第283章 誰人歡喜誰人憂（二合一大章）

  十幾天後，39集的《粉紅女郎》大結局，收視率創下54%的新高。

  39%的平均收視率，笑傲各大衛視黃金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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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體上有人稱讚：「《粉紅女郎》最大的成功之處，是在撕碎人生無價值的東西的同時，也拼合了、歌頌了許多有價值的東西，比如善良、誠信、互助等美好品質，令觀眾笑的時候想哭，哭的時候又想笑。」

  也有人駁斥：「這是一部奇葩的電視劇，我只看到各種GG植入，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觀眾收看。女主角漂亮？男主角長得帥？顏值高能彌補演技的不足嗎！」

  駁斥的觀點，早在《粉紅女郎》還沒有播完的時候，就已經提出來了。

  觀眾也分成兩派，有的支持，有的反對。

  雙方大打口水仗的同時，絲毫不影響一路攀升的收視率，以及海豚衛視收到的高昂GG費。

  尤其是八點鐘之前那二十多分鐘，是GG費最高的時段，因為那個時段的收視率最高！

  如此變化早就引起其他衛視注意。

  與媒體上褒貶不一的態度不同，各大衛視的目光早早從《粉紅女郎》轉移到海豚衛視的改版上面。

  每晚三集……我們要不要也進行改版？

  電視GG業務是電視台收入的主要來源，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GG費的多少，從某個角度決定著電視台的發展空間。

  對電視台來說，可以提高收視率，提高GG收入；對領導來說，這叫業績！

  為什麼不干？

  於是，一場電視台節目改版的浪潮悄然醞釀，各家電視台開始制定方案、上報審批、調整節目，都準備將黃金劇場改為三集連播。

  只待年底工作總結、年度匯報、明年工作計劃神馬的雜七雜八事情忙完，明年徹底爆發！

  但是今年，只能讓海豚衛視專美於前，坐視其向著一線衛視發起衝擊。

  海豚衛視也沒有令同行失望。接檔《粉紅女郎》的電視劇，雖然是三星聯播，憑藉每晚三集連播、搶先播放搶先爭取觀眾的方針，同樣取得不俗收視率。

  副台長王昀石被譽為有思想、有能力、有魄力、敢想敢幹的新世紀帶頭人。暫時主持海豚衛視全面工作期間，勇於創新，為躋身一線衛視邁出堅實腳步，從上到下接任台長的呼聲極高。

  最近這段時間，王昀石沒少主動聯繫麥小余，兩人的關係火速升溫，友誼之火長盛。

  別人都認為他勇於創新是改革先鋒，只有他自己知道，造成這種局面的真正幕後推手，其實是萌人影視總經理麥小余。

  是麥小余率先提出三集連播這一大膽構思，並且取得不俗成績，也讓他半個屁股坐在了台長的位置上。

  因此，哪怕麥小余沒有強大背景，只是個普通的影視公司老闆，他也認準了麥小余這條人脈……沒錯，在王昀石看來，麥小余是人脈，很強大的人脈！

  他以最快的速度結清了《粉紅女郎》的尾款，又主動安排萌人藝人瀏濤、鄧朝、胡戨參加海豚衛視的綜藝節目，可謂誠意十足。

  麥小余也報之以李，為了助他另外半個屁股儘早也坐上台長位置，提出了下一步改版方案——《周末大放送》。

  既然定位是電視劇，那就做到極致，成為電視劇的領跑者。

  打通周末白天時間，全天電視劇八級連播，讓觀眾一次性看過癮！

  「當大量模仿者出現時，你應當集中力量，在推陳出新的道路上走得越遠越好。把自己變成一個移動的目標，拉大你和早期模仿者之間的距離，令他們在追趕的過程中氣餒。而你的目標，是壓倒模仿者，將優勢保持的越久越好。」

  麥小余的這番話，王昀石深以為然。

  他略加修改，將這番話直接引入到新制定的海豚衛視發展戰略計劃書中，呈報給上級主管部門，以應對明年其他電視台競相效仿帶來的挑戰。

  逐步改版，環環相扣，台長位置，越來越近！

  只要王昀石上位，海豚衛視必定會成為萌人影視的堅實戰略合作夥伴之一。屆時，不僅萌人的自製劇銷售無憂，萌人的簽約藝人也會增加許多上節目的機會！

  一部《粉紅女郎》，伴隨著海豚衛視三集連播的推出，使得太多人受益，王昀石只是其中之一。

  ……

  台北。

  籃球場。

  一場三對三的比賽正在進行中。

  連駿傑拿著電話快步走到場邊，衝著球場內大喊：「Wallace！」

  剛剛中投命中的霍健華找人替換自己，拿著毛巾走過來，一邊擦汗一邊問道：「怎麼了？」

  「公司剛剛給我打電話了。」連駿傑的聲音壓得很低，仍難掩興奮，「猜猜他們說什麼？」

  霍健華一臉平靜：「說什麼？」

  「你那部新戲要開機了，你是男一號，興奮嗎？」

  興奮？

  呵呵。

  霍健華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只是多了幾分疑惑：「我？男一號？不是男三號嗎，你會不會聽錯？」

  「我可是你的經紀人噯，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能聽錯！」

  「為什麼？」

  因為《粉紅女郎》！

  不論媒體上如何褒貶不一，不論《粉紅女郎》的成功有多少三集連播的因素，超高的收視率在那兒擺著，誰也無法否認。

  這部改編自麥子同名漫畫的都市輕喜劇，獲得大量年輕觀眾喜愛。而劇中高顏值的男女演員，更是引來不少年輕粉絲的追捧。

  藉助《粉紅女郎》的熱播，憑藉自己的顏值，台島娛樂圈新人霍健華因主演「王浩」而為人所知，在內地市場開了個好頭。

  他們公司正是看中這一點，才臨時決定讓他改演男一號，明年電視劇在內地播出，好爭取內地觀眾。

  「現在明白了嗎？」連駿傑摟著霍健華的肩頭，「還有件事告訴你，過幾天你那個通告公司幫你推了。」

  「又為什麼？」霍健華一臉懵圈。

  「這是為你好。萌人方面準備舉辦慶功會，跟你的檔期衝突，公司說了你必須出席……」

  ……

  馬來西亞。

  吉隆坡時裝周。

  彩排結束後，林志鈴拖著疲憊的嬌軀回到休息室，坐在椅子上輕輕捶打著酸乏的腿肚。

  「時裝周結束後，我要休息幾天，太累啦。」林志鈴對經紀人燕姐說道。

  燕姐板起臉：「你恐怕沒時間休息。」

  林志鈴愕然看著燕姐，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更奇怪她態度生硬。兩人合作好幾年，情同姐妹關係很好的。

  「噗嗤！」

  燕姐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唐安麒集團想找你代言瘦身GG，約你過幾天面談，代言費七位數。」

  「真的？」

  林志鈴在乎的不是七位數的代言費，而是唐安麒的牌子！

  這家美容集團，老闆唐安麒是一位擁有大量粉絲的明星級美容專家。公司總部在香江，事業做得很大，影響力波及台島東南亞，曾有不少港台知名女星為其產品代言。

  為知名品牌公司拍GG、做代言，機會很難得！

  「謝謝你，燕姐。」林志鈴真誠道謝。

  「我可當不起，這多虧你拍了《粉紅女郎》，萬人迷很迷人，我都被迷住了，否則人家也不會主動聯繫咱們。」

  那個騙子……

  想到麥小余，林志鈴莫名的想笑。

  「我現在打電話給他感謝？」

  「不用。過幾天慶功宴上你當面道謝不更好嗎？而且聽說麥總對GG也很有研究，德芙巧克力、冰山果園的創意，據說都出自他的手筆，你可以跟他探討一下。」

  「真的假的啊，他有沒有那麼厲害啦？」

  林志鈴眨著眼睛，表情誇張，然而心情卻是大好，連續走秀、彩排的疲勞一掃而空。

  ……

  中海。

  某別墅大廳。

  酒瓶、包裝袋、食物殘渣碎屑遍地都是；外套、內衣、鞋子、襪子隨地亂扔；十幾個赤身裸|體的男女橫七豎八，以各種不正常的姿勢交相迭錯。

  運轉的中央空調保證溫度適合，即便不穿衣服也不會冷，而沙發、地毯、桌面、吧檯上用過沒用過的套套隨處可見。

  這是某私人狂野派對結束後的「慘烈」現場。

  上午十點多，急促的電話鈴聲驚擾了眾人的好夢，不少人睡眼惺忪發出痴囈抱怨。

  「討厭，誰的手機。」

  「這麼早打來，還讓不讓人睡了。」

  「去接電話啊。」

  「快點。」

  終於，距離聲源最近的女孩從某個男人身上爬起來，揉揉眼，抓抓蓬鬆凌亂的頭髮，摸索著從沙發縫隙里摳出一部手機。

  「誰啊？」

  「這不是孫哥的電話嗎？孫哥呢？」

  「你找孫哥啊，等著。」女孩懶得站起來，爬到不遠處孫亞興腳邊，用力推推他：「孫哥，孫哥，你電話。」

  「草，誰特麼這麼早找我……」

  孫亞興嘟囔著睜開眼，想伸手去接，卻發現雙手被壓住了。

  左手，是個混外|圍的男模；右手，是個剛被文工團辭退的無名女演員。

  「手機給我。」孫亞興懶洋洋說道。

  拿著手機的女孩沒耽擱，順著孫亞興的身體蛇行而上，趴在他的身上，手機放在他耳邊。

  他是專業導演，該有的專業不能丟。雖然惱怒被擾好夢，不過一開口專業范兒就出來了：「我是導演孫亞興，那位找我？」

  「孫哥，我小張。有個老闆想找你拍電視劇……」

  「行啊。投資多少，二十集沒有一千萬免談！」

  「放心，三晉省煤老闆，有的是錢。他說了，你的片酬單集一萬，只要你能讓他女朋友出名，拍完還有重謝。」

  孫亞興以前的身價是六千，麥小余找他拍《粉紅女郎》的時候，就是這個價錢。

  但是……他導演的《粉紅女郎》大火！

  「艹，一萬塊打發叫花子呢！你跟他說，最少一萬五，不然免談。」

  「孫哥，一萬五會不會太高了？」

  「高？愛拍不拍，我可不是從前的我了。《粉紅女郎》我拍的！收視率20%！」

  「那好吧，我打個電話問問他，你等我回話。」

  「等一下，你順便告訴他，想讓他女朋友出名沒問題，弄個好劇本先。劇本太差，就是張記中和馮大剛合體，也扯**淡。」

  掛斷電話，趴在他身上的女孩迷迷糊糊問道：「孫哥，又有老闆找你拍戲？」

  「一煤老闆，想找我捧紅他女朋友。」

  女孩兒瞬間清醒，滿臉崇拜：「孫哥，你太有魄力了，這麼有錢的金主，說回絕就回絕。」

  「那是，也不看看哥是誰。20%的收視率，全國有幾個導演能做到？一萬五很高嗎？他不答應有的是人找我拍戲。」

  「一點都不高，要我說他還占便宜了呢，他肯定會答應。」

  「這話我愛聽。」

  女孩舔著孫亞興的耳垂，撒嬌道：「孫哥，將來能不能在你的新戲裡幫我安排個角色？」

  「那要看你乖不乖了。」

  孫亞興在女孩臉頰上親了一口，猶如戳中女孩G|點。

  女孩說了聲「謝謝孫哥」，魔鬼般的身段開始在他身上摩擦，緩緩下滑伏在他雙腿之間……

  ……

  燕京舞蹈學院。

  某女生宿舍。

  看著網絡上有關《粉紅女郎》的熱議，沈菲抽口煙，悵然道：「看到了吧，別看人家萌人小剛成立，業內都說他們是草頭公司，可人家真有本事捧紅新人。」

  「我覺得咱們這屆女生，菲姐最有眼光。」唐文慧不漏痕跡拍個馬屁，接著問道：「你上次去萌人面試，都問你什麼問題了？」

  「嗯？」

  沈菲看看湊過來的唐文慧，又發現短髮女孩也湊過來，嘴角微翹：「怎麼，你們也去報名了？」

  因為沈菲的緣故，唐文慧和短髮女生對萌人有所了解，也知道最近熱播劇《粉紅女郎》是萌人出品，自然想去碰碰運氣。

  萬一自己有機會成為下一個瀏濤、下一個海青、下一個林志鈴、下一個王楚涵呢？

  出名需趁早，科班學生也不例外。

  沈菲不以為意的笑笑：「告訴你們也無所謂，不過你們不要抱太大希望。我聽說燕影表演班有個女生，被拒絕三次……」

  沈菲講述著自己面試的經歷，唐文慧和短髮女生聽得很認真，記得很用心。

  等到講完，沈菲發現糖嫣坐在床上看書，對此漠不關心，不解的問她：「你沒去試試？」

  「我不想去。」

  糖嫣微笑著，搖搖頭。

  這種事……她心裡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