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杯具小黃毛，繼續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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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早上。

  舒泓明騎車到了大米家，提著路上買的小籠包，上了樓。

  大米、小米、張彩霞都已經醒了過來，大米在廚房忙活著，張彩霞、小米都在看著電視。小米因為剛睡醒的樣子，還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仿佛要睡著似的。

  舒泓明和張彩霞她們打了聲招呼，小米吸著鼻子，聞著味道，迷糊勁兒立刻不見了，眼巴巴地纏了上來：「大舒，你帶小籠包過來了，對不對？我好餓，先給我吃一個唄……」

  舒泓明笑了笑，打開塑膠袋，拿了一個：「張嘴。」

  小米張開嘴，舒泓明把小籠包塞進了小米的嘴巴裡面。小米「啊嗚」著吃完，又拿了一個，遞給沙發上的張彩霞：「媽媽，你也吃。」

  「哎。」張彩霞接過了小籠包，「小米真乖。」

  小米樂滋滋地又走到舒泓明跟前，拿了個小籠包，這次是小嘴慢慢啃著。

  舒泓明微笑著小聲問道：「昨晚大米打你屁股了沒有？」

  「沒有。」小米呼呼氣，「大米還幫我揉了揉胳膊。」

  大米昨天都沒怎麼凶她，真奇怪~

  「胳膊還疼不疼？」

  「還有點疼。」

  吃過早飯，舒泓明、大米把小米送去了學校，兩個人回來的路上，大米伸手捅了捅舒泓明發青的腮幫子：「還疼不疼？」

  舒泓明嘴角立刻抽抽了兩下，有些無語地看著大米，順手給了大米個腦瓜崩兒：「你故意的吧？」

  怎麼可能不疼？嘴巴這兒要好，怎麼著也得一個禮拜，更不用說，嘴巴裡面還破了呢。

  大米吐了吐舌頭，然後說道：「對了，你上午還有課呢吧？這嘴巴青著，也不是個事兒。等回家以後，我給你擦點粉~」

  「也是……」舒泓明點了點頭。

  現在已經是學期末了，這周就是他的最後一周課。上周的時候，他給學生布置下了課程論文，這周只要把論文收起來，給學生打個分，報給學校就行了——

  舒泓明教的選修課，在京音學院可有可無，連考試都不需要，就是給學生們混學分的，所以也一般也不會卡人，交了論文就給過。

  「那練歌呢？還要不要練？」大米還想著京音附中校慶日表演的事。

  舒泓明微笑著說道：「練吧。一會兒你打電話通知一下他們，讓他們下午都過來。」

  那首《京音附中的日子》，對大米和她的這些朋友，也很重要。

  練歌的事，還得繼續。

  「嗯。」大米點了點頭，又說道，「對了，你明天早上沒課吧？咱們一起去血液醫院，看看丁香去。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丁香準備做手術，現在正在進行最後的檢查。

  「明天上午沒什麼事兒，那就一起去看看吧。」舒泓明應聲——大寧帝國第一血液醫院，離大米家這兒還挺遠的，一來一去，就得一個半小時。

  「還有，那個祝林楓大哥，讓你給他女朋友寫一首歌，你寫出來了沒有？」

  「有點眉目了。」舒泓明笑了笑，「等丁香手術完了，就拿出來。」

  兩個人閒聊著，回到了家裡面，然後大米讓舒泓明坐在鏡子前，拿出化妝盒，給舒泓明擦抹著粉底。偶爾還故意在舒泓明的鼻子上擦兩下，嘻嘻鬧鬧。

  上午十點半，舒泓明準時走進了教室裡面。

  教室裡面，人依舊是滿滿的。本來吵吵鬧鬧的教室，在舒泓明走進去後，立刻安靜下來，然後所有學生「刷」的站了起來。

  前排，兩個男生大喊著：「預備~~」

  然後，便聽到教室里，所有學生一起大聲喊道：「大舒老師……你！真！帥！！」

  舒泓明愣了一下，看看眼前這些青春洋溢的臉，隱約猜出，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微微笑了笑，舒泓明道：「謝謝同學們了，請坐。嗯，就算拍我馬屁，論文還是得交的。」

  「哈哈哈哈……」教室裡面，不少學生都樂了。

  ……

  中午。

  耿少波，也就是小黃毛一覺睡醒，出門覓食。

  自從開始在社會上「廝混」，家裡面已經和小黃毛斷了聯繫，他自己在外面租了個小院住著。

  下午，舒泓明、大米他們離開後不久，他們幾個被警告了一頓，也被放了出來。

  舒泓明下手還算有分寸，他們都只是皮肉傷而已，連醫院都沒去，各自回家了。小黃毛回家後，吃了點東西，等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走到了附近的一家飯店，小黃毛走了進去，嚷嚷著：「老闆，給炒倆菜！」

  老闆應了一聲，剛要讓後廚準備，卻見櫃檯里一小姑娘小心地看了眼小黃毛，立刻拖住了老闆的手：「爸爸！爸爸！不給他做菜！他是壞蛋！他就是那個打小孩的壞蛋！」

  「啥？就是這孫子打小孩兒？」老闆五大三粗的，一瞪眼，指著小黃毛，「給我滾出去！」

  「哎？」小黃毛愣了，怎麼昨天的丟臉事兒，這麼快就傳開了？

  小黃毛不怎麼上網，還不知道自己的「光輝偉大」形象，已經被無數人知道了。

  不過，小黃毛他是混混，怎麼能服軟，立刻拍了拍桌子：「特麼胡說什麼呢？還有你，小丫頭，別特麼亂說，知道不？」

  老闆一下子就怒了：「咋了？你還想打我家閨女？！都給我出來，有人鬧事兒了！」

  「誰？誰鬧事？」幾秒鐘的工夫，後廚走出兩個拿著菜刀的胖廚師，瞪著小黃毛。

  小黃毛一看兩把明晃晃的菜刀，立刻縮卵了，灰溜溜地出門，又找了家路邊攤，喊了碗炒涼皮。

  路邊攤，幾個壯壯的年輕人又認出了小黃毛，低聲罵著「渣子」、「敗類」什麼的。沒過多久，小黃毛要的炒涼皮送來了，看上去美味可口，聞起來香味十足……可是這炒涼皮裡面，怎麼放了這麼多辣椒？

  他昨天嘴巴被舒泓明打腫了，根本不能吃辣，好不好？

  「老闆，你放這麼多辣椒，讓我怎麼吃？」小黃毛自以為很牛的發飆，「信不信我砸了你這攤子？」

  「喲？你這麼厲害，你爸媽知道不？他們被你氣死了沒有？要在我這兒吃，就這樣的，愛吃吃，不愛吃滾！什麼玩意兒，連小孩兒都打……」老闆一臉鄙夷。

  小黃毛正準備發火，旁邊那幾個年輕人走了過來，衣服領子開著，露出裡面「安山武校」的背心：「你特麼哪兒來那麼多屁話？老闆都給你做吃的了，那就老老實實地吃了！什麼垃圾玩意兒？」

  一看這幾個人是武校的，小黃毛又縮卵了，起身灰溜溜地就想走。

  武校的打人太狠，而且下手還很有「技巧」，打得你能哭出來，結果驗傷卻驗不出來。要是和這些武校的起衝突，他絕對會被打哭的。

  不過，幾個武校生又把小黃毛堵住：「怎麼？聽不懂啊！把炒涼皮吃了再走。」

  「哥，能不吃嗎？」小黃毛哭喪著臉。

  「不能！」一個人「呸」了一句，「吃光舔淨了再走，要不然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敢打我家小米，我小米神~教怎麼可能放過你？！」

  小黃毛最終還是屈辱地吃完了那份超級辣的炒涼皮，然在超市買了兩瓶水，一路喝著水，回到租的房子前，好懸一口血沒噴出來：

  「誰特麼砸我家玻璃！！還在牆上亂寫字？」

  ……

  下午，兩點鐘。

  佳佳、喬娜娜、李強他們也都趕到了「鬼樓」這邊，一群人勘察場地的時候，舒泓明組織著幾個男生，在樓頂支起了幾把遮陽傘，方便休息——

  樓頂練歌感覺雖好，也沒人打擾，不過現在太陽已經毒辣辣的，要是沒個休息的地兒，可是會中暑的。

  一群人聊了幾句昨天的事情，大米喊「停」，組織著大家先分別練習起來。

  至於舒泓明，則坐在一張桌子前，看著收上來的論文，批著分數。

  批了半個多小時，大米走了過來，遞給舒泓明一瓶水，問道：「大舒，批完了沒有？」

  「連五分之一都沒批完呢。」舒泓明笑了笑，一個大教室二百份論文，哪怕是一兩千字的小論文，批改起來也沒那麼快，「不過倒也不急，學校讓七號以前把分數交上去就行。」

  「你們練得怎麼樣了？」

  「還行。」大米歪歪頭，看看其他太陽傘下笑著交談的朋友們，神情恍惚了一下，「大舒，要不我們先合唱一遍，你聽一下？」

  「行，那就先唱一遍。」舒泓明點了點頭，打開了旁邊的筆記本電腦和小音箱。

  大米立刻招呼著自己的朋友，做好準備。

  舒泓明點選了伴奏，然後便聽九個人齊聲唱了起來：

  「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最後的最後~渴望變成天使~歌謠的歌謠~藏著童話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該要飛往哪兒去……」

  悠悠的歌聲，帶著青春的不舍、離別的傷感，在樓頂唱響，飄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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