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疲憊

  守衛大狗沒有敲門直接進來，把四隻空空如也的塑膠袋子收走，看到桌上乾乾淨淨，沒有一滴液體溢出，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潘無道：「大狗，謝謝你。」

  大狗小聲問：「潘先生，你可以傳授我麻將技藝嗎？我好想拜你為師。」

  潘無道笑起來：「有些事講求個天賦和悟性，我沒辦法教你打麻將，你必須自己去鑽研學習。」

  大狗：「唉，我喜歡麻將，卻總是輸，幾十年來沒什麼進步，真糟糕。」

  

  潘無道若無其事地說：「昨天欠我的賭帳就不用付了，免單。」

  大狗臉上堆滿了開心的笑容，眼睛都看不見了，樂滋滋地說：「非常感謝。」

  崔秀成：「唉，我豈不是無法買到那些從古墓里挖出來的寶貝。」

  大狗：「如果出價合適，仍然可以賣給你。」

  崔秀成：「我只想低價買進。」

  潘無道：「挖墳很好玩嗎？」

  大狗：「確實很有趣，我已經可以算是盜墓的行家，若是哪天兩位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們去。」

  崔秀成搖頭：「我沒興趣做那種事，感覺格調太低。」

  潘無道：「我倒是不介意去玩玩，只是最近剛剛醒來，不太適合。」

  大狗：「你們擁有巨額財產，當然對盜墓沒興趣。」

  崔秀成：「你的薪水不算少，若是合理投資和儲蓄，應該有些錢，可是你竟然弄得負債纍纍。」

  大狗沮喪地嘆息：「沒辦法，我就是喜歡賭，還喜歡買彩票。」

  潘無道：「彩票就別買了，中大獎的可能性實在太小太小。」

  大狗：「漫長的生命中，有意義的事不多，我就剩下這麼點愛好了，不打算改變。」然後拎著兩隻大箱子走了，輕輕把門關好。

  潘無道：「狼人的壽命至多也就兩百年，為什麼他認為生命很漫長？」

  崔秀成：「與普通人相比，是挺長。」

  潘無道：「我要去睡了。」話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崔秀成：「你的棺材上安裝了一個鬧鐘，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會播放音樂弄醒你，希望你習慣這個設施。」

  潘無道：「新鮮玩藝兒真多，感覺自己就像出土文物，需要學習和了解的事太多。」

  崔秀成：「等你適應了之後就會發現其實也沒什麼稀罕的，就是一些技術的進步而已，人性和從前相比其實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改變，可能傻瓜少了，偏執狂多了。」

  潘無道：「昨夜我走在街上，感覺中年人特別多，小孩非常少，這樣不好，長此以往的話會導致文明衰落。」

  崔秀成：「現在老年人已經比較多，二十年後會更多，我們的食物供應將會遇到挑戰，許多兄弟姐妹並不喜歡老年人的血。」

  潘無道：「我也不喜歡。」

  崔秀成：「據說鄰近城市有一夥同類正在研究把豬血和雞血的口味以及營養成分弄得像人血一樣，希望他們早日獲得成功，那樣的話食物問題就容易處理了。」

  兩人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出門去，有氣無力，看上去異常疲倦，仿佛立即就要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