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會痛的不做

  四喜想媽媽，可是也捨不得路易。

  她知道她如果回到玫瑰莊園去，路易大概再也不會見她了吧。

  她也知道她只是路易的負擔而已，感情的負擔。

  如果有個機會可以放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放開吧。

  四喜覺得心好疼啊。她長到那麼大，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心會這麼疼。

  為什麼會這樣？好像生病了一樣。

  丸子抱著路易的腰身，嚎啕大哭。

  「嗷嗚嗷嗚嗷嗚……」

  路易：「……丸子。」

  他想把她拉到前面來看看她，可是她死活不肯鬆手，就這麼掛在他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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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路易，嗷嗚嗷嗚嗷嗚……」

  「丸子，你先聽我說……」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背後一痛。

  丸子在他背上用力咬了一口。

  「心……好疼啊，路易。」

  路易突然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還那么小，經歷這些一定很痛苦吧？跟她說道理什麼的，又有什麼用呢？

  那無法減少她一絲一毫的痛苦。

  路易只好就這麼站著，讓她抱著自己痛哭。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特茫然。他不是沒有爭取的心，更不是缺乏勇氣。

  可是現在，就算讓丸子選，她其實也是離不開家的。

  「沒有要分手，丸子。我沒有說要分手。」最終，他低聲道。

  丸子這才稍稍松鬆手，哽咽道：「真的？」

  「真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直到你厭倦我為止。」他低聲道。

  丸子其實不懂什麼是愛吧。

  路易覺得他和她，像是把人魚公主反過來寫。

  他們並不屬於同一個世界。

  而他要愛她，必須離開自己海域，交出聲音，每次行走猶如走在刀尖上。

  他愛得痛苦，沉重，決絕。而她的愛那麼光明，輕快，快樂。

  不甘心過，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他自己也沒有辦法。

  丸子哽咽：「可我大概……沒有辦法厭倦你，路易。」

  他把她拉到前面，低下頭，輕輕親吻她的額頭。

  那天晚上丸子連飯都吃不下，就纏著路易，連睡覺的時候都沒有放他走。

  「季先生好像想讓你搬到別墅去。」他低聲道。

  「我才不去呢。他就是個討厭鬼。」四喜往他懷裡蹭了蹭。

  他們倆蜷縮在四喜的小床上，蓋棉被純聊天。

  四喜拿了個平板讓路易給她講故事。

  「想聽什麼？」路易一邊看著童話故事欄，一邊問。

  四喜想了想，道：「人魚公主吧。」

  路易愣了愣，道：「為什麼喜歡這個故事？」

  「正好封面有」，她抬了抬頭，看了他，道，「路易，非要講童話故事嗎？」

  「不然呢？你以前不是老說你自己是個小孩子嗎？」

  丸子憋了一會兒，才道：「之前你怎麼答應我的來著？」

  路易繼續找著童話故事，淡淡道：「哦，你生日？」

  丸子理直氣壯道：「對啊，我生日啊。」

  路易憋著笑，不答。

  丸子在他懷裡蹭了蹭，又蹭了蹭，又蹭了蹭。

  路易按住她，低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丸子。」

  丸子：「？？？」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耳朵，低聲道：「會很痛。我保證你會一直哭。」

  丸子：「……」

  有多痛？

  路易的回答是：大概，像十個手指頭一起被針扎一樣吧。

  於是丸子被嚇住了……

  真是的，丸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餓和怕痛。

  摟著秀色可餐的男朋友，聽著童話故事，想著吃起來會很痛的問題……

  到底要不要吃呢？

  一會兒好像鼓起了勇氣，一會兒又偃旗息鼓了。

  猶豫了半天，那雙軟綿綿的小手就在路易身上，摸來摸去摸來摸去，然後縮回來，然後又摸來摸去，然後又縮回來……

  最後路易忍無可忍，平板一丟，轉了個身覆住了她。

  丸子嚇得閉上了眼：「路易！」

  路易按住她搗亂的小聲，輕聲道：「會痛的那一步我們不做。」

  還可以這樣？

  當然可以！

  四喜還搞不懂是路易的親吻比較甜，還是十個手指頭同時被針扎的疼痛比較可怕。

  只知道……路易偶爾會流露出來的那種強勢，好讓寶寶喜歡！

  丸子在這個時候很愛撒嬌，像一隻被撫養的喵一樣咪咪叫，蹭著路易想要他多給一些。

  親吻，觸碰，糾纏。

  第一次淋漓盡致。

  一顆丸子剝乾淨，下了料，上了桌，不吃，光看。

  路易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樣。

  他親吻她是為了讓她高興，偶爾差點擦槍走火也馬上停下。

  這像是一個嚴密遵守著某個禁忌的危險遊戲，一碰即走，最後一絲理智擊潰衝動的那種疼痛感同時也帶來一種難言的病態的快樂。

  「……路易，你很難受嗎？」

  調暗的檯燈讓一切變得朦朧。

  他趴在她身上，氣息很重，線條優美的背脊繃緊，身體燙得像火爐，卻微微發抖。

  他看著她，視線幽暗，雖然發抖，卻露出了笑容，朦朧的燈光中顯得無比魔魅。

  「丸子……」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低頭，吻住她。

  丸子喜歡他的吻，從以前就很喜歡。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的吻又快又急，咬得她的舌尖微微發痛。總是微涼的嘴唇舌尖也燙得驚人。

  他像是飢餓的野獸那般，不可抑制又迫不及待地親吻著噬咬她嬌嫩的肌膚。

  丸子稚嫩的身體一點一點被喚醒，叫囂。

  「路易，路易，我也難受……嚶嚶嚶。」

  「噓，丸子。」

  他的吻落在雪白的小肚子上。

  丸子猛地抓緊了床單。

  然後丸子就瘋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啊，好像很舒服，又好像更難受！

  仿佛在天堂和地獄之間不斷輪迴，奔走逐浪末日一般淋漓盡致，脆弱的身體如同驚濤駭浪之上的小破船，無助搖晃，渴求一線生機。

  最後當她尖叫不能自已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仿佛閃過死一般的白光。

  轟，丸子爆炸了。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上來，低下頭吻住她。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很認真地說著一句話。

  丸子記不清他說了什麼……

  可是卻清楚地記得，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她心底滑過的，如同陽光般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