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893 真假戀愛
2025-03-06 06:47:31
作者: 唯洛洛
「要我幫忙,也不是不行,事先說好啊,出了事,你得負責。」
厲慧瑤笑得奸詐,比起毫無賺頭的義務性幫忙,她更喜歡這種直接談生意的方法,明碼標價,童叟無欺,這也算是遺傳了來自厲家的劣根性。
聽得她口風有所鬆弛,范倫丁當即露出一抹笑來。他這個人,雖然本性老實,但談起生意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或許,這才是厲慧瑤覺得這人有趣又投緣的最重要原因。
傍晚時分,梁楚楚坐在家裡,不停的看著牆上的鐘表。這人是真看上人家了還是怎麼著?第一天見面,就打算夜不歸宿啊!
對別人,她沒這個耐心,但對厲慧瑤這個好友,在男女交往方面,她管的就像她媽似的。
一遍遍的數著時間,終於在九點左右,聽到了門鎖的咔噠聲。那清脆的響動,讓她的心神都為之震顫,激動萬分。
她一骨碌翻下沙發,拖鞋也不穿直接跑到了玄關。因為家大的關係,她到門口的時候,捂著肚子直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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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幹嘛?歡迎我回來也不用這么正式吧!」
厲慧瑤關上房門,逗著娃娃臉的某人,看著她肉嘟嘟的小臉上不高興的表情,哈哈笑了出來。
「你跟我過來。」
梁楚楚板著臉,把某個大笑不止的女人拉進了屋內,拽著她坐到沙發上,一副興師問罪的神情。
「說!你和他進展到哪步了?竟然這麼才回來!」
瞧見她一臉的不忿,挨訓的人眼底閃過中戲謔。故作嬌羞的扭捏著不去看她的反應,就像在說自己什麼都做了似的。
她的表情落入梁楚楚眼裡,當即讓她變了臉色。要知道一個女人若是一直都沒有那方面的事,時間一長很可能會發展成對男人飢不擇食直接撲上去吃干抹淨。
她怔怔的盯著厲慧瑤半天,而後突然躥起來,花拳繡腿的就往她身上扔。
「你個傻瓜,怎麼可以就這麼把自己交出去啊!這才認識一天,他要是不是真心的,你怎麼辦!再說了,你這麼久沒那個什麼過,他吃得消嗎!」
她又是嚎又是鬧的,就差水漫金山了。厲慧瑤被她弄得一臉的黑線,這都什麼玩意?她把她當什麼了,洪水猛獸啊!
「你說什麼呢?我們就光聊了天,沒去酒店。」
她扶著額,無語到了極點。
「沒去酒店?你們,你們竟然大庭廣眾的就……哎呦我的天啊,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梁楚楚捂著臉,大步朝後退著,那動作十足十的尷尬和嫌棄。結果沒看路,一個不小心絆了一腳。
眼見著自己就要和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她緊張的連眼睛都閉上了。等了半天,卻沒有落地的感覺,反而是蹭到了軟綿綿的東西。
「你打算摸多久?」
身下涼涼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她猛地睜眼,剛好對上厲慧瑤翻了個白眼。
「老婆,我回來……了。」
穆戈因為拍戲的緣故去了希臘半個月,本來說好是下周才會回來,但他實在是想家裡的三個寶貝,迫不及待的將手裡的工作提早完成,匆匆趕了回來。
結果他一回來,就看到自家老婆壓在一個人的身上。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的中性打扮。
「你們做什麼!梁楚楚,你給我起來!」
他臉色鐵青的大吼一聲,隨後便要去扯開梁楚楚。她愛玩,他能理解,但結了婚,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親密,卻是他不能忍受的。
不過等他離得近了,瞧見兩個女人都對他面露不屑,慌忙漲紅了臉。
梁楚楚更是氣急敗壞的從地上爬起來,甩開自家男人抓著她的那隻手,「你就是這麼想我的?穆戈,你混蛋!」
被無辜當了肉墊的某人也是沒好氣的看了眼僵住的男人,揉著被摔疼的脊椎,離開了「案發現場」。
活該啊!
她在心裡嘆了一句。
「楚楚,這事我是錯了,可誰叫你倆動作那麼曖昧呢!我也是心急。」
「你還敢說,把我當什麼了?你既然這麼想,我現在就給你帶綠帽子去!」
身後的吵鬧讓她頭疼欲裂,卻沒有勸架的意圖。這小兩口,只要見面,就沒有不吵的時候。反正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
他倆就是這種相處方式,旁人說了也不過是多嘴而已。更何況,彼此的出發點其實都是愛,不然也不會因為彼此的話而有那麼強烈的情緒波動。
她坐下沒一會兒,忽然想起來,屋裡還有兩個小寶寶呢!他們吵鬧慣了,可別給孩子嚇到!
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次推開房門,踱著步,去了大廳。
兩個孩子倒是安靜的仰頭聽著父母的唇譏相對,看那平靜的表情,顯然已經習以為常,司空見慣。
「來吧寶貝們,乾媽帶你們玩好東西去。」
厲慧瑤將兩個小傢伙牽在左右手,一邊一個,嘴角的笑意溫柔,引來孩子們的純真笑臉。
她因為自己排練的緣故,總會準備一堆稀奇古怪的道具,不用的時候,給孩子們玩,最合適不過了。
房門一關,阻隔了外面的爭吵。安靜的氛圍中,兩個孩子自顧自的去大盒子裡翻找自己想玩的東西,不哭不鬧,乖巧的剛剛好。
厲慧瑤每當看著孩子們,總會忍不住的感慨,他們兩個是修了幾年的福分,才有了這麼可愛懂事的孩子?
孩子們給他們這兩個活寶,簡直可惜了。
照顧著孩子們睡下後,她反而了無睡意,整個人神采奕奕的去了陽台。
梁楚楚家的陽台有小半個廳室那麼大,她披著針織衫坐到安置在此的椅子上,神情帶了點說不出的味道。
剛回到紐約的時候,她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慢到不論她做什麼,不論做了多少事,都有時間滿腦子的想著季少川。
但現在,她反而覺得淡漠了。許是她從心底里漸漸放棄了,又許是她不敢有所期待。
她仰望著頭頂的弦月,被夜霧繚繞,辨不清它的邊緣是否如它的模樣一般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