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黃皓得寵

  就在張翼慌亂之際，忽聽喊聲震天，鼓角喧天，魏兵們紛紛倒退。

  張翼左右報導：「大將軍姜維殺到！」

  張翼聽了大喜，連忙乘勢驅兵相應，追殺魏兵！

  姜維和張翼這樣兩下夾攻，頓時把魏兵擊得潰敗。

  鄧艾連忙退回祁山大寨，堅守不出了。

  姜維方要令四面圍攻，務必要大破鄧艾，忽然報有聖旨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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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維疑惑不已，聖旨詔告班師。

  「大將軍，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張翼勸告說。

  姜維嘆息一聲，說：「不回去不行啊！」當下只得徐徐退兵，回去漢中了。

  姜子陵那一邊聽說姜維退兵，也只得退兵回去。

  姜維退兵回去，一刻不歇，直接去成都見後主劉禪。

  後主劉禪已經一連十日不朝了。

  姜維心中疑慮萬分，來到東華門，碰到秘書郎郤正。

  「天子召我班師，公知其因嗎？」

  姜維問道。

  郤正嘆息一聲，說：「大將軍可能還不知道！黃皓想要閻宇立功，奏聞朝廷，發詔取回將軍。今聞鄧艾善用兵，閻宇不敢頂替大將軍，故而寢息此事。」

  姜維聽了大怒，說：「我必殺此宦豎！」

  郤正見了，連忙制止說：「大將軍繼武侯之事，豈可造次？萬一天子不容，反為禍事！大將軍有禍，於蜀國大大不利啊！」

  姜維聽了，覺得有理，當下說：「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頂！」說完，前去見後主劉禪了。

  劉禪正和黃皓在後園中宴飲，早有人報知大將軍到。

  黃皓連忙避在湖山之側。

  姜維到了後園，拜見後主後，哭著說：「臣困鄧艾於祁山，陛下連降三詔，召回朝廷，不知所為何事？」

  劉禪聽了，默然不語。

  姜維又上奏說：「黃皓專權，猶如靈帝十常侍，陛下近則鑑於張讓，遠則鑑於趙高，早殺此人，朝廷才可以清靜，中原才可以恢復！」

  劉禪聽了，笑著說：「黃皓是趨走小臣，能攪出什麼風浪？你又何必介意？」

  姜維聽了，叩頭說：「陛下今日不殺黃皓，禍不遠矣！」

  「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你何必不能容一宦官呢？」

  劉禪笑著說道，同時把黃皓叫出來，讓他給姜維賠罪。

  黃皓爬出來後，跪著說道：「大將軍，小的早晚服侍陛下，並不干預國事。將軍休要聽外人所言，我命繫於將軍，請將軍垂憐！」

  姜維見他這幅可憐樣子，真想殺了他，可是，劉禪在，他不敢動手，當下哼了一聲，氣憤而出了。

  他出來之後，連忙去見郤正和姜子陵。

  郤正說道：「將軍禍不遠矣！」

  「此言怎說？」

  姜維問道。

  「黃皓天天在天子身邊，日近日親，而將軍您，遠離天子，日遠日疏。一旦有機會，黃皓定會出言禍害將軍！將軍一危，蜀國隨滅！」

  郤正擔心地說道。

  姜維聽了，看著姜子陵說：「那，如何是好？」

  「避禍！」

  姜子陵說出了兩個字。

  郤正點點頭說：「不錯！將軍只有避禍才能保住自己！」

  「我當如何避禍呢？」

  姜維問道。

  「隴西有一去處，名叫沓中，將軍可以去那裡屯田。一者，麥熟可以助軍；二者可以盡圖隴右諸郡；三者，魏人不敢正視漢中；四者，將軍掌兵在外，人不能圖，可以避禍！「

  郤正建議說。

  姜維聽了大喜，說：「好，明日我就奏請聖上，讓我去屯田。」說著，又對姜子陵說：「師弟，你也跟我去吧！」

  姜子陵搖搖頭，說：「我要留下來。」

  「你留下來幹什麼？」

  姜維問道。

  姜子陵沒有說出目的，而是悠悠地說：「自然有事情要做！」

  姜維見他不說，當下也不問了，說：「那好吧，我去準備屯田事宜。」說著，他大步出去了。

  姜子陵看向郤正，問道：「先生可知黃皓是如何上位的？」

  郤正聽了，說：「這個自然知道。」

  「那，還請先生詳細告知！」

  姜子陵拱手說道。

  「好！」郤正說著，回想了一下，說：「這事，還得從一婦女說起。」

  「婦女？」

  姜子陵不由好奇起來。

  郤正點點頭，說：「陛下一次外出，見到了一名婦女，姿色絕佳，一打聽，才知道是大臣劉琰之妻。陛下回宮之後，日思夜想，竟因此悶悶不樂。」

  「看來，陛下是看中人家妻子了！」

  姜子陵說道。

  郤正點頭說：「正是！可是，人家是大臣之妻，他身為天子，怎好去勾搭人家妻子？因此，悶悶不樂。」

  「黃皓就是趁機而入？」

  姜子陵問道。

  「正是！宦官黃皓，原本只是一名小太監。他看到皇帝悶悶不樂，便千方百計地靠近皇帝，然後問皇帝為什麼悶悶不樂？」

  郤正說著，搖搖頭，說：「陛下正是苦悶之時，有人問他，當下把自己的相思之情，盡情傾吐。」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接著說：「黃皓聽了之後，當下一笑，說，陛下，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原來是這等小事。」

  姜子陵聽了，皺眉起來了，說：「奪人妻子，還是小事？」

  「就是啊！可是，在黃皓這樣的小人看來，就是小事！」郤正說著，又說：「陛下聽說是小事，當下連忙請教。黃皓便說，只要用皇后的名義把那婦人召進皇宮，然後，在皇宮中威迫她，不從就殺她全家，從之則以後夫因婦貴。那婦人，定然從之。」

  「真是卑鄙！」

  姜子陵罵道。

  「是的！可是，陛下認為是好計策，當下就用皇后的名義，把那婦女召入皇宮了！」

  郤正嘆息說道。

  「那婦女從了沒有？」

  姜子陵問道。

  「那婦女受到威迫，哪裡敢不從？」

  郤正說著，嘆息一聲，說：「黃皓也由此得寵了！」

  「小人就是善於鑽營啊！」

  姜子陵嘆息說道。

  「可憐的是劉琰，最後不但戴了綠帽子，還身首異處。」

  郤正嘆息說道。

  「他怎麼死的？」

  姜子陵問道。

  「他見妻子經常進宮，懷疑她和後主有染，當下把她綁縛起來，打她個半死。這事給後主知道後，命有司議罪，把劉琰抓起來，問個處斬。」

  郤正說道。

  姜子陵聽了，搖搖頭，才知道後主劉禪是如此荒誕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