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刺殺
2025-03-03 18:22:02
作者: 木目心
葉寧歡沉吟片刻答道:「在你中毒昏迷的時候,我似乎隱約看到你的小王妃眉心出現了一個像蓮花般的印記,但是為了防止被別人發現,我不敢靠的太近,故而看的並不真切。」
一聽葉寧歡提到蓮花印跡,花彥欽的神色也沉了下去,他清楚的記得當他在倚香院中毒不能動的時候,顏月夕的眉心也曾出現過蓮花的印跡。
「那印跡,其實我也曾見過。」花彥欽回答道。
「哦?你竟見過嗎?可查到那印記是何功法?」葉寧歡馬上問道。
花彥欽沉默片刻,開口道:「根據我查到的情況,月夕十之八九是靈族的後人,而與我結血契之人就是月夕。可至於月夕究竟習練了何種功法才會在眉心出現蓮花印記,目前尚不清楚。」
葉寧歡聞言,開口道:「這消息除了你我,還有何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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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離也知道了。」
「哦?會不會那秦莫離也是靈族後人?」葉寧歡看向花彥欽問道。
「我也有所懷疑,不過目前尚未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花彥欽答道。
「看來我得好好花些功夫去給你查查了,不過你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一面要應對那位的暗箭,一面要小心護著你的小王妃。這靈族的身份若是一旦傳出去,怕是後患無窮。」葉寧歡蹙眉說道。
花彥欽微微點了點頭,神色越發的凝重。
而原本回明珠閣去換衣裙的顏月夕,卻在半路上遇到了許久不曾見過的媚兒。
顏月夕看著不遠處仿佛專門等著她的媚兒,眉心微微皺了皺,她看向繡心說:「她怎麼會在那裡?」
繡心不解的搖了搖頭說:「有陣子不曾見過了,好像是專門在等著你似的。」
繡心話音剛落,媚兒便發現了顏月夕,忙迎了上來,並不似平日那般妖妖嬌嬌,竟頭一回恭恭敬敬的開始對著顏月夕行禮。
顏月夕看著媚兒,心裡總有些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哪裡似乎不對勁,可卻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
而事實證明,顏月夕這毫無來由的預感絕非空穴來風。前一秒還恭恭敬敬行禮的媚兒,在俯身的瞬間便從懷中掏出一把尖刀,猛地朝顏月夕刺了過來。
顏月夕意識到情況不妙,本能的向後閃身的同時,用雙手抵住媚兒刺向胸前的尖刀。刀刃非常鋒利,頃刻間顏月夕的雙手便血流如注。
媚兒見自己僅僅只是劃傷了顏月夕的雙手,知道自己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機會,索性毫無章法的開始拿刀亂揮。
顏月夕輕巧的躲閃,瞅准機會,飛身用力一踢,媚兒便整個人向一旁的廊柱撞了上去,然後重重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而一旁被繡心的尖叫聲吸引來的丫頭婆子們,見顏月夕不過三兩下就制服了媚兒,忙滿是驚訝的上前將媚兒用粗繩捆了起來。
「顏月夕,你這賤人,你害死了我唯一的親人,我媚兒便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顏月夕看著滿是仇恨盯著自己的媚兒,開口道:「哦?那你要不要先做個鬼看看效果,咱們再談?」
媚兒見顏月夕一副不咸不淡的態度,心裡對顏月夕越發的痛恨了,她恨透了這種仿佛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媚兒咬牙切齒的開口道:「顏月夕,你今日最好是殺了我,否則,我媚兒只要有一絲機會,便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顏月夕看著媚兒搖了搖頭,說:「你這人腦子真是不好使,報仇,是你這麼報的嗎?蠢。」
顏月夕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手心還在淌著血的傷口,擰眉對一旁牢牢抓著媚兒的婆子說:「先帶到柴房關起來,稍後再說。」
婆子們忙應聲將媚兒從地上拎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柴房走去。而媚兒本還不甘心的試圖說什麼,可一旁的婆子早就不知從哪裡抓了一塊黑黝黝的布子,在媚兒張口的瞬間便塞了進去。
一旁的繡心看著顏月夕的雙手,心疼極了,忙扶著顏月夕開口道:「特別疼吧?我已經使了小丫頭去請大夫了,咱們先回明珠閣。」
顏月夕剛提步要走,猛地想起葉寧歡還在呢,忙對繡心說:「不回明珠閣了,有個現成的赤腳大夫可以用,我們趕緊走,省的人跑了。況且再這麼淌血我非得暈了不可。」
繡心見顏月夕剛剛經歷了如此驚險的一幕,手心又掛了彩,還能悠哉的開玩笑,不經感慨那個曾經躲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終於還是長大了。
顏月夕端著兩隻手,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嘶嘶的抽著冷氣,撇著嘴對旁邊滿是心疼的繡心說:「繡心,這會兒開始疼了,我恨死花彥欽了,他這都養了些什麼人啊?
我這好好的掌紋,別這一刀下去再給弄成斷掌,到時候算命的給我說了不好的話,我非得讓他給我賠才好。」
「賠什麼啊,小王妃,這麼快換好衣服了?」聽到屋外傳來的聲音,葉寧歡從屋內探身出來問道。
可當看到顏月夕滿是鮮血的雙手,不禁嚇了一跳:「哎喲,你這手是怎麼了?」
花彥欽一聽葉寧歡的問話,忙強撐著坐了起來,而顏月夕也正好走進了偏廳。
顏月夕恨恨的瞪了花彥欽一眼,說:「還不是某人的舊愛,不管管好,結果跑出來發瘋,你看看,我馬上就失血過多了,葉公子,你會使毒,應該也會用藥吧?」
葉寧歡不等顏月夕說完,就忙從懷中掏出藥瓶,毫不避嫌的托著顏月夕的雙手開始灑藥粉,而藥粉一刺激,原本顏月夕還能忍受的疼痛瞬間就被放大了數倍。
「哎喲,哎呦,好疼,好疼。」
顏月夕一喊疼,花彥欽急忙起身將顏月夕的手從葉寧歡手中拉了過來,關切的問:「疼的厲害嗎?」
花彥欽邊說邊抬頭看向顏月夕,眼睛裡的疼惜任憑是不相干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可只顧了疼的顏月夕,卻忍不住抱怨道:「花彥欽,都怪你,都怪你,你看看,我的手破了相了,你要負責任。」
站在一旁的繡心,一面擔心著顏月夕的傷口,一面又不禁覺得奇怪,顏月夕雖喜歡玩笑,卻並非任性的人,可為何單單對著花彥欽,就像變了個人一般,滿是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