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苦不堪言

  那是一個看上去年齡不是很大的女孩，留著一個長長的辮子斜扎在腦頂上，十分俏皮。短裙長襪小背心，典型就是一個未成年少年。而對於她的出現，可見她就是苗奶奶背後的那個人。

  「真是意外收穫，小丫頭，你的靈魂不錯。」女孩指著蘇夏說。

  呵~年齡不大，口氣不小。蘇夏還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小丫頭指指點點，這樣說話。

  「彼此彼此。」

  女孩聽到她的回答愣了一下，掩嘴笑說：「小丫頭不錯哦，但你錯了，奶奶我今年八十四了。」

  唔，聽起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得長生，又得不老。

  蘇夏笑道：「原來是個老不死。」

  「死丫頭，你說什麼？」女孩怒了。

  「沒聽見啊，那我再說一遍。老不死！」蘇夏叫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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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氣的眉毛都立起來，小拳頭一握：「臭丫頭，你是真不知道好歹。」

  「唔~」好痛！自己的右手像被撕裂一樣的痛苦。「啊！」蘇夏尖叫出來，這種痛難以忍受。

  「蘇夏。」

  「夏夏。」

  「我……我沒……事。」不多會兒，豆大的汗水從她額頭滲出，痛得她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翻來覆去。痛苦刺激著神經，比起傷口撕裂，蘇夏真正領悟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住手，快住手！」沈萍秋喊道。

  「住手，可以啊。求我，跪地上求我啊。求我，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這怎麼辦？大夥跟她拼了！」村民們抄起傢伙往木屋上爬，還沒摸到木屋，一陣風將人都卷了出去。

  女孩嘲笑道：「不自量力。」一揚手，被風捲起的人在風中被活生生的撕裂致死。

  「不！住手，住手！」

  手上的痛苦減輕了，蘇夏蜷縮的身體伸展，人坐在地上。

  那女孩繼續嘲笑著他們的不自量力：「你們全部跪下求我，不然我就讓你們像他們一樣死去，再收了你們的魂魄。快點，跪下來，求我。哈哈哈哈~」

  眾人惶恐不已，緊張的握著手裡唯一的武器，早已沒了反抗的餘力。

  硬拼是沒辦法取勝的。

  蘇夏說：「好，可以。」

  「蘇夏？」

  蘇夏拉開蔣薇的手，「不就是求人麼，也不是沒跪過。」她站起來，「我跪下，你就肯放了我們？」

  「或許。」

  「或許？」

  女孩錯了下眼珠：「可以。」

  「好。」

  「蘇夏，你真的要跪她！」蔣薇吼道。

  蘇夏充耳不聞，垂頭眼睛盯著女孩腳下的木屋。後面堆亂著雜貨，狂風則有一人高。

  「好，我跪。」蘇夏彎下腰區了腿，眼睛看著狂風的軌跡，就在這一時刻她猛然沖了上去，順手奪了村民手中的棍棒擲出，借力用力飛身一躍而上，跳到了木屋上。

  蘇夏迅速聚集自己的力量，在女孩的面前張開鏡門。「受死吧！」女孩一怔，蘇夏逼近，和她只隔著這道鏡門。風向倒流，飄起的沙塵，女孩的衣帶都衝著鏡門飄起。可那女孩卻紋絲不動。

  「怎麼會沒用。」

  這時女孩抬起手來，伸手觸碰了鏡門。蘇夏蹙眉，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也沒有收回自己的力量。突然一剎那，女孩的手投過了鏡門抓住了她的左手，嬌嫩白皙的小手在她的手腕上變得十分細長，在緊握的左手皮肉上陷了下去。

  「唔~」

  女孩透過鏡門穿了過來，稚嫩的容顏露出與她年齡完全不符的猙獰：「你的力量是我的了。」

  這個女孩——好強。

  雞蛋碰石頭，蘇夏終於明白這是什麼感受了。她開始掙扎，已經徒勞無用。

  女孩的另一隻手開始朝她的額頭靠近，臉上得意的笑容，嘲笑著她的天真。

  蘇夏後仰再後仰，被逼的毫無退路，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誰能救自己。眼看自己將要被人宰割，蘇夏大聲的喊起了小墨的名字。

  「小墨！」

  赤紅色的火焰燃燒，女孩被迫放手，雙手被燒的只剩下焦黑的骨頭。

  屋頂上多了一個人，留著火紅長發，救下了蘇夏的人。遠遠看去，不辨男女。只能依稀看清他左臉鳳眼柳眉風華絕代的容貌，卻不見右半邊遮掩著醜陋傷疤的銀色面具。

  「你的臉。」蘇夏伸出手去，閃爍的雙瞳看著他。心痛。他的容貌沒變，眼睛卻變成了紅色，頭髮也變長變成了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怎麼了？」

  小墨扶好蘇夏，不作回答。調頭看著對自己雙手吹著涼氣的女孩：「她也是你能碰的人。」

  女孩眯起危險的雙眼：「好啊，又來了一個。」

  小墨抽出了放在蘇夏腰間的手臂，覺察到的蘇夏不顧死活的撲到了小墨的身上，「不許你走。」小墨回頭告訴她，「這是最後的一個威脅。」

  女孩遁瘋而逃，小墨追了出去。等蘇夏醒過悶兒來人早就不見了。

  這一晚上都沒有回來。只知道她右手上的血印消失，如小墨所說，她的威脅也消失了。

  「蘇夏，吃口飯吧。」

  蘇夏窩在床上，將被褥蓋在頭上：「我不餓。」

  「昨天累了一晚上，什麼都沒吃，怎麼可能不餓。」

  蘇夏默不作聲，沈萍秋從被褥里抓出她的手，換著藥嘆著氣。好好地一個姑娘家，天生麗質，可身體呢，都是傷疤。

  沈萍秋小心塗抹，她這樣苦著自己，那男人卻也不肯出現，不明緣由的他們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那個男人回來。拯救蘇夏。

  「哎~」

  「為什麼他要躲著我。」躲藏在被褥里的蘇夏喃喃道，沈萍秋也就聽了個音，以為是對自己說話，於是拉了拉被褥，「孩子，出來吧。有什麼委屈跟我說說，心裡也好受點。」

  被褥拉開，蘇夏直接將頭埋在枕頭裡面。再見，他的臉遮上了半截面具，脖子上還看得見被火燒的傷疤。他是出了事，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才要躲起自己。

  「我不在乎。」蘇夏捶打著床板，手臂上的藥膏濺飛出去。「這就是他不肯見我的理由嗎，這就是他的理由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蘇夏，蘇夏，好孩子別這樣折磨自己。蘇夏。」沈萍秋一把將人拽了起來，摟進自己的懷裡，控制住她免得蘇夏再傷害自己。

  「他真的受了傷，我看到了。可我不在乎，我只要他回來，回到我身邊，讓我照顧他。可他卻不肯回來，我等了一個晚上，他都不肯回來。」

  「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還有其他的難言之隱，不要哭，不要再哭了。」

  「我不能沒有他。」蘇夏只說，她從小到大，不敢愛，不敢奢求。可小墨是她唯一想要抓住的人，失去了很痛苦。她不肯為任何事任何人屈服，但是對於小墨，只要他一句話，蘇夏願意乖乖服軟。

  「夏夏，夏夏！」不知道什麼時候，哈弟來了，哈弟進屋尋找蘇夏，見到了人他萬分欣喜，「夏夏原來你在這，我終於找到你了。」

  蘇夏痛哭著，哈弟不知所措：「媽，這怎麼了？夏夏你怎麼哭了？夏夏，你別哭啊。」

  「小威，你怎麼來了？不是要你看著公司麼。」

  哈弟說：「公司裡面的事我處理完了，剩下的事讓財叔去辦。」

  沈萍秋一聽，訓斥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叫人省心。」

  哈弟不聽，焦急的看著蘇夏。「哎呀媽，夏夏這到底是怎麼了？您快告訴我吧。」他靠近，發現蘇夏手臂上的傷，自己都不敢碰，「這是誰幹的！******！」

  「嗯？小威！」

  哈弟一怔，打了自己的嘴：「媽這誰幹的，我非卸了他不可！」

  沈萍秋搖搖頭：「你啊，去看看你姐去。別在這湊熱鬧。」

  「媽，夏夏……」

  沈萍秋一寧眉，哈弟蔫不出溜的出去了。

  哈弟不得已，撞見門口的蔣薇，只得逼問起蔣薇來。

  哈弟火冒三丈的問：「蔣薇，你來得正好。夏夏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了夏夏！」

  蔣薇不作聲，推開擋住了門口的哈弟，端水進去。

  哈弟抓狂，抬頭正好看到了房頂上的簡：「嘿，可惡。誒，簡！簡簡！」

  簡聽到從房頂上的這頭站起來轉到了另一個方向，就是不肯理他。氣的哈弟脫了西裝，追了簡一路。最後被簡揍了兩頓，仍然不依不饒，才終於肯說明事實。

  都是為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