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你們想知道是誰麼？

  「大家都坐下休息會兒吧，人一會兒再找。」

  「誒，好嘞。」

  蘇夏坐下喝口水，東張西望的時候，一低頭竟看到了幾根新長出來的嫩芽。看著討喜。這說明，或許來年能再見的時候，這片廣闊的土地會再一次復甦。

  是好事。

  「你認為他們還活著麼。」這時楚采說道。

  都已經三天了，人要是還活著早就回來了。如果是出去了，不說苗奶奶身背著家族的詛咒，就說他們這個歲數一旦出去恐怕也有危險。

  蘇夏懊悔，這兩位老人家不會真的出去了吧。苗奶奶該清楚他們不能出去，蘇夏懊悔自己忘了提醒他們。

  「說不準。」往好的方面去向，苗奶奶和大叔說不準真的出去了，並且安然無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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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說不準。」楚采也說，能出去，外面還有親人在，誰願意留在這個鬼地方。

  人都是現實的，都有自知之明。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們是真的出去了，並且安然無事也是好事。沒必要抱怨。但她蘇夏不能不出來尋找，這是義務。

  「好了，大傢伙再幫忙找找吧。」

  大傢伙五個人，加上她們兩也就七個人。山大地廣，人又不能分開，害怕分開，找個人是不容易。無非是多了幾雙眼睛，多了幾雙手。

  天還亮著，出來有些時候了。如果實在找不到人，只能就此作罷。

  為了以防萬一，楚采叫一部分村民白天睡晚上守夜，供她們養精蓄銳。何文算是好了，只等那鬼巫落網，就可以做他們要做的事了。

  「怎麼有一股臭味。」一村民說。

  大家紛紛捂住口鼻，也都聞見了。這種臭味像是腐肉，蘇夏一怔：「找找看，是在哪發出的。」但願不是人。

  誰想怕什麼來什麼，真有一灘腐肉，而且是人的。

  一村民喊道：「這衣服我認識，是張伯的。我們沒什麼衣服，一年下來也就這麼一身，是絕對認不錯的。」張伯也就是那位跟苗奶奶一起出來的大叔，如今隻身躺在這裡，化作惡臭的腐肉，流了一地的屍水。「壞了，他們真的撞上事兒了。」

  大傢伙看到十分惶恐，唯恐避之不及。紛紛退開。只有楚采和她在屍體周圍轉了一圈，尋找線索。

  楚采說道，「四隻折斷，無內臟，頭也是倒過來的。」她在周圍用腳搓了搓地面，觀察了一陣。從屍身腐爛的程度來看不只這三天，她說，「不是人為是可以斷定的，至於是什麼，不能確定。」

  村民說：「那肯定是那墓穴里的怪物了。」

  大傢伙都贊同。

  「大家再找找看，看有沒有苗奶奶。」

  大家聽了蘇夏的話，就近尋找開了。她們兩個人還未在大叔的屍首旁分析，估摸著半個小時過去，大傢伙回來表示，並沒有看到苗奶奶。

  「會不會是那惡婆子害了張伯？」一人猜測道。

  「說不準，那惡婆子害的人不少了。」

  楚采只是看了一眼村民，並沒有附和，楚采躲開屍首，扇去臭氣對村民說：「就先這樣吧，大叔的屍首腐爛成這樣，又有危險存在，只能委屈大叔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啊。」村民道，「手上沒有傢伙事兒，徒手也補不上這個缺兒。」

  「哎，大叔是好人。我們好歹是一個村的，我穿了三件，這外面這件就脫給大叔吧。」這人說完，外套也已經脫下。卻被蘇夏阻止，「大家的心意大叔會收到，但是大家還是不要這麼做的好。大叔的魂魄已經脫離了肉身，我沒有感覺到一絲的魂息。如果屍變，大叔會尋著你們的衣服找上你們的人。」

  「啊？還會這樣？」

  一聽她這麼說，村民嚇得不清，紛紛穿好了衣服。甚至有的邊穿邊說：「大叔人很好，不會害我們吧？」

  「防範於未然吧。」蘇夏只是說。這事裡有蹊蹺，大叔被非人的東西所害，身體一夜間腐爛，倒也說得通。只是受害的時間難以判斷，反倒不好辦。「天色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再說。」

  走在回去的路上，蘇夏只能和楚采商量。「你怎麼看？」她問，楚采雖然觸及這一類事件的事情不多，卻在有些方面比她老練。她沒說話，蘇夏低聲提出了幾點，「苗奶奶和大叔是在我們之前離開的，按照時間推算，一天也夠了。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這次卻不同。」

  大叔的屍身被找到，而並不是被同化。遇害可能會在哪一天？是她們出了洞穴的那一天麼？那鬼巫這麼快就找到了別人？

  不像。

  其二：「苗奶奶的失蹤是因為她逃了麼？」

  蘇夏這話有兩層意思，一層是苗奶奶從兇手的手中逃脫，一種是苗奶奶逃的是他們。

  大叔是在山上遇害，苗奶奶卻不見蹤影。假如大叔被害死的時候為苗奶奶創造了時機，以苗奶奶對這條路的熟悉程度，早該回去了。

  楚采說：「沒有掙扎的痕跡。」

  面對一個非人的對手，大叔是無力掙扎了。蘇夏也覺得楚采說的對，苗奶奶會不會就是逃了，而要遠離的對象實則是他們。

  「那她就有可能一直在說謊話欺騙我們。」

  「所以說我們要提防的就不能是區區鬼巫，別忘了，何文的腿部受傷的時候，這片土地上本來就存在了一個威脅。你們在墓穴中所看到的未必只有一個鬼巫，或許在這之前苗奶奶口中描述的曾孫也不一定是人。」

  假設何文受傷，害她的東西是其中之一的威脅，這次鬼巫從墓穴中逃出又是之一，便是雙重威脅。而更不可思議的是，苗奶奶也許也是一種威脅。

  三個都是威脅，還有一個至今都沒有露過面。說不準呢，還有！

  「哎~」人心叵測，蘇夏搖頭。信了苗奶奶是因為她的話也得到了沈萍秋的確認，現在想想，她到底有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還是回去再說吧。」

  「起煙了。」楚采拿出望遠鏡，本來村子裡燒火是很平常的事情，畢竟天快黑了。可是這次的煙霧燒的重，怕是村裡有事。蘇夏詢問，「出事了麼？」

  楚采遞過去說：「是母親燒的，看她張望的樣子是故意的。我們快回去，她是在叫咱們。」

  「嗯。大家辛苦一下，咱們加緊步伐！」

  一行人加速跑著回了村，沈萍秋正在村口等著。

  「楚夫人。」

  「媽，出了什麼事？」

  沈萍秋不知道是喜是憂，故作玄虛：「鬼巫抓住了，是有人把她送上了門。你們想知道是誰麼？」

  蘇夏咬著指甲，嗚嗚的說道：「嗯……苗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