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蛇出沒
2025-03-03 17:27:40
作者: 靈小小
帶著大黑框眼鏡的趙攸寧被遮住了半張臉,加上她臉上的皮膚有些暗,所以就長相而言真是比路人還要路人。
「最浪漫的場景是一個人用鏡頭記錄下另一個人的日常百態。」
她的表情看得不太真切,語氣卻是和海風一樣顯得有些飄渺。
主持人調侃道,「文字工作者就是不一樣,打扮的這麼抽象,說出的話也這麼抽象。」
趙攸寧一臉的氣定神閒,姿態頗為隨意,「但凡美好的事物,哪一樣不是抽象的?萬事萬物,總是經不起細細推敲,具象了,也許就變得面目可憎了。」
凌曉聽的懵懵懂懂,雲裡霧裡,但是直覺很有道理,按捺不住開口,「那那個記錄者呢?也是這樣的嗎?」
「他嗎?他可能也是這樣。」趙攸寧看著凌曉漂亮的大眼睛,笑了一下,才回答她。
主持人趕緊接話,「下面輪到凌曉和安澤了,你們誰先說?」
本書首發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被他這樣點名提醒,安澤和凌曉面面相覷了十幾秒,「他先說!」
凌曉用手指了一下安澤,語氣十分嬌憨,頓時讓人覺得可愛極了。
「是一個女孩衝著我回眸一笑,那個笑容乾淨明朗,讓我的心春光明媚。」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是看著不遠處的海邊的,記憶仿佛將他拉回了過去,她第一次對著他明晃晃的笑,那麼甜,那麼美。
他的表情過於認真,五官在星光下立體精緻,渾身散發著男人獨特的魅力。
「安澤說的這位應該是前女友吧?這樣在節目裡當著你的搭檔凌曉這樣講合適嗎?就不怕她吃醋?」主持人為了收視率也是蠻拼的。
「你會嗎?」短短的三個字,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然後抬起眼皮,看向了凌曉。
她的眉眼,閃爍不定,顛倒眾生的容顏有著絲絲縷縷的淡漠,「不會。」
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答案,卻因為兩人時時刻刻透露出來的微妙,而陷入了有些僵硬的氣氛。
「當然不會了!凌曉心裡又不喜歡安澤,怎麼會吃醋呢?」齊光立馬插嘴,看著凌曉的目光也有些陰鬱。
這一神補刀,倒是讓整個局面顯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趙攸寧看著身旁的女孩緊緊攥起的手,多多少少也明白了幾分,趕緊解圍道,「凌曉,就剩你一個人還沒說呢?」
凌曉感激的看了趙攸寧一眼,「我印象中最浪漫的事,應該就是我爸爸跟我媽媽求婚的時候說的那段話,他說:或許我們都不是最完美的人,但是擁有了彼此,變成了更好的人。」
在說起父母的時候,她的語氣總是帶有一抹悵然若失的哀愁。
在她很小的時候,凌父就給她看過他們結婚的視頻。
或許是因為她長得美,所以這般的開口,竟然將有些隱藏的情緒無形之中表露到了極致。
特別是安澤,聽後極為動容。
在場所有人大概都以為她是從小生活在童話里的小公主,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路的成長,經歷過怎樣的陣痛。
甚至,連最簡單的幸福,也顯得那樣的遙遠,那樣的望塵莫及。
安澤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縱使她不愛他,縱使她說那樣尖銳的話,可他還是忍不住心疼她。
「確實是十分感人的一段話,看來豪門也還是有深情的!凌曉一家人真的是很幸福,很讓人羨慕!」主持人不知道內情,於是字裡行間中表達的是他個人主觀的看法。
到這為止,今天所有的錄製都已經結束了,原本以為露宿海邊只是節目組說說而已,哪知道是玩真的!
小米難得幫凌曉將帳篷內的被子什麼的細緻的整理好,「凌姐,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今晚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以前念書的時候,也在海邊睡過帳篷,沒事的。」凌曉倒是沒有絲毫的不適,弄了點熱水,正在洗臉。
她的帳篷和安澤的帳篷挨在一起,知道他離自己不過幾米的距離,心底卻有些輕顫,大概是結婚那天,遺留下的後怕。
還好,之後他再也沒有像那般強迫她。
夜越來越深了,安澤卻始終無法入眠,於是坐在帳篷外抽起了煙。
從前,他是沒有抽菸這個愛好的,後來是和凌曉分手之後,才愛上了指尖燃燒的味道。
很多時候,男人愛抽菸,是因為面對無法解決的問題時,發泄的一種途徑。
凌曉對黑暗很恐懼,所以將手電筒開著,勉強照亮了帳篷里部分的空間。
她剛剛入眠,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居然看到了一條小蛇!
幾乎是本能的跳了起來,尖叫了一聲「啊!」
幾個人的帳篷比較分散,只有安澤聽到了她的叫聲,於是來不及多想衝進了帳篷,看到凌曉抱著腦袋,一臉的恐懼,頓生疑竇,「怎麼啦?」
蛇這種冷血爬行動物,簡直是大部分女生的天敵,什麼新仇舊恨早就被凌曉拋在了腦後,她緊緊的抱住安澤的腰,「有蛇!有蛇!」
安澤先是一愣,然後目光搜尋了一圈,果然看到不遠處吐著信子的小蛇,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曉曉,你有被咬傷嗎?」
他伸出雙手圈住她,然後垂首,低聲問著懷裡的人兒。
「沒有。。」她是真的嚇壞了,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回答他的時候帶著顫音。
現在什麼工具也沒有,想要抓住或者弄死這條蛇都是不大可能的,安澤索性抱著凌曉走了出來。
站在外面的凌曉,被冰冷的海風慢慢吹去了懼意,於是有些難堪的掙脫了安澤的懷抱,「我不是故意對你投懷送抱的,我是剛剛真的嚇壞了才那樣做的。」
現在的她,最怕的就是被他看輕。
「你是不是還在介意結婚那天的事?」意識到懷抱空空如也,安澤的眼眸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垂首,小臉有些蒼白,「是,我介意。安澤,我是個人,我有感覺,有思想,不是一件商品,任人買賣,任人擺弄。」
出來的有些慌忙,她連拖鞋都來不及穿,此時光著腳丫踩在沙子上,嬌嫩的腳下傳來陣陣的疼痛,也不知有沒有被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