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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初見成效

2025-03-03 15:09:12 作者: 祁晴寶寶

  第四百一十九章 初見成效    武安侯就是再傻,也聽得懂寒菲櫻的言外之意,何況他也不是傻子,疑慮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寒菲櫻臉上掛上一種不明的笑意,字字如山,「蕭遠航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

  「轟」的一聲,武安侯瞬間就如僵住了一般,身體一動也不動,片刻之後,又像被電擊了一樣驚跳起來,滿臉都寫著三個字,「不可能。」

  相對於武安侯的驚駭,寒菲櫻一直都十分平靜,當自己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中也掀起過翻天巨浪,如果這個消息傳了出去,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所以,連皇上也只能秘密處決蕭遠航,忍下這口惡氣,不對外張揚。

  任何人在聽到一國太子竟然血脈不明的時候,反應都不會比眼前這位侯爺好太多,但知曉這件事的人,多多少少都是頗有城府的人物,武安侯也不例外,雖然性子火爆,頭腦簡單,但還是竭盡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雙鷹眸逼視著一語驚人的寒菲櫻,刀柄緊握,關節寸寸發白,就衝著寒菲櫻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將她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寒菲櫻只是無懼地看向他,眼神澄澈得沒有一絲波瀾,在長時間的對峙與沉默中,武安侯終於回過神來,眼中染上暗沉沉的光芒,冷鷙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寒菲櫻一雙瑰麗漂亮的眼眸,瀲灩若花,雲淡風輕道:「當然知道,可我說的句句屬實。」

  見寒菲櫻始終胸有成竹,武安侯只覺得一股冰涼的寒意將自己澆透,當年燕珺生下皇長子,朝野上下一片歡騰,燕珺在後宮更是如魚得水,李家也水漲船高,風頭無人能及,現在寒菲櫻卻說什麼蕭遠航不是皇上的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當年李燕珺生下的是一個女嬰,而且生下來就夭折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李家的榮寵,她膽大妄為,偷梁換柱,用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男嬰瞞天過海,並將所有經手的人一一滅口,當年的那個男嬰,也就是今天的蕭遠航,你所謂的外甥,直到今天,蕭遠航的親生母親找來了,這件事情才浮出水面。」

  寒菲櫻的話條理清晰,過程明白,讓武安侯如墜冰窖,後宮權謀,他並非一無所知,寒菲櫻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拿儲君血統的事情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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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安侯眼眸暗閃,一股莫名的恐懼忽然席捲了全身,如果此事屬實的話,燕珺恐怕要遭受最為殘酷的凌遲之刑,而李家恐怕也要受到極大的牽連,終於明白,為什麼寒菲櫻會深夜冒險來到敵軍營帳密談此事,因為背後牽扯著一個驚天秘密。

  許久,他終於從雜亂無章的事情中理出一絲頭緒,「既然你說當年經手的人一一被滅口,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寒菲櫻微微一笑,「看來你的耳朵真是不太好,我已經說過了,蕭遠航的生母找來了,一個極力想要找到兒子的母親,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而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深藏了多年的秘密已經即將呼之欲出了,蕭遠航身為東宮天子,離權傾天下只有一步之遙,如果此時被人發現他根本就不是皇室正統,你說會什麼後果?」

  龍顏大怒,雷霆如火,任何一個詞都不能形容皇帝心中的憤怒,那是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的恥辱,更何況是一國帝王?武安侯只覺得冷汗涔涔,雖然寒菲櫻說的證據稍顯不足,但似乎可以逼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統領十萬大軍的一品軍侯,今夜,在一個弱女子面前,居然有種沉悶的窒息。

  寒菲櫻很有耐心地等著武安侯將這件事慢慢消化,她要讓武安侯對蕭遠航產生怨懟,讓兩人之間產生間隙,不再是鐵板一塊一致對外,在己方力量不足的前提下,瓦解對方的防線永遠是上上之策。

  「其實要證明蕭遠航不是皇上的兒子很簡單,你只需要細想一下,如今在朝堂之上,雖然蕭遠航和燕王紛爭不下,但要細算下來,蕭遠航還是略壓燕王一頭,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起兵謀反呢?雖然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可謀逆終究是謀逆,縱然將來登基,身上也有永遠都洗不清的污名,這背後的原因,你想過嗎?」

  寒菲櫻說得意味深長,讓武安侯眉心驚跳,沒等他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寒菲櫻又道:「真正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皇上無意中發現蕭遠航並不是他的兒子,當即勃然大怒,要賜死蕭遠航,蕭遠航當然不甘,他乘機挾持皇上逃出宮城,接著就來到了你的府上。」

  武安侯想起驚心動魄的那一晚,讓他從一個手握重兵的侯爺變成了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臣,忽道:「你的意思是燕珺是被太子所殺?」

  寒菲櫻見武安侯漸漸入佳境,並不否認,唇齒間清晰地吐出一個字,「是。」

  「啪啦」重重一響,一股凌厲的掌風呼嘯而過,寒菲櫻身邊的桌子應聲而裂,碎得亂七八糟,是怒極之下的武安侯用內力震裂的。

  身為京畿軍的統領,武安侯倒也不是草包,帳內殺氣陡盛,寒意刺骨,「鏗」的一聲,一把尖利的長刀唰地指向了寒菲櫻優美的頸脖,只要再往前一分,寒菲櫻就會橫屍當場。

  武安侯眼中戾氣叢生,面容滿是猙獰,「你今天如果不原原本本說清楚的話,休想活著走出去。」

  不要說寒菲櫻不過一介女流,就是能飛檐走壁的頂尖高手,在銅牆鐵壁的重兵之中,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對武安侯來說,今晚的人就算不是寒菲櫻,而是蕭天熠,也只能命喪於此。

  凌厲殺氣瞬間將寒菲櫻包圍,但她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始終面不改色,悠然道:「沒有什麼秘密能保住一輩子,蕭遠航也知道了他身世的秘密,和當初的李燕珺一樣,他堅信,只有死人才能堅守秘密,雖然李燕珺絕對不會自揭其短,但在已成了驚弓之鳥的蕭遠航看來,只要人活著,就存在吐露秘密的可能,與其這樣,還不如相信一個死人,何況,李燕珺已經被打入冷宮,不再是眾人矚目的中宮皇后,後宮權力更迭,變幻多端,有誰去關心一個失寵的冷宮女人是怎麼死的?而蕭遠航生母的鬧騰,遲早也會讓人注意到蕭遠航的身世,一旦這個秘密被皇上察覺,李燕珺必定是第一個被調查的對象,宮中手段,連鬼都得開口說人話,更何況是人?所以,如果你是蕭遠航,你會怎麼做?」

  寒菲櫻的語速放得很慢,給了武安侯足夠的思考時間,他的面色漸漸發白,「這只是你的推測,沒有任何證據。」

  寒菲櫻冷笑,「其實你心裡已經相信我的話了,執著地想要證據,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武安侯被說中心事,頓時惱羞成怒,於他心裡,怎麼也不肯相信竟然是蕭遠航殺了燕珺,燕珺有多愛蕭遠航,他這個當舅舅的自然清楚明白,雖然他心底極力告訴自己寒菲櫻不過是在信口雌黃,可內心深處又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叫囂,寒菲櫻恐怕所言非虛,因為他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辯駁她的話。

  在寒菲櫻目光的逼視之下,他的手竟然不自覺一軟,長劍「哐當」一聲落到地上,眉峰跳動了幾下,冷銳道:「可無緣無故地,皇上為什麼要剝奪我的兵權?連聖旨都到達我府中了,這總不是假的吧?」

  寒菲櫻唇角勾出冰冷的笑意,「蕭遠航身世的秘密被皇上發現之後,他明白只有死路一條,當然不甘心,野心勃勃,想要奪取大位,唯一的籌碼便是你手中的十萬大軍了。」

  武安侯覺得周身的血液幾乎凝結成冰,如果寒菲櫻所言屬實的話,他就成了被蕭遠航玩弄在股掌之上的徹頭徹尾的最大傻瓜。

  燕珺已經被打入冷宮,就算國舅爺身份不在,以他帶兵多年的一品軍侯的身份,至少也可以富貴一生,可現在他卻成了萬民唾罵的亂臣賊子,所謂的清君側不過是掩耳盜鈴的由頭罷了,如今他起兵造反,已經被蕭遠航推到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寒菲櫻見武安侯的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剛才的戾氣消失,可轉而就換上了一陣陰毒的煞氣,被一個冒牌貨玩弄於手,這種滋味恐怕不好受,淡淡道:「蕭遠航狗急跳牆,皇上立即派兵追截,可惜讓他跑了,皇上料定他會去找你,為了防止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蕭遠航蠱惑,做出糊塗事,所以先拿回兵符,待到蕭遠航歸案之後,再還你兵權,可惜,晚了一步,而你身為多年軍侯,居然被一個來歷不明的野小子給徹底挖弄了。」

  武安侯臉上的肌肉劇烈地跳動了兩下,人在面對不易接受的事實的時候,會傾向性地選擇自己容易接受的結果,而且此事畢竟太過駭人聽聞,武安侯不斷地安慰自己,一定是寒菲櫻在胡說八道。

  他還是不願相信太子居然殺了燕珺,更不相信太子居然在宮中劫持了皇帝,鷹眸沉沉,眼神陡然轉為陰冷,「簡直是一派胡言,明明是皇上身邊殲臣當道,以至於完全聽不進忠言逆耳,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卻連親生兒子都要殺,我外甥多年前已經被立為太子,本應該是最理所當然的皇位繼承人,可這些年,皇上卻對他多番打壓,大力扶持殲妃的兒子,他此舉實在是被逼無奈,即便如何,我們也只想除去那些殲佞小人,絕不敢對皇上有任何不敬的舉動,你這個妖女,竟然在此妖言惑眾,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武安侯雖然說得言辭鑿鑿,可細聽下去,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暴露了他內心的心虛,寒菲櫻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對他產生了影響,冷冷道:「我冒險前來,只是不願看著侯爺繼續被蕭遠航蒙蔽,雖然李燕珺膽大包天,但皇上並非昏君,也不會無故株連李家,只要你安分守己,就算以後富貴未必可享,但平安至少無憂,可你被蕭遠航蒙蔽,犯下大錯,如今可是真正置李家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武安侯的臉色再次青白起來,雖然沒有發作,但他的表情告訴寒菲櫻,他已經處於極度暴怒的邊緣,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忽然厲烈地盯著寒菲櫻,「真是最毒婦人心,為了離間我們舅甥之間的關係,好坐收漁人之利,你竟然費盡心思編了一個這樣精彩的故事,難怪燕珺常說你心思機詭,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連本侯都差點中了你的圈套。」

  再蠢笨的人,在多年權力的漩渦之中,也能歷練出幾分城府,幸好寒菲櫻早有準備,「你以為我冒著死於非命的危險深夜前來,是這麼有雅興來給侯爺講故事的?」

  武安侯輕蔑大笑,「說來說去,這些全是你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證據的東西,叫本侯實在很難相信,你說燕珺還活著,卻又說她身受重傷,這般遮遮掩掩,難道不是因為拿不出實際證據嗎?」

  寒菲櫻從袖子中拿出一張迭得整整齊齊的信函,優雅地遞給武安侯,「你們是親兄妹,她的字你總歸是認得的吧?」

  武安侯將信將疑地接過那封信,只看了個開頭,便臉色大變,的確是燕珺的字跡無疑,但沒有了平日的勁道,倒很符合寒菲櫻說的身受重傷,信上面寫的內容和寒菲櫻說的如出一轍,都在向他陳述一個事實,那就是,蕭遠航並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而這個秘密,皇上也知道了。

  武安侯看著看著,只覺得一陣血氣上涌,八十歲的老母親,李家嗷嗷待哺的幼兒,李家上上下下,已經全部被他帶上了一條不歸路,眼前的字忽然化作一個個冰冷的方塊,向他猛撲過來,壓在他的心頭,喉頭緊澀到窒息。

  如果說之前對寒菲櫻說的話始終半信半疑的話,現在看到燕珺的親筆書信,武安侯心中最後一點僥倖已經消失殆盡,他知道,這封信是真的,因為寫信人的口吻,語氣,都和燕珺一模一樣。

  看見寒菲櫻冰冷的眼神,武安侯忽然大笑,雙手不受控制地驚鸞一般,將信撕得粉碎,「假的,假的,不可能的。」

  寒菲櫻靜靜地看著他瘋狂的動作,默然不語,一個本來可以安享富貴的侯爺,竟然被自己所謂的外甥耍得團團轉,這種無處發泄的憤怒,足以讓他歇斯底里。

  武安侯面色紫紅,眼神劇烈變化,像魔鬼一樣地盯著寒菲櫻,良久,忽然發出一聲冷笑,「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只要天下人還認為蕭遠航是皇上的兒子,只要皇家還為了保住高貴的顏面隱瞞這個秘密,我也不打算走回頭路了。」

  寒菲櫻唇角一勾,「侯爺的意思是,事到如今,反正已經謀反了,不如就謀反到底,而且現在兵權在你手中,只要順利拿下京城,一切都是你的了,蕭遠航就做他的傀儡皇帝,對嗎?」

  這個女人好敏銳的心思,立刻洞察了自己的用意,武安侯也不否認,「很快你就會知道,在重兵鐵甲面前,就是再口若懸河也沒多大用處。」

  寒菲櫻忽然搖頭,嘆息一聲,「我還一直以為侯爺是聰明人,如今看來,簡直愚不可及,實在是蠢得不可救藥。」

  武安侯一怔,隨即大怒,「寒菲櫻,你嫌命太長了嗎?不要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

  寒菲櫻卻不為所動,只是淡淡一笑,「蕭遠航為了權勢,連養了他二十多年的母親都能手刃的人,這般冷血心腸,連侯爺恐怕都要甘拜下風,你竟然天真到以為這樣一個人,會心甘情願做傀儡皇帝?」

  武安侯目光猛然一凝,似乎在思索什麼,如果太子真如寒菲櫻所說的話,那自己……

  「一旦蕭遠航察覺了你的企圖,察覺到你也是一個知曉他秘密,並且想利用這個秘密來要挾他就範的人,你就成了阻撓他掌權的絆腳石,你說他會怎麼對付你呢,侯爺?」

  武安侯額頭上的汗珠不知道何時開始滴落下來,眼前這個女人看似弱不禁風,可是她的話卻比世上最厲害的武器還要鋒利百倍,她一步步瓦解的是人心,讓他和太子之間出現了不可調和的隔閡。

  可悲的是,雖然明知道她的意圖和打算,可自己還是一步步滑向那看不見底的深淵。

  「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武安侯強自打起精神,冷冰冰道:「如今京城盡在我手中,蕭天熠的救兵就別指望了,光靠耍嘴皮子是沒用的。」

  寒菲櫻忽然發出一聲愉悅的輕笑,讓武安侯覺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笑你到了現在還在夢中沒有醒來。」

  武安侯紫紅的臉色黑沉如鍋底,「你說什麼?」

  寒菲櫻收斂了一臉笑意,正色道:「你若是以為十幾歲就上了戰場,憑軍功走到今天的戰神,那麼容易被你的幾個追兵牽制住的話,就太天真了,實話告訴你,我夫君已經順利調來援軍,不日就將抵達京城,以我夫君的用兵如神,再加上京城裡顏績大將軍的裡應外合,你說你會有什麼後果?」

  武安侯眼眸一凜,似乎在揣測寒菲櫻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蕭天熠的本事深不可測,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來援軍,可能嗎?

  寒菲櫻看出了他的心思,「侯爺如果不信的話,大可派斥候去隴右關道打探,看是不是有大軍臨近的跡象?」

  隴右關道是南境入京城的必經之路,如果蕭天熠從南境調來大軍,必經此地,就算寒菲櫻在此滿口胡言,可大軍無從造假,莫非是真的?

  寒菲櫻最大的本事就是似是而非,似實而虛,武安侯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可他還渾然不覺,寒菲櫻嫣然一笑,爽快道:「侯爺如果還是不放心的話,我願意做人質,直到侯爺的斥候探得情報歸來,看我到底是不是在信口開河?」

  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京城,最關鍵的就是要這個時間差,武安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論起用兵,他恐怕不是蕭天熠的對手,所以,一定要在蕭天熠回來之前拿下京城。

  他的鷹眸鎖定寒菲櫻,既然她願意為質,自然再好不過,退一萬步講,就算蕭天熠真的歸來,有寒菲櫻在手,也可以要挾蕭天熠讓步,何樂而不為?

  就在武安侯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蕭遠航的聲音,「這麼晚了,舅舅還沒有休息嗎?」

  在聽了寒菲櫻一席話之後,武安侯對蕭遠航已經不是那般恭敬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最多也不過是借著皇家的名義做個傀儡,心頭一動,還沒等他開口,寒菲櫻已經機敏地閃身躲避在帘子後方。

  她剛剛藏好,蕭遠航就已經進來了,笑道:「舅舅在做什麼?」

  雖然武安侯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但他也很明白,現在可不是和蕭遠航翻臉的時候,更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見過寒菲櫻,否則,多疑的蕭遠航還不知道要干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武安侯一手拿著酒杯假裝在飲酒,一面苦惱道:「城內守軍垂死掙扎,這兩天又多了不少江湖中人,我正在制定新的攻城圖,爭取一舉拿下京城,哪裡睡得著?」

  蕭遠航看著帳內被震爛的桌子,再看著故作鎮定的武安侯,眼底漸漸一片冰冷,他果然沒有料錯,皇上行的是聲東擊西之計,一面派人去他那裡威懾,但真正的目的是斷了他的後路,遊說舅舅。

  蕭遠航的眼神開始四處環顧,極為隨意道:「舅舅一個人嗎?」

  武安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是啊,剛好你來了,陪舅舅喝兩杯。」

  蕭遠航的眼神已徹底冷透,看來武安侯已經被對方說動了,開始瞞著自己了,只是不動聲色道:「好啊,不過軍情瞬息萬變,舅舅明日還要巡城,還是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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