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賊人身上有六皇子的信物

  「回稟陛下，臣王府總管在火災現場，抓到了放火的毛賊，在押送入京兆府時，咬舌自盡了，微臣在那人身上翻找出六皇子的信物，事關重大，微臣不敢自作主張。」

  陛下聽完，好你個秦科，不敢自作主張，倒是敢御前告狀。

  蕭靖南很震驚，他派出去的都是死士，哪裡來的信物？莫不是有人要陷害他？

  抬頭看到老二在看好戲的目光，蕭靖南一愣，好你個蕭靖西，居然想藉機陷害本殿下。

  「父皇，兒臣冤枉。」

  「兒臣平日裡去臣王府去的少，沒二皇兄勤快，兒臣是怕打擾了臣王弟休養，可這不代表兒臣不喜臣王弟，兒臣斷沒有要去害臣王弟的心思啊，求父皇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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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這段話說的，好像他比竇娥還冤，也讓朝臣有些偏向與他。

  受陛下寵愛的六皇子，斷沒有理由去暗害一個不得聖心還體弱多病，沒有問鼎之力的臣王。

  「這京都三歲小兒都傳言六弟的摳搜，興許是六弟對臣王夫婦心生怨恨，想嚇唬一番也未有可能，這臣王弟身子骨弱，一個不小心~」

  這話二皇子沒有往下說，本就是栽贓的事，說的太細倒是會露餡。

  「這傳言又是怎麼回事？」陛下被搞混了頭，難道老六缺銀子了？

  「回稟陛下，此事還要從臣王大婚那日說起，據說六皇子的賀禮只有十顆小小的夜明珠，那臣王妃本是侯府嫡女，那夜明珠她自然不放在眼裡，覺得是六皇子故意寒磣她，遂將那些夜明珠掛在樹上，這才有了這般傳言。」

  這也是京兆府秦大人審理此案的一條不利於六皇子的線索。

  「太不像話了，賀禮本就是心意，倒讓她嫌棄上了，侯爺真是教出個好女兒，哼。」

  「既然臣王府沒有大損失，此事就此作罷，朕也不追究臣王府眾人給六皇子造成的名譽損害，下朝。」皇帝沒好氣的說道

  二皇子黨不甘心，這樣都還那六皇子沒有辦法，紛紛進言：

  「陛下，萬不可如此草率了事，且不論臣王府如何，這六皇子暗害臣王的謠言，怕是傳遍大家小巷，若不調查清楚，六皇子始終擔了個嫌疑人的名聲。」

  「再者，傅家人在軍中聲望非同小可，這傅家女兒剛嫁入臣王府被如此對待，怕是會讓軍中將士心寒啊。」

  朝臣紛紛勸誡陛下，徹查此事。

  當午，京兆府衙升起一堂特殊的官司，只因原告是不得勢的臣王府，被告是如日中天的六皇子。

  現場人員眾多，有不少是當朝的官員，既然陛下要徹查，秦大人自然會邀請一些同僚前來，替他做個見證，絕無徇私舞弊的可能。

  因這件事情輿論鬧很大，六皇子蕭靖南不得不親自出席，不然就是心虛。

  反觀臣王夫婦遲遲未出席，只派了一個管家出堂。

  現場有一部分人議論紛紛：這臣王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六皇子都出席了，他居然不出面？

  李管家自然不能讓臣王處於輿論下風，鏗鏘有力的解釋：

  「大人，奴才是臣王府的管家，臣王昨夜受驚，舊疾復發，王妃思慮甚憂，在榻前伺疾，恐無法出席。」

  「奴才雖然身份低微，但昨夜大火之事是奴才一手處置的，若六皇子有需要對峙的，奴才定能效勞。」

  「王妃還交代奴才，萬不能冤枉了六皇子。」

  李管家這話一出，透露出幾點重要信息：

  其一，臣王受了驚嚇，臥病在床，就臣王那嬌弱的身子，就此一病不起也是有可能的。那肆意放火的人想必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當真是可惡。

  其二，王妃是不相信六皇子會暗害臣王府的，那信物這事也斷不是臣王府誣陷六皇子的。

  所以，不管這件事最後查出來什麼，臣王府都是受害者，也無意與六皇子府為敵。

  聽到這話的蕭靖南，心裡瞭然，此一戰，真正的對手，並不是毫無建樹的臣王府，而是虎視眈眈的二皇子。

  既然臣王等人不能出席的原因也明了，此事不宜再拖，審問開始。

  首先是那自盡的賊人被抬了上來，有人提出異議，這賊人莫不是被他人暗害，嫁禍成自盡的樣子？

  仵作上前，念出屍檢報告——咬舌自盡而亡。

  這話一出，誰能懷疑是被暗害的？自盡一事板上釘釘。

  那賊人確實是他六皇子府的死士，但死士哪來他的信物？

  蕭靖南直覺這裡面有套，現下只有儘快見到那個證物才好，雖然心虛，但接下來說的話卻十分硬氣：

  「秦大人，就算這賊人是自盡而亡，又如何證明他是本殿府中之人？」

  「六皇子，稍安勿躁，這是府衙在那賊人身上搜出這個物件，請六皇子過目。」秦大人說這話滴水不漏。

  在秦大人的示意下，府衙端出來那個傳說中六皇子的信物。

  在場的，有一部分人翹首以盼，好奇六皇子的信物到底是何物？還有一部分六皇子同黨，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六皇子府信物？

  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小巧，通體乳白的玉佩出現在眼前。

  「哈哈~秦大人，這麼普通的玉佩，大街上隨處可見，怎麼可能是六皇子府的信物？」

  「是啊，六皇子好歹是個受寵的皇子，定不會用這麼粗糙的東西。」

  外面為他辯解的聲音，蕭靖南一句也聽不清，因為那玉佩一出現，他震驚了。

  這玉佩確實是他的信物，而且是非同一般的信物。

  只有極個別心腹會有，臣王府是怎麼拿到了？更應該說，老二是怎麼拿到的？

  難道那些心腹里，有人叛變，改投老二麾下了？

  看到圍觀人群一個個都不相信，而六皇子表面也不動聲色，秦大人只能解釋道：

  「大家稍安勿躁，本官也不相信六皇子府會用這般粗糙的工藝品，實在是這玉佩的刻印顯示『南』字，又恰巧同六皇子官印上的『南』字相同，本官這才~」

  在場戶部侍郎，宋大人也持有這相同的玉佩，他表面上是二皇子黨，實際上是六皇子黨，在兩位奪嫡大熱皇子之間，扮演著無間道。

  看到這個玉佩，頓時心驚膽戰。難道是二皇子也在六皇子內部安了細作？二皇子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他的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