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現如今的傅家如履薄冰
2024-05-10 11:22:21
作者: 掙扎中的鹹魚
因為在安寧的認知里,她覺得八皇子比自家爹更容易告訴自己,畢竟她與八皇子也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只是這舉動在侯爺眼中就有些耐人尋味,不由得想起剛才八皇子大言不慚說的話:
「侯爺,晚輩這次來是想與您合作的。」
當時侯爺真覺得八皇子心氣高,憑什麼會認為,他堂堂鎮國侯爺府素來不參與皇子們的爭鬥,會與他一個被捆在皇陵,不受重視的皇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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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傅家的形勢如履薄冰,不管以後是二皇子又或者是六皇子上位,傅家的未來都危險重重。」
二皇子與左丞相府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關係,左丞相向來與侯爺是敵對關係,要是二皇子上位,侯府的下場不會好。
六皇子的當今聖上一手提拔,想必會秉承皇帝對侯府的忌憚。
「那八皇子,你又能給傅家什麼許諾?」
「絕對的信任和自由。」
帝王的絕對信任,是古往今來,多少將領夢寐以求的。帶兵打仗之人的歸宿不應是波雲詭譎的朝堂,更應該是駐守邊疆,為朝廷開疆拓土。
這兩樣東西,說到傅侯爺心坎上去了。
「難道侯爺以為,上交了兵權,陛下就能讓你高枕無憂?當今聖上能容得下四萬忠心耿耿的傅家軍?」
傅侯爺不得不佩服八皇子的心計,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權利,卻不能不在乎跟他出生入死的傅家軍的安危。
「侯爺,咱們真要幫襯這個籍籍無名的八皇子嗎?」傅阿成看到若有所思的侯爺,問道。
「不只是幫他,也是在幫侯府。」
「還有,你從傅家軍里挑幾個身手好的,不,你親自去一趟西南邊陲之地,查查鐵礦的虛實。」
傅侯爺剛從八皇子那得知,西南有處鐵礦,是六皇子私有的消息時,震驚程度不亞於傅阿成。
鐵礦這種緊俏的物資,向來都是朝廷在冊,嚴格看管並開採的,怎麼能隨意送給一個皇子?
這不是挑動朝廷內鬥嗎?
看來陛下是真老了,為一己之私,完全不顧百姓的安危。
梧桐苑,任由安寧好說歹說,蕭生辰仍舊不肯告訴他與侯爺爹說了些什麼。
「小狐狸,你只需知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和一樣的目標就行了。」
留下這樣一句話,蕭生辰悄悄離開,未驚動侯府的侍衛。
安寧坐在梧桐樹下,獨自生悶氣,爹爹不告訴自己,就連那蕭生辰也不告訴自己。
傅安平看到她不高興,還以為是自己上次說的話重了些,打算自己先低個頭,將人哄好了。
正好明日休沐,有幾個志同道合的好友去踏雪尋梅,想著小女孩應該會喜歡。
能出府,安寧當然喜歡,聽到同行的還有蕭靖南,安寧更興奮。
安寧勢必要攪黃兄長與蕭靖南的會面,讓他看清蕭靖南的真面目。
因著天氣寒冷,又帶了安寧一起,傅安平等到午時太陽暖和起來才出門。
安寧被潔白的狐裘包裹著,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愛至極也美麗至極。
如意那丫頭生怕自家主子冷到了,隨手送過來一個手爐:「小姐,這外邊這般冷,當心著涼了。」
安寧笑著摸了摸她的小手,告訴她自己不冷,還把那手爐還給她,讓她暖暖手。
一到目的地,白茫茫的一片,點綴著難能一見的梅紅,瞬間提高了氛圍感,更有若有若無的梅香,真是個好地方。
安寧一行人算是最後到的,馬車一停,就圍了幾個世家公子過來。
有人打趣道:「傅世子怎麼還乘馬車過來,怪不得這般慢。」
有人陰陽怪氣:「堂堂侯府少侯爺,居然跟個娘們一樣,出門乘馬車,也不怕讓人笑話了,面子倒也是大的,居然還讓六皇子也一起等著。」
傅安平本不是會打交道的人,他不知道蕭靖南邀請了這麼多人?
剛想抱歉就聽到蕭靖南打圓場:
「沈兄此言差矣,傅兄能來參加,本王已經很開心了,再說了咱們不也還沒開始嗎,不晚不晚,剛剛好。」
蕭靖南虛假的笑臉,在看到傅安寧的一瞬間,寸寸皸裂。
侯府嫡女的事情早已臭名昭著,著實沒人想到,她居然還敢出門?關鍵是,今日在場也有幾位世家千金,怕是會惹得大家不快。
畢竟,沒有哪位大家閨秀願意,同那般名聲盡毀的人一同玩耍,怕失了顏面。
傅安平看著現場每個人臉上的異樣,也知道大家心裡在想什麼。
「這是在下胞妹,在府中無聊了些,剛好得閒陪她出來走走,透透氣。」
這話的意思是,要是沒人歡迎自家妹子,他兄妹兩走就是。
人是好不容易才約出來的,怎麼能讓他離開?蕭靖南深知,得罪別人也不能讓他兄妹兩不快,硬著頭皮說:
「傅家妹妹要是不嫌棄,也可前往雪廬烤烤火。」
果然,那梅花樹下就搭了個雪爐,裡面溫暖如春,吃食和玩意兒一應俱全。
只是原先待在雪爐的姑娘們一看到安寧進去就指指點點,對著安寧評頭論足。
「她那狐裘真厚實,狐毛通體潔白,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哎呦我的天,她居然把兩顆那麼大的珍珠點綴在鞋子上,當裝飾品!」
饒是她們都出身在京都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傅安寧那身打扮還是讓她們大開眼界。
不由得露出羨慕的眼神。
只是,在座的閨女們,有不少素來與安寧有些矛盾,比如禮部尚書家的上官婉兒。
以往各種各樣的評選,只要有傅安寧,她上官婉兒只能得第二。
現在,好不容易傅安寧從炙手可熱的貴女,變成全京都的笑話,上官婉兒體會到從未有過的中心。又怎麼能甘心讓傅安寧再次搶走?
「穿得好又有什麼用,一個女兒家若是沒了清白,再好的珍寶在她身上也是暗淡無光。」
上官婉兒身著素雅,到時與現場的景色很搭,若有似無的說著。
「是啊,有些人的臉皮比牛皮還厚,居然還有臉出來,與她同在一個屋檐下,真晦氣,要是我,老早就一根白綾吊死了。」
說這話的,向來都是上官婉兒的跟班,禮部侍郎家的女兒,李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