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脖子上的牙齒印2

  車子開遠時，程湘湘心情灰溜溜的看著沉默的他。這麼多年了，她一直沒辦法鼓起勇氣向他表白，加上他一直都這麼冷，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兩人的關係更有進展。

  況且，她是程家的養女。

  這層關係，如何改變？

  一路上，程湘湘心事重重。

  程以澤，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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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直沉默，直到紅色的世爵在華成大廈的瀑布前，划過一道優雅的弧度。

  「我到了。」程以澤剎了車，卻並不熄火，然後推開車門下車，「你可以回去了。」

  「以澤。」程湘湘緊跟著推開副駕駛室的門，追上已經邁開兩步的他，「你空嗎？」

  「……」程以澤回頭，程湘湘拽著衣裙一角，咬唇道，「我是說，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可以去你辦公室坐坐嗎？」

  「不是說還有一場手術？」

  「哦，對哦。」程湘湘顯得有些尷尬，「我還有手術。」

  「還有事？」

  「那晚上六點，不見不散。」

  程以澤皺眉，完全忘了剛才在車上答應她一起吃飯的事。

  程湘湘趕緊提醒，「等你忙完，一起去餐廳啊，地點你定吧。」

  「晚上臨時有事。」

  「哦……」程湘湘心裡很失落，卻露著一副善解人意的溫婉笑容，「沒事，那你去忙吧，改天再約。」

  這次，程以澤果斷轉身，不再回頭，越走越遠的背影里透著一股寒氣，可是身後的程湘湘卻看得痴迷。

  如果這個越走越遠的男人，是屬於她的，那該多好！

  -

  下午。

  站在指紋打卡機前的白小白，要多準時有多準時，剛好卡在五點三十分打了下班卡。

  「終於自由了。」擰了擰肩上的挎包，裡面有她特意為葉如初準備的生日禮物，然後大步向前，邊走邊唱，「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終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哎……」

  「小白，什麼事這麼高興呢？」同事A見了她，不由好奇。

  「相親呢！」

  她隨意編了個藉口，嬌小瘦弱的身影歡騰的走出部門辦公大廳。

  誰料，剛好路經此地的程以澤，將她與同事A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還算平靜的臉上，忽然陰雲滿布。

  然後握緊拳頭——她竟然，要去相親？

  前前後後趕來打卡下班的員工，一個個再忙再趕，見了他都不得不停下步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後，微微鞠躬。

  「大先生好！」

  

  「……」他置若罔聞的離開，垂在身側的拳頭依然握得緊緊的。

  員工A：「赫主管，我來公司半年了，從來沒見大先生來過我們部門。」

  赫文：「我來公司五年了，從來沒有和老闆單獨的通過電話，那天大先生親自給我打電話，竟然是因為……」

  員工A：「因為什麼？」

  赫文：「因為白小白。」

  員工A：「奇怪，大先生不認識你這個主管，倒認識白小白。可白小白只是一個剛剛轉正的員工啊。」

  赫文：「總感覺這個白小白有點不簡單。」

  員工A：「反正白小白總不可能是大先生心儀的女孩子吧？像大先生那種穩重成熟又家世顯赫的男人，應該喜歡有修養的大家閨秀啊。而白小白，整天神經兮兮的。」

  赫文：「背後別嚼人舌根，尤其是大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