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盡的逃亡

2024-05-10 10:51:33 作者: 只喝兩瓶半

  阮夢竹?

  溫硯汐在腦海里搜索著原主的相關記憶。這位阮小姐乃是當朝左相阮少承的獨女,不同於自小長在邊塞的溫硯汐,她是天都貴女。

  

  不僅有傾城絕世的容貌,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溫硯汐初到天都的時候在國宴之上結識了她。

  阮夢竹主動結交,處處照顧,心思單純的原主很快將她當成了閨中好友。

  但現在,明顯來者不善。

  而跟著她身後的還有一隊穿著統一制服的男子。

  大內侍衛-羽林衛。只見領隊地向前向阮夢竹行了禮,便對後面的人打了個手勢,隨行的人就完全不顧柳嬤嬤的生死,朝著溫硯汐走去。

  「姐姐,不要賦予抵抗,還是乖乖地同秦將軍進宮受審吧。」

  進宮受審?鎮國候叛國一案有證據了?秦王回京了?

  雖然溫硯汐的第一想法是逃離所有的麻煩,但她的內力受阻,顯然不是羽林衛的對手,其次如果她不進宮私逃,生活在這個封建時代那麼往後的日子就是無盡的逃亡,寸步難行。

  她必須進宮面聖。所以她示意了背後的晴薇,兩人束手就擒。

  「我跟你進宮。」

  即便是前世見過故宮,溫硯汐也不得不感慨這皇宮的恢弘。

  宣德殿內,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跪在最前面的離案首最近的,單看背影溫硯汐就知道是個年輕男子,即便跪著也能看出氣度不凡。

  那應該就是她的「夫君」,當朝二皇子-秦王,唐嶼白。

  而正對著的,龍椅之上的應該就是大成的皇帝-弘文帝。

  看不太清面貌,但是坐在那就帶著天生的貴氣與威儀,不怒自威,他的一隻手正在桌面上的問卷摩挲著,下面的大臣們大氣不敢喘一聲。

  溫硯汐生前的秦將軍站在店門口也不敢前進。

  倒是旁邊的內侍公公提醒了弘文帝,他才抬頭看了一眼門口,點了點頭。

  此時一聲尖銳的高喊響徹宣德殿:「請秦將軍戴罪臣之女進殿覲見。」

  穿過跪地的大臣,秦將軍帶著溫硯汐跪在了秦王身側。

  「嶼白,將你查到的結果再當著諸位大臣的面說一遍吧。」威嚴而又蒼勁,聽不出任何喜怒之意。

  「是,兒臣同太子前往谷州後,將北夷退至沱木河隔岸,本已捉拿了溫家父子,但是遭到了北夷的抵死反撲,溫家父子死在了箭之下,面目全非,但有在侯府搜集到的溫家父子同北夷來往的書信。此次北夷能一路打到祁門關,全是因為溫家父子私通敵國所致。」

  「父皇,二弟所言,兒臣皆能證明。」此時溫硯汐才注意到,秦王的另一側還跪著一個人,當朝太子唐嶼睿。

  「既然證據確鑿,那就依我大成律法,溫氏一族犯叛國罪,男丁年十六歲以上者連坐,處以絞刑;年十五歲以下者及母女妻妾均罰沒賤籍,入教坊司。」

  「父皇,溫氏一族的男丁均已經死在了祁門關外,溫長嵐的夫人在得知他的死訊的時候自戕了,如今只剩下了溫硯汐一人,她已經嫁入了皇家,罰沒進教坊司,恐有損我皇家顏面,不如讓她在兒臣府上為奴為婢吧。」唐嶼白開口解釋。

  他話畢,高高在上的弘文帝倒是沒有發怒,只是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准了,你們二人也辛苦了,尤其是太子,領軍有方,朕會論功行賞,先回府休息吧。」

  溫硯汐不由得唏噓,全程她未發一言,但是自她上殿開每一句話都決定了她的生死和未來人生,而她肯本不敢反抗,只能被動接受,但她也沒想到自己可以完好無所地走出宮門。

  「你受傷了?」溫硯汐看著走在前面的唐嶼白,輕聲詢問到。

  「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跟我回府就行了。」

  宮門前,早已有一人牽著馬等帶唐嶼白,本想上前攙扶他,他卻拒絕了,直接將溫硯汐摟住上了馬,策馬而馳,不是回王府,而是城外的方向。

  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問清楚唐嶼白為何在大殿之上救她,但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瞬間瀰漫,直覺自己的肩頭一重,唐嶼白的頭重重地壓了下來。唐嶼白已經昏迷不醒了。

  環顧四周,剛剛看見的侍衛也不到去了哪。

  「不要停,去城外。」唐嶼白強撐著一口氣說完最後一句話。

  溫硯汐只能憑藉原主的記憶大致往城外奔馳。

  不知道奔馳了多久,溫硯汐看見了一處竹苑,很費力的才將唐嶼白從馬上弄下來。

  她還未敲門,便迎出來了一個小童。

  「我朋友受傷了,不知道可否借用此處進行休養一番。」

  「自然可以。」溫硯汐倒是沒想到如此爽快。

  在小童的幫忙之下,將唐嶼白平穩地放在了床榻之上,溫硯汐看見了他腹部周圍的血跡。請求小童幫忙打水支開了他,便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堆儀器,對唐嶼白進行了一番檢查。最終確定他是傷口處理不當引起的感染髮燒。

  而此時,唐嶼白也有了一點點意識。

  「這是何處?」

  「你受傷了,這是找的一處院落。別說話了,我現在需要給你重新處理一下傷口。」

  溫硯汐一邊說,一邊利用意念從玉墜空間裡拿出了清創包,正要動手扒拉衣物,讓傷口呈現出來的時候,唐嶼白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厲聲呵斥道:「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給你清理傷口腐肉,重新包紮啊,你這前面處理得太簡單了,不知道塗的什麼藥,表層的肉都腐爛了。」溫硯汐解釋道,對待病人,她一向有足夠的耐心。

  「本王不需要你治傷。」唐嶼白言辭地拒絕了溫硯汐。

  見溫柔解釋根本不管用,溫硯汐只能使用暴力手段了,此刻發燒無力的唐嶼白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在小童的幫助之下,唐嶼白的手腳已經被綁在床的四角,綁得結結實實。

  撕拉開傷口處的衣物,溫硯汐才明白為何唐嶼白要拒絕她的救治了,那道傷口,在腹部左下側,離他的命根子不過一寸。

  一邊生氣怒罵,一邊只能被迫接受,唐嶼白覺得這是他二十幾年裡最羞恥的時刻,尤其是感受到溫硯汐溫熱的雙手因為清創是不是與他的皮膚進行接觸,尤其還是敏感部位的時候,全身酥麻,他也顧不上生氣了,只能時刻保持清醒,壓制自己某個位置產生的微妙反應。

  「倒也是個漢子,縫針竟然一聲痛也不叫。」溫硯汐不由得有些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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