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直接跳過新手適應期

  面板中，凌絕的壽元數字正在急劇減少。

  三十五年......二十八年......十七年.......

  但只停在了「十四」上面，就不再動彈。

  混元刀法後面的熟練度同樣快速增長起來。

  【你是個麒麟兒，含著金湯匙出生，父母滿足你的一切要求，請了最好的老師替你啟蒙，五年，你已經成為遠近聞名的神童。】

  【六年，普通的詩詞書畫已經不能滿足你了，你決心練武，父母不同意，但還是拗不過你，為你請來了最有名的武道宗師。】

  【七年，你已經能掌握了師傅傳授給你的所有基礎技巧。】

  【十年，師傅讓你每天揮刀十萬次，你覺得不夠，堅持揮刀三十萬次。師傅對你很滿意。】

  【十二年，師傅開始教授你基礎刀法，你一點就通，師傅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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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年，師傅正式傳授你混元刀法，你感激萬分，混元刀法入門。】

  【十四年，混元刀法練至小成境界。】

  【十六年，混元刀法練至大成境界。】

  【十八年，混元刀法臻至化境，練至圓滿，但你沒有出師，依然選擇留在師傅身邊。】

  【二十年，你仍舊醉心於混元刀法，師傅也不吝指點賜教，你有了新的感悟，但仍差臨門一腳，師傅只是撫須微笑，甚至欣慰。】

  【二十一年，師傅把你叫至身前，誇你是他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弟子，說你已經可以出師。】

  混元刀法（圓滿）

  ......

  凌絕儘量控制自己的呼吸節奏，雖然面板推演看著很長，但實際上只過了一瞬。

  他本來還擔心，就算將所有壽元灌注到混元刀法，可能也提升不到圓滿。

  但沒想到，武學灌注居然只用了二十一年，給他還剩了十四年。

  這種推演過程，就好像他真的經歷過一遍似的，特別是那個師傅，和之前他學習混元刀法見到的武道宗師一模一樣。

  凌絕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心思更多在自己軀體的變化上。

  原本他擔心，消耗壽元灌注武學，會不會讓自己提前衰老。

  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他依舊是少年模樣，皮膚甚至更加光滑，手指也同樣修長靈活。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強而有力。

  就好像這二十一年的練刀生涯真實發生了一般，他從小接受天材地寶滋養肉身，酒色不沾，更有名師教導，突飛猛進，將最好的時光都獻給刀。

  .....

  那隻破碗依舊只裝有一點水，連讓人濕潤喉嚨都做不到。

  但今時的凌絕已經不同了，他已經不是那隻破碗，那點水他還看不上。

  「六......五......四......」

  妖魔仍舊在自得地數著數。

  他想從葉知秋的臉上看出一絲絲驚懼的表情，但葉知秋讓他失望了。

  是個硬骨頭，妖魔心想。

  凌絕已經接近這隻妖魔，悄無聲息。

  只不過手中的木棍總讓他覺得彆扭。

  他學的是刀法，拿著一根木棍算什麼？

  他並不清楚妖魔的實力，對自己的實力的實力也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無論是前身，還是穿越過來前的自己，都沒有打過架，更別說殺人了。

  不對，這是妖魔，不是人！

  他唯一確定的，就是要全力以赴。

  但就算這樣，第一次還是會有些許緊張，他需要全力以赴。

  不過這絲緊張在與葉知秋的視線對上後，又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人眼神只交流了一瞬，葉知秋就突然有了動作。

  她閃電般將手裡的刀向凌絕拋去，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力氣與準頭。

  在葉知秋動作的一瞬間，妖魔也察覺到不對勁。

  不過，他第一時間不是撤退閃到一邊，而是悠閒地轉過頭，想看看到底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這個房間總共就兩個人，還能翻天不成？

  但他這個大膽的想法很快就被證實。

  葉知秋拋過來的刀的軌跡，在凌絕眼中異常清晰，就好像慢動作一般。

  他穿越前有輕微近視，如此驚人的體驗還是頭一次。

  武道推演二十一年的效果馬上顯現出來，凌絕的手就好像有肌肉記憶般，穩穩地接住了飛過來的刀，精度之准，讓葉知秋也感到一絲驚訝。

  凌絕用腳尖輕輕點地，一躍而起。

  這股推力之強，差點讓他直接飛出去。

  現在還是新手適應期，凌絕心想，但他選擇在戰鬥中適應。

  他猛地從後面抱住了妖魔，垂直握住了那把不過小臂長短的刀。

  混元刀法，開天窗！

  只見昏暗的屋內一道銀光閃過，凌絕已經將刀從太陽穴刺進妖魔的頭顱中。

  接著他使勁一絞，妖魔的大腦被他絞成一團漿糊。

  刀太短太薄，用這種招數致命率較高些。

  「嗚啊啊啊啊！！！」

  妖魔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這一刻，他在再也顧不上不要驚擾到句芒村的村民。

  這鑽心的疼痛，這深入靈魂的撕裂感，讓他痛不欲生。

  妖魔揮舞著右手，想要將凌絕從自己背上抓下來，狠狠地報復這個人類。

  他發誓，他要用同樣的方式去折磨凌絕，千倍萬倍！

  但在妖魔動作之前，葉知秋的反應更快。

  「這點傷還不夠，需要讓魔物大量出血才能殺死他。」

  凌絕心領神會，鬆開束縛住妖魔的腿，借勢一划，手中的刀猶如最鋒利的電鋸般，從妖魔右肩劃至左腰。

  生生將妖魔的軀體劃成兩截。

  血漿猶如噴泉般激射而出，腥臭無比。

  這......

  凌絕驚訝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刀，自己居然這麼厲害嗎？

  這分明就是他第一次擊殺魔物，但這感覺，這反應能力，就好像是天生一般，刻印在本能中。

  他剛才就像掌握剔肉技巧的庖丁般，眼前的妖魔就像一隻待宰的肉牛，輕鬆解剖。

  混元刀法，是鎮魔伏妖的刀法，收拾一隻妖魔簡直和砍瓜切菜般簡單。

  妖魔死前還是沒有明白，為何身後的瘦弱小伙，會突然爆出接近鎮魔司校尉的力量。

  自己哪個環節搞錯了？

  不甘心啊！不甘心！

  帶著這份強烈的不甘心，肆虐句芒村的妖魔終於失去生機。

  凌絕將手中的刀擦乾淨，看向角落的葉知秋。

  葉知秋也望向他。

  「刀還你。」凌絕將刀柄伸過去。

  「謝謝。」葉知秋抓住那柄刀，眼神中的驚訝到現在都沒有消散，至於落在身上的血污，則是被她自動忽視。

  這個人，居然有這等實力。

  可為何他卻和自己一起被關？

  憑他的實力，肯定可以輕易逃脫，還是說是故意布局？

  亦或者是......隱藏實力？

  真是讓人好奇。

  凌絕可不管這麼多，被關了三天，他早就飢腸轆轆。

  現在這扇鎖住自己的門，已經擋不住自己一拳了。

  他的肉體，毫不誇張地說，已經達到了凡人巔峰。

  而且，這打鬥的聲響肯定吵醒周圍的村民。

  想必村民們現在躲在屋內等待結果揭曉。

  只要他大吼一聲，立刻就會有人出來。

  就在他想動作之際，面板彈了出來。

  一條陌生的提醒吸引了他的注意。

  【低等魔物，未入始境，總壽兩百七十年，剩餘八十年，吸收完畢。】

  【當前武學】

  混元刀法（圓滿）

  【當前自身剩餘壽元：十四年。】

  【妖魔壽元：八十年。】

  【註：妖魔壽元可用於灌注武學，不可轉化為自身壽元。】

  ......

  消耗四十一年壽元領悟混元刀法並將它練至圓滿，並解決了妖魔，凌絕想了想，還是挺值的。

  畢竟他還剩十四年壽元可以用。

  這樣想想，他其實還賺了。

  有了這門刀法傍身，他何處去不得？

  去縣城，去京師，去塞外，去大靖朝以外的地方。

  不過，他還是對妖魔的壽命之長感到驚訝。

  但隨即又想到，一隻低級魔物都有這麼長壽命，人類難道就沒有提升壽命的途徑？

  要真是這樣，凡人何以是這些妖魔的對手呢？

  想不通這點，他索性不去想了。

  他又想起之前推演混元刀法時，好像提到過有新的領悟。

  看著面板上剩餘的八十年壽元，他覺得之後有時間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