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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跟陸淮對抗,除非賭上自己的性命(6000)

2025-03-05 21:17:15 作者: 梧桐君子

  155?跟陸淮對抗,除非賭上自己的性命(6000)

  「這倒不用擔心,茜茜只要不是成心逃走,謝昀都不會太管著她,是你聽茜茜在你面前誇大其詞你才會覺得是謝昀囚禁她。」

  桑榆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男人的立場和女人的立場怎麼能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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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敷完了就睡吧。」

  「睡了一天了,這會就睡不著了,你誰吧。」

  靳西恆的手不著痕跡的摟上她的腰,下巴竟然也低了下來:「那我需不需要幫助你入睡?聽說睡前運動能讓人很快的進入夢鄉。」

  他的手不太安分,桑榆及時的握住了他解開自己衣服扣子的手:「我要是不是因為病死,而是累死,說出會別人會笑掉大牙的。」

  靳西恆笑了笑,他不過是開個玩笑,瞧她嚴肅的,好像他多下流似的。

  他們之間莫名其妙的距離拉近,誰都沒有說什麼,桑榆對他的態度依然冷漠,但是就是他們之間的那種感覺變了,不再是那麼僵硬。

  一個女人,能在床上接受他,說明在心裡接受他也是指日可待。

  「逗你玩呢。」

  靳西恆忍不住低聲的笑了起來,就喜歡她較真的樣子。

  桑榆最終還是睡著了,靳西恆瞧著她的眉眼,眼裡是一波漫過一波的溫柔。

  桑榆偶爾會在有陽光的時候出去跟覃茜茜一起逛街。

  適當的運動對身體總還是有好處的。

  某天跟茜茜從古玩街走出來,覃茜茜手裡攥著傳說一大把的珠鏈,傳說什麼清朝皇太后戴過的。

  於是乎覃茜茜是想也不想的一擲千金的買了下來,桑榆想說她兩句,不過立馬也就看穿了她的目的,她這是拿著謝昀的錢來燒的,故意的。

  「我不知道你中幼稚可笑的行為到底是想引起謝昀的注意還是想引起謝昀的反感?有女人花自己的錢,男人倒是很樂意的。」桑榆看著她,再看看她手裡的東西,頗為無奈的笑了笑。

  覃茜茜提著珠鏈冷笑:「他最好是厭惡我。」

  「我該說你什麼好,茜茜,都這把年紀了,別跟自己過不去,好不好?」

  「你不也這把年紀有了孩子還跟自己過不去嗎?林桑榆,你有的時候矯情的挺沒意思的。」

  「我們兩個什麼時候不矯情了?」桑榆涼涼的瞥了她一眼。

  覃茜茜笑了起來:「那是哈,可是桑榆,你看那個是不是項翰林?」

  覃茜茜本想哈哈大笑,可是目光一轉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人群中一步步的朝這邊走過來的項翰林。

  桑榆的臉色頓時就僵住了,她順著覃茜茜看的方向看過去,項翰林果真是朝這邊走來了。

  只是這種地方,他又是怎麼找到的。

  「項先生。」桑榆回過神來跟他打招呼。

  項翰林滿嘴周的鬍渣,還有他一頭凌亂的頭髮都顯得有點邋遢。

  他兩步走過來將桑榆抱在懷中,手臂上的力道很大,那樣子幾乎快要將自己捏碎一般。

  覃茜茜有點驚愕的看著他:「項翰林,你可別再大街上這麼抱著她。」

  項翰林似乎是聽到了覃茜茜的勸言,慢慢的就鬆開了桑榆,桑榆一個踉蹌退了兩步,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我很抱歉,桑榆。」此時的項翰林臉上沒有半分的溫和,跟以往溫潤如玉的形象截然不同。

  桑榆瞧著他,眉眼裡都是疏淡:「項先生,我想我跟你之間的事情早在法國的時候就跟你說清楚了,你現在這樣追回來又是什麼意思?」

  她從法國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關心過項翰林的生活,她跟他忠告過,跟項文星好好的,但是很顯然,他並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項翰林看著她對自己的冷漠,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解釋。

  「我只想幫你最後一次,桑榆,我想我現在愛的還是你。」

  「那項文星呢?」桑榆犀利的言辭咄咄逼人。

  項翰林一時間語塞,他看著眼前的人,不知所措,她說道項文星的時候,他更是不知道應噶該怎麼辦。

  他跟項文星是孽緣,根本不可能會在一起。

  「就算是不愛她,可她至少也懷過你的孩子,可你連一個名分都不願意給她,如今她被項家趕了出來,你覺得哪裡是她的容身之所?」桑榆的語氣越來越冷。

  覃茜茜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桑榆發飆的樣子,真是罕見的不得了,這麼多年了,還以為她的稜角被磨的光溜溜的了呢。

  「就是最後一次,不管你怎麼說,這一次我一定要幫你。」

  桑榆見他如此不可理喻,拉著覃茜茜從他身邊走過。

  項翰林握住了她的手臂:「我只是來跟你說一聲,並不是爭得你的同意。」

  「你明知道我對你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卻還要讓項文星誤會你我之間有些什麼,項翰林,人不能這麼無恥。」桑榆甩開他的手,目光變得特別的冰冷。

  「桑榆……」

  桑榆拉著覃茜茜走了,頭也不回的,她說的話固然是過分了一些,不過也只是希望項翰林死了這條心。

  她這樣的人,真的不值得他這麼用心的對待。她也不希望他卷進來這件事。

  項翰林疾步的從身後趕了上來,大手緊緊地扣住她的雙肩,桑榆被他捏的動彈不得,只得惱羞成怒的瞪著他。

  「桑榆,他是個恐怖組織的頭目,靳西恆有沒有跟你說過?」項翰林的眼神里充斥一種她極為陌生的東西。

  桑榆心裡有著極大的衝擊,可是也沒有輕易的表現出來。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她推開他,丟下一句冷冷的話,然後轉身跑著離開了。

  項翰林再也沒有追上去,她淹沒在人潮里已經不是那麼容易找到。

  桑榆走的極快,目光盯著前方,眼神有些渙散。

  覃茜茜竟然有點跟不上他的步伐,剛剛項翰林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一時間都沒有聽明白。

  「林桑榆,項翰林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恐怖組織的頭目?」覃茜茜覺得自己有一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怎麼就她一個人不知道這些事情。

  桑榆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走的更快了,覃茜茜跟上去拉住了她,她才停下來。

  「我再問你話。」

  「你去問謝昀吧,反正他什麼都知道。」桑榆不知道自己是想哭還怎麼的,一雙眼睛紅的厲害。

  覃茜茜看到桑榆在自己面前這麼失態,嚇壞了,丟了手中的珠鏈就抱住了她。

  「桑榆,你這是怎麼了?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的?」

  「陸淮越獄了。」桑榆被她抱著一瞬間變得無力。

  覃茜茜傻了眼:「越獄?怎麼會?」那可是美國,美國的監管力度不是應該很強嗎?怎麼可能讓謝昀輕鬆越獄呢。

  「是啊,我一開始也想不通,為什麼他能夠輕鬆的從監獄裡逃出來,不過我現在知道是為什麼了。」桑榆眼底都是自嘲的笑。

  靳西恆是想做什麼,竟然不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她,就算是她知道了又能影響什麼?

  「桑榆,你別這樣。」覃茜茜看著她,有點擔心,陸淮的目標是誰,一目了然。

  不過現在的情況可能更為糟糕,如果真的是像項翰林所說,那麼及你西恆和謝昀真的就會是他的對手嗎?

  恐怖分子是什麼,那就是亡命之徒,這兩個人除非是賭上自己的性命。

  想到於此,覃茜茜心裡頭就像是被錘子狠狠地砸了一錘,沉悶的疼了起來。

  謝昀難道是抱著這樣的打算嗎?覃茜茜從來都沒想過他會這麼做,還是為了她。

  她和桑榆連在一起,如果陸淮不能在桑榆那裡得逞,就一定會打她的主意,謝昀是想避免這種事情發生是嗎?

  她和桑榆都懷著心事慢慢的在街上走著,覃茜茜本想在路邊攔車,可是,自己才一抬手,黑色的車子就在她面前停下來了。

  這人她認識,是謝昀的親信。

  「桑榆,我得回去了,想必靳西恆的車子也在這附近對不對?」覃茜茜回頭對她笑了笑。

  桑榆淡淡的看著她的笑臉點點頭,她此時可是一點笑意也擠不出來。

  覃茜茜走了,桑榆就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人,在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陸淮沒有辦法靠近她,靳西恆肯定安排了很多人在她周圍,以防遇到任何的意外。

  「太太是想回家了嗎?」

  她在路邊站了許久,車子開過來也在路邊停了幾分鐘,司機後來還是忍不住的問她了。

  「我想去一趟恆隅國際。」她拉開車門上車。

  司機有點為難:「太太,先生說如果您逛累了,就送您回家。」

  「我想他了。」

  司機閉了嘴,這是夫妻之間的事情,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

  這是她從失蹤又重新回來渝城第一次來恆隅國際。

  前台見到她都畢恭畢敬,桑榆掃了一眼準備打電話的前台,過去掐斷了她的電話。

  「不用通知,我想給他一個驚喜。」她冷淡的神色看著叫人覺得壓抑。

  在她的提點之下,這電話當然不能打上去了,只能朝她笑著點頭,桑榆這才轉身往電梯跟前走去。

  「這一直聽說她們兩個感情不太好,現在這算是和好如初了嗎?」

  「肯定是,不然夫人也不會說要給靳總什麼驚喜了。」

  「幸福得來的可真是不容易啊。」

  靳西恆和林桑榆的故事那如今在渝城都成了傳奇佳話了,如今靳西恆對她,好的也是沒誰了。

  沒有接到前台的通知,瀾姍就看到桑榆冷著臉從電梯裡走出來,那樣子一看心情就不好。

  瀾姍心裡咯噔了一下,到底是攔還是不攔,在兩三秒的時間裡,她做出了決定,裝作沒看見。

  桑榆淡淡的瞥了一眼識時務的瀾姍,到底是首席秘書,這點眼色還能看的懂。

  她突然之間的而來公司,的確是很突然,對靳西恆也是不小的驚嚇。

  她進來時,腳上的高跟鞋在地上噠噠的走著,一直到桌前,才慢慢地停下來。

  溫靜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有點泛冷,靳西恆感覺到不是瀾姍時,抬起頭來。

  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桑榆,你怎麼來了。」他溫和的嗓音聽上去很舒服,只是桑榆不想領情。

  「我不能來你的公司嗎?」桑榆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辦公桌上流連,靳西恆看著她的目光,繞了過來,然後攬住她的腰肢,迅速的轉過了她的身子。

  「當然能來了,只是也沒提前說一下。」

  「又不是做什麼虧心事怕我知道,我是不是提前說一下重要嗎?」桑榆的言辭李總是帶著些莫名的火藥味。

  靳西恆自然是察覺了的,不過他裝作不在意。

  一低頭就看到她腳上的高跟鞋,有些不悅的皺眉,一攬便將她勾進了懷裡,把她按在沙發上。

  「你從來都不喜歡穿高跟鞋的,今天出去逛街,怎麼還穿上了?」靳西恆分明記得家裡是一雙高跟鞋都沒有。

  「這事今天在商場買的,茜茜說我穿著好看,讓我穿著。」

  靳西恆半蹲著,脫掉了她的鞋子:「以後還是不要穿了,這樣走一天腳會受不了的,覃茜茜也太沒心沒肺了,何況這鞋子穿著本來就不保暖,寒從腳起知不知道,這是在渝城,很冷的。」

  他喋喋不休的說著,看著他把自己的鞋子脫了,然後輾轉去了休息室拿了一雙毛茸茸的拖鞋給她換上。

  桑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在他的辦公室里會準備這種東西。

  「沒事的,偶爾穿一穿。」

  「我這是為你好。」

  桑榆失笑:「你說的種種都是為我好,靳西恆,你什麼時候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你今天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靳西恆幫她把鞋子換好之後在她身邊坐下來,淡聲的問。

  「你只跟我說陸淮復仇歸來,去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是什麼樣的身份,靳西恆,你就這麼喜歡以卵擊石?」桑榆也不知道自己的怒火是從何而來。

  總之在項翰林跟自己說了這件事之後她就一肚子的怒火無處宣洩的。

  靳西恆微微蹙眉:「桑榆你這是聽誰說的?」

  桑榆抬眼看他,眼神一動不動的。

  「我說的不是事實?」

  靳西恆面上的溫度漸漸地褪去了一些,這事謝昀肯定是沒有跟他說的,那麼就是下面的人沒有跟他匯報這件事。

  「桑榆,不管是不是真的,這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靳西恆不去看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這個點,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都不合適,她來這裡也是專門來興師問罪的。

  「靳西恆,你說什麼?」

  「桑榆,你這樣擔心我的生死,你還愛我嗎?」靳西恆倏地淡淡一笑,極其自嘲。

  桑榆禁了聲,擰著眉頭看他,一口氣似乎是硬生生的被憋在了胸腔里,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她沒有再多說一句,坐了半分鐘不到,然後就起身準備離開,腳上還穿著他給她穿的妥協。

  對於她來說一句沒關係尚且難以說出口,又何況是承認愛呢。

  桑榆走後沒多久,他的電話就打到了今天跟桑榆隨行的保鏢那裡,出去逛一次街就知道了陸淮是恐怖分子。

  哪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桑榆回到家,一進門,靳小桑就搖搖擺擺的走過來抱住她的腿,桑榆眉目漸漸地溫軟下來,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小孩子就是容易長肉,他這一個冬天似乎都長了好多斤,她連抱著都覺得吃力。

  「小桑這是怎麼了?媽媽才出門這麼一會兒就想我了?」她看著靳小桑粉雕玉琢的模樣,笑的溫柔。

  靳小桑嘟著嘴瞧著她:「嗯,想了。」

  他的目光還時不時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那樣子像是在期盼什麼。

  「茜茜媽媽今天是不會來了,等過兩天她就會來看你的。」桑榆無可奈何的捏了捏他的臉,這孩子對覃茜茜倒是比對她還要上心。

  「麻麻,我要七(吃)。」

  「好,媽媽給你熱奶去好不好?」桑榆把他放在客廳柔軟的地毯上。

  別墅的傭人都在,容媽這個時候去取食材去了,靳小桑又不願意跟別的傭人玩。

  然後桑榆進廚房,他也就跟著進來了。

  「少奶奶,小少爺今天已經喝了很多了,容媽說不能再給他喝了。」傭人匆匆忙忙的過來阻止她。

  桑榆低頭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可憐兒子,無奈的嘆了一聲。

  「小桑啊,不是媽媽不給你吃,你不能這樣暴飲暴食的,要是你長大了沒有你爸爸帥的話,女朋友都沒有。」桑榆慢慢的蹲下來語重心長的跟兒子說。

  靳小桑只聽得懂桑榆不給他熱奶喝,然後水汪汪的一雙眼睛眨了眨就開始泛淚花了。

  桑榆瞧著他這樣,心疼的把他抱在懷中:「媽媽跟你開玩笑呢,怎麼還哭上了,今天不能吃東西,那媽媽陪你玩,你看好不好?」

  「好。」

  興許是覺得這個交易還划算,靳小桑把自己胖乎乎的身子從桑榆懷中挪出來,然後又是喜笑顏開的。

  桑榆看著這喜怒無常的兒子,這是隨了靳西恆吧。

  桑榆陪著靳小桑一直玩到夜幕了,她也沒有哪一天像今天這麼累過,也想努力的不去想關於陸淮的事,也不去想靳西恆。

  靳西恆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將她逼的說不出來話,而她也真的是無言以對,承認愛他麼?不,她連沒關係都難以說出口。

  在她看來,他們之間的肌膚之親不過是夫妻之間該有的一道的程序,你把算不得原諒,也算不得愛情。

  晚上九點,靳西恆回來的時候,靳小桑已經睡了。

  靳西恆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目光就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容媽這會也睡了,我去給你熱一下飯菜。」桑榆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轉身就往廚房裡走。

  「桑榆,我沒有讓你等我,你可以早點睡。」

  桑榆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平靜的語氣里仿佛是有些無法言說的不悅,不過她都可以忽略。

  可是她的這種沉默卻讓靳西恆有一股無名火。

  他已經知道白天是項翰林將她攔住,將陸淮的事情告訴了她,他這段時間注意力都在陸淮身上,卻忽略了項翰林這麼一號人物。

  「桑榆,我再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靳西恆對她已經鮮少會這麼冰冷。

  桑榆在廚房裡還是沒有說話,靳西恆心生煩躁,猛地車開了自己的領帶走進廚房裡,扣住了她的手腕。

  「桑榆,你為什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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