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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番外完結篇:嘴上說著不喜歡你,其實恨不得……

2025-03-01 23:03:39 作者: 容默默

  315,番外完結篇:嘴上說著不喜歡你,其實恨不得……

  百里連兒坐開了位置,李初然面上的神色沒有多大變化,季臨客卻是勾了勾唇角,彎了彎眉眼淡淡的笑。

  因為是送別宴,加上幾人都是相識的,所以不需要那麼多的忌諱。

  他舉杯笑道,「方才臨客說了,耽誤了時間,害的夫人等了這般久,臨客要自罰三杯。」

  言罷,他朝百里連兒和李初然,各自奉酒,三杯入腹之後,他依舊面不改色。

  身後站著伺候他的人,走上前給他的酒杯斟滿,季臨客揚了揚眸,看向李初然。

  他雙手舉著酒杯,「三杯已經罰完,這第四杯,先敬大人偵破挖眼案還有一樁殺人案,大人慧眼如炬,一點也不輸當年風采。」

  李初然狹長的眼睛眸色深邃,禮節性的跟著舉杯,與季臨客頷首。

  「過獎了。此次能夠破了挖眼案,季大人也功不可沒。」

  季臨客唇角微勾,兩人同時將酒杯抬高了些,然後遞到自己的唇邊,一飲而盡。

  

  百里連兒在自己的位置上裝死。

  若是剛才李初然沒有那麼的出格,她或許還能正視他的眼睛,能與他好生的交談,但是現在……

  她卻是迷霧重重。

  自千山鎮相遇以來,李初然對她所作的每一件事,仿佛都很出格。

  吻她,侵犯她,甚至在這般宴會前,光明正大的調,戲她,逗弄她……

  若不是太過熟悉李初然,她都覺得現在的李初然是被五王容安給附身了。

  可她卻不知道,人的情感,越是壓抑就越是炙熱。

  到了最後,他的一言一行都無法自控,甚至對方輕易可以挑撥起他情緒波動的時候,也便是那人,最瘋狂,最想要占有的時候。

  李初然不是突然喜歡上的她,只是一直在壓抑自己對她的感情,不過他掩飾的很好。

  當初她詐死離開帝京,他心如死灰不知內幕,自暴自棄的像是靈魂脫離了肉體,整日行屍走肉一般。

  還曾一度酗酒,只是被李丞相抽了一頓,再加上當今聖上的鞭策,他才勉強上任通州縣令。

  性情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不過就是待人稍稍冷漠了些,更加的沉穩沉默寡言了。

  直到重新遇上,那種無法言喻的興奮與不可思議,是搜刮世上所有驚嘆喜悅的詞句,都無法形容的出來的。

  內心波濤洶湧翻滾而上的喜氣,將他的理智一概淹沒,只想對她好,只想要擁有,只想……緊緊的攬她入懷,再不分離。

  百里連兒不明就裡,自然覺著他的轉變,帶著一種濃濃的怪異感。

  當然,到了現在她都覺得不大真實。

  對於她來說,她追了他這麼多年,用她的話說,就是冷血動物都被她溫暖了,而李初然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忽然就喜歡上她了,不是吃錯藥就是有陰謀。

  她想七想八,不知他們兩人究竟說了什麼話,再回神的時候,正好瞥見季臨客唇角帶著笑意,眉眼彎彎的看著她。

  百里連兒心下一緊。

  她錯過了什麼嗎?

  明亮的眼眸輕輕地眨了眨,她看了看季臨客,又看了看正在望著她的李初然,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你們,做什麼要這麼……看著我?」

  季臨客正等著她回話,以為她是在思考,誰知道她卻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不是說到了夫人和大人的親事麼,夫人還未與大人成親,只是有了婚約,問起了夫人喜歡什麼樣的婚禮,臨客看夫人思慮良久,還以為夫人在認真的考慮,這會倒好,原是夫人什麼都沒聽見。」

  百里連兒怔了怔,視線朝李初然看過去,那邊季臨客卻是不樂意了,嚷嚷著要讓她敬李初然一杯酒,以示歉意。

  百里連兒無話可說,只能起身給李初然敬上一杯酒。

  季臨客卻是中途想到了什麼,哎了一聲制止了她的動作,夫人喝的是甜酒,既然是自罰,那自然輕易讓夫人逃避過去,否則起不得警醒的作用。

  他想了想,目光投向李初然手中的那杯烈酒,然後笑了一下,「不如這樣罷,夫人的酒杯和大人的酒杯換一換,讓大人喝夫人的甜酒,而夫人,喝大人的烈酒。」

  百里連兒張了張口,「我會喝醉的,醉了容易招惹麻煩……」

  季臨客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推辭,「大人不是在這麼,夫人若是醉了,大人會負責帶夫人回去。夫人放心,大人酒量很好,一杯甜酒醉不倒大人的。」

  百里連兒為難的看向李初然。

  李初然面上沒有什麼表情,連聲調都沒有變化,「你醉了我會抱你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季臨客的意見了。

  百里連兒的眉眼皺起,尚未說些什麼,季臨客已經喚人給他們二人換了酒水。

  李初然盯著她看,目光灼灼的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而百里連兒卻還掙扎了半晌,最後才妥協的將酒杯遞到自己的面前,將酒水飲下。

  男人喝的酒,要比女人喝的酒猛很多,喉間一陣灼熱感,讓百里連兒覺得倍感難受。

  好在她不是第一次喝酒,之前也喝過烈酒,這會酒量稍稍好了一些。

  只是一張俏臉已經紅了個遍,看起來好像是醉了,百里連兒重新落座,她放下了酒杯,單手趁著自己的下顎,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點。

  儘管,她已有了頭暈目眩的感覺……

  砰的一下,是酒杯從手中滑落,而後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百里連兒揚眸看去,便見李初然面色已經慘白一片,連唇色都急劇變化著,鮮艷的顏色,慢慢的淡化下來。

  「李初然――」

  她驚得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可烈酒太猛,她的腦袋暈沉的更厲害,雙手撐在桌面上,才得以穩住身形。

  李初然沒有說話,那雙深邃的星目如寒冰一般冷凝的望向季臨客,「斷腸,還是蠱毒?」

  斷腸,是天陳國一種特有的毒藥,由一種斷腸草製作而成,它的毒如名,服用了斷腸的人,會有寸寸斷腸,腹內疼痛不已的感覺。

  但只是生不如死的痛,卻是痛不死。

  類似於,女子來月事的時候,那種生不如死。

  不過,當斷腸份量多的時候,可以置人於死地。

  百里連兒不敢置信的看向季臨客,那個至今笑的溫潤如玉的男人。

  季臨客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笑的極是和藹可親,「原來你知道,這是場鴻門宴啊。」

  難怪他左請右請,李初然都不肯出來。

  可那又如?

  最後,還不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出席了?

  李初然見多識廣,人也聰明,這他承認。

  可李初然也兩個致命的弱點,一是心繫百里連兒。

  中毒之後,他完全沒有在李初然的眼裡,看到過一絲一毫的驚詫之色,仿佛很早之前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一般。

  可既然他知道他有謀劃,還是因為一個百里連兒,赴了這場鴻門宴,此乃第一大弱點。

  二則,李初然是不識毒,這是多年他和他打交道,得出來的一個經驗。

  他原是不知,李初然已經率先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所以毒藥不是下給了他,而是下給了百里連兒。

  正是她杯中的那個酒水,百里連兒是李初然所信任的人,而李初然也知道,他對百里連兒是很好的,自然也不會想著會去害她。

  他也的確不會去害百里連兒,這麼可人的女子,就這麼死了,那多可惜?

  李初然的面色蒼白的難看,慘白中又帶著一種難看的青色來。

  他的手死死的扣在桌面上,手背青筋暴起,能看的出來,他壓抑的很難受。

  「別傷及無辜。」李初然盯著眼前的男人,「你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不,不不。」季臨客否認,隨即緩緩的站起身來,瞥了一眼百里連兒嬌媚的臉蛋,他走上前,托住了她的腰身。

  百里連兒本能的伸手推開他,可半醉狀態的人,哪裡有什麼力氣?

  推不開他反倒被他一把抱在懷裡,雙手的手腕皆被扣著,動都動不了。

  百里連兒狠狠的皺眉瞪他,「你要是還有點理智的話,你就放開我,我是什麼身份,難道你不知道麼?」

  季臨客盯著她的眼,唇邊撩起了一絲笑意,然後回看向李初然,並不回應百里連兒的話,他道。

  「我從來都不是個有原則的人,你不必奉承我,我不會放她走的。你難道忘了,她是當事人,就沖這一點,我就不會讓她離開這裡。」

  他笑的有些放肆,「這麼多年了,恩怨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

  李初然的面容蒼白,在燭光的照耀下如鬼神般恐怖。

  他盯著季臨客,唇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甚至連冷笑都沒有,「你敢動她,我殺了你。」

  「李初然……」百里連兒愣住,隨即掙扎的想要從季臨客身邊逃離,但卻無果。

  季臨客卻是哈哈大笑了幾聲,他揮了揮手,屋內留下來的幾人,便立即走上前,摁住了李初然的肩膀,將他拖到椅子下邊,對他猛一頓拳腳招呼。

  李初然中了毒,腹部疼痛難忍不說,還渾身無力。

  那些人的手腳是真的用了力,將他都打出了血色來,百里連兒眼眶泛紅的厲害,便是頭暈腦脹的,她也死命掙扎,想要撲上前為他挨打。

  可掙扎無用,她什麼力氣她自己很清楚,李初然的眸光對上了她通紅的眼,眸底深邃,扯唇對她笑上一笑,以示安慰。

  百里連兒心差點沒碎掉,心疼的要命。

  「你放開我!」

  她轉眸看向季臨客,眸底閃爍著蝕骨的殺意與恨意,「毆打朝廷命官,給朝廷命官下毒,你知道這是什麼罪責麼,你還趕緊停手?!」

  她是真的慌了亂了,若是她挨揍了還好,她自己可以忍過去,可她卻見不得旁人傷害李初然。

  季臨客扣著她手腕的手極是用力,另一隻空閒的手,往她的乾淨清美的臉上摸了摸。

  「看他不再是高高在上,反倒低微到塵埃,難道你不覺得爽快麼?」

  百里連兒看著他,「你腦子有病罷。」

  她怎麼會覺得爽快?

  季臨客沒再理她,他懶懶的回眸,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優越感,看向李初然。

  只見李初然的臉上挨了重重的一拳,俊美的臉上瞬間起了顏色,那百年不會皺起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似乎難以忍受那疼。

  季臨客譏嘲的笑李初然,回應他之前的話,「不是說殺了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失勢的落水狗一樣,連氣勢都拿不出來了,憑什麼來殺我?!」

  李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視線在他環在百里連兒腰間的手上,轉了一圈,眸色深沉,卻是沒有說話。

  他的侍從全部被季臨客扣在屋外,這是一間密室的雅房,不僅出不去,想必他的人也已經被季臨客給控住了。

  本來,千山鎮就不是他的地盤,每個官員手裡都有一張底牌,他在千山鎮上,身邊可以調動的人很多,但……

  依舊會受制與千山鎮的縣長。

  不為什麼,不過就是不夠熟悉千山鎮的人心罷了。

  而季臨客在千山鎮住了那麼多年,手裡肯定培養了一群歸心與他的人,可他李初然沒有。

  在千山鎮,沒有一點勢力。

  季臨客忽覺的沒意思,李初然太過鎮定,打了他也是一個樣,便揮了揮手,讓那些人退下。

  李初然單手撐在地面上,唇角溢出了血色,左臉上還泛著淤青,本應是狼狽不堪的,偏偏他眸底那股淡雅傲骨的風華,震懾人心。

  百里連兒酒量不好,方才還劇烈的掙扎了很久,直到感覺筋疲力盡,她才慢慢的消停下來,只可惜季臨客的自制力也不錯,絲毫不因她的謾罵而生氣。

  她這會腦袋已經暈暈沉沉,能夠站穩有一半的緣由,還是因為季臨客半扣著她的腰身。

  

  李初然慢慢的站起身來,尚未等到他開口,季臨客卻是微微的笑了,忽然道了一句,「其實你喜歡百里連兒很久了罷?」

  百里連兒嗤笑了一聲,對於季臨客這種想法感到好笑。

  李初然卻是答非所問,「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在季臨客懷中,「無法掙脫的百里連兒身上,不論你知道多少,她總歸是不知情的,放她走,你我好好的對決一番便是。」

  季臨客的臉上笑意更濃,他很清楚,李初然只是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但他具體為什麼要設鴻門宴,李初然還是猜不出來的。

  眼下說這句話,也無非是按著他說出來的話,進行的對峙試探罷了。

  都是帝京混過的人,他更是曾經的大理寺卿,刑部的人都精通人心,李初然是,他也亦然。

  季臨客早已不是多年前心思浮躁的男人了,現在的他不會被別人的三言兩語挑撥,故而亂了心智,通州是個什麼混亂的地方,他呆了幾年,已經摸透了。

  現實雖然很殘酷,可也教會了他一點,就是要強。

  不論是心智,還是實力,都要強。

  他的唇角挑起了一抹涼薄的笑,「她是不知情,可她也是當事人,不是麼?」

  頓了頓,他眸中的邪色更重,臉上竟有了種陰森之感,「我當年不過就是求娶於她罷了,你那般憤怒,設計害我被先皇流放通州做什麼?」

  百里連兒的眼眸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初然。

  李初然的面上不帶任何的情緒,沉默不語。

  似是想到了什麼,季臨客哦了一聲,唇角的笑意很濃烈,「對了,本官當時的確說了,娶不到她,就給她下藥,等她成了我的女人,生米煮成了熟飯,看她嫁不嫁我,若她不嫁我,我就再給她下一次藥,丟到乞丐堆里,徹底的毀了她。」

  百里連兒的臉色一變,為季臨客這個想法感到陣陣反胃。

  李初然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季臨客的面上卻是涼薄的譏嘲,「我不過只是說說,又不會真的去做,你卻是在聖上面前故意陷害與我,將我打發到這麼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他的情緒有點激動,扣著百里連兒的腰身力道無意識的加重了,「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該死?」

  是不是該死,是不是真的只是說說,兩人都心知肚明。

  李初然的面上淡然,欣長的身子挺拔的站在原地,也不為自己辯駁什麼,只是開口問。

  「所以,你此次設局就是想要抱,你所謂的當年之仇?」

  「你我同為京官,又都從事刑部,你這般聰明,難道看不出來?」

  對上李初然沉靜的眼眸,他的眼睛陰森可怖甚至嗜血而殘忍,「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招呼你的,絕不會讓你過的比我好半分!」

  「我指的設局,不是這次的鴻門宴。」李初然的眸色幽深暗晦而複雜,「挖眼案背後策劃的人,是不是你?」

  百里連兒一驚,腦海里浮現了那人曾對她說過的話。

  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黝黑的眼裡閃爍著異樣的神色。

  「他想要報仇,所以策劃了挖眼案,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將挖眼案的案情放大,讓千山鎮的百姓恐慌,然後才能順利成章的將通州的縣令,引到千山鎮。」

  她的身子有些站不穩,可腦子卻是慢慢的清醒起來,因為思考,因為恐懼。

  她深深的凝視著李初然,「只有將敵人,放在自己的權力範圍內,才能給予,最徹底的擊殺。」

  季臨客的心思……

  好深。

  也不愧於是,曾經的大理寺卿。

  季臨客哈哈大笑,他拍了拍百里連兒發涼的臉蛋,「我的好連兒,果然是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人,才智一點也不遜色於美貌,挖眼案就是我一手策劃的,可其實我什麼都沒做,不過就是和旁人說了幾句話罷了,誰知道他竟真的做了。」

  「並且暗中送信給他的徒弟,說我行事偏頗,不是正當人家出身,想要他們挖了我的眼?」

  「這倒沒有。」季臨客側過臉看著她,「你的眼睛這麼漂亮,我怎捨得叫人給挖了?我最後不是幫你,把想要挖你眼的人,給處理掉了麼?」

  百里連兒的瞳孔一縮,「他的師父,真的是你殺的!」

  李初然的眼神微微轉深,清秀如畫的臉上,依舊蒼白的很,季臨客沒有迴避她的問題,大局在握的笑。

  「是我殺的,怎麼,是不是很感動,要不要以身相許?」

  百里連兒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她的確很想破口大罵,可嘴巴張了張,到了最後卻是一個字眼都沒有蹦出來。

  季臨客看著她,粉黛不施也一樣傾國傾城,心中蕩漾之極,他倪了李初然一眼,「不過,你已經是被人碰過了的,一隻破鞋玩弄起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李初然的眼眸微眯,似乎是想動動身子,卻又聽到季臨客朝百里連兒說了一句,他便又稍稍的安分了下來。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彰顯著他壓抑的強度。

  「話說回來,你其實也只是個普通的女人,被李初然玩弄於股掌之間,還傻乎乎的愛慕著他,最後還失了清白之身,你愚蠢到無可救藥。」

  「你才蠢得無可救藥!」

  見百里連兒維護著李初然的形象,季臨客的唇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你那麼的蠢,自然不知道李初然當年做的那些勾當。」

  他抬起了一隻手,掐著百里連兒精緻尖細的下顎,「我告訴你,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當年我被流放的突然,卻依舊有股勢力留在帝京,我遣人去查緣由的時候,竟意外的查到酒樓里,當時赫赫有名的李太傅解了你的衣裳,肆意的輕吻你的身體,嘴上說著不喜歡你,其實恨不得吃了你,你瞧瞧,他多虛偽!」

  百里連兒的面色青紅交錯,對他的話視為污穢,「別以為你這麼說,就可以改變我對他的認知。

  「你瞧瞧你啊,多傻。」季臨客哈哈的大笑,他替百里連兒挽起了垂在臉頰旁的一縷碎發,眸底幽暗,「我不喜歡傻女人。不過呢,既然你是李初然喜歡的女人,如果我當著他的面,扒。光你的衣服上,了你,你說說,他會是什麼反應?」

  「肯定是恨不得殺了我,那我就更要刺激他,我要把他逼瘋,在他的面前天天扒,光你的衣服,讓各種各樣的人進,入你的身體,你說說,他會不會瘋?!」

  百里連兒氣的胸口一陣起伏不定,尚未來得及回話,身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拽出帶著走,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季臨客有點吃驚,李初然看著他的眼神森寒入骨,沉聲下令,「廢了他。」

  季臨客嘲笑他,「這屋子裡的人都是我的,你不是現在就已經瘋……」

  話未說完,他的聲音便被屋裡恭敬的行禮聲給淹沒了。

  「屬下遵命。」

  季臨客的面色大變,看著昔日忠心的手下,怒斥道,「你們這是想造反麼?!」

  回應他的,是蝕骨碎心的疼痛感。

  他以重利管教下屬,註定,會因為利益,而害了自己。

  ……

  …………

  事後,百里連兒問了李初然幾個問題。

  他能夠反客為主,顯然不是一時之間改變的,那應該就是早有預謀。

  為什麼一開始不攤牌,非要等到被人,還是被自己的下屬狠狠的揍了一番,感覺真的像是落水狗很久之後,才攤牌的?

  李初然對她的用詞有些計較,耐著性子應了一句。

  「從他能引我到千山鎮這件事情來看,你覺得他的城府很低?」

  若不是覺得自己已經十拿九穩可以對付他,她以為季臨客會說出,挖眼案是他一手策劃,殺人案也是他製造的?

  自然不可能。

  季臨客只是心術不正,可他的聰明以及反應敏銳,他還是肯定的。

  百里連兒心思聰慧,他一說她就想到了這個答案。

  又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他下的藥不是斷腸就是蠱毒,你明明沒有中毒……」

  「我中毒了。」李初然的面色開始沉了沉,有點不悅與她對他的漠不關心,「只是之前我服用過解毒丸,毒素是後邊才解開的。」

  百里連兒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再問了一個問題,「可我見你也沒有什麼行動,為什麼,你會知道,這是他故意設的局?」

  還能,這麼巧妙的化解開來?

  「挖眼案針對的人,是出身不潔之人,而你的身份再如何,皇上也不會讓你淪落風塵。從知道你被人抓走,便已經有了疑點,破案後,又發生了一場徒弟殺了師父,還不知是如何殺的,最重要的是,徒弟沒有殺人動機,這又是一個疑點。」

  他看了她一眼,「後來他忽然和你走的近,就是在我邀你出來的那日,收到了一封信,起初我是憤怒的,也差點著了他的道,失去了理智,所以才對你下了狠手……」

  百里連兒有些不大自然的低了低眼帘,聽他繼續道,「後來你病了,我才冷靜下來,之後便對送信的人進行暗查,不過沒查到什麼罷了。讓我想到是他的,是你那日對我說的一番話,你說徒弟不是壞人,他也不可能對他的師父下手,我猜到他的身後有人,所以盤問了一遍那人。」

  「他只說了一個關鍵的點,就是他師父性情突然轉變的那個時間段,那段時間,他的師父是不在千山鎮的,而是去了陵縣,恰好,季臨客也在同一日去了陵縣,之後他回來,他的師父也回來,之後便性情大變。為確定是季臨客幕後人,我多番調查事發後他的去向,包括暗中傳達給徒弟,你不是好女人的消息,是否是他做了一個調查,答案,是在不久前才確定的。」

  百里連兒問,「你是確定了,才來赴的宴?」

  「不是。」李初然道,「季臨客說他已經請了你去酒樓,我便要來尋你,只是就這麼剛剛好,出府的時候,探子回來了。」

  百里連兒的眸色微微變化,「那季臨客身邊的人,你是有所懷疑的時候,就已經收買了?」

  李初然的唇角一斜,「這叫未雨綢繆。」

  他的眼眸湛黑幽深,像是漩渦一般,教人看著看著就會被卷進去,無法自拔。

  這個運籌帷幄的男人,絲毫不遜色與她的隱哥哥……

  百里連兒轉了轉眼,撇開了視線。

  她的手揪著自己的手,默了很久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他,說的那件事,是真的麼?」

  「哪件事?」

  「就……」百里連兒的臉頰忍不住發燙,極力鎮定的道,「就是他說的,酒樓里的那件事,還有……你喜歡我很久的……事情?」

  男人嗯了一聲,「真的。」

  百里連兒忽然轉頭就走,李初然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百里連兒面上的表情全部都收斂了起來,只泛起了怒色,「你喜歡我還要傷害我,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奇怪的人,你這個混蛋,趕緊放開我!」

  李初然緊抿著薄唇,「當初你一直說你喜歡皇上,加之你與他交往密切,我便信以為真,可你又對我親近,我自然分不清真假,而父親不許我與你在一起,所以便萌生了退離之意,對你的態度難免卑劣了些,但我,曾向你求娶過的,只是你拒絕了。」

  這一點百里連兒是有記憶的,她繃著個臉道,「隱哥哥大事未成,爹爹臨終前命我伴在他的身邊,輔助他上,位,他當時喜歡江雪玥,我只是個當掩護的,說起皇后娘娘,我才是一肚子火――」

  她轉了身子狠狠的瞪著他,「你當時應該是喜歡我的罷,怎待她那般好,還將她的手絹收在自己的身邊,安好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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