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番外：難道，就是為了今日的求娶麼？

  282，番外：難道，就是為了今日的求娶麼？

  男人的眉頭皺起，「三個人？」

  百里連兒胡亂點頭，「是啊是啊，怎麼了？」

  「一直都是三個人？」

  百里連兒眨了眨眼，「我酒量不好，後邊就醉了，在代史大人來喝酒之前，五王容安已經把我帶到了其他地方歇著，這一歇就歇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一直三個人……」

  容隱沒有吱聲，只是眯著眼淡漠的看著她，眼眸深處隱著濃重的質疑。

  難道，是他誤會了？

  

  三個人，應該也做不出什麼亂來的事情？

  且，不是三個人的話，看她歇息了，也應該不能對她上下其手才是……

  可，若不是被人一再親吻啃咬，百里連兒這紅腫的唇，又是如何得來的？

  總不能，是她自己咬腫的罷？

  他眉頭一皺，「日後，你和這兩個人少走在一起。」

  百里連兒眼眸一緊，「為何要與他們少走在一塊，連兒覺得他們都挺好的。」

  容隱涼涼的瞥了她一眼，「聽本王的。你也不想，本王私自詢查，你的事情罷？」

  百里連兒不喜歡容隱暗查她的事情，說若是查了她就會生氣，容隱在這方面挺人性化的，比較尊重百里連兒個人的想法，但不代表，他會由著她胡來。

  這嘴唇紅腫是怎麼回事，他不予追究，現在人沒事就好。

  只是百里連兒這作風，一個小姑娘家一，夜宿醉不歸，還和兩個大男人走在一起，成何體統？！

  不過仔細想想，五王容安雖然風流花心，但總歸是對安平侯府里的落兮郡主，一見傾心，此後便是百花叢中過，也是片葉不沾身。

  想來對百里連兒不會亂來。

  至於代史李初然……

  男人的眸色微凜。

  他看他，早就不順眼了！

  不論他是否對連兒動過手腳沒有，他也一定，要給他個教訓才是。

  ……

  …………

  百里連兒用過午膳過後就回了宮。

  由千霧親自送她回去。

  明日是皇后的壽宴，她正忙著處理明日的壽宴，沒空理會百里連兒，百里連兒也落得清閒。

  幕後人極少出現，想來是一直在等她處理好。江雪玥和容隱之間的關係。

  只是奈何，她一點也沒有聽話，反倒還把江雪玥，往容隱那邊推過去了。

  不過，真要說起話來，她也能自圓其說。

  她的確的對江雪玥做了手腳。

  她不僅把江雪玥的玉鐲給打爛了，還在容隱的面前，抹黑了她一番。

  雖然皇后和幕後人，未必會信，這種低級的謀算她乾的出來，但……

  在愛情面前，女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誰知道，當時用的方法，究竟是精明還是愚蠢。

  一旦用上這句話，便是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她。

  手中的棋子啪嗒一聲，落在密布黑白棋子的棋盤上，女子精緻的面容上，一片素色。

  只是，像她這般為情所困的棋子，皇后和幕後人，應該不會再看重和利用了

  那……

  是要她繼續做個小小的棋子，還是，要趁早結束了，她這條苟且存活的小命………呢？

  翌日。

  皇后壽辰，皇宮自然會舉辦壽宴。

  百里連兒深知，皇后與老皇帝暗中鬥了那麼多年，在排場上，一定不會比老皇帝遜色多少。

  其實她不大明白，兩個人的日子，已經過的像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何以還要接著斗下去？

  為名，還是為利？

  抑或，為了心中那口氣？

  兩個人的地位皆是至高無上，恐怕，到底還是為了權罷……

  她深深的呼了口氣，一度在為自己的未來堪憂。

  如果江雪玥嫁給了隱哥哥，隱哥哥得償所願固然是好，可這也代表著，她也在同一時刻失去了利用價值，用皇后的話來說，她會將六年前，自己所應該過的生活，還給自己？

  六年前的生活……

  百里連兒細長的睫毛顫了顫，白皙如玉的手指微微收緊了些，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生活？

  壽宴還沒有開始，她便跟著皇后一起走到了高位上。

  皇后今日一襲盛裝，外袍是一件大紅色的宮裝，衣襟處繡著兩排金黃色的紫羅蘭，而百里連兒卻是注意到，素來與皇后不合的太后，今日著裝比昔日要更加的素淨。

  她低斂了眼眸，便聽剛坐下的皇后咬著牙恨聲道，「這老太婆，存心想找本宮的不痛快！」

  百里連兒差點笑出來。

  論身份貴賤，自然是太后要更加高貴一點，但論年紀，可謂是皇后要比太后年老一些。

  這年老的罵年輕的老太婆，想想也是別有一番風趣。

  她默不作聲，在原地站著沒多久，她便瞧見了亭亭玉立我見猶憐的江雪玥，以及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李初然，一起走進了大殿。

  眼眸一震，百里連兒愣了半晌之後，才微微低斂了眼帘。

  眼不見為淨。

  皇后的視線一直落在江雪玥的身上，見江雪玥挑了個位置坐下，然後朝她忘了過來，還甚是有禮的朝她頷首行禮，皇后笑了笑，與身旁站著的百里連兒輕聲道。

  「連兒，這玥丫頭，本宮是越看越順眼了，你覺著如何？」

  她話音隨輕，聽起來也溫溫柔柔的，沒有多少殺傷力，但百里連兒卻是一驚，臉色驟然一白。

  她低垂著眼眸，咬著唇道，「娘娘再給連兒點時間……」

  「不。」

  皇后笑著打斷她，百里連兒回宮她不是不知道，百里連兒與江雪玥之間發生過什麼，九王府早已經傳遍了，她也不是不清楚。

  她的笑容很是慈祥，說出來的話，也是輕飄飄的。

  「你不必做什麼，你性子軟，心也軟，還不如玥丫頭心狠一點，待時間久了，本宮倒要看看，雪玥這丫頭，能不能成為本宮的，左膀右臂？」

  百里連兒何以會得到皇后的另眼相看，這不用旁人說都清楚，自然不是因為百里連兒性情好，才學好。

  恰恰只是因為，百里連兒和九王容隱的關係好，在九王容隱心目中的地位，不大一樣，所以才得皇后重視罷了。

  眼下，玥兮郡主江雪玥，比她百里連兒更得九王容隱的心，皇后自然會捨棄她。

  現在沒能捨棄，是因為皇后她尚且把握不准江雪玥的心思。

  不知道此女，究竟是利於自己的，還是不利於自己的。

  是以，皇后手中總歸還是要留著舊牌，等著以後在恰當的時機甩出去，也才不負她這麼多年的悉心培養。

  百里連兒的眸色一僵，「娘娘……」

  皇后抬了抬手，「你下去陪著她。」

  百里連兒不敢多話。

  現在皇后雖然極少與她提起江雪玥的事情，但她深知，皇后只是在暗中計較著，她和江雪玥，究竟誰更合適當她的棋子罷了……

  她看了看皇后，隨後朝她福了福身子。

  轉身，便從高位上，緩緩走到了江雪玥的身旁，坐下。

  意料之內的，江雪玥沒有看她。

  百里連兒靜靜的凝了江雪玥半晌，暗自琢磨著，她現在是何心境？

  早知道，前兩天就不著急抹黑了，弄得自己下不來台……

  百里連兒的眼眸轉了轉，然後側了側身子，將桌面上的水果，給江雪玥端了一盤去。

  「雪玥，你吃吃這葡萄罷，這是很珍貴稀有的水果，在我們天陳國，只有皇室才吃得上的。」

  江雪玥的修養算是挺好，被她這般抹黑，還能在看向她的時候，面露笑容。

  「雪玥要吃，自己會拿的，其他人拿的，雪玥不大放心。」

  百里連兒的笑容一僵。

  好罷，她就該知道，隱哥哥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在被人抹黑之後，不反擊回來的。

  她剛要收回手裡的盤果，老皇帝卻在此時，緩緩步入了大殿。

  眾人又是一番行禮。

  老皇帝朝太后頷首，「母后。」

  太后慈祥的道，「行了，都是自家人，行什麼禮，來了就開始罷。」

  老皇帝這才龍袖一揮，「都起身罷。」

  眾人起身，落座。

  皇后眉眼染笑，老皇帝朝她道，「今日是皇后生辰，那就由你說開始罷。」

  「臣妾多謝皇上厚愛。」

  皇后也不推辭，儘管百里連兒知道，也許此時此刻皇后心底已經鬧翻了天，可皇后卻依舊笑若春風，揮了揮衣袍，「開始罷。」

  她話音落下，便有太監，尖著聲音高喊，「開宴――」

  一群宮女手端著托盤，整齊有致，一個接著一個的，給各席擺上美酒，佳肴。

  整個大殿瞬間香氣四溢。

  百里連兒看了一眼江雪玥，見她專心致志的吃著東西，便也不再說些什麼。

  瑤聲琴聲，嘈嘈切切，悠悠揚揚的響了起來。

  眾人也沒多在意。

  倏忽之間，眾人的上方，有暗影投下，眾人紛紛抬頭，入目的，赫然竟是兩條藍色的煙沙。

  長長的藍色煙沙，宛若湛藍的海面，宛若余後放晴的天空，在大殿的空中，鋪展蔓延。

  眾人屆時愕然。

  所有人的注意力，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藍色煙沙，吸引了視線。

  便連百里連兒身旁的江雪玥，亦是抬了抬眸，看向了上方。

  然。

  當眾人的視線，從上方的煙沙，沿著煙沙飄來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煙沙卻又被快速的收回。

  眨眼間，消失在門口。

  隨後，只見一曼妙女子的身影，從門口緩緩走進。

  她一襲藍色長裙，一抹白色面紗，輕輕地遮住了她的面容，只留一雙靈動的剪剪羽瞳，赤，裸在面紗之外。

  大殿上的琴音，忽然從優美的曲調，轉變為高亢。

  

  女子的身姿，隨琴音翩翩起舞，兩袖一甩，長長的藍色煙沙，再次被揮出。

  眾人恍然，原來方才舞動的煙沙，只是女子的舞袖。

  邁著輕盈的步子，女子一個旋身，已經來到了大殿中央。

  眾人的視線，隨她而動。

  卻赫然發現，適才還空曠的大殿中央，如今已經擺上了空白的屏風。

  而離屏風不遠處的地面上，還擺放著一塊白布，四周皆放著墨水，以及站著四個侍女。

  女子足尖立地，跳到了白布上。

  一個靈動的甩袖，長長的藍色袖子，精準無誤的，甩到了一角的墨水上，再一收回，卻是弓著身子，搭著舞袖，在白布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印子。

  百里連兒眉眼一動，喃喃的突出幾個幾眼，「水墨舞……」

  水墨舞。

  顧名思義，是以舞作畫的一種舞蹈。

  也是一個極為考驗人的智力協調力，還有對力度精準掌控能力的舞蹈。

  百里連兒一直不明白，何以落兮郡主，江雪玉，能夠將水墨舞跳的唯美的淋漓盡致。

  協調力和智力她絲毫不遜於江雪玉，就只是對力度精準的掌控力，不敢有所保證。

  可每每，她和江雪玉一起練舞的時候，江雪玉總是可以將力度輕鬆的把握好。

  讓她很是懷疑，江雪玉是不是，有武功底子？

  可轉眼一想，世家女子，皆不得習武，她又打消了這種念頭。

  所以，除卻江雪玉為人神秘莫測之外，她還是蠻喜歡江雪玉這份得天獨厚的天賦的。

  這個舞蹈有點久，卻是令人越看越驚艷。

  藍裙女子旋轉搭墨，柳腰擺動，將手中沾上墨水的煙沙，一個不輕不重的力道，打在置在屏風上的白布里。

  落下一道黑色的痕跡。

  鼓聲時而高亢，時而婉轉，女子飄動的身姿，亦隨著舞動。

  一曲畢，女子將長袖收回，眾人還沉浸其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直至皇后朝女子說了一句，「先去更衣罷。」

  「是，娘娘。」女子施禮頷首，退下。

  眾人這才一個一個緩過神來。

  過了半晌，百里連兒瞥向大殿中央，方才匆匆退去的女子已經再次回來，嬌柔的聲音，緩緩在大殿之內，響起。

  「臣女雪玉，拜見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

  江雪玉隨手摘了一個葡萄，剝皮來吃，靜靜的看著。

  那邊太后面色不變。

  皇后瞥了一眼坐在身側的君王，見他亦是極為滿意的望著，下方跪拜施禮的女子，她唇角微微一勾，朝女子招手道。

  「雪玉，過來。

  女子盈盈起身，蓮步輕移，走到了皇后的身邊。

  百里連兒似是想到了什麼，低下了眼睛，唇角抿著。

  皇后素來不輕易動江雪玉這張牌，原因她不是很清楚，但江雪玉之所以被世人傳的這般神秘，全靠皇后渲染的好。

  加上江雪玉的確是有真才實學，樣貌又是出彩，所以渲染起來，比她方便的多。

  她這般大費周章的培養江雪玉，如今卻是在她的壽宴上，將江雪玉公諸於眾，目的，是因為什麼？

  難道，是想將江雪玉，賜給她的隱哥哥麼？

  還是，為了其他？

  皇后瞧了瞧江雪玉，隨後笑道，「快把面紗取下，不然皇上，怎般認得你？」

  「是，娘娘。」

  江雪玉揚起手，將面紗取下。

  傾國傾城的面容，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綻露在眾人的眼裡，美不艷收。

  老皇帝老眼一眯，眸中有什麼神色一閃而過，「原來是玉丫頭，果然是我安平侯愛卿的傳人，個個都非同凡響。」

  「皇上謬讚了。」

  皇后拉江雪玉的手，「哪裡是謬讚，你與雪玥那丫頭，本來就是女子中的典範。」

  身旁的江雪玥臉色突然很難看。

  百里連兒看了她一眼，見她忙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大口，她的眼眸閃了閃，又在看了江雪玥一會，才收回的目光。

  皇后繼續笑著，「雪玉這丫頭，為了今日這場壽宴，可是費盡心思，練了很久的水墨舞，她人又乖巧，模樣生的又美，臣妾最是喜她，如今她亦快要及笄了，不如皇上，便幫著她，賜個婚可好？」

  百里連兒面色一緊，卻是見江雪玉落落大方的，「朝老皇帝施禮，臣女多謝皇后娘娘的好意，只是，臣女的姐姐，玥兮郡主尚未婚嫁，雪玉不敢輕易言談，還請皇上，皇后娘娘體諒。」

  「哦――」

  皇后笑著，她的視線望向了江雪玥，凝定，「也是，是本宮疏忽了，竟忘了，雪玥這丫頭過幾天就及笄了，卻還沒有婚嫁呢。」

  江雪玥面色一緊。

  皇后的聲音，便從頭頂上，穩穩地傳了下來。

  「雪玉，在場的青年才俊里，你可有中意的人選？」

  太后笑道，「在場這麼多優秀的朝臣，皇子王爺的，雪玥丫頭怎麼可能，會沒有中意的人選，是罷，雪玥？」

  江雪玥深幽的眼眸僵了下。

  百里連兒見她，不知是朝容隱那邊望去，還是朝容隱的下方，李初然那邊看去。

  她緩了一會，才開口道，「誠如太后娘娘所說，在場這麼多的朝臣，皇子王爺，雪玥該是有中意的人選，只是……」

  「還說什麼只是，中意便好了，你年紀也不小了，過幾日就及笄，若是還沒有尋個婆家，待你父親安平侯回來，怎麼想我們皇家，今日就給你定下了，你不准推卻，皇上在此，定會給你賜婚的。」

  老皇帝接口道，「朕都聽母后的。」

  這是，要強行逼婚不成？

  江雪玥如今是怎般想的，百里連兒不清楚，但她眼下，的確是有些緊張。

  隱哥哥那般喜歡江雪玥，若是江雪玥成了他人新婦……

  可該如何是好？

  她心亂如麻，整個大殿陷入了靜寂。

  江雪玥不知在想些什麼，遲遲未應。

  她斂下眉眼，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視線內有一人站起，朝大殿中央拱手行禮道。

  「微臣李初然，與郡主幼年結緣，亦愛慕郡主良久，倘若郡主不棄，微臣，欲娶郡主為妻，懇求皇上恩准。」

  所有女人都一震。

  江雪玥意識愕然抬眸。

  可，最失態的，卻當數坐在她身旁的女子。

  拿著茶杯的手斗笠一抖，驀然聽到李初然此話，手上的茶杯，立即被打翻在地。

  眾人的視線，一致往她這邊看來。

  百里連兒臉色慘白，忙起身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這茶水太燙了，連兒一時沒拿穩，驚嚇到太后娘娘皇上，還有皇后娘娘，還請恕罪。」

  李初然側目看了她一眼，隨即又收回了視線，望向了江雪玥。

  太后娘娘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皇后娘娘親切有加，笑容溫和，「橫豎不過一個杯子，碎了便是碎了，喚人打理了便是，恕什麼罪，坐下罷。」

  「多謝皇后娘娘。」

  百里連兒朝她施禮，有些恍惚的坐下。

  李初然說的對江雪玥勢在必得……

  難道，就是為了今日的求娶麼？

  她的神色有些難看，太后卻是與江雪玥道，「雪玥丫頭，如今有人可是站起來，親自向皇帝求娶你，你可中意他？」

  江雪玥望向李初然，見李初然朝她微微一笑，她神色複雜的斂下了眉眼。

  她是朝臣之女，日後的姻緣，大抵是擺脫不了被操縱的。

  可心底喜歡的，到底不是李初然，所以難免有些猶豫，見此，太后又啟唇道，「雪玥丫頭，是否是在顧忌著什麼？」

  江雪玥低眸，「雪玥名聲破敗，怕是早已配不上代史大人，雪玥……」

  「不會。」李初然輕柔的將她的話打斷，眼眸含笑，眸底卻是深斂的很。

  「不論郡主之前如何，初然都不會介懷，只要郡主，願意嫁與初然為妻，初然，定不負郡主，一生一世。」

  所謂深情款款，大抵便是李初然如今這幅模樣了罷。

  百里連兒不敢再碰茶杯，纖細的手指卻是緊緊的鉗住自己的掌心，抿著唇，不敢言語。

  她怕，她這一說話，將自己的情緒，全部都暴露在了人前

  她抬眸看向那面如冠玉的男人，那個昨日還給她送早膳的男人，今日就開口言明，願與另一個女人深情不負的男人，喉間哽的厲害，江雪玥的面色是越發的動容，她的面色，卻是越發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