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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江雪玥是她家主子的女人

2025-03-01 22:55:59 作者: 容默默

  098,  江雪玥是她家主子的女人

  老皇帝卻是笑了笑道,「這也沒什麼,你這般好學,在你父親回京的這段日子裡,你就先去老九府里住著罷。

  有什麼問題想問的,儘管問,等你父親回來了,你就成了才女,如此,你父親才不會怪罪朕,將你的婚約解除了。」

  住著?

  住在九王府?!

  大殿上,又響起了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哪個女子有自己的府邸,卻還要住在旁人府中的?

  

  江雪玥又不是孤兒。

  老皇帝讓她住在九王府,還住到她父親回京,這不是變相的告訴世人,她與容隱的關係,曖昧不明麼?!

  腦子純一點,指不定想的,便是江雪玥要嫁與容隱,做九王妃了。

  江雪玥自是明白眾人的心思,她抬眸看了一眼容隱,抿了抿唇,試圖挽回老皇帝的話。

  「皇上,學術的問題,雪玥與殿下,平日裡交流的已經足夠了,不必……再者,雪玥若是住在九王府的話,殿下定會有諸多不便的地方,所以,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老皇帝抬了抬眼。

  他看了看,低垂著腦袋的江雪玥,視線一轉,瞥向那安坐著,一動不動的男人。

  「老九,你覺著如何?」

  眾人的視線,齊齊的往容隱那邊瞧去。

  只見容隱的面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淡無色,冷冷清清的,沒有多少暖意。

  江雪玥的一顆心,不知為何有點七上八下的。

  像是被人吊在樹上,劇烈搖晃著,不得安穩。

  老皇帝老糊塗了,容隱定然是不糊塗的。

  她若真的入住他的府邸,那她的名聲,可就真的不能要了。

  不過,依上次,容隱與老皇帝針鋒相對的模樣,老皇帝此言,多半會遭到容隱的拒絕。

  果真。

  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站起身來,從紅木座椅上走出。

  他的面色異常寡淡,唇色也泛著淡淡的白,沒有血色。

  他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江雪玥,隨即,又緩緩的望向老皇帝,勉強恭敬的拱手道。

  「將死之人,還是莫要誤人清白為好,兒臣身子有些不適,告退。」

  江雪玥微微怔住。

  容隱卻是轉了身子,挺直了背脊,往殿外走去。

  驀然間,有一股酸澀的感覺,從心底湧出。

  不濃,很淡。

  但足以,令她感受到,那份酸澀之苦。

  那是,對容隱的。

  她只顧著自己的清白與名聲。

  卻是忘了,容隱是一個,傳言活不到弱冠之年的人。

  他的心理防線本就偏低,敏感程度,亦比常人要高出很多來。

  而她的推辭,落在他的耳里,無疑的,生出了幾分嫌棄的意思。

  老皇帝也是一愣,隨後便沉下臉來。

  「玥丫頭,是這般想你師父的,所以才推辭的麼?」

  江雪玥忙起身,跪在了地上,「回皇上話,雪玥萬萬沒有這般想過,只是……」

  「行了。」老皇帝毫不留情的截斷了她的話茬,冷聲道。

  「你若不想抗旨,明日便搬到老九那去住,老九身子不好,身邊也沒個人照應著,朕賜予他的婢女,他又不喜用。

  朕思來想去,便只有你合適,你身為老九的徒弟,理當多加照顧著他,若是連你也那般看待老九,那可真是……」

  老皇帝的語氣,隱隱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他後邊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

  但,江雪玥卻是極為明白的。

  當年,容隱被宮中數十位御醫,斷言活不過弱冠之年。

  老皇帝何其惱怒,一下子便斬殺了在場的所有宮婢,太監及其御醫。

  只是……

  容隱的身子確實不好。

  不論怎般調理,不僅不見好,還愈發變差。

  他這才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太后深深的嘆了口氣。

  容堇的眸色微微深了深。

  江雪玥應聲,「雪玥,遵旨。」

  ……

  …………

  江雪玥是隨容隱來的。

  容隱先出了宮門,但太后壽宴還沒有結束,江雪玥走不得。

  想來,容隱應該會先坐馬車,回九王府罷。

  江雪玥走在宮道上,想著適才太后拉著她的手,與她說的話。

  「你母親走的太快,都還沒有看著你長大,便香消玉殞,可是丫頭,你一定要記得,縱使你失去了母親,你還有哀家,說來你也不信,哀家與你母親,關係極好,在哀家,還沒成為太后之前,你母親,不知為哀家,默默做過多少事情。

  哀家感激她,便讓皇后,將你母親,賜予安平侯做夫人,卻是想不到,你母親竟是如此早逝,如今安平侯府里,那個獨大的婦人,若是敢對你有一絲一毫的不敬,抑或傷害於你,你儘管與哀家說,只要哀家一日尚存,那些狼心狗肺之人,就妄想欺你辱你分毫!」

  猶記得,太后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是透過她,盯著皇后說的。

  為什麼?

  難道當年母親之死,太后也是知情人麼?

  可聽太后的話里,好像也沒有知道多少的樣子。

  只是知道,此事與皇后脫不了干係。

  原來,太后不喜安平侯夫人,是這麼回事。

  江雪玥深深的呼了口氣。

  為何突然覺得,越是去找尋十年前的真相,便感覺,謎團越是深不見底呢?

  皇后殺母親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如今,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太后,又與母親糾纏不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忽然間覺得,也許她的母親,原本就不是什麼尋常的宮婢。

  正胡思亂想著,一道溫潤儒雅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思路。

  「玥兮郡主,請留步。」

  江雪玥頓住了腳步,她轉身回眸,卻見那人正疾步朝她走來。

  少年一襲淡藍色長袍,面如冠玉,俊美柔和。

  江雪玥微挑了眉頭,「代史大人。」

  李初然朝她拱了拱手,朝她道,「郡主是隨璟然殿下來的,想必如今,是沒有馬車回府了,若是郡主不棄,初然願送郡主一程。」

  就這事?

  說的那么正經作甚

  江雪玥很想笑。

  但礙於人家就是學這一行的,文縐縐的說話,才符合李初然的官職。

  於是,她也一本正經的回道,「雪玥求之不得,那就有勞代史大人了。」

  李初然將江雪玥的眸色,收入眼底。

  唇角微動,他朝她做了一個手勢,「郡主,請。」

  李初然的馬車,就停在宮門口處。

  江雪玥沒多看,大大方方的,上了馬車。

  李初然的視線,往外瞥去,只見一輛華貴的馬車,在宮門口的一處,安穩放著。

  他眸色一閃,掀開車簾,也上了馬車。

  千霧坐在馬車外的一側,紫卉坐在另一側。

  兩人的視線,皆齊齊的望著李初然那一輛馬車。

  紫卉眯了眯眼,低聲問道,「郡主怎麼上了旁人的馬車,那個傢伙有什麼好?」

  千霧涼涼的回,不過顯然也是故意壓著聲音的,語調偏低。

  「你該問,眼下該怎麼跟主子交待?」

  紫卉道,「要不,趁他們還沒有走,我下車,把郡主請過來。」

  「……」

  「收好你的眼神,那個叫李初然還是李初九的,甚是得郡主的心,大觀音寺的那次偷竊案,可不就是郡主,替他遮掩過去的麼。

  此次,可真不能再讓她,與那個男人有任何的交集了。」

  江雪玥極為多疑,疑心病甚重,能得她相助的人,要麼是她需要合作的人,要麼,便是得她賞識的人。

  她已經有主子了,自然不必再去結識她需要合作的人。

  那麼,此人,便是江雪玥賞識之人……

  這怎麼成?!

  江雪玥是她家主子的女人。

  怎能賞識其他男人?

  若說她家主子差勁,那還說的過去。

  問題在於,她家主子比那男人,要好上千倍萬倍。

  眼下,江雪玥還上了其他男人的馬車,撇下她家主子,走了。

  就更不成了!

  

  紫卉心裡越想越不對勁,「不行,我得去請郡主過來。」

  她正要跳下馬車,去攔下快要越過他們的馬車。

  誰料,她這一個跳下馬車的動作都沒完成,車簾就傳出一道聲音,不大,剛好能讓她聽得清楚。

  「回府。」

  紫卉眼睜睜的看著,李初然的那輛馬車,從他們身邊駛過。

  她咬唇,皺著眉頭應道,「是,主子。」

  ……

  …………

  李初然的馬車,要比容隱的馬車小上許多。

  不過,他的馬車上,並沒有什麼東西。

  所以,看起來挺寬敞的。

  李初然唇角,勾勒著溫潤的笑意,「上次,在大觀音寺,初然謝過郡主出手相助。」

  「代史大人客氣。」

  江雪玥漫不經心的回道。

  瞧她那模樣,李初然也不惱,反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初然也曾說過,若是郡主有事,大可尋初然相助,不知郡主,是否還記得?」

  江雪玥點了點頭,「代史大人如今,不就正在幫助雪玥麼?」

  就這樣?

  送她回府而已,怎能與她自毀名聲去救他,相提並論?

  李初然輕斂了眸光,「其實,初然不是很明白郡主。」

  江雪玥望著他,細長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

  他低醇的聲音,緩緩溢出唇角,「郡主不惜以自毀清白的舉動,助初然躲過了一劫,卻不問初然緣由,亦不要初然報恩。

  即便,只當郡主那時不知為何,看見初然便隨意救下了,可,之後的事情,太子也說了,初然是去盜取國寶的,然郡主還是沒有去告發初然,初然,想知郡主為何,要那般做?」

  江雪玥眼波微動,聲音不疾不徐。

  「救一個人,需要理由麼,本郡主聽說,當年本郡主失足掉進湖裡的時候,代史大人也是奮不顧身的,跳下來,將本郡主救起。

  當時的代史大人,可曾向本郡主要過報恩,抑或,給出救本郡主的理由?」

  李初然怔了怔。

  所以江雪玥,是在還恩麼?

  「這可還恩,所付出的犧牲,會不會有點大,畢竟,那是郡主的清譽。」他問。

  江雪玥有些哭笑不得,「代史大人如此糾結,便是因為,本郡主是毀了清譽去幫你,逃過一劫的。

  所以,代史大人良心不安,覺著不公平,有所虧待本郡主,這才要本郡主,要求你去做什麼,是麼?」

  李初然紅了耳根,卻是凜然道,「郡主誤會了,初然的母親,曾不止一次告誡過初然,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該有始有終,既然是初然,毀了郡主的清譽,那理應由初然負責。」

  「代史大人想多了,本郡主的清譽早已敗壞,明日一旦入住九王府,就更加敗壞了。」

  江雪玥擺了擺手,「其實也沒什麼,名譽既不能拿來吃,也不能拿來喝,拿著既然無用,那自是能幫一個,是一個。」

  她的視線,轉向李初然,眸色幽深漆黑,隱隱帶著點笑。

  「如果代史大人,當真是想要幫雪玥做什麼的話,便將代史大人,竊取國寶的理由,告知雪玥罷。」

  李初然眸色晃了晃,「此事,怕是不能告知郡主的。」

  他凝著江雪玥,滿臉真城,「郡主可以提其他的事情,只要初然力所能及,定會為郡主做到。」

  江雪玥懶懶的揮了揮手,算作表示。

  雖然這個表示,李初然沒能看懂。

  車內的氣氛,安靜下來。

  李初然忽然道,「也許,依郡主的玲瓏心,應該已經知道了不少宮裡的事情,但,初然還是想說,遠離不該接觸的人,才是郡主,最好的自我保護。」

  「不該接觸的人……」江雪玥微微笑了笑,「其中,也包括代史大人麼?」

  「是,其中也包括初然。」

  男人回應的,毫不猶豫。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江雪玥看著他,「既然代史大人,是在告誡雪玥,不要和不該接觸的人,接觸,大人卻為何,還要跟雪玥談話?」

  男人的面色一僵。

  江雪玥卻是道,「雪玥最不喜的事情,便是戴著面具做人。」

  她的眸色清清冷冷的,眸底再無一絲溫度。

  「代史大人尋我一同回府,為的,不就是勸我,不要跟宮中人走的太近麼,大人大可明說,雪玥聽著便是,又何必拐彎抹角的,說著不累麼?」

  李初然眯了眯眼,「郡主何以認為,初然的目的,是為此?」

  「因為,你的馬車,停在了宮門口那個位置。」

  江雪玥眸光微斂。

  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在她的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那個位置,一般而言,不會有人停,尤其是朝中大臣,因為,那個位置,會遮擋前方,以及後面的所有視線。

  之於天陳國的禮數,低調,禮儀,考量周全,雪玥相信代史大人,應該很明白這個道理,可惜的是,大人犯糊塗了。」

  他要送她回府,若是她應了,不論李初然的馬車,停在宮門口的哪個位置,她都不會有意見。

  他怕的,亦應該不是怕她有意見,而是,變數罷。

  怕容隱的馬車沒走,那他與她談話,便會少了一次機會。

  她極少在安平侯府,明日更是要入住九王府,他想見到她,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是以,此次便是機會。

  「也許,只是湊巧。」

  李初然盯著她的眼睛,淡聲道。

  「畢竟那個位置,也不是沒有人停過,不是麼?」

  既然要打開天窗,江雪玥自然會說亮話。

  也許禮儀學得不好的,又或者,位高權重的人,或許會停在那個位置上,但,代史大人不會。」

  她的唇角含笑,「畢竟,代史大人的家族,可都是以禮數周全,而名動天下的。

  至於大人的身份高貴,雪玥自是不敢質疑什麼,但,這位高權重嘛……」

  她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李初然家世不錯,父親的確是位高權重的人。

  但之於他自己,不僅是一個禮教很好,還是一個,絕無孤高,傲視凌人氣息的人。

  相反,他彬彬有禮,溫潤似水。

  這種人……

  斷斷不可能,會在宮門口的那個位置上,停下馬車。

  都說細節決定成敗。

  江雪玥無理由的相信,李初然送她回府,絕對是有目的的。

  李初然垂著眉目,唇角挑起一抹笑。

  「郡主,的確心思細膩,初然甘拜下風。」

  江雪玥朝他拱手。

  第一次不是施女兒家的禮數,頗有點灑脫的意思。

  「大人所言,雪玥都記下了,只是,人很多時候,都會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卻奈何,每個人的命運,都還是交在了,老天的手上。

  並非雪玥,不想從局中跳開,而是越跳開,越發現,其實都往深處跳去了,既然已經跳下去了,那便只能是在那安營紮寨。

  除了鞏固自己和防禦敵人,雪玥,別無選擇。」

  是的,她別無選擇。

  要麼她強大,敵人死,要麼,敵人強大,她死。

  在這個世界裡,根本沒有逃跑這件事。

  因為逃跑,也是意味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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