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考核

  「小少爺，大夫人為何突然召見你？」

  

  郭青衣跟在楚無雙身後，忐忑不安。

  「誰知道呢，也許是本少爺太帥了，大夫人想好好看一看唄。」

  無論什麼時候，楚無雙都喜歡開玩笑。

  江秀靈目送楚無雙主僕兩人走遠，心神不寧問江錦繡：「小姐，大夫人她......」

  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

  她覺得大夫人忽然召見楚無雙，一定沒有什麼好事情。

  礙於大夫人是江錦繡的生母，她自然不敢把話明說。

  江錦繡起身就走，頭也不回說道：「走。」

  江秀靈一頭霧水：「去哪？」

  「去湖邊。」

  說話的時候，江錦繡已經走出大門。

  儘管她瞧不起楚無雙，但是看在楚無雙曾經奮勇保護她的份上，她得去湖邊一趟。

  如果母親對楚無雙叼難過度，她不能袖手旁觀。

  湖邊涼亭，江錦程夫妻坐在石桌邊，饒有興趣欣賞湖上美景。

  王二牛也趕了過來，他有意在眾人面前顯擺，眺望湖泊現場作詩：「山好水好，人好家好，天好地好，萬物都好。」

  家丁奴婢們雖然胸無點墨，但也覺得王二牛作的詩俗不可耐，沒任何文采含量。

  無不捂嘴偷笑。

  「舅舅，我作的詩如何？是否絕妙？」

  王二牛毫無自知之明，一本正經向江錦程討賞。

  江錦程婉轉勸說：「你一介武夫，就沒必要學文人吟詩弄月了，還是把心思好好花在習武上面吧。」

  他說的話其實很明白了，意思是說王二牛不是作詩的料子。

  王二牛卻不開竅，一臉不甘說道：「雖然我作的這首詩很直白，但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說到這裡，他眼睛一亮：「我又來靈感了，樓外樓，山外山......」

  還沒作完詩，被楊明月打斷：「你若文思泉湧想作詩，就去後山作詩吧，那邊安靜，沒人打擾你。」

  王二牛一臉不解：「作詩不就是給人聽的嗎？我為何要跑後山去作詩？」

  楊明月無奈搖頭：「我這是對牛彈琴了。」

  「爹，娘，孩兒給你倆請安了。」

  楚無雙走進涼亭，拱手向江錦程夫妻行禮。

  郭青衣忐忑不安，在涼亭外面止步。

  她身為一個下人，就算擔心主人，也得看什麼場合，保持什麼樣的距離。

  楚無雙向江錦程夫妻倆人行完禮後，抬起頭，昂首挺胸，絲毫不像一般的上門女婿，唯唯諾諾。

  抬起頭後，楚無雙依次瞟了一眼江錦程幾人，傾聽幾人的心聲。

  楊明月板起臉注視楚無雙，在心中暗暗說道：「這庶子倒是有幾分骨氣，長得也俊美，儘管淪為上門女婿，卻自信從容，不卑不亢。」

  王二牛斜視楚無雙，在心中幸災樂禍：「小子，我舅母突然把你叫過來，自然是要叼難你，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應對。」

  江錦程眼裡帶著一絲賞識，暗暗說道：「這上門女婿雖然是個書呆子，倒是長得氣宇昂軒，言行舉止頗有大將之風。」

  楊明月目光冰冷瞟了楚無雙一眼，緩緩開口：「聽說姑爺才思過人，可否即興作詩，讓我開開眼？」

  楚無雙不慌不忙說客套話：「我文才也就一般般，如果作的詩不夠絕妙，還望爹娘包涵。」

  楊明月冷笑一聲：「你對自已也太沒自信了吧，還未開始作詩，就先妄自菲薄。」

  在眾人的注視下，楚無雙走到護欄邊，眺望湖面。

  王二牛不樂意了，在心中嘀咕：「這小子學我憑欄眺望，以為就能像我文思泉湧，即興作詩了嗎？」

  楚無雙瞟了王二牛一眼，聽到了王二牛的心聲。

  他不動聲色宣布：「我就以湖為主題作一首詩吧。」

  湖中有鵝遊蕩，白鵝綠水，景色宜人。

  楚無雙在腦海中搜刮跟湖有關的詩歌，從容不迫緩緩朗頌：「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這首詩是他在現代學的，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文采，卻構思巧妙俏皮。

  王二牛當先笑了起來：「姑爺，你作的這是什麼詩？還鵝鵝鵝？第一句字數和前面幾句完本不一樣，這什麼破詩，小孩都能作出來。」

  他不懂詩詞，只是憑自已的感覺評判楚無雙作的詩。

  這就如同一個沒有什麼學識的文盲，自以為是覺得貝多芬創作的鋼琴曲太垃圾，讓人聽了想睡覺。

  只要稍微懂行的，都會被貝多芬的創作能力折服，為之驚嘆。

  楊明月初聽楚無雙作出來的詩，感覺俗不可耐。

  詳細內容她沒法一下記清楚。

  幸好現場有負責記錄詩詞的老先生，下人從老先生手裡拿過一張紙，遞給楊明月過目。

  紙上是老先生記下的楚無雙作的詩。

  楊明月在心中念讀：「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念完後，她帶著一絲驚訝瞟了楚無雙一眼，暗暗在心中讚嘆：「如此俏皮有趣的詩詞，讓人耳目一新，這庶子果真有幾分才華。」

  江錦程掃了一眼放在石桌上的紙，緩緩念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念完後，他和妻子的心情一樣，也在心裡發出驚嘆。

  下人們學識少，並不覺得楚無雙作的詩有多絕妙。

  江秀靈低聲問江錦繡：「小姐，姑爺作的詩如何？怎麼我覺得像是小孩子作的詩？太幼稚了？」

  江錦繡沒有回話，而是在心中暗暗驚嘆：「不愧是經常讀書的書生，才思異於常人。」

  事實上，楚無雙引用的詩詞作者當年作出此詩之時，還是個兒童。

  雖然出自兒童之手，但能作出如此調皮有趣的詩，實屬難得。

  「你這詩雖然與眾不同，調皮有趣，但文采太少，這種詩，大戶人家的孩子都能做到。」

  楊明月雖然對楚無雙有幾分賞識了，但她用苛刻挑剔的眼光，對楚無雙提出更高的要求。

  楚無雙說道：「竟然你們覺得這首詩太俗，我就來一首有文采的吧。」

  說完話，他昂首眺望湖面，在腦海中搜刮關於詩詞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