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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晨晨啊

2024-05-10 09:37:22 作者: 為了貓條

  俞厭舟,求婚?和誰,姜喜晨嗎?

  沒人能體會,顧望辭那一刻的心情。

  他了解俞厭舟,這位俞總,絕對不會做他自己沒把握的事。

  而現在,他產生了要求婚的念頭。

  是因為姜喜晨跟他和好了嗎,給他遞出了可以跟他共度一生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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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望辭的聲音,帶著連他自己都感受到了的壓抑。

  「求婚?和誰……」他十分艱難的儘量維持自己平時的狀態:「俞總方不方便提前跟我們透露下。」

  俞厭舟拿著一枚戒指,唇邊含笑的樣子特別溫柔。

  「你也認識的,是一位老朋友。」

  那個名字,近在嘴邊,可顧望辭卻還是沉默了,怎麼都無法說出口。

  最後還是俞厭舟,自己曝光:「姜喜晨,你對她還有印象嗎?一個脾氣不能算是很好的小姑娘。」

  顧望辭依舊沉默。

  俞厭舟也沒在意他的寡言,心中仍計劃著回到那座島上以後的事。

  決定求婚,其實是很突然的一個瞬間。

  就在今天凌晨,他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驚喜,領著她在遊輪上看星星,幫她慶生的時候。

  姜喜晨忽然伸出手,抱了他一下。

  「我發現,我現在已經越來越難像最初那樣恨你。」

  這是她到這座島上以後,兩人之間的第一個,姜喜晨主動的擁抱。

  再冷硬的心,在被她抱住那一刻,都會忍不住化成一團水。

  更何況,俞厭舟對姜喜晨,從來就心狠不起來。

  她稍稍示好,他就立刻決定,要向她求婚。

  顧望辭想要找到這座島,想了很久了。

  很多次在夢裡,他都見過它的樣子。

  可當他真的踏足到上面時,他的心情又是那樣的複雜。

  甚至有些止步不前,不願再前進了。

  仿佛前方有著什麼洪水猛獸。

  姜喜晨對俞厭舟妥協了,兩人準備重修舊好。

  這個時候,他該出現嗎,他的出現又有什麼意義?

  難不成,還真要像天秤放砝碼一樣,把他跟俞厭舟放在兩邊,讓他們去公平的競爭?

  只是哪怕單單想一下那個畫面,顧望辭都覺得嘲諷。

  除非姜喜晨的個人感情有絕對偏頗。

  否則讓他去和俞厭舟那樣的人爭,他毫無勝算。

  顧望辭的糾結痛苦,跟俞厭舟的喜上眉梢形成鮮明對比。

  俞厭舟求婚的決定很倉促,所以島上還什麼都沒準備。

  帶領幾個信任的下屬回來後,第一時間便指揮他們布置求婚現場。

  文森特好奇的打量著這座島,調侃道:

  「這上面這麼空曠,從高處往下看不是什麼都見得到?萬一俞總的女朋友從窗戶往外看,不是什麼都被她知道了?」

  俞厭舟親自布置著花束,把大量的玫瑰花空運過來,擺放成心形。

  「她懶得很,昨天睡得晚,不會那麼早起。」

  他說的睡得晚,是指兩人凌晨一起在遊輪上看星星。

  在其他男人耳中,就自動轉換為了其他意思。

  他們發出了心照不宣的笑聲。

  一派輕鬆愉快中,只有顧望辭沒笑。

  他手中拿著淡粉色的氣球,原本是要往樹上綁的,卻忽然彎下腰,皺著眉捂住了自己胃部。

  「抱歉,俞總,我身體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先去休息……」

  他想提前離開。

  不過飛行員就一個,直升機也就一架。

  只送他一個人離島,顯然並不合適。

  俞厭舟道:「胃不舒服?那你先去直升機休息吧,我會讓人給你送藥。」

  顧望辭垂眸,臉上的痛苦,仿佛真的是因為胃部的病痛。

  「好……多謝俞總體諒。」

  俞厭舟心思還在他的布置求婚上,隨意的揮揮手,放他走了。

  顧望辭回到直升機里,低下頭,安靜的一個人坐著。

  整個人置身於一片陰影處,仿佛被陰影覆蓋住。

  他就那麼靜靜的坐著,恍惚的回憶著什麼,連眼睛都不怎麼眨,像一座失去生命的雕像。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聽見,外面鬧哄哄的喧譁。

  是求婚在進行嗎?還是已經成功了?

  可聽起來,這情緒卻怎麼都跟喜悅無關。

  文森特擔憂的聲音:「俞總,俞總你慢一點,你別急。」

  還有一些其他高層,亂七八糟聽不清說些什麼,但聲音里同樣全是焦灼的情緒。

  顧望辭忽然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不對,他詫異的抬起頭,還來不及有其他的動作。

  俞厭舟已經一陣風似的闖進了直升機,急聲命令駕駛員。

  「快開飛機,去最近的公立醫院!」

  駕駛員執行命令的速度很快,連慢了一步的文森特他們都沒等。

  直升機很快起飛,顧望辭把目光放在俞厭舟身上,這才終於注意到他懷裡抱著的人。

  目光,驟然一縮,心臟像被人給捏成了一團!

  「……姜喜晨?」

  顧望辭曾經想過無數種,他跟姜喜晨再一次見面,兩人重逢的樣子。

  假設、夢境、幻想,他想過無數次。

  可沒有一次,有現在這樣的場面來的讓他震撼,來的讓他驚恐。

  女人慘白著一張臉,就連嘴唇都蒼白的像紙一樣,閉目待在俞厭舟懷中,被粗略包紮好的手腕上,全都是血!

  那一年,姜喜晨的生日,變成了兩個男人後來都無法釋懷的噩夢。

  「為什麼…」顧望辭的聲音,抑制不住的發顫:「為什麼會這樣?」

  俞厭舟的表情也同樣痛苦,無措的抱著呼吸微弱,仿佛隨時都能停掉的姜喜晨,失神的說:

  「我不知道,明明,明明她昨天還好好的。」

  明明兩人在遊輪上,時間度過的很愉快。

  他們很久沒有聊過那麼多的話了。

  姜喜晨說她已經不恨他了,她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狀態。

  還憧憬的告訴他,她想要的未來,裡面會有三個孩子。

  第一個生的,最好是個男孩,剩下兩個的性別無所謂。

  倒不是因為性別歧視,而是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上面能有個哥哥保護著。

  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做妹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做姐姐,妹妹是被人保護的,一切都有哥哥罩著,但做姐姐就會很累,要照顧弟弟妹妹。

  她說這樣的話,明明是已經在期待兩人之間會有後代。

  俞厭舟也認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越來越好。

  可為什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島上沒有利器,姜喜晨用來傷害她自己的工具,是一片邊緣被磨得很鋒利的貝殼。

  俞厭舟無法想像,她到底是懷揣著什麼樣的心態,一邊在他面前賣乖,一邊暗中打磨殺掉她自己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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