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祭祀

  「我方才想了想，除了那掌柜，至少還有兩人是有知覺沒有被操控的，那就是操控者！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的操控者一直都是掌柜口中的『大人』，但在不久之前，蒼絕來了。」

  「所以……現在的操控者，你覺得是蒼絕？」

  「嗯，也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人在操控，總之，我們先去看看。」夏初縈道，不知道為什麼，她越走進，就越心慌。蒼絕，蒼絕……

  

  暗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完全由著秦蒼夜帶路。

  雲陽城沙丘縱橫，夜間風沙較大，秦蒼夜將外袍披在她身上。

  越走進那處火光，人就越多，眾人聚集在一起，形如傀儡一般的往前走，夏初縈暗暗抬頭，觀察者眾人。

  其中一些，是白日裡見到過的，和他們聊過天的。

  此刻，卻不復白日那樣貌，而是臉色慘白，眼球突出，眼瞼發青，血絲清晰可見。

  渾濁的瞳孔里印著微弱的火光，如同最後一束希望。

  面目猙獰可怕，腳步機械如同殭屍，皮膚蒼白，這絕對不是正常人！但……是死人嗎？哪有死人是這樣的。

  雖然她在進入雲陽城就有一種感覺，這是一座死城。可是在見到圍上來的眾人時，又否定了這一想法，死人怎麼會和正常人一樣呢，只是感覺奇怪而已。

  自相矛盾。到底怎麼回事？

  夏初縈縮了縮身子，這裡有一種蝕骨一般的寒冷，夾雜著恐懼、悔恨、等多種臆想。

  所有的人，都如秦蒼夜所說，毫無朝氣，而且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他們站的位置這麼顯眼，都沒有人發現！

  但是夏初縈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和秦蒼夜躲到了某個角落看著。

  所有人都圍著中心祭壇繞圈，一整個城大約三百人，整整齊齊的排著隊，圍著這一個點著火的祭壇……繞圈。

  突然，台上有東西閃爍了一下，夏初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話語都斷斷續續了，「我見過……那把劍，我見過。」

  台上靜靜的躺著一把泛著淺綠光澤的白玉長劍。

  秦蒼夜的眸子猛然一縮，「這把劍你什麼時候見過？」

  「……我也不知道……」是啊，什麼時候見過？為什麼想不起來？

  遊行的眾『人』看到了那把劍，似乎找到了精神寄託點，面對著那七顆星，突然跪拜，動作誇張，神情可怕，將頭敲在地上砰砰作響，口中不停吶喊，祈求長生。

  夏初縈搖搖頭，長生？……都已經死透了，如何長生？不過是被人吊著軀殼，做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快看！」夏初縈輕輕喊道，指著祭台，「他們押上來了一個人！」

  秦蒼夜眯起眸子，「過來。」

  一道凜冽的眼神射來，夏初縈一驚，一個旋身躲到了柱子後面。

  「……大人，沒有人啊。」又是那掌柜的聲音。

  「嗯，先將祭品燒了，延誤了蒼絕大人的吉時，你擔待不起。」這個男聲沒有聽過，應該就是那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