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杜家孽緣

  我依舊不解：「那怎麼了？莫非是誰的生辰？」

  靈兒點點頭。

  我念叨著這個日期。

  腦海里搜尋著關於這個日子的一切。

  不是小師妹的生辰。

  也不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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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我的生辰日子，師父從來就沒有告訴過我。

  每年我都是和師妹一塊過的。

  「該不會是老不正經的吧？」我遲疑地問道。

  隨後一想。

  不對。

  師父不屬虎啊。

  「這個日子是那孩子的生辰！」

  靈兒打斷了我的胡思亂猜。

  我一陣無語：「我又不是他爹，我咋知道！」

  害我還想了這么半天。

  這女人咋蔫壞蔫壞的感覺呢？

  「杜家孩子出生那天，這個觀音橋就遭到了破壞，從那天開始，杜家的厄運便開始了……」

  靈兒話說了一遍。

  突然朝著橋走去：「什麼人？」

  就看到幾個黑乎乎的影子聚在橋頭。

  不知在做什麼。

  「喂！你別壞人家好事，這大晚上是鑽玉米地呢！」

  我一邊喊，一邊連忙追趕了過去。

  而這些人一下子散開。

  由於橋頭黑乎乎一片。

  其中一個人急忙點燃的手裡面的一束香。

  「怎麼是你？」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火光亮起。

  只見杜老頭一臉震驚的看著我問道：「你還活著？」

  隨後他又飛快地和身後的杜天亮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的這個眼神很古怪。

  我不解的問道：「我還活著？這話什麼意思？」

  杜老頭和兩個兒子面面相覷。

  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靈兒厲聲喝道：「還不快說！你們做的孽還不承認！」

  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對。

  對他們喊道：「你們要瞞我到什麼時候！虧我還好心幫你們救了人！」

  杜天明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

  然後把臉扭過去。

  眼神也躲躲閃閃的。

  最後，還是杜老頭放下了手中的鐵鍬。

  然後從身上摸索出了一桿旱菸。

  這才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也罷，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小孫子已經沒了，那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我記得那是五年前的一個夏天。」

  杜老頭吐著煙圈，眼神望向遠處。

  仔細的回憶起來。

  那天天氣很熱。

  杜老頭幹了一天活，剛從地里回來。

  把旱菸點上還沒抽幾口。

  就看見杜天亮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杜老頭問兒子，有什麼事慌裡慌張的？

  杜天亮頭也沒回的就進了屋子。

  杜老頭隱約感覺事情不對勁，於是就進屋問他怎麼了。

  他也沒答話。

  後來在杜老頭的逼問下，他才說了實話。

  杜天亮說村東頭的王寡婦懷孕了。

  杜老頭剛想說這關你什麼事。

  沒成想這混小子說王寡婦懷的是他的孩子。

  杜老頭當時就扇了他幾耳光。

  問他為什麼去招惹一個寡婦。

  他說前一陣子天氣太熱了，就去河裡洗了個澡。

  沒想到王寡婦正在河邊洗衣服。

  看到王寡婦豐滿的身體，一瞬間邪惡的念頭就湧上心頭。

  於是趁著王寡婦不注意，他就從後面抱住了王寡婦。

  王寡婦拼死抵抗著。

  但一個女兒家怎麼能拗得過一個大老爺們？

  就這樣王寡婦被杜天亮給糟蹋了。

  從這開始，杜天亮隔三差五就去找王寡婦。

  每每都遭到王寡婦的殊死抵抗。

  聽到這裡，我有些三觀混亂。

  聽過犯罪的，沒聽過每天都去的。

  我打岔問道：「難道你兒子就沒有媳婦嗎？不管他？」

  杜老頭磕了磕菸灰，無奈的喃喃道：「家裡窮，給老二娶完媳婦家裡就沒錢了，所以就沒給老大張羅……」

  我馬上說道：「那就是個光棍，豬狗不如！」

  我還想再說點什麼噁心杜天亮的話。

  卻被靈兒一把打在了肩膀上。

  隨後對杜老頭說道：「接著說！」

  杜老頭望向兒子杜天亮：「後來我想，要是村里人知道了天亮跟一個寡婦有私情，而且還懷了孩子，那我們杜家的臉就算是丟盡了，以後再村子裡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我激動的說道：「然後你們就逼死了她們母子二人！」

  這時杜天亮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可沒有！我們只是想打掉她腹中的那個孩子！」

  「根本沒想逼死她，是她自己想不開自尋短見的，跟我們可沒有什麼關係！」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了杜天亮的衣領。

  惡狠狠地瞪著他：「好一個跟你們沒有關係！毀了人家，還有關係，你是有多喪心病狂！」

  說著，我就要抽他。

  但靈兒又制止了我：「讓他把話說完再動手也不遲！」

  我只能放下了拳頭。

  但依舊惡狠狠地瞪著杜天亮。

  杜老頭繼續說道：「事後我們爺三個商量了一夜，原本是想只除掉王寡婦腹中的胎兒，我就讓老二去集市小診所開了一包打胎藥。」

  「因為老大這時候已經神情恍惚，做事不靠譜，我就沒讓他去。」

  「我讓老二去鎮上買了一些打胎藥後，就讓老大哄著王寡婦將那藥喝下，王寡婦並不知道那是打胎藥，還以為是坐胎的補藥，結果，當天晚上就……」

  「真是造孽！」

  我又瞪了那杜天亮一眼。

  難怪他們家小孫子會性命不保。

  自作孽，不可活！

  簡直就是人渣！

  杜老頭深深的嘆氣說道：「王寡婦大出血，一下子把我們給嚇壞了，叫來了鎮上的接生婆，接生婆過來一看，說沒救了，這一夜折騰，我們費盡力氣，終於將王寡婦的命給保了下來，可是那個孩子，已經救不了了。」

  沒死？

  我出口問道：「那王寡婦是怎麼死的？」

  我依然記得那女鬼眼中帶有深深的怨氣。

  應該不像是自盡而亡。

  杜老頭把煙往地上一磕：「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你放屁！」

  我直接罵道。

  這杜老頭說的話，我現在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不管是不是為了兒子，他這樣的做法就是助長不正之風！

  一家子人渣！

  我直接不問怎麼死的，出口問道：「到底是誰控制住了王寡婦的怨魂？還在她的魂魄上面注入了詛咒？」

  這個女鬼之所以如此厲害。

  背後一定有高人相助。

  否則，這一個死了還沒過頭七的女鬼。

  怎麼會道行如此了得？

  杜天明見自己老爹陰沉著臉，忍不住開口道：「我發誓，一開始我真沒想把她弄死，我那天喝了不少酒，本來就在氣頭上，那個女人讓我一直糾纏不清，結果一失手就把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