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難伺候的梁先生
2025-02-28 15:40:31
作者: 蘇溫玉
「沒什麼可講的,但是我樂意聽。」
你樂意聽不代表我樂意講啊,她小時候沒少干蠢事兒,難道還得一一抖出來不成?
「就從你五歲講起。」
「呵呵,我記性不好,五歲的事記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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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顫了顫,「那就從六歲講起。」
「我六歲生活在童話中,一覺醒來我就忘了。」
緩緩睜開眼,黑暗中掃了她一眼,「七歲?」
「我七歲一直在用功讀書,上課下課放學吃飯寫作業睡覺,日復一日,講完了。」
嘴角抽了抽,「八歲。」
「我……」
「喬清清,你要是再不好好講故事就來陪我睡覺。」
「我,」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憤憤不平,「我講不就是了。」
「嗯哼!」拉來床頭小燈,屋內瞬間瀰漫上一層淡淡的橘色,使著暗色調的豪華房間瞬間溫暖了不少,拍了拍身旁位置,「上來講,我冷,需要你幫我暖床。」
「冷嗎,我這就去幫你把空調開高一點。」說著蹭了起身前腳剛邁出手臂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握住,梁池西輕輕往自己方向一帶,她整個人就倒了過來。
「哎呀!」臉蛋砸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只聽他悶哼一聲,自己的臉也跟著泛起疼來,費力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在他威脅的目光中不甘不願爬上-床靠在最邊緣的位置,「好了,我講了。」
「等等,」長臂一伸將她往自己方向拉攏了一些,又將自己身上的薄被拉開替她蓋上,至始至終,他的眸子都掛著一抹濃濃的寵溺,動作輕柔,只可惜她沒有察覺,「好了,你講吧!」
努力讓自己無視近在咫尺的他及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斂了心神開始回憶自己的小時候,「那我就講我和鄰居的故事吧!」
「嗯。」
「我鄰居的奶奶和我奶奶是好朋友,所以我們兩家關係很近,我常常到他家去玩,一次我在他家留宿,不小心尿床了,還是我奶奶幫他洗的床單……」
「等等,」抬手捏住她纖細的手腕,「你是男是女?」
額,問這麼幹嘛,「男的啊,我小時候男性朋友多過女性朋友。」
果然,話音剛落就聽到那廂傳來梁池西磨牙的聲音,「你說你在你的男性朋友家睡覺,還尿床尿道了他的床單上?」
「是呀!」那會兒她壓根就沒把他當男性來看待。
該死的,眸中簇著怒火,聲音再次變得低沉陰森,「你們一起睡的?」
「沒有啊,他和他奶奶睡得,喂,梁先生你別想歪了好不好,那會兒我才六歲,我鄰居和你差不多大,我們都還是孩子!」
小孩子睡個覺有什麼的,而且她們根本就沒有睡在一起,就算有吧,關他梁池西哪門子的事兒?
「我管你,反正你睡過除我以外的男人的床,該罰。」說著,湊過腦袋同時拉起她的手靠近自己,張嘴對著她的青蔥玉指咬了一口。
微微的順潤感和他口腔的熱度自指尖傳來,喬清清心神一動,小臉再次紅了起來,「梁先生請自重,您的言語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你會誤會麼?」
「不會。」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身旁,梁先生的氣勢愈發冷了,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將被子往身上扯了扯,「那個,梁先生,還要不要繼續聽我講?」
「不聽。」
「那,我可以回去了?」瞄了眼床頭上的鬧鐘,十一點了,應該還可以打到計程車。
「不行,唱歌給我聽。」
「唱……」一個激靈險些吼出來,「唱歌,你讓我現在唱歌?」
「嗯哼,唱歌,不然和我睡覺。」
可惡,呲牙咧嘴瞪著他,又拿著一套威脅她。
「好,我唱,我唱,」大晚上的讓人唱歌,該死的梁池西,猥瑣無恥萬惡主義,揪著床單一邊咒罵一邊在腦海搜索她會唱的並且適合晚上唱的歌,「梁先生,我開場了哦?」
「嗯。」抬了抬眼皮,繼續閉目養神。
「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慢慢張開你的眼睛……」
歌還沒唱到一半,梁先生又開始抓刺兒了,「這是什麼歌?」
「明天會更好。」老實報上歌名。
「你怎麼就知道明天會更好?」
「……」梁先生,這只是歌,是歌,是兒歌!
「換。」
真的好欠打,腦海無數次幻想自己對著梁池西拳打腳踢將他閹了丟進豬籠的畫面,那她就換一首抒情保守點的,「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一點也不甜蜜。」
「什,什麼?」小臉愈來愈黑,額角青筋突起頭頂就差長出兩對尖角,還讓不讓人好好唱歌了。
「你聲音粗噶的就像鴨子,哪兒甜蜜了?」
說她聲音粗噶,她聲音粗噶有本事別讓她唱啊,在這挑刺兒算什麼,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那梁先生,」努力保持心平氣和的狀態,「請問您想聽什麼呢?」
「忐忑。」
「噗!」只覺一口老血噴涌而出,梁池西這是故意整她的吧,大晚上的叫她唱忐忑?
「梁先生,忐忑這種激烈高亢的歌,不適合晚上唱,會擾民的。」
「方圓一里都是我的地盤,沒有其他民。」
「可是外面有巡邏的保鏢和……」
「我花錢請他們來是工作的,不是睡覺享受的。」
好吧,她竟無言以對,咬了咬下唇掐著脖頸開始清嗓子,「啊啊啊哦,啊啊啊啊哦哎……」
努力憋著笑意裝作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末了還不忘鼓掌表示讚賞,「唱得不錯,可以在這方面發揚光大。」
可是我並不想。
「再來一首,嗯,就那個青藏高原吧!」
青,青藏高原!杏眼瞪的猶如銅板,「梁先生,能換一首嗎,這首我是在Hold不住。」
「那就陪我睡。」梁池西幽幽的聲音自一旁傳來。
拳頭再次捏緊,欲哭無淚,「成,不就青藏高原麼,我唱。」
「亞拉索,那就是青藏高……高……高……咳咳……咳咳咳……」原字還未唱出口,只覺嗓子處如同卡了什麼東西般愣是再也高不出來了,猛地抓住脖頸咳嗽的厲害,該死的,她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