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集體沉默

  左淳大方到讓墨傾城風語都很詫異，難道說真像不死魂王說的那樣？

  風語怎麼看，都覺得這左淳很是奇怪，好似與席慕月非常熟悉，就像是他們和席慕月之間的關係一樣。

  

  在高等靈墟里，不少外來武者都想吃上玉果，就算是一個玉果都行，因為對神魂的幫助很大。

  而且，玉果稀罕，生長的位置也比較兇險，不過既然對方那麼大方，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是天鬼族，土生土長，自然比他們更了解高等靈墟。

  風語又覺不對勁，因為去靈族那邊，聞仙兒也沒拿玉果招待他們啊？

  這天鬼族的聖子到底是何意思？

  真看上他們家慕月了？所以不惜拿玉果來討好他們啊？

  那柔止怎麼辦？

  就算柔止成為回頭草的概率比較低，可是還有墨傾城在呢？

  左淳的提議席慕月自然是答應，玉果的功效她清楚的很，而且想著墨傾城他們也應該累了，便是點點頭。

  「你來安排下，我先回房一趟。」席慕月與左淳說道，然後又朝著墨傾城汪源他們道：「等等你們先歇息下，我先回房有點事。」九重鼎里的丹藥快要出爐了。

  左淳點頭。

  天鬼族的族人已經見怪不怪，因為他們都知道，聖子很在意這個女子。

  席慕月先回房了，左淳伸出手，「這邊請——」他的態度非常客氣。

  「你是天鬼族的聖子？」墨傾城的臉色比較冷，不過他本身也就是這種比較酷的性子。

  左淳收回手，負手而立，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天鬼族聖子又何須多問？」

  墨傾城對左淳有敵意，他認為這個突然出現在席慕月身邊的男子非常可疑。

  左淳也猜到了，低頭一笑，然後看後方的冰天他們一眼，冰天了解，馬上讓其他族人退下。

  最後正堂就剩下他們幾人，對方就只有左淳一人，以及守在門外的冰天和冰心。

  「有些話我需要提前與你們說明……」

  正視左淳的眼睛，墨傾城的眉心動了動。

  因為等待左淳的下話，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繃而奇怪。

  左淳嘴角勾著笑，「在很早很早之前，高等靈墟的懸崖上經常會看到一種叫做千年殤的花，那個時期的也不僅僅只有天鬼族和靈族幾個土族，當時種族和種族之間有敵對面，千年殤就是用來懲罰那些因為兒女私情卻因為種族關係而不能在一起的戀人……」

  「服用千年殤的人，先開始有多愛對方，就會有多討厭對方，總之，會忘記所有的恨和愛，看對方就連看一個陌生人都不如的陌生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汪源低沉道。

  「我想說什麼你們難道沒有猜到嗎？我已經說的那麼明顯了……」

  墨傾城的瞳孔漆黑。

  「我已經給她服用了千年殤，她還是席慕月，只不過已經忘記與柔止之間的那段感情，對他更是沒有任何感覺，不對，應該說現在的慕月見到柔止，就只有一種厭惡……」

  墨傾城幾人呆愣住了，就算是不死魂王都沒反應過來。

  左淳又道：「我知道你們很驚訝，昨夜柔止已經潛入到我天鬼族來，只不過他負傷而逃，而慕月對他的態度，就和對待……」

  左淳的話還沒說完，汪源質問道：「你是誰你憑什麼這樣做？」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慕月不用活在那段痛苦的回憶當中，雖然她現在看起來是好像已經恢復，和柔止也不可能，但你我都曾看到過，他們是怎麼樣的恩愛，當初有多愛，她就有多痛苦不是嗎？我是在幫助她！」

  「你我都曾看到過？」風語突然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過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慕月很好，服用了千年殤，她看待柔止就是個陌生人——」

  墨傾城用幽深的眼睛看著左淳，仿佛要把左淳這個人給看透一樣。

  左淳無所謂，因為他沒什麼能看透的，他唯一隱藏的的秘密也就是想讓席慕月活的更好。

  「以後……慕月姐都不認識柔公子了嗎？」聞風問。

  不死魂王挑起眉頭，「千年殤啊，無解。」頓了頓，又道：「我見過不少服用千年殤的戀人，最後刀劍相對，亦或者死在彼此的劍下，因為有多愛，就有多厭惡……」

  「柔止沒有服用千年殤，所以痛苦的只會是他。」汪源低低道。

  「你還要同情他嗎？你可知道，當初他是怎麼對待慕月的？說出來的那些話簡直是誅心！」左淳的語氣變成課質問。

  墨傾城沒說話。

  聞風的眼神依舊清澈只是不懂。

  不死魂王眉頭挑的更高。

  風語的臉色微白。

  汪源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他沒有親眼看到過，但是，他聽席慕月說過，她雖然說的很簡單，可了解她的自己知道，她是不願意去回憶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她提到柔止的名字次數不多，但每一次說出來的時候，眼神都有變化。

  左淳盯著墨傾城看，「墨傾城，你為了慕月放棄了百花谷，你願意為她做出這樣的犧牲，陪著她一起離開萬皇朝，因為你知道，她是有多麼苦，既然你願意這樣陪著她，又怎麼能忍心看著她那麼苦？你知道她現在看起來若無其事，其實心裡卻早已支離破碎，沐梟死了，公子殤死了，柔顏放著柔止的面萬般羞辱她，你可曾想過，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又怎麼能接受自己最親最愛的人背叛自己！」

  左淳的臉色通紅，看著在場每一個人，包括不死魂王，「你們看她和以前一樣，可是你們又曾想過她也是個人，不是聖人，又怎麼能做到無動於衷？？？」

  「她是驕傲的，所以不允許自己倒下，即便渾身是血，也不行，這些難道你們都不懂嗎？不明白嗎？」

  正堂里就只有左淳的聲音在迴響。

  他是誰，好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話讓風語他們無話可說。

  一直以來，他們以慕月馬首是瞻，其實，在經歷那麼多後，最痛苦的那個人才是她。

  特別是在萬皇朝的那段時間，瞬間掉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