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狠嗎？

  白雪自然不會說出真正的原因，委婉道：「小東，白雲間大酒店是y市珠寶玉石展覽主辦酒店，展覽期間與旅遊旺季正好重迭，我和小仙這一段時間會經常出入白雲間大酒店洽談商務，我就是擔心……擔心……」

  「擔心酒店的人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沒面子是吧？」李東聰明，明白她的擔心。

  「……是。」白雪笑得尷尬，點了點頭。旁邊的李小仙眼光愧疚。

  這事傷感情，李東苦笑搖頭，看向她兩問道：「怎麼？你們的表情怎麼比我還難過？不用這樣吧？」

  「……」白雪笑得勉強，「不如這樣吧，這五萬塊錢，我拿出兩萬算作補償，怎麼樣？」

  李東點點頭道：「我幹了幾天安全員，一辭職便有兩萬塊進帳，其實，很划算的。」

  「對。」白雪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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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邊，李小仙有些黯然。

  「不過請你原諒，我做不到。這五萬塊錢，算我欠你的。」李東淡淡笑笑，又道：「其實不是我不想賺你那兩萬塊錢，而是我現在特別需要工作，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

  白雪自然不知道，李東所有的錢都要資助別人，未來很長時間裡只能指望工資為生。散去笑臉道：「是不是我開的價少了？還是你的自尊心受不了？」

  「隨你想吧，算是吧。」

  李東靠在座椅上又道：「不過你放心，我會遵守合約精神，我兩的事不會對任何人說起，有人撞見我會替你掩飾，你來酒店洽談商務，我會裝作不認識。我竭盡所能，確保你白總的臉面不掉在地上。」

  白雪臉色微沉，盯著他道：「這樣不保險，遇見你我還是會尷尬，你辭了吧，酒店安全員沒前途的。」

  「有沒有前途你說了不算，當然，除非你像上次一樣，用不光彩的手段為難我。」

  「你！……」白雪上火，「你腦袋進水了吧？酒店安全員有什麼好？就是一保安，值得你這樣嗎！？」

  「謝謝你預支我五萬塊，我保證償還。」

  李東答非所問，從褲袋掏出包皺巴巴的香菸，倒了一根叼在嘴裡，「噌」，火機一甩，瀟灑點燃。

  見他一副光棍模樣，白雪氣得冒煙，一時下無法再談，瞟見過來倒茶的服務生，撒氣道：「拿酒來！」

  服務生笑容可掬，「這位女士，您要什麼樣的酒？我推薦您試一試xx酒莊1985年的紅酒，兩千六一瓶。」

  「不要、不要！」李東一下子急了，身上錢不夠啊！趕緊揮手道，「你下去，我們不要酒。」

  霎時，服務生一臉茫然，李小仙一臉驚訝，白雪一臉憤怒。

  「別聽他的！就這種酒！」白雪騰的站起，指著李東發飆，「你不是有骨氣嗎？兩萬塊不是不想賺嗎？怎麼！？請客捨不得花錢啊！？」

  李東也來了火氣，正準備發作，白雪卻狠狠挖苦道：「客是你要請的，錢是我借你的，臨到最後，本小姐要喝瓶紅酒，卻得自己買單。」話語一頓眉毛一挑，沖服務生道：「你去拿酒來，假如這位先生不想買單，我來！」

  「好的。」服務生躬身而退。

  李東的怒火瞬間化作憤懣，發作不得，鬱結於心。

  「小雪，你發什麼脾氣嘛……」李小仙挽住白雪小聲勸慰，眼光卻盯在李東臉上，既同情又無奈。

  「哼！」白雪覺得痛快了，瞟了李東一眼，雙手負在胸前下巴高抬，刺得李東半天沒有吭聲。

  迅速的，服務生送來紅酒，當眾打開，一人倒上一杯。

  一瓶紅酒兩千六，吃飯消費一千二，總共消費三千八。

  李東強咽下屈辱，長嘆了口氣，終於丟下句話：「不用你買單，我身上錢不夠，我去銀行，很快回來。」說完起身離開。

  「白痴。」白雪看向他離開的背影，眼光輕蔑，譏諷道：「不會刷卡。」

  「小雪，」李小仙小聲道：「我覺得你過分了點。」

  「我有嗎？」白雪睜大眼睛，一手端著高腳杯，無辜地聳了聳肩，「他這樣的人值得同情嗎？一個騙子，既貪財又吝嗇，不腳踏實地，還好面子充好漢，你不覺得他很虛偽嗎？」

  李小仙不說話了，隱隱覺得小東，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一個多小時，李東還沒回來買單，李小仙又隱隱覺得，自己錯了。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白雪抬手看了看腕錶，「這都三點半了，還不來，他是故意耗時間，賴著咱們買單。說不定咱們買單後他就來了，這樣一來，里子面子他都有。哼，還去銀行呢，我看他不是不會刷卡，是故意找藉口。」

  李小仙看了她一眼，不能說什麼。

  「對了！」白雪眼睛一亮，「啪」地打了個響指，「他不是今晚要上夜班嗎？他昨晚沒睡，今天白天也沒睡，等會，咱們就纏著他，讓他上班前沒法睡。」

  

  「你這是為什麼？」

  白雪沒有回答，只是掏出手機，給白雲間酒店總經理打去電話：「喂，吳經理麼？」

  「你好白總，你有什麼要交代的？」

  「酒店現在搞工作整頓，開展得怎麼樣？」

  「這個啊，白總，酒店現在的工作整頓，幹得是熱火朝天……」

  「停、停！你別說好聽的，我聽人反應，你們新招的員工，上夜班偷懶睡覺，這事你從今晚開始突擊檢查，該開的開，好好管管。」

  「啊！？……一定、一定，要有這事，一定嚴懲，我保證嚴格管理……」

  話還沒完，白雪掛了。看向李小仙笑吟吟道，「怎麼樣，假如他晚班打瞌睡被酒店開除，怪不得誰吧？」

  「小雪，你怎麼變得這麼狠！？」李小仙眉毛一皺，扭過頭去。

  「我狠嗎？」白雪反問，「他要不是這副人渣德性，我會這樣嗎？」又淺品了口酒嘆氣道，「看來這頓飯，算他請客、我買單了。」隨即從包里掏出卡，向服務生招招手。

  服務生笑著過來，躬身道：「這位女士，您有什麼需要？」

  「不需要什麼。算一下帳，買單。」

  服務生笑得更加親切，「不用了，這位女士。剛才那位先生出去時，付了三千三百塊現金，他說身上錢不夠，差的五百塊，他會回來補上。」

  白雪和李小仙同時一愣，半天沒回過神來。

  「那……剩下的五百，我結帳。」說著白雪遞卡過去。

  「不好意思。」服務生微微鞠躬，「既然我們答應了由他結帳，就不應該收您的錢，希望您能理解我們的經營理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