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司馬越秀
2025-03-01 08:35:21
作者: 凌滄滄
洛王聽了秦花凌的話一言不發,被震驚的無話可說。黎楚燁還活著,當年手握百萬大軍的英國公黎楚燁還活著。司馬岸親口所說黎楚燁葬身火海,屍骨全無。如果司馬岸是岳氏後人,他就沒有說謊的必要,那麼黎楚燁的武功已經高超到何種地步,實在令人震驚。
秦晏凌欣喜萬分,這是他在父親遇難之後聽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他的母親還活著。
「凌凌,你說的是真的嗎?母親還活著?他們現在在哪裡?她過的好不好?」秦晏凌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突然想到父親遇難的事情,又小心翼翼的試探,「母親知道父親的事情?」
秦花凌聽著突然雙眼一紅,喉頭梗塞,不知該如何說,使勁憋了許久,才緩緩說出,「自盡了。聽到父親出事的消息之後,母親自盡了。」
秦晏凌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我還沒見過她呢,怎麼也不見見我,她是一點都不想我嗎?」
「哥哥,你別這樣。合生術這種武功是有時限的,只能維持十年。以他們的修為,足足撐了十八年,已經實屬罕見了。娘也想跟爹爹團聚,他們該在一起的。」秦花凌覺得這個時機跟哥哥說什麼都太晚了,如果他早點告訴哥哥,哥哥也許還能見上母親一面,也許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
秦花凌總覺得無力,有很多事情她總是預料不到,所以才會留下許多遺憾。
秦晏凌怕了起來,面色嚴峻,對著洛王,「我有證據證明司馬岸就是岳氏後人,當年在黃歇城準備復辟南朝的是他,而不是我舅舅。黎家和被牽連的路家,還有整個漠族都是無辜的。」
「什麼證據?」洛王李傲驚問,「如果有確切的證據,司馬岸賊子之心,意圖顛覆朝政又陷害忠良,本王必定替黎家洗刷冤屈。」
秦晏凌有過一陣猶豫,還是說了出來,「司馬越秀就是最好的證據。」
「怎麼證明?」洛王奇怪,司馬越秀在他手下任職多年,他從來不知道他與南朝岳氏有何聯繫。就算司馬岸是岳氏後人,準備復辟南朝,司馬越秀也不見得參與。
「我和司馬越秀從小一起長大,絕對不是誇張,真的穿過一條褲子,一塊光著身子洗過澡,所以我們之間幾乎沒有秘密。司馬越秀身上後左腰,有一塊胎記。那其實不是胎記,而是南朝岳氏的圖騰。」秦花凌仔細回憶起來,「那個圖騰應該就是南朝玉璽上的圖樣。」
「來人,傳武謙基。」洛王如此命令,確實是信了秦晏凌的話,準備讓武謙基去一辯真假。
戰事剛平,還有很多東西要處理。涉及到參戰將士的功勳賞賜,還有戰亡戰士的後事處理,都需要武謙基來做。武謙基聽到洛王的傳召,不敢怠慢,立刻趕到,詢問洛王,「不知殿下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秦晏凌說,司馬越秀身上有一塊胎記,是南朝岳氏的圖騰,你去驗證一下。」洛王吩咐完武謙基,就大步離開。
留下武謙基一頭霧水,卻也只能默默的令下命令,看見被關在鐵籠里的兩兄妹,瞬間多了幾分同情,「你們兩個孩子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你們就不怕性命不保,這鐵籠子了住的舒服嗎?」
「還不錯。」秦晏凌俏皮的應了一句,很快恢復了正經,「師公,我這次去了雲溝縣,聽說在你離開京城之前,我娘給了你一個東西讓你保管,是不是?」
武謙基聽到這句師公很是欣慰,也確實是有這麼件東西,「這倒是不假,你母親確實交給我一樣東西保管,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也從沒打開看過。聽你的意思,難道你知道?」
秦晏凌揮揮手,示意武謙基走進一些。秦晏凌隔著鐵質柵欄,對武謙基貼耳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娘交給你的就是南朝玉璽。當年南朝玉璽丟失,才讓司馬岸推遲了登基大典,後來我舅舅不巧趕到,毀了他的復國大業。他才惱羞成怒,將黎氏一族和漠族一脈整個趕盡殺絕。」
「這……」武謙基心裡有數,黎楚捷交給他的絕對不是等閒之物,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南朝玉璽,忽又有疑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娘將東西託付我二十多年,我都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
「我這次去了雲溝縣,當年你離開之後,我娘特意從黎軍中抽掉了二十人的兵力,隨你一起到雲溝縣,保護你的安全。這個消息是我娘告訴他們,他們又轉告給了我。」秦晏凌想想,這次去雲溝縣真是收穫不淺。
「如果真是這樣,那確實……」武謙基沒想到自己竟成了所有事情的關鍵,「我這就去回稟殿下,只要能證明這玉璽屬於司馬岸,那麼就成洗刷黎家的冤屈。」
司馬越秀此時正在獄中探望妹妹,好端端的一個人,手柴家牽連成了階下囚,又知道了丈夫和妹妹的醜事。司馬越軒愁緒凝結,過不去這個坎,一氣之下就病倒了。司馬越秀帶了大夫,給妹妹開了點藥,又耐心開導妹妹。
只是他完全不擅長開導別人,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讓司馬越軒放寬心,別把那些細碎瑣事放在心上。可這種事情哪能是隻言片語就能說過去的。
司馬越秀越說,司馬越軒聽著越覺得難受,又想到還下落不明的兒子柴俊,更是氣急攻心,吐出一口鮮血,她央求哥哥,「你去求求凌凌姐,讓他把孩子還給我。俊兒還小,不能沒有了娘親。」
司馬越秀自感無顏去見秦花凌,又覺得秦花凌還不至於傷及無辜,遂安慰司馬越軒,「如果真的如他們指控的那樣,岳氏後人是爹的話,柴家和司馬家是免不了死罪。孩子在他們手裡,還不至於牽連無辜,也許能躲過一劫。」
「哥,你相信他們說的,你懷疑爹?」司馬越軒沒想到自己哥哥會是這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