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亮明真身
2025-02-28 05:43:06
作者: 凌滄滄
司馬越秀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這種無奈只能自己咀嚼、消化,根本無法對外人言。
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周培晨,如果告訴他是秦如喜的舅舅展如欽,為了秦如喜的終生幸福,毒死了無辜的孩子,最後嫁禍到秦花凌身上。秦花凌是無辜的,秦如喜也是無辜的,他會信嗎?
不會,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
洛王與他有著鐵血交清,兩人共同禦敵對外,洛王不止一次為他破例,可這件事情能跟他說嗎?
不能,終究一個為王,一個為臣,有著天壤之別。
武謙基,表面上關係不錯,可這家宅內事能與他商議嗎?
不能。
秦晏凌,確實是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可他已經被逐離軍營。
司馬越秀想著,這偌大的軍營,竟連一個交心的人都找不到。突然他又升起另外一股希望,也許秦花凌還活著。
他快速走到門口,想打開門去找黎殊兒,親自去辨認一下真假,也許就是真的秦花凌。可是他又止住了自己開門的雙手,就算是又如何,已經到了這個境地,他還怎麼去面對秦花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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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就是秦花凌,秦花凌還能原諒他嗎?應該不會。
既然不會,不如就這樣維持現狀。不管是與不是,終究有個念想。
司馬越秀雖然已經放棄了去辨別秦花凌的真假,武謙基倒是還記得。
秦花凌一入了軍營,武謙基就安排書記官給她重新做入營登記。秦花凌磨磨蹭蹭,藉口校場訓練為緊,直到親眼看見趙瑩瑩回了軍營,她才痛快的進了並書庫。
這一次,秦花凌並沒有假借黎殊兒之名,而是非常坦蕩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顯眼而又震撼的三個字,秦花凌。
黎殊兒就是秦花凌,秦花凌便是黎殊兒,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遞到軍營的每個角落。在所有人都還不知真相的情況下,這個消息被好事者傳遞給了周培晨。
周培晨的第一反應就是提著刀去找秦花凌拼命,為了他死去三年的兒子和妻子。
一陣突如其來的刀鋒閃過,秦花凌巧妙的避開。周培晨因為傷心、氣憤而心性不定,揮刀的力量很不穩定,這讓他險些摔倒。
「你居然還敢回來?你居然還敢承認自己就是秦花凌。我今天非殺了你,給我的兒子報仇,他還那么小,剛剛出生,我都沒來得及給他起名。」周培晨說著說著,就蹲了下去,哭了起來。
秦花凌挑了挑眉,「我以為會有更多人會關注,我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機承認自己的身份,看來愚蠢者占多數。」
秦花凌看了一眼悲憤的周培晨,在尋思著要怎麼激怒他。周培晨對秦花凌的恨意有多少,在知道真相之後,就會加倍的轉移到司馬越秀身上,這個時候越激怒周培晨越好。
「也才死了不過三年,時間不算久,現在起個名字還來得及。」秦花凌平靜的說著,她承認自己的冷漠。在經過生死大劫之後,她早已看淡所有的生死,何況是一個故去三年的嬰兒。
「你說什麼?」周培晨快要平息的怨氣又被重新點燃,他站了起來,死死的瞪著秦花凌,不敢相信這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一個殺人兇手,居然還敢大放厥詞。
「我說,你可以給你兒子起個名字。雖然是死了,但他終究是出生了不是。你若是再懷念當爹的感覺,還可以再娶個妻子,然後生一堆的兒子,幹嘛老惦記著死人。」秦花凌說的輕描淡寫,卻沒放鬆對周培晨的警惕,他的雙手緊緊的握了握刀,這是要出招的架勢,只差一激。
「趙瑩瑩倒是不錯,又是個大夫,就算將來孩子中了毒,也能及時醫治。總不會像你前任妻子那樣,人死了就直接跳河了。」秦花凌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虛,都不敢去看周培晨的表情。這麼冷酷無情的話,任誰都受不了。
「你去死。」周培晨咒罵一句,便發力提刀,直衝秦花凌而去。
秦花凌緊忙退後,幾個避閃繞過了刀鋒。周培晨像發了怒的豹子緊隨而上,左砍又削又是幾刀。秦花凌躬身跳躍躲閃,又以手攔截周培晨的出勁的手腕,可是力氣大的嚇人。秦花凌稍不慎,左肩中了一記重拳,被逼的踉蹌退後幾步。
周培晨的刀鋒隨之而來,秦花凌匆忙應對,捻起幾顆石子,向周培晨的手腕發了出去。石子直接嵌進了肉里,也沒阻攔住周培晨的攻勢,僅僅是放慢了他的速度。
秦花凌瞅準時機,從他的刀鋒下逃脫。拿出熾鑾金鞭,如靈蛇進攻,纏上了周培晨的手腕,試圖將他的兩隻手捆綁在一起,好讓他行動不便。
「住手。」洛王一聲怒喝,出現了比武場上,身邊還跟著武謙基。所有圍觀的士兵見狀,立刻主動讓出一條通道。
秦花凌主動收回了軟鞭,周培晨也扔掉了兵器。
二人被帶到了議事大廳,統統跪在地上,等著洛王的發落。
秦花凌跪的委婉,動作清雅。周培晨卻不同,衝著洛王轟隆一聲就跪了下去。一個七尺男兒,居然當著洛王的面就這麼哭了。「殿下,要打要罰隨你便,我今天一定要給孩子報仇,非殺了那個賤人不可。」
武謙基拿著秦花凌的入籍文書去同洛王商量,要如何處置秦花凌。她的身份敏感特殊,既牽扯著司馬越秀,又牽連著周培晨。可他沒想到,就那麼一會功夫,這個消息就已經肆虐傳遍軍營。
「周將軍,你快起來。這個事情有蹊蹺,你怎麼就不想想,她之前不承認自己是秦花凌,為何今天就承認了?」武謙基連忙去扶起周培晨。
「有什麼蹊蹺的,管她什麼時候承認,只要她承認了她是就行。」周培晨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秦花凌,氣勢強盛,覺得自己能壓秦花凌一頭。
秦花凌輕瞥了一眼,就不再理會,這麼笨也只有被人利用的份。
武謙基說:「咱們身在軍營,有些消息並不靈通。黎殊兒既然敢承認自己就是秦花凌,不怕受官司傾軋,就一定有她的理由。再說了三年前那件案子,動機不明,疑點重重,你總得給人一個辯解的機會。」
周培晨不可思議的看著武謙基,「武軍事,我怎麼覺得你在偏袒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