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的每一個表情
2025-02-28 05:08:36
作者: 魔王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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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星剎揚起臉,盯著床頭前一幅巨畫,魘麗少女坐在礁石邊,長發婘曲,額頭垂下兩縷,唇色紅得像月下的玫瑰,她的眼,像星星鑲嵌在浩瀚的夜空中,點點散落著……
薄紗若隱若現她的身軀,姣好的圓潤挺著,勾丨引著男人心底最深處的獸丨欲。
走廊響起一陣動靜:「你們是哪個分隊的禁衛軍?我是霍爾德上校,我要求你們出示擅闖私宅的文件……」
中年男子被幾個禁衛軍押進臥室。
皇甫星剎轉過身,眼瞳森冷絕殺:「畫,哪裡來的?」
中年男子被他散發的殺氣震懾:「什…什麼畫?」
砰!
霍爾德隨著槍響跪地,一條腿血流不止。
「見到皇太子還不下跪?」禁衛軍按住他的肩頭。
皇甫星剎揮了揮手,幾個禁衛軍找了塊布將掛畫遮住,自牆上取下。
十天了,柏薇薇仿佛化成泡沫的美人魚,從這個世界消失不見。
他出動了所有的權利,竟連一個女人的身份都調查不出來。
僅有一人看到畫像說,在霍爾德上校家裡曾看到過一幅掛畫,畫中女人跟皇甫星剎要找的人很像。
那副油畫是霍爾德上校的至愛,在一次家庭宴會中,他視如拱璧地打開房門,讓賓客看了一眼。
所以,皇甫星剎就來了。
一步一步,宛如死神的臨近,皇甫星剎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槍口頂住霍爾德的額頭:「畫裡的女人在哪。」
「那副畫,是我讓畫家臨摹的,畫裡的女人我不認識,更不知道她在哪。」霍爾德知道大難來臨,「殿下,我真的不知道。」
「我的耐心有限。」
「我以我的信仰發誓,誓死效忠國家。」
皇甫星剎彎下腰,槍把在掌中反轉過來,狠狠砸在霍爾德頭上,一縷鮮血從他的軍官帽中流下:「畫家憑照誰臨摹?」
「是一張照片……我偶然從一個攝影師手裡買來的……」
「照片?」
「在我的保險箱裡……殿下要的話……我馬上就拿出來……」
皇甫星剎站直身子,手上飛濺著一縷鮮血,禁衛軍遞過來手帕。
他面色陰鷙,淡然地擦拭著手上的血漬。
六個禁衛軍已經踩上床,小心地將掛畫摘下來。
霍爾德被壓制到保險箱藏匿地,身上頂著四把槍,拖著一條血流不止的腿,他哆哆嗦嗦地打開保險箱櫃。
皇甫星剎在羊絨皮沙發上坐下,目光落在一面牆的西洋古玩陳列架上。
霍爾德是個收藏家,他私藏的寶貝還真不少。
皇甫星剎抬了抬手,查爾斯就命令禁衛軍開始收刮那些珍寶古玩。
霍爾德從保險箱裡拿出一個純金相框,框邊鑲滿了珍珠寶石,照片被保存得極好。
「這照片,是一個自由攝影師在藍海無意中拍到的。我也因偶然的契機與他認識,對照片裡的女人一見傾心……所以我就,花重金買了下來……」
皇甫星剎眼瞳如獸地緊縮。
一見傾心?就憑他?
「殿下,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敢請你明示……」
皇甫星剎抬起腿一腳踹去:「衣服,是你幫她換的?」
相片裡柏薇薇穿著白色長裙,荷葉邊的飛袖,裙裾被海風鼓起。
但畫裡的柏薇薇……上身著透明薄紗,形同於裸丨露了。
只要一想到這樣的畫像被掛在一個男人的臥室床頭,被人每天意丨淫肖想,他心中湧起的怒火滔天。
「褻瀆我的女人,死罪。」皇甫星剎咧起唇,犬牙尖尖低唇,桀驁邪肆得心驚。
手槍再一次頂上他的額頭。
霍爾德瞳孔急速放大,拼命求饒:「殿下,饒了我吧,不知者無罪!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殿下,我為國家鞠躬盡瘁,我立下的豐功偉績在軍中……」
砰,乾脆利落的槍聲。
霍爾德瞠目大張著眼,身體筆直跪著,鮮血從洞開的槍口勻速地流淌。
查爾斯端過來托盤,上面放著毛巾和一小盆水。
皇甫星剎將槍扔在托盤上,洗了洗手,以毛巾擦拭。
霍爾德倒在他的軍靴前,猩紅色血液汩汩擴大。
皇甫星剎冷厲起身,邁過屍體。
查爾斯對於皇太子這次的做法很不贊同,只為了女人的一幅畫,損失了一個效忠國家的力將。
「皇,你太武斷了,霍爾德上校罪不至死……」
「我做事自有主張!」
「……這些奇珍異寶都怎麼處理?」
「捐給國務古玩博物館,及軍機金庫。」
「霍爾德上校被處死的名頭?」
皇甫星剎冷冷地一笑,打火匣躥出幽藍火光,雪茄點燃:「家中猝死。」
一道火光在空中划過,跌在床幔上,火勢一點點蔓延加大……
皇甫星剎的眼底,只有冰冷肅殺的嗜血。
任何男人敢玷污她,死路一條。
皇甫星剎走出上校府邸,夜色黑沉,他的手機突然收到了好消息:
「皇,有人在蘭特龍璽見到了她,和一個男人……」
男人?
皇甫星剎上揚的嘴角瞬間僵冷,夜空中適時划過一道驚雷!仿佛在預警有一場雨風暴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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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特龍璽酒店。
一個個拱形的窗簾挽著奢麗的宮廷式窗簾,蠟燭狀的洛可可水晶燈擺滿了餐桌。
柏薇薇坐在拱形窗邊,雙手微微交迭抵著下頜,看著對面的男人。
水晶般奢華的高腳杯盛著紅酒液,銀色刀具,桌中央鈷藍色的瓷瓶中插著紅色玫瑰。
柏薇薇不時舉杯,和對方相碰,嘴角挽著笑意,相談甚歡的模樣。
暗處,攝像機探頭捕捉著她的每一個表情。
嗖,嗖,嗖!
夜晚,氣勢磅礴的車龍在馬路上奔馳,皇甫星剎沉著臉,緊緊攥著手機。
她笑了!
她竟敢對著除他以外的男人笑!
他的心像被一隻爪子兇猛地鑊住,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的憤怒感漲滿了他的胸腔!
他惱怒交加,嫉恨的感覺甚至取代了獲得她下落的喜悅!
她是第一個,在他的眼皮底下逃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