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專屬於赫連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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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拱形玻璃天頂映出天空，教堂分層處，每一階立著神祗雕像。

  皇甫星剎坐在長椅中，灰藍色的王子裝，長腿撂著，白手套抵在下頜，似笑非笑。

  神父台上，正在進行4皇子的成年禮儀式。

  一眾修女抱著玻璃瓶體，以玫瑰花枝條沾取金水，禱告誦經。

  冗長的儀式讓他倍感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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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爾斯坐在後面一排長椅，看到皇甫星剎摘下右手套，掏出手機。

  查爾斯汗顏了。

  皇甫星剎的手機接到消息，是關於柏薇薇的。他看了一眼，眼神驟變，從椅子上起身。

  滿堂坐著皇室里的重要官員和皇室嫡親，無一不看向他。

  皇甫星剎臉色極差，大步朝殿外走去。

  在場都受過上好禮儀，一個個正襟危坐，按耐住好奇心。

  只有一些少女芳心暗動，偷偷用眼光追隨——皇太子殿下真帥啊。

  首席位的國王一手拿權杖，一手握著王權寶球。寶球金色綴著寶石，代表帝王統治領土的決心，球上面十字架是神授。蹩起眉：「去看看怎麼回事。」

  「陛下，我這就派人去看看。」老國師諾德欠了個禮。

  查爾斯拿上帽子，隨後奔出教堂。

  昨天是國議日，他打聽到皇太子去了黑玫瑰園，立即就動身去接應，趕回來要了些時間，於是就遲到了……

  今天是4皇子的洗禮儀式，皇太子半途丟下眾人，又跑了！

  嘶——

  高頭烈馬揚起塵土，衝進黑玫瑰園，皇甫星剎翻身下馬，冷厲肅殺，眼瞳里旋起血色的風暴。

  所有傭人跪在烈日下，嚇得瑟瑟發抖。

  「人呢？」他從地獄裡發出冷音。

  「衛兵……都去找了……還沒有消息……」

  傭人們嚇得磕磕絆絆，好一會才說清楚事情的始末，柏薇薇是什麼時候逃的，怎麼逃的。

  雕著花藤的實木門被傭人推開，皇甫星剎人還未進，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道。

  起居室里保持著案發現場，誰也沒敢進來動過，窗戶開著，繩索垂下。

  傭人解釋說，昨晚貓小姐不小心打翻了一個香水瓶。

  「西蒙？」

  「西蒙和衛兵一起去森林裡找尋貓小姐的下落了……」

  皇甫星剎走到窗前，手抓住繩索用力一蹬，纏繞這一頭的繩索打的結並不夠緊。

  「她還在這間房。」

  「呃，主上的意思是？」

  「查！」皇甫星剎狠狠地扯下來繩索扔在地上。傭人說，柏薇薇逃下去時，還遺留了一隻鞋——這種故意的作秀，也只有這群飯桶會被騙。

  傭人哪敢怠慢，立即搜查了整間房，打開衣櫃時，沖人的香水味道撲來。

  她們在衣櫃裡看到空了的香水瓶子，還有柏薇薇換下來的衣服。

  傭人拿著衣服，哭喪著臉跪下：「主上，我們好像晚了一步，她跑了……」

  「所有房間搜查……」皇甫星剎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清點傭人人數，去乾洗房看看是不是少了一套衣服。」

  該死！

  皇甫星剎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桌上，調虎離山之計，這女人用的很高明。是他小看她了麼？

  果然，傭人去乾洗房發現少了一套傭人服。但她們搜查過整個城堡，沒有柏薇薇的蹤跡。

  她應該是趁著衛兵和西蒙離開以後，偽裝成傭人逃了。

  皇甫星剎站在床幔邊，手揉著柏薇薇換下的睡衣，仿佛看到她妖媚地纏在他身下，用倔強的眼神看他。

  他的欲丨望立即就疼痛起來，埋首在紗織料中，濃重的香水味讓他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氣急反笑，他犬牙抵著下唇，笑得邪肆又狂野，看得傭人們又是怦然心動的心悸，又是害怕。

  小貓，只要你在Z國，逃不出我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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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薇薇慵懶地蜷在沙發里，神情倦倦的，帶著剛剛清醒的惺忪。

  發現身旁站著個人影，她反應很大。

  「是我，薇薇小姐。」博司執事彎了彎腰，「見你睡著了，我不敢驚擾，就一直在這裡等著。你一直在夢囈，睡眠不好？」

  柏薇薇放下心，她是被皇甫星剎弄神經了麼？

  歪著頭看了他一眼：「你來多久了？」

  「不久，也就兩個小時而已……」傅司執事溫和一笑，「等待薇薇小姐，已是我多年的習慣。」

  柏薇薇淡淡笑道：「他讓你來找我麼？」

  她回到柏家也有一個星期了，赫連墨遲遲沒有出現。在生她的氣麼。

  印象中他很少生氣，但不表示不會，如果她做的事觸怒到他的底線，他也會有脾氣。

  例如這一次，她離家出走半個月，毫無音訊。

  「是的，少爺派我來問一些問題。」

  「終於有問題要問了？」柏薇薇笑，還以為赫連墨不會想再理她了。

  那樣也好，她已經是破碎的玩偶，配不上他的高雅。

  「你是不是得罪皇室的人了？你被納入了通緝。」傅司告訴她，她的畫像已經交給了國際聯丨邦調查局，出動了所有軍機處密探，對方來頭不小，指明要找出她。赫連墨利用手中的權利和人脈調查過了，查不到對方身份。

  「哦？這世界上還有赫連少爺查不到的人？」柏薇薇坐起來，感到一絲驚訝。

  「所以少爺懷疑是皇室的人。」傅司執事拿出複印的畫像遞給她。

  畫像中柏薇薇很美，眉眼神似，婘發濃密，神色倔強。

  她慶幸沒有留下照片，否則……

  這張畫，該不會出自皇甫星剎的手筆吧？她不相信那些與她相處的傭人，能有這麼高的繪畫功底。

  「薇薇小姐放心，他不會查到你。」

  柏薇薇抿著唇，多年前，從赫連墨圈養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從這個世界消聲匿跡了。

  沒有身份，沒有戶口，雖是柏家的大小姐，但誰也不知道她活著。

  她叫柏薇薇，專屬於赫連墨的女人。

  他對她極致地尊寵，可那又怎麼樣呢？她活在太過狹隘的世界裡。

  所以，皇甫星剎怎麼可能查到她？她的資料從未錄入過網際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