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打斷你的腿

  澹臺流熒一聽姬非墨的話，不禁冷笑一聲：「注意我的態度？你還把自己當作鐘山那高高在上的神嗎？你看看你現在這老態龍鐘的模樣，誰會相信你就是姬非墨。」

  「我溜著你，不過是因為你幫過我，你以為我圖什麼？你要是這麼不滿意我的行動，那大可自己去找莫九卿。」頓了頓，也不管姬非墨是個什麼表情，澹臺流熒繼續開口說道。

  姬非墨氣得不行，眼神狠狠的等著澹臺流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澹臺流熒輕蔑的看著姬非墨，緩緩從龍椅上起身：「沒有能力就閉嘴，不要對我指手畫腳，若不然就滾出我的地盤。」

  話說完，逕自從姬非墨身邊走過，完全不給姬非墨緩衝的時間。

  直到御書房的門打開又關上，姬非墨整個人都還是呆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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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九卿在屋頂看著這一切，心中也知道這是徹底除掉姬非墨最好的時候，幾乎沒有猶豫，等澹臺流熒帶著人消失之後，莫九卿就快速下了屋頂，悄然從打開的窗戶潛進去。

  而姬非墨此刻大發雷霆，將御書房中的器件全部砸碎，整個人癱坐在第傻瓜氣喘吁吁。

  「怎麼，還沒羞辱夠我？」姬非墨聽著輕緩的腳步聲，冷笑一聲開口。

  莫九卿沒有說話，很難想像眼前的人就是曾經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姬非墨，老態龍鐘的模樣，和上一次見到的時候真的完全是兩個模樣。

  沒有回答，御書房中除了腳步聲，很是寂靜，姬非墨冷笑抬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一句話還沒有開始說，人就已經怔住了。

  「你……」

  莫九卿看著眼前的姬非墨，面容也已經蒼老，但眼神卻不會錯，這人是姬非墨沒錯。

  「看到我很意外？」莫九卿半勾唇角，看著姬非墨緩聲開口。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裡？！」姬非墨看著莫九卿，眼神古怪。

  莫九卿聳聳肩，不甚在意道：「誰知道呢，畢竟連你都沒死，我出現在這裡好像也沒有很奇怪吧。」

  「看來，你是來取我性命的，你可真是厲害，連我在這裡都能找到。」姬非墨看著莫九卿，不無諷刺的開口說道。

  莫九卿走到姬非墨身邊，俯身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人輕聲道：「我都偽裝成這樣了，你還能認出我，說明你這也不過是皮囊老態而已。」

  姬非墨現在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的樣貌，特別還是將他害成這樣的莫九卿，氣得渾身發抖：「我現如今這模樣，到底是誰害的！」

  「你自己。」

  「你自己害的，如果你不用那樣的歪門邪道獲得幻力，不會害的墨玦喪命，你認為你會成為現在的模樣？」莫九卿冷凝的看著姬非墨，對於這個到現在都沒有覺得自己有錯誤的人，莫九卿心中更多的是可恨和可悲。

  「我知道，你是前朝的遺孤，你想要恢復前朝，只不過那只是你曾經餓初衷而已，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以為得到了足夠的幻力就能夠成為凌駕於人類之上的物種，但我現在要告訴你，這些都是假的，你得到了足夠的幻力，你一樣還是人類，一樣會生老病死，一樣也會被比起你更強的對手打敗，難道你自己沒有發現，如果真的有那樣的力量，墨玦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被你抓住，幻力只不過是另一種武功而已，是你自己自欺欺人。」

  「你得到了足夠的幻力，你也不可能恢復前朝，就連鐘山你都沒有守住，前朝你又怎麼可能有能力恢復，和你說這麼多，不過是想要你死的明白一點。」莫九卿看著姬非墨近乎瘋狂的眼神，心中卻有些釋然。

  總是要有結局的，現如今就是結局的時候。

  「你想殺了我？」姬非墨看著莫九卿，沉靜的開口。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必須要有結局。」莫九卿歪頭看著姬非墨。

  姬非墨點點頭，緩聲道：「動手吧，我想要殺你，但現在無能為力了。」

  匕首閃現，在莫九卿準備抹姬非墨脖子的瞬間，箭羽穿透窗戶，直射進來！

  莫九卿可不會讓機會流失，錯身躲過箭羽的同時，匕首已經狠狠插進了姬非墨的脖子中。

  姬非墨瞪大眼睛看著莫九卿，似是沒有想到這就是他的終結，他費盡心力從鐘山爬下來，從廢墟之中爬出來，幼時但隨著國滅他從大火中逃出來，多少次死裡逃生。

  為的是什麼，正如莫九卿所說，一開始是復國，可是到後來呢，到後來他好像已經徹底的迷失了自己，正如莫九卿所說。

  這些年他一直偽裝，外面的世界沒有看到太多，活的太累，最終卻還是成了這樣。

  不甘心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想要嘶吼想要怒吼，卻沒有辦法做到。姬非墨無力的伸手，想要抓住莫九卿，即便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抱歉，我不可能死，我會活的很好，至少要看遍這萬千山河，所以你一個人死就夠了。」莫九卿好似看透了姬非墨的想法，輕緩的聲音好似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一樣。

  姬非墨眼前朦朧，看不清一切，更甚至什麼都聽不到。

  莫九卿看著瞪著眼睛看著自己，人卻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姬非墨，這次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個難纏的角色總算是死了。

  姬非墨是徹底解決了，但她不能肯定，姬非墨有沒有炸彈的事情告訴澹臺流熒，而此刻澹臺流熒的人想必也已經把這裡給徹底圍起來了。

  「不要逃了，我這裡的御林軍，已經將這裡全部包圍了，今天你插翅難逃。」澹臺流熒推開門，看著莫九卿緩聲開口。

  莫九卿看著澹臺流熒，一腳踢開旁邊的姬非墨，冷聲道：「我不走，你困住我一時，你覺得你能夠困住我一世嗎？」

  澹臺流熒看了莫九卿腳邊的姬非墨一眼，眸光不自覺的閃了閃，其實還是有些吃驚，這麼一個不可一世的人，竟然就這麼死了，

  「無妨，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永遠無法離開這裡，很快這夙天的土地上將不會再有四國，只會有西玥，而你也不用在期待君琰宸會來救你，已經不會再有任何可能了。」澹臺流熒不甚在意的看著莫九卿說道。

  眼中是沉沉的執著和自信。

  莫九卿冷笑。

  澹臺流熒走近莫九卿，在莫九卿要動手之前，快速繞到莫九卿身後，狠戾的一手刀下去，莫九卿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

  澹臺流熒抱著莫九卿，快速走出了御書房。

  「裡面的屍體，找個好地方埋了，厚葬。」澹臺流熒沒有多話，吩咐完後就直接帶著莫九卿離開。

  而離開的方向不是莫九卿昔日居住的鳳棲宮，也不是他的寢宮，而是這皇宮中唯一的暗室。

  「皇上，已經準備好了。」走近暗室，侍從看到澹臺流熒後，很是恭敬的行禮說道。

  澹臺流熒點頭，抱著莫九卿向著暗室的最深處走去。

  莫九卿恍恍惚惚的聽到人說話，但整個人太昏沉，眼皮也掀不開，緩了許久，這才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一切，有火光，有些暗，還有些潮濕。

  「醒了？」澹臺流熒看著迷濛睜眼的莫九卿淡聲開口。

  莫九卿看向澹臺流熒，頭疼的厲害。剛想動動手，卻發現手腳都被鐵鏈給拴住了，根本動不了。

  「瘋子！你想做什麼？！」饒是鎮定如莫九卿，現在多少也有些驚慌了。

  她大抵是明白澹臺流熒想要做什麼了。

  「我說過，可以讓你無法離開這皇宮的方法有很多，上一次我就說過，如果在抓住你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逃走的，絕對不會再給你機會的。」澹臺流熒看著莫九卿，眼中是滿滿的瘋狂。

  莫九卿深深吸氣，看著澹臺流熒沉聲道：「不管你要做什麼，放開我，別讓我恨你。」

  「恨吧，如果不愛那就恨吧，最好一直恨我，到死都恨著我，帶著對我的恨一直這麼下去，也是好的。」澹臺流熒緩緩走向莫九卿，眼中是偏執一般的瘋狂。

  「不用害怕，馬上就好的，雖然會有些痛，但痛最好了，只有讓你痛了你才能夠長記性。」澹臺流熒看著莫九卿，聲音很是溫柔，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卻完全瘋狂。

  侍從都站在不遠處，嚴正以待著。

  莫九卿看著澹臺流熒，心中卻是盤算著這之後要如何離開，現在和澹臺流熒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也沒有意義了。

  澹臺流熒看著莫九卿，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走到莫九卿身邊卻緩緩蹲下，看著莫九卿的腿輕聲道：「其實我也很捨不得的，我喜歡你任何時候的模樣，捨不得將這麼美好的腿給折斷，可是你總是想要逃離我身邊，君琰宸有什麼好，他能夠給你的我一樣也可以給你，可你總是要選擇他，所以我只能打斷你的腿，這樣你走不了，只能留在我身邊了。」

  莫九卿瞳孔驟然一縮，還來不及說話腿上已經傳來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