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快生了

  君琰宸聽著莫九卿的話，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去責怪她什麼，一開始就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導致這一切的開端的。就算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伸手摸了摸莫九卿的頭，君琰宸淡聲道：「沒事，就這兩天了，他既然已經來到京城了，那麼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會把他給找出來的。」

  莫九卿聽著君琰宸的話，點點頭道：「最近怎麼樣了邊疆那邊的問題？」

  「澹臺流熒和北疆又建立起了合作，不過這次看來究竟誰占主導還是個問題，一時間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至於東臨現下都沒有任何動靜，樓千瑾這人的想法很難預估。」君琰宸也沒有瞞著莫九卿，這次朝廷中的事情他向來也就不會在莫九卿面前避諱什麼。

  莫九卿聽著君琰宸的話，點點頭道：「千瑾他應該不會和澹臺流熒他們聯手的，我就擔心澹臺流熒會改變方向，去找東臨的麻煩。」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你大概是不太了解東臨的國力，說起來北疆根本不是東臨的對手，即便是澹臺流熒想要對付東臨也要費一番力，再者現在又樓千瑾來執政了，應該會更加強大。」君琰宸看著莫九卿，也理解她的擔憂。

  聽君琰宸這麼說，莫九卿也放心了一些：「我讓人去城門那邊守著了，如果有異常的人員就立刻抓起來比較好，因為帶著外公進城，他們也不可能走其他地方，所以城門這邊還是比較重要的。」

  看著莫九卿能夠這麼鎮定的和他提起外公，君琰宸心中也放心了不少，最近一段時間莫九卿一直都休息不好，一直都非常擔心葉鈞筕，幾乎每天都在等消息，其實他沒有告訴她，一開始護著葉鈞筕，和葉鈞筕一起消失的兩個暗影已經殉職了，但葉鈞筕卻找不到，這麼看來，其實葉鈞筕現在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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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姬非墨的打算，無非就是在必要關頭那葉鈞筕來威脅他和莫九卿，這點他倒是早早就想到了，所以他必須趕在姬非墨的人把葉鈞筕再次帶回京城之前，把人給平安的搶回來。

  若是真的被姬非墨捷足先登了，只怕到時候難免會出現意外。

  「好，那邊我讓影一守著了，必要的時候影一會現身的。」君琰宸上前兩步把窗戶關起來，轉身看著莫九卿，眼中帶著滿滿的寵溺。

  「已經開始刮冷風了，在開著窗戶等會屋子裡就不暖和了。」在莫九卿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君琰宸淡聲開口。

  莫九卿聽君琰宸這麼說，很是無奈的點點頭道：「太醫說臨盆就在這幾天了，但是我怎麼都沒有一點感覺，這小傢伙也把我給折磨夠了，害的我現在整天都只能待在這皇宮中，去哪裡都不自由……」

  君琰宸聽著莫九卿的話，很是不客氣的瞪了莫九卿一眼道：「就算孩子生下來了，你也不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那種你畫押過的紙張還被我好好收著呢。」

  莫九卿剛想說君琰宸幾句，許是肚子中呢小傢伙聽到了自己娘親說他壞話，一下子激動起來，狠狠踹了莫九卿兩下。

  莫九卿剛想說話，肚子一下子就疼了起來，那種疼讓向來受過那麼多疼痛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君琰宸看莫九卿一下子就慘白了的臉色，也被嚇了一跳，快步走到莫九卿身邊道：「怎麼了？」

  莫九卿一直緊緊攥著拳頭，艱難抬頭看著君琰宸好不容易憋出幾個字：「肚子……肚子疼……」

  君琰宸一聽莫九卿的話，嚇壞了，以為要生了：「來人！來人！傳太醫！傳接生的嬤嬤！」

  在君琰宸的吆喝中，宮中的太醫已經是第六次接到皇后娘娘要生了的消息，一群人飛快想著皇后這邊的寢宮趕來。

  而接生的嬤嬤也是早早就侯在這邊，一聽到君琰宸傳令，幾乎是飛奔著過來。

  此刻莫九卿已經躺在了床上，整個人疼的幾乎沒有什麼力氣了，滿頭都是汗水，髮絲都被浸濕了，衣服也被汗漬浸濕了。君琰宸第一次見到莫九卿疼成這樣，心疼的不得了，但自己在旁邊又什麼忙都幫不上。

  「娘娘！娘娘您看著老奴！」接生的嬤嬤聲音很洪亮，這種時候就是要一個聲音洪亮有力量的人在身邊。

  被接生嬤嬤的大嗓門唬住，莫九卿都有那麼一瞬間楞了一下，但也真的看向了那接生的嬤嬤。

  「娘娘，羊水還沒有破，但小皇子一定是想要出來了，所以現在在鬥爭呢，娘娘您要忍住，這麼疼可能會需要一些時間，等羊水破了，小皇子就能夠出來啦！」接生的嬤嬤看著莫九卿，自己也很是緊張。

  莫九卿聽著嬤嬤的話，點點頭，雖然疼的厲害但也明白，自己這是真的要生了，應該說那小子聽到自己說他的壞話真的就要出來鬧騰了，第一次見到這麼折騰自己娘親的孩子。

  君琰宸也聽明白了，但歸根到底還是那臭小子在欺負他媳婦兒，越想越火大，君琰宸已經想著等那臭小子來到這世上要如何教訓他了！

  之後一段時間都能夠聽到接生嬤嬤大嗓門的吆喝聲，讓莫九卿起來多走動走動。

  莫九卿只覺得自己肚子一直像是往下墜一樣，那種感覺非常非常的難受，剛才好不容易不疼了，現在又疼了起來，但這嬤嬤還一直讓她走，真的是要命。

  君琰宸扶著莫九卿走著，不想她使力但這樣反而是好心幫倒忙，所以就算特別心疼也只能忍著。

  他沒有想到女人生孩子會是這麼痛苦的過程，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孩子他是絕對不要的，寧願沒有孩子也不想莫九卿這麼痛苦。

  牽著她的手已經一手新的汗水了，有莫九卿的也有自己，君琰宸此刻大抵是人生中最為焦心的時候了，整個人也非常的不淡定，但現在自己媳婦兒已經這樣了，他也必須要表現的鎮定有些，給她力量。

  「娘娘休息一會兒吧。」接生的嬤嬤看這情況，最終還是決定讓莫九卿休息一會兒。

  莫九卿聽接生的嬤嬤這麼說，簡直感覺自己如釋重負，一直想要坐一下。

  君琰宸扶著莫九卿坐下後，莫九卿一下子又不好受了，這坐著比走路還要難受，坐了一會兒莫九卿就坐不住了，起身叫君琰宸扶著自己又走了起來。

  一時間這皇后宮殿這邊簡直是忙的不像話，太醫一群，宮女太監一群，就連大臣也在外面候著幾個。

  這麼折騰了到晚上了，羊水還是沒有破，大家都等的焦心又擔憂，莫九卿也是被折磨的頭昏腦脹的，因為君琰宸也早早命令不可聲張，所以皇宮中還是比較安靜的，只有早上就在這裡的幾個大臣，還有太醫宮女，其他人都不知道莫九卿這邊的情況。

  後半夜了，大家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羊水終於破了，而晃晃悠悠有些神情恍惚的君琰宸，也被幾個宮女給請出了寢宮，君琰宸是想要留下來的，但莫九卿卻和嬤嬤一樣堅持，都叫他出去，最終不想讓莫九卿在痛苦上還要跟他較勁，君琰宸還在走了出來。

  瀾念見到君琰宸這恍惚的模樣，上前狠狠拍了君琰宸肩膀一下。

  「發什麼愣！打起精神來，現在是非常重要的時刻。你快要當爹了。」瀾念看著君琰宸，眼中滿是戲謔。

  君琰宸聽著瀾念的話，這才發現自己手竟然有些抖，除了上次在北疆的時候沒有抓住莫九卿，讓她掉下去那次他的手是抖的，就只有這一次了。

  從小到大經歷了這麼多大風大浪，但現在卻緊張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剛才他比莫九卿還要害怕和緊張。

  「你說，會是兒子還是女兒？」君琰宸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看著瀾念輕聲問道。

  瀾念一聽君琰宸的話，眼睛一亮道：「我到覺得是個小公主比較好，肯定非常機靈。」

  「老臣認為是個皇子比較好，皇子穩重，他日長大也可保護皇后娘娘。」左丞相一聽瀾念的話，很是不贊同的說道。

  「不不不，下官覺得還是小公主比較好，小公主長大後懂事沉穩，方可為皇子做出帶頭作用。」另外一個臣子也非常贊同瀾念的想法。

  君琰宸聽著這些個臣子你一言我一句的，心中卻管不著這麼多，其實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他都非常喜歡，之後也不打算要第二個了。

  正如莫九卿所說，如果是女兒，那麼以後就當個女皇，開個先例也好，如果是兒子也無妨，當然也不需要他來保護他的媳婦兒，保護自己媳婦兒的事情，他自己來做就好，就算是兒子也不可以！

  莫九卿的痛呼聲，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小了下來，天都翻魚肚皮亮了，孩子還是沒有出生，從昨天中午折騰到現在，莫九卿幾乎全身力氣都耗盡了，嬤嬤的大嗓門此刻也有有些沙啞了。

  君琰宸焦急的幾乎站不穩，攥緊的拳頭不知何時竟迸出了鮮血，而他自己卻一點都沒有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