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離開將軍府

  就在莫九卿打算念出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那侍女垂死掙扎一般向莫九卿艱難的眨了眨眼。

  莫九卿見此，猛然鬆開鉗著那侍女的脖子。由著那侍女像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東西在哪裡，拿出來。」莫九卿垂眸看著自己腳邊的侍女，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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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女一邊咳，一邊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衣兜中取出了一對金黃的手鐲，看也不敢看莫九卿，只將手鐲拿了出來。

  原本蘇漣將手鐲藏在了其他地方，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但那對手鐲金貴，若是自己拿出去變賣了，也是值好多銀子，到時候還可以給自己添幾件衣裳，這般想著就動了歪腦筋，所以在蘇漣問她的時候她也有些慌張。

  但她慌張的模樣莫九卿是絕對沒有見到的，但那侍女心中還是不敢相信，莫九卿究竟是如何得知手鐲在她手中的？

  莫九卿自然不管那侍女心中的猜想，逕自將侍女手中的手鐲拿了過來，冷冷看著那侍女道：「你若是好好將手鐲藏著，只怕我不會這麼快找到，不過很遺憾，你的愚蠢坑了你們的好事。」

  說罷，莫九卿抬頭，看向一旁等待結果的莫昊天，和眼神閃躲的蘇漣。

  「我們來好好說說，這手鐲，怎麼會在「蘇姨娘」的侍女手上呢，這「蘇姨娘」我想你最有發言權了，怎麼還不說話呢？」莫九卿偏頭看著蘇漣，眼尾上挑的模樣帶著幾分邪佞莫測。

  蘇漣被莫九卿那樣的眼神看的心有些慌亂，但到底也是個聰明女人，也知道若是自己現在慌亂了，這一場仗她就輸的體無完膚了...

  「那就是我的手鐲！為何我的手鐲會在梅蘭的身上？梅蘭你為何要害我和郡主的侍女？！」蘇漣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侍女質問道。

  情緒激動的難以自已的模樣，到真真是像極了被陷害的模樣。

  梅蘭一聽蘇漣的話，心中狠狠一顫，知道不管怎麼樣自己都難逃罪責了，但若是自己將蘇漣供出去，只怕自己的那個妹妹也必死無疑，這般想著，梅蘭心中也已經有了決斷，知道自己要怎麼了做了。

  「將軍大人饒命啊！奴婢就是看不慣紫蘇！她仗著自己是二小姐得力侍女，總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奴婢心中嫉恨，才出此下策，害了自己也害了夫人。」梅蘭猛地跪向莫昊天的方向，一邊狠狠磕頭一邊惶恐的說道。

  一直沒有出聲的莫昊天看著這樣荒唐的事情，心思千迴百轉。

  「這麼說，將柳管家請的醫師攔在後門也是你的主意咯？」莫九卿聽了梅蘭的話，好似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般，很是沉靜的問道。

  原本一直在猛磕頭的梅蘭一聽莫九卿的話，狠狠點頭道：「這一切都是奴婢一手策劃的！就是為了讓紫蘇去死！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夫人她毫不知情。」

  而原本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蘇漣一聽自己侍女的話，竟情緒起伏頗大的好似要昏倒一般指著梅蘭道：「梅蘭你為何要這般做，我早早就教導過你，不要去做比較，你有自己的出彩之處，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

  說罷，蘇漣竟也跟著跪在地上，看著莫九卿道：「郡主，梅蘭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她有這樣的想法都是我的過失，您若是要懲罰，便連著我一起懲罰吧。」

  看著蘇漣演的聲淚俱下，饒是鐵石心腸都會被感染，但莫九卿冷冷一笑看著蘇漣，正要說話，莫昊天便先一步出聲。

  「莫九卿！你看看你，為了一個侍女，你要這府中攪翻天是不是？！你姨娘都給你下跪了！你還想怎麼樣！？」

  一開始知道是蘇漣的侍女搞的鬼，莫昊天也是震怒不已，但現在看來蘇漣也是被害者，但她這般委曲求全的樣子，著實叫他心疼，再看看莫九卿現在得理不饒人的模樣，莫昊天不禁心中一惱。

  「為了一個侍女？你貴人多忘事，自然記不得這侍女是誰給我的，你將她看作下人，我將她看作家人！你也別忘記了，你再沒有認識我娘親之前，你也什麼都不是，更沒有現在的身份。你若是記不得我便告訴你，這侍女是我娘親也就是你的原配夫人給我的！是我娘親逝世十年陪在我的身邊的家人，而不是我需要家人時卻因為我痴傻將我忘記，現在卻心中有愧想要補償我的父親！」莫九卿怒極反笑，字字珠璣的看著莫昊天說道。

  沉穩又不可置疑的話語，帶著失望，也帶著釋然，這是出自莫九卿的，也是出自傻子莫九卿的。

  而莫昊天在聽冷漠就去的話後，心中一怔，腦想中竟回想起了那時初見時她的音容笑貌。

  少年志在四方，空有一身武力卻不得志，後來遇見她，後因為她父親的一次次提攜，他也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一切本事美好的，但不知何時起感情就變了味，家中的花朵雖然嬌艷芬芳，卻因為長久的觀望顯得平凡，外面的世界誘惑太多，總讓她對他一次次的失望。

  當初她最後和自己說的話，也帶著這樣濃濃的失望，後來搬到後院，不再與他來往，直到徹底離開他的生命。

  「梅蘭是吧？我聽說你還有個妹妹，也在府中對不對，要不要我現在將她叫過來，讓她看看自己姐姐現在的狼狽樣，你心性如此卑劣，你那妹妹我也絕對不悔留在這將軍府中，當初柳管家將你們買進來的時候，必然也費了些銀兩，若是你妹妹還不出來，我打有可取之處讓她去，當然...我相信你並不願意看到那樣的場面，你說是不是？」不理莫昊天此刻心中的糾結情緒，莫九卿緩緩踱步到梅蘭跟前，蹲下身嘴角帶著一分冷意道。

  眼中的殺意與冰寒讓梅蘭知道，莫九卿沒有在說謊，若是自己再不說真話，她必然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做！

  「有的人可以讓你的妹妹好好活著，但你必須乖乖去死，但你若是說出來我愛聽的真話，我便能讓你兩姐妹都好好活著，你選哪個？」莫九卿一指勾起梅蘭的下巴，語氣輕緩的說道。

  一旁的蘇漣見勢不妙，立馬出聲道：「梅蘭，別再一錯再錯了，我會替你求情的！」

  莫九卿看著梅蘭躊躇不定的模樣，逕自開口道：「柳管家去將梅蘭的妹妹帶來，順便讓下人將她的東西收拾好，一會就將她送到暮蘭院中去，相信那裡的老鴇最是喜歡這種年輕的女孩。」

  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想到，莫九卿一個未出閣且身份尊貴的女子，竟然會這般坦然的說出暮蘭院這樣的地方，好似說的不過是一個平常的地方，而不是那種三教九流之所一般。

  「九卿，既然梅蘭都承認了，懲罰懲罰逐出府就算了，不必做的這般絕。」一直沒有出聲的莫昊天聽了莫九卿的話，最終狠狠嘆氣道。

  雖然從莫九卿的話中，他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但心中還是不願意去相信，不管是莫九卿還是蘇漣，對於他來說，都是難以割捨的。

  「你放心吧，今日的事情弄清楚，我莫九卿便會離開這將軍府，但在我離開之前，我侍女所遭受的傷害，我會一分不少的討回來！」莫九卿偏頭斜睨了莫昊天一眼便轉頭緩緩說道。

  早在莫昊天剛才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就徹底對莫昊天失望了，並不是說她真的對莫昊天有什麼感情，她失望的不過是她前世渴求了將近十年的親情。

  那個時候到處流浪，風餐露宿，經常看到小孩被父母帶出去遊玩，那種親情是她求也求不到的。

  「九卿，我不追究你這次的的冒失，你也不要和我置氣，這次的事情就此揭過罷，你好好留在府中。」莫昊天一聽莫九卿的話，眼皮一跳沉聲道。

  現在看來莫九卿的脾氣就和她一樣，很倔，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

  莫九卿聽了莫昊天的話，冷笑道：「父親好好看看我的侍女吧，我走之前可是和「蘇姨娘」好好交代過，我不希望我的侍女受傷，但是現在你們好好看看呢，紫蘇和我差不多年歲，現在這個模樣，若是身上的傷治不好，以後便是想要找個好婆家都難，我若是輕易放過她們，我今天便不叫莫九卿了！」

  「梅蘭我只問你...你說還是不說？」莫九卿看著不在看向莫昊天，只轉身看著梅蘭沉聲道。

  而梅蘭看著莫九卿的模樣，也見到柳管家準備去帶自己妹妹過來。

  梅蘭最終還是抬頭看著莫九卿道：「我若是說了，你能保證我和妹妹的生命安全？」

  莫九卿點頭道。

  梅蘭閉了閉眼，看著莫昊天道：「將軍大人，陷害紫蘇的計謀是奴婢想的，但也是夫人同意的，藏手鐲是夫人讓奴婢藏的，但奴婢一時起了貪念，所以才將手鐲隨身攜帶在身上，這才被郡主抓包。」

  「將軍，我沒有啊！不要聽信梅蘭的話！」一聽梅蘭這般說，蘇漣立馬抓著莫昊天的衣角急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