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有人偷聽？

  「紫蘇去查一查，宮中為何忽然舉行宮宴。」柳管家走之後，莫九卿便吩咐一旁的紫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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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宮宴，她總覺得有些蹊蹺，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就舉辦宮宴，這還真不像是當今勤儉節約的皇帝的作風。

  紫蘇離開之後，莫九卿憑著記憶，找到了曾經原身娘親的書房。

  原身的娘親也是有身份的女子，父親是當今皇上的帝師，在這廟堂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莫九卿的外公一開始並不同意自己女兒和莫昊天在一起，為了和莫昊天在一起父女倆便鬧翻了。

  莫九卿的娘親不顧一切的嫁給了莫昊天，自此也就沒有和莫九卿的外公有什麼來往，而莫九卿的外公也是生氣自己女兒的做法，一直不肯原諒，直到後來傳出女兒死亡的消息時，老人家想後悔都來不及。

  辭去官職留在京中院落，一直靜心生活，也不問世事。對莫九卿倒是關心，但因為與莫昊天的關係，不能時時刻刻來看莫九卿，後來莫九卿痴傻了，老人家也經常來看莫九卿，也想過將莫九卿帶走。

  但那個時候的莫九卿，即便是痴傻，心中還是有所執念，一直不肯離開。後來老人家雖然來看莫九卿，但總是被蘇漣刻意阻撓，上一次來看莫九卿還是一個月前。

  下一次見面，便是換了靈魂的莫九卿了。

  想起那個總是給自己帶糖吃，小時候總是抱著自己念詩書的老人家，莫九卿心中便覺得一陣溫暖。

  這是她與原身借的親情，這輩子不管做什麼都還不了了，那麼她便努力對老人家好，讓老人家晚年也開開心心的，等下一輩若是遇到原身了，不管做什麼，她都會將這借來的親情還給她。

  「小姐，是在想少爺嗎？」茴鶯見莫九卿不說話，以為是想自己哥哥了。

  以前痴傻的莫九卿也是如此，只要很久不說話，就是想自己的哥哥了，若是問她怎麼了，總會眸中含淚喃喃「哥哥」兩個字。

  而大少爺與老爺之間的隔閡，也不是一星半點的，自從夫人病逝，大少爺對老爺的恨也越發濃重，寧願去邊關鎮守，也不願回這早已不再太平的將軍府邸。

  莫九卿一聽茴鶯的話，身子微微一怔，隨即輕聲道：「是啊，哥哥已經兩年沒有回來看我了，只怕是把我忘記了吧。」

  老實說，原身對自己哥哥的記憶，也是少之又少，但總是記得那哥哥的好。

  「我聽說，這兩年西玥一直在邊境挑釁生事，本來大少爺是打算回來的，但是今年的戰事越發激烈了，大少爺一直都脫不開身。若不是大少爺守在邊境，只怕邊境現在已經民不聊生了。但大少爺絕對沒有忘記小姐的，大少爺總是隔一兩個月就給小姐寫信，相信過不了多久，大少爺的家信便也要到了。」茴鶯一聽莫九卿的話，便立馬出聲為莫九卿的哥哥開脫。

  莫九卿聽著茴鶯的話，也知道原身的哥哥，當年從軍雖然是為了與莫昊天對著幹，但後來去了邊境之後，一顆心只有莫九卿和邊境的安寧。

  倒是這點莫九卿也很佩服，前世她進入阻止的時候，便發過誓，為了保護太多無辜者的安危，她要做很多不能見光的事情，哪怕會因此付出生命，拿起槍她便不是屬於自己的莫九卿，但她不覺得後悔。

  「我只是說笑呢，茴鶯你還真當真了？哥哥每次寄回來的家信，我都好好收著呢，為了保護那些流離失所的人民，哥哥這麼做也是對的。」莫九卿輕輕一笑道。

  而茴鶯聽了莫九卿的話後，稍微鬆了口氣。

  她最清楚大少爺將小姐看的有多重要，所以若是小姐那般想被大少爺知道的話，大少爺一定會很難過的。

  「小姐啊，你以後可別再說這種話了，若是大少爺知道了，只怕又要自責了。」茴鶯拍了怕胸口，看著莫九卿道。

  莫九卿見茴鶯這般模樣，只覺得茴鶯是大驚小怪，若是照茴鶯這般說，那莫九卿的這個哥哥豈不是一個妹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幫我找一套明天要穿的衣服吧，明天要進宮，我總不能穿的太寒磣。」莫九卿看著茴鶯還打算說教，便先一步說道。

  而茴鶯聽了莫九卿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小姐自從五歲之後便沒有進過宮，這一次進宮說什麼都要好好準備一番。

  畢竟現在的小姐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一定要讓小姐驚艷四座才行！

  「對了，衣服不要太艷，素一點最好。」看到床角的一抹紅色，莫九卿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看著即將轉身的茴鶯說道。

  「小姐不喜歡艷麗的顏色嗎？你現在氣色不是很好，若是穿艷麗一點的，還能顯得健康一些。」茴鶯不解的看著莫九卿道。

  莫九卿一聽茴鶯的話，淡淡一笑道：「不是艷麗就能張揚，這亂世中即便是一抹素色，若是本性張揚，不管怎麼都掩飾不了。聽我的，去吧。」

  見茴鶯還是一臉不解的模樣，莫九卿也不打算解釋。

  而茴鶯雖然心中還是希望莫九卿穿的艷麗一點，但也知道，很多時候莫九卿下的決定，不是誰都能去改變的。

  看著茴鶯離開後，莫九卿便靠在軟塌上，難得放鬆的閉目休息。

  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微寒，涼風從窗戶中颳了進來，涼涼的掃過面頰，也讓莫九卿清醒了不少。

  現在總算是認清現實了，這裡是架空的時代，她已經不是二十一世紀的莫九卿了...

  「小姐，我打聽到了！」

  剛剛想睡一會，紫蘇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小姐，我剛才聽將軍大人的侍衛說，明兒個皇宮的宮宴是為了慶祝五王爺回歸。」紫蘇才進門，就看到莫九卿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便立馬將自己打探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而莫九卿一聽紫蘇的話，在腦海中細細搜索了五王爺的一切消失，但奈何原身的記憶本就不多，痴傻之後更是沒有出門過，更不知道誰是五王爺了。

  「五王爺？」莫九卿疑惑的看著紫蘇。

  紫蘇自然也知道莫九卿並不清楚五王爺的事情，便皆是道：「五王爺君琰宸是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去年離開京城不知去向，今天便傳出他回來的消息。而且這五王爺是百姓眾臣都愛戴的對象，曾經西玥大軍來犯，便是五王爺帶兵出征，將西玥大軍打退的。不過五王爺性格古怪，自小本就高傲，從不正眼看誰，就連當今皇上都是如此對待呢。」

  紫蘇一邊說著君琰宸的事情，一邊崇拜的五體投地，但也稍微有些畏懼。

  「是不是還長了一張天怒人怨的驚世面容啊？」莫九卿見紫蘇這般模樣，伸手撩了撩眼角的髮絲，眼角上挑斜睨著紫蘇道。

  「是啊是啊！小姐你怎麼知道啊！那五王爺長的就似天神一般，我等小百姓見了都甘願為塵埃呢！」紫蘇一聽莫九卿的話，完全沒有注意到莫九卿眼中的戲謔道。

  「那你見過他沒有？」莫九卿淡聲道。

  「咦...這個到沒有。五王爺每次出行公眾場合，都喜歡戴面具或是斗笠，大家都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只有少數見過真容的，才說他長的天怒人怨。」聽到莫九卿涼涼的話語，紫蘇想也沒想就接話道。

  「那你想過沒有，或許是他長得太醜了。奇醜無比無法見人，所以才需要戴面具或者斗笠。天怒人怨不單是形容他長得好看知道嗎？太醜的人也會造成天怒人怨的效果，知道了嗎。」莫九卿單身撐著下顎，斜身躺在軟塌上，看著紫蘇很是認真的說道。

  而紫蘇聽了莫九卿的話後，也很是認真的思忖了一番道：「小姐，你說的意思我是懂了。但這番話，今天你與我說過便好，以後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說，若是被外人聽到了，可是會出大事呢！」

  莫九卿自然知道紫蘇說的大事是什麼，雖然是古代，但多少與現代沒有什麼區別，這君琰宸就好比現代的閃亮偶像，若是自己在公共場合這樣說君琰宸，只怕要遭不少老百姓唾棄。

  「好了，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家小姐我現在可是聰明著呢，區區一個君琰宸而已，我還不稀罕呢。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莫九卿懶懶的揮了揮手，便轉身閉眼休息了。

  而紫蘇一聽莫九卿的話，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自己這個小姐，自從不傻了之後總是吊兒郎當的，一點官家小姐的淑女模樣都沒有了，總是帶著一股子痞氣，很難讓她和曾經就算痴傻卻也乖巧的小姐聯繫在一起。

  但即便是這般，她還是更喜歡現在這個小姐，有靈魂的，快活的。

  紫蘇將門輕輕帶上的瞬間，原本閉眼在軟塌上休息的莫九卿，便瞬間睜開了眸子，細長的桃花眸中一道流光划過。

  唇角微勾，輕啟紅唇，溫言軟語的音調，此刻聽起來到是很有氣魄。

  「還想偷聽到何時？若是再不現身，我不介意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