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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家夫腦子有坑(十五)

2024-05-10 07:37:18 作者: 掉落的指甲油

  而厲少天口中的莊清妍正是老夫人的閨名。

  

  莊清妍微微一愣,她似乎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喚她的名字了。心裡的苦澀宛若一枚石子投進了湖裡,先是一痛,隨後漸漸蔓延開來。

  「你的心裡永遠都只有你那個兒子,自從我進入厲家後,你可曾給過我一個好臉色?你甚至連個眼神都不願意分給我一點!厲少天,你對我何其殘忍!我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也是你逼的!你沒有資格說我!」

  將心裡的話一吐為快之後,莊清妍的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她輕笑一聲說道,「這樣也好,今天便趁著這個好時候一一清算,做個了結!」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我厲少天自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還將厲家交到你的手裡,在你眼裡我將雲景看得那般重要,卻也是將他交託給你照顧,可是你卻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和信任!你虐待雲景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說了無數次之後你還屢教不改,如今更是私通下人,莊清妍,你當真以為我的心是石頭做的,不會痛的麼!」

  莊清妍咯咯的笑了起來,神滿是淒涼落寞,「厲少天,你少來了!我早已不是當初少不經事的小丫頭了!你說的這些騙騙過去的我還好,但現在,我早就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因為我早已經被你,被你們厲家給折騰的徹底麻木了!今日,我既然殺不了你,那麼我也絕不會讓我有落在你手裡的時候!」

  說著,莊清妍神色微微一變,一抹笑容轉瞬即逝,「阿松,請你記住只有我才是真心愛你的。」老夫人只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著,隨後直接向前用力一抹,血花四濺,身形一下子倒下。

  !!!

  一個快要死了的女人倒在自己懷裡是什麼感受?沒人能說的清楚,正如此刻的阿松一樣,他看向莊清妍的目光滿是複雜。對於這個女人他是有恨的,同時也是有一種他說不出的感覺。

  莊清妍又吐出一口血,目光似看著阿松又似看著他上方的天空,每一張口便突出一口鮮血。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清楚,眼神便逐漸渙散,最後沒了氣息。

  阿松腦海中後知後覺回想起莊清妍艱難開口努力說的每一個字。

  連在一起就是:阿松,活下去!

  這一刻,阿松的腦子一片空白,這個女人於他而言是突然闖入他生命里的一個不速之客。本來應該毫無交集,可偏偏被她設計鑄下錯事。可如今想來,他怨的,恨的究竟是因為以為她殺了阿花還是因為他被她算計,他好像已經有些分不清。

  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席捲全身,阿松知道他的身體無恙,為什麼會這樣大抵是傷了心。

  意識到他的心意之後,阿松滿是不可置信。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竟然已經不知不覺對她上了心,動了情。這簡直荒謬!

  阿松一時間很難接受,雙手緊握成拳,眼睜睜看著莊清妍的屍體被宋大人的一幫衙役帶走。

  而阿松對著一切都已不作任何反應了。等眾人散去,鳳時錦緩步走到阿松的面前,將一封寫有「阿松親啟」的信封交給了他。並且補充了一句說道,「這封信是在老夫人房間裡找到的,你好好看看吧。」說完,鳳時錦帶著厲府的下人離開了。

  從這一刻起,便已註定阿松不再是厲府的下人,從此也與厲家再無絲毫瓜葛。鳳時錦不是傻子,相反她很聰明。

  她知道這件事是老夫人替阿松頂了罪,可她不選擇拆穿是一回事,但同樣對於這個陷害厲雲景的人自然也是沒了幾分好感。能做到不怪罪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畢竟她並非聖母,一旦觸及底線無論是誰都絕對討不了好。

  不過想著厲雲景這下洗脫罪名,相信很快便會回府,再加上如今厲老爺子回來了,相必她計劃的好事將近了!

  想著這些,鳳時錦不由加快了腳步往回家趕。

  等所有人都消失在視線之中,阿松才微微顫抖著手將信紙從信封里拿出來,良久才展開看了起來,

  其上寫到:

  阿松,見字如晤。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請不要為我遺憾,更不要為我傷神。當日之事是我設計害你,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妄圖貪戀你身上的那點美好,可卻忘了,你是天空翱翔的雄鷹,擁有自由廣袤的天空,而我卻是被困在孤島上的一個任其腐爛發臭的爛人!活著宛若一座軀殼,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我對你的愛只會將你推得越來越遠。但無論如何,還請你相信,我自始至終喜歡的就只有你一個人。可若是這份感情讓你覺得難堪,覺得喘不過氣來甚至是厭惡,那麼我願意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裡,從此不再提及。還你之前的那份寧靜與純粹。

  此生的我永遠無法得到救贖,你宛若清風朗月,而我卻只是遠遠觀瞻,我註定永遠無法活在陽光底下,而你卻可以。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幫我看一看這大好江山的如畫美景。

  最後,我期望,等下輩子的時候,我能夠在陽光底下和你真切的碰面。

  祝你一切安好!

  信件到了這裡戛然而止,阿松明顯有些緩不過神來。

  他伸手撫上了胸口,感受著皮膚下面心臟的猛烈跳動以及陣陣鈍痛,阿松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心口缺了一塊,正潺潺的流著血呢!漸漸痛到無法呼吸。

  良久過後,阿松才漸漸收拾好心情,看著眼前的的墳墓,阿松心下微凜。於他而言,阿花是他記憶深處最痛苦的回憶。

  他一直放在心間奉為珍寶的人卻親手毀了他。而他一直牴觸的卻願意拿她自己的性命也要掩護他,如此說來,他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是他沒有先一步看穿自己的心,如今鬧到了現在這樣無法收場的局面 也斷不是他能挽救的了的了。

  想到此,阿松竟是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

  從那之後,世間街道上多了一個愛笑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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