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總裁大人又病嬌了
2024-05-10 07:35:48
作者: 掉落的指甲油
事成之後,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楚河,許滄霖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他斂下眉眼,思索片刻後,便開始搜索楚河身上的口袋,拿出鑰匙後有將他身上的財物洗劫一空,扔到一旁的空地上,利用鑰匙打開了楚河的後備箱,見裡面赫然擺著一大桶汽油後目光閃了閃,「看來你是做足了準備來殺我,不過到最後還是給我做了嫁衣。」
把楚河重新拖進駕駛室後,許滄霖長出一口氣。
「楚河,沒想到你這小子的腦袋還挺聰明的,若不是你故意找死,說不定你跟在我身邊以後還有大作為呢,你死了可千萬別來找我,畢竟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
許滄霖帶戴上手套調整好楚河的坐姿後直接將速度開到最大,眼睜睜看著楚河連人帶車撞下護欄掉下了下面的山溝,又打開汽油倒在下面的車上,拿起打火機點燃後便扔了下去。不過瞬間,大火便吞沒了整輛車。
明亮的火光映射在許滄霖的眼裡,卻照不見他眼底蘊藏的陰暗。
至於那筆搜出來的錢財和周老闆的手機則是在他驅車走了很久之後才扔進路邊的垃圾桶處理掉。
為的也是做兩手準備,畢竟楚河是被自己用刀刺死的,他身上的傷口不會騙人,若是真被檢查出來,也會有人誤以為是有人劫財而為之,但若沒有查出來更好,這樣就會以為是場意外,反正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懷疑不到他的身上。他完全可以將自己從這件事上摘得乾乾淨淨。
而紀家這邊卻是完全相反,管家將楚河身死一事告訴紀元初後,後者立刻就炸了。
「怎麼會搞成這樣!楚河現在在哪裡?」
「正在局裡接受屍檢。」
「屍檢…」紀元初喃喃自語,突然吩咐,「這樣,想辦法將楚河的屍檢報告弄一份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背後裝神弄鬼!」
這一刻,紀元初是真的怒了。
他有預感,那個人肯定還有下一步動作,而且那個人所針對的正是紀家,所以……
想到什麼,紀元初又吩咐手下眾人去醫院務必二十四小時保護紀凜和鳳時錦,他總覺得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早做準備多少能安心一點。
醫院內,則是多了一批人輪流在醫院各個角落裡分散遊走,正是紀元初派過來的。
而紀凜早已沒了要抓楚河回來的念頭,只一心繫在鳳時錦的身上。此時的他顯然還不知道楚河已死的消息。
鳳時錦總覺得自己這一覺好像睡了好長時間,只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
意識剛有點清醒,便被一陣又痛又麻的感覺給瞬間擊醒。
身體立馬打了個顫兒後才睜開眼睛,第一眼就對上了一雙盛滿複雜情緒的眼睛。
仔細看去眼下還有淡淡的青紫,而那人見她醒了,眼裡閃過什麼,可沒等鳳時錦看清,便被他僅僅抱在懷裡。
輕輕呢喃著叫她的名字,「錦兒…」
鳳時錦將手放到紀凜的後背拍了拍,安慰道,「我在。」
「錦兒…」
「我在。」
就這樣,鳳時錦配合著紀凜一遍遍喊自己的名字做出回應。
可忽然的,鳳時錦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異樣的溫涼,她知道,他哭了……
鳳時錦在那一瞬間愣住了,像紀凜這樣的人也會為了自己而哭嗎……
過後,醫生看過鳳時錦的情況後倒也是略顯欣慰和高興的點了點頭,「病人恢復的很好,不過也不能因此放鬆,還是要引起重視才行。這期間要配合用藥,飲食上建議多以流食為主。」
「好,謝謝醫生。」紀凜送完醫生回來,正好家中傭人送飯過來,紀凜便接過拎進病房。
「錦兒,我扶你起來吃點東西吧。」
說著,紀凜便小心的將鳳時錦扶起來坐好,又拿著枕頭靠在她的後背,讓她能夠舒服些。
鳳時錦笑顏如花,「光是聞著就很香,快讓我看看是什麼好吃的。」
結果紀凜端出來後,鳳時錦臉上的笑一下就消失了,小臉皺成一團,癟癟嘴委屈的看了紀凜一眼後,道,「我幾天沒吃好吃的了,結果你就讓我喝白粥嗎?你忍心麼?」
聽著鳳時錦撒嬌的語氣,紀凜的心軟的一塌糊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乖,醫生說了這段時間先吃流食,我答應你,等你好了,你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吃,好不好?」
「那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當然。」
吃飽喝足後,鳳時錦漸漸有了睡意,在紀凜將她小心的放到床上後便沉沉的睡去。
看著睡得看似香甜的鳳時錦,紀凜轉身出了病房,走廊里,紀凜再也只撐不住跌坐在地上,將頭緊緊埋在臂彎里。
錦兒這個小傻子,演的那麼好,差點連他都覺得她還是健康的,她越是笑的開心,裝作不痛的樣子,他的心便越痛。他明白,錦兒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偽裝的堅強,怕他會多想。可是正是因為錦兒對他的這份付出他更覺得他對不住她。
若不是當初的衝動,錦兒也不會躺在這裡。
這件事就像是一把刀一樣深深地插著在了紀凜的心上,他覺得,他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他曾對鳳時錦的傷害,更沒辦法原諒自己。
而病房內的鳳時錦在紀凜走出去之後瞬間睜開了眼睛,原來她都是在騙紀凜的,腿上傳來一陣陣的鈍痛讓她根本就睡不著。紀凜在的時候她拼命忍著,就是不想讓紀凜心裡有太多的負擔,怕他會黑化,更何況系統現在聯繫不上,連紀凜的黑化值為多少都無從查之,在系統還沒回來之前只能更加小心為上。
此刻的疼痛密密麻麻傳遍至四肢百骸,疼的鳳時錦快要不能呼吸,她的手狠狠地揪住床單,卻仍是死咬著牙不發出一丁點的動靜。冷汗一點點從她的額間流下,漸漸染濕了潔白的枕頭。
最後終是因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這一次,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主動提起出事前發生的事情,就是不想打破這份平靜,可偏偏這份平靜註定是留不住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