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陰謀

2025-02-27 19:07:05 作者: 玉貓

  回到了寢殿,將冷月輝給自己的信箋仔細認真地看了一遍,真如冷月輝所說,這上面雖然記錄官員的小辮子不是很多,但隨便拿出來一條,都能讓那些官員失去現在的權利與地位,更能震顫朝野。不過,讓玉書奇怪的是,這裡居然沒有威武候半點不是,難道這威武侯竟然是如此清廉麼?

  另一邊,威武候府。

  老侯爺聽完侍衛的匯報,將茶杯狠狠地墩在紅木桌上,氣得一拍大腿怒道:

  「皇后真是太耐不住寂寞了!」

  侍衛見老侯爺氣成這般模樣,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靜靜地跪在地上任憑老侯爺怒火中燒。

  「這個叫做玉書的男寵,必須除掉。」老侯爺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他知道不管皇后出於什麼目的接觸玉書,這都將不是一個好的結果,無論對於皇后的位置,還是對整個威武侯府。

  

  幾日後,朝堂上,帝後同坐於高處龍鳳椅之上。滿朝文武跪於朝堂之前,各個面目凝重,私底下相互對望。

  高高在上的帝後將群臣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中皆感應到有什麼不對。平日裡關係僵硬的二人也是相互對望交流眼神,無奈皆無所獲。

  這時老威武候身後的一名文臣模樣的官員站出來道:「回皇上皇后,夜歌城有人打井時挖出了太歲。」

  說到太歲,朝中眾人包括高位上的帝後皆大驚失色。誰人都知太歲意味著什麼,太歲的出現往往伴隨著霍亂,不是天下易主便是妖孽橫生。這太歲現如今出現在暮雲國,難道預示著暮雲國將要發生大的動盪?

  朝堂中一片寂靜,皇后端坐在鳳椅不言不語,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而同樣端坐著的皇帝,則右手玩弄著自己拇指上的半隻,不動聲色地看著滿朝文武,心中揣度著這威武候有什麼意圖,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讓自己的女兒全權掌握朝政?

  這時威武候淡然地站出來說話,道:

  「皇上、皇后,太歲這東西傳聞居多,但是真正見過的人寥寥無幾,或許是那挖井的人大驚小怪譁眾取寵罷了。」

  既然威武候都開口了,皇帝白付更想知道這威武候到底想做什麼,那說挖出太歲的文官明明是他的手下,顯然這倆人是事先商量好了演這場戲的,他白付還沒昏庸到這點伎倆都看不出來,便順坡下驢道:

  「哦?若果真如侯爺所說,那造謠之人可是犯了妖言惑眾擾亂民心之罪,是要推到菜市口砍腦袋的。」說著,眼睛餘光瞥向那名文官,那文官知道皇帝口中的意思,嚇得連忙跪伏在地,連連磕頭道:

  「皇上,侯爺,微臣也只是聽說而已,而且,那太歲已經被運往都城,等候皇上發落。」

  「哦?動作挺麻利的嘛。」白付嗤笑道。看來這可是準備周全了。「呈上來吧。」

  隨著皇帝的命令,四名侍衛抬著一個三尺見方的紅木案子進了大殿,案子上蓋著一方紅布,紅布下是一個酒罈大小的突起。見這事物抬進來,眾臣皆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唯獨威武候泰然自若。

  侍衛將那事物放下便躬身退了出去,皇后示意身邊的陳公公將那紅布揭開。陳公公躬身領命,走到那事物跟前,起手要將那紅布揭起,眾臣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睹所謂太歲的真容。當紅布被揭開後,第一個看得真切的陳公公卻是呆愣了幾分,隨後便面向帝後跪了下來。不明所以的眾臣無不奇怪陳公公這反應是為何,然而卻有眼尖的朝臣看到了太歲後,便也趕緊朝帝後跪下。

  威武候已經在陳公公揭開紅布時,順眼看了太歲後與陳公公一道跪下了。見威武候都跪了,其他朝臣們也不由多想,紛紛跪在地上。

  見這陣仗,就是帝後再遲鈍,也已經猜到,這太歲上定然有什麼讓人敬畏的東西,便在身邊內侍的攙扶下行到這所謂的太歲跟前。只見這太歲,大小有如酒罈,通體灰白部分發黃,色澤卻十分溫潤,與古書上記載無異,可唯一不同的是,這太歲身上卻扭扭曲曲有幾道棕黃色的痕跡,就如蚯蚓爬過一般。雖然痕跡略微抽象,但亦可分辨出「玉書」二字。

  見著這兩字,皇后心中一凜,腦中第一個蹦出了那個白髮舞者玉書。而皇帝卻是稍稍放下了心,因為威武候要對付的人不是自己,但威武候為何要與玉書過不去?不禁奇怪地睨了一眼身邊的皇后與皇后身邊跪著的威武候。

  這時,那第一個說出太歲的官員道:「皇上、皇后,自從這太歲被挖出來,民間便有傳聞說皇上後宮的玉書玉大人便是這太歲托生,是要亂我暮雲國的妖孽……」

  「閉嘴!」

  那位官員被嚇得立馬噤了聲,因為說這話的居然會是當朝皇后。有些人擔心地悄悄看著威武候,有些人害怕地斜眼掃了下威武候,有些人則是看好戲般睨了眼威武候。

  宮闈傳言今日被證實成真,心裡亮堂的人自然看出這是威武候故意要陷害那個後宮男寵。當然更多的人則認為這便是上天預示,玉書為禍國妖孽,要亂暮雲國朝綱。這時便有年老迂腐又具有威望的官員跪了出來,言辭懇切道:

  「皇上、皇后,無論傳言如何,這玉書是萬萬留不得的。民心若亂,天下則真正打亂,老臣懇請皇上、皇后,將妖孽玉書處死祭天,以消民憤天怨。」

  一有人帶頭,馬上就會有一票人跟著起鬨,其中最多的便是威武候的門生。帝後心知,此為玉書的劫難,即使自己有心想護玉書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皇后雙眉緊蹙不想表態,一邊的皇帝掃了皇后一眼,心中冷笑:玉書如今是因你而遭了這劫難,這檔子你道沒話說了。也罷,還是讓我這昏君來替他說說話吧,也算是給玉書一個辯解的機會,能活不能活便看他自己了,倘若能過了這劫難,便證明這真的是可用之人。

  打定主意,白付乾咳了兩聲,慵懶道:「既然眾卿家都覺得這玉書不可留,那就將他帶上來,咱們審他一審,看他對咱們暮雲有什麼企圖如何?」

  「這……」群臣啞然。

  「一個妖孽還用審問什麼,拖出去直接燒死祭天便是。」

  說這話的是威武候的二公子,皇后的親二哥。這位威武候的二公子向來驕橫跋扈、有勇無謀,又仗著自己的妹妹皇后娘娘把持朝政,皇上昏庸無道,便一直不將皇上放在眼裡。不過這向來都是忍著的,可這如今事關國體,昏君居然還向著妖孽說話,這多少讓他感到不快,便當著眾朝臣說了這番話,當然免不了得了威武候一句斥責,便只能不服氣地跪在地上。

  皇帝冷笑地看了眼二公子,知道這是個不能成大事的莽夫,也懶得與其計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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