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無題

  見玉書面容含笑，白千齊微微一笑，道：「挺感興趣，他們的身份好像都不是一般人。」

  玉書聽白千齊如此說，頓時笑容綻得更開了，「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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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千齊也跟著笑了，道：「氣質，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氣質，他們的氣質不像是一般舞坊里出來的人。」

  「嗯，你說對了。」玉書笑道，「因為我們毓秀閣是二般的舞坊。」

  對於玉書的話，白千齊起先還未反應過來，愣了那麼片刻之後，立即笑了開去。既然玉書不願意說，那麼他也不再逼問了。不過，事情總有一天會明朗的。

  靜默了片刻，依舊是白千齊先開口，問玉書：「上次你問我關於賀蘭先生與我大姐的事情。」

  「哦？」對於這件事情，玉書果然很感興趣，抬頭問道：「這麼說來，你有線索了？」

  「嗯。」白千齊點了點頭。「我私底下調查了一番。」

  嘿，沒想到自己想方設法無從下手的東西，白千齊居然幫忙了。可是，他為什麼要來幫自己呢？

  似是看出了玉書的疑惑，白千齊嘴角一勾，淡淡道：「我也是為我大姐著想，所有兄弟姐妹裡面，大姐對我最好，如今我也不能看著她難過不是麼？」

  玉書會意一笑，道：「你對你大姐的感情真不錯。」

  白千齊含笑點頭。

  「那麼，你必然是調查處什麼結果了吧，若不然，你肯定不會來與我說這些。」玉書道。

  「嗯，你說的不錯。」白千齊說，「我通過以前被趕出宮的母后的近身宮女那了解到，瀟兒是被母后關押在這未央宮內，後來沉湖了。」

  「沉湖！？」一聽白千齊如此說，玉書頓覺周圍寒冷異常，明明是大夏天的，為何會有如此刺骨的感覺？「你別告訴我，就是……這裡……」玉書小心翼翼地問。

  「你很聰明。」白千齊玩味地笑著看著玉書。怎料玉書剛聽聞此話，不由朝穿後靠了過去，一看到清透的水面又連忙朝船內移過去。見玉書這樣的反應，白千齊不禁笑了起來，扶著玉書道：

  「沒想到，你居然怕鬼。」

  被白千齊如此一說，玉書頓時囧了，小心地推開白千齊的手，不高興地看著他道：「怕鬼有什麼可笑的？」

  白千齊定了定神，道：「嗯……不可笑，不可笑。其實，人死了就是一捧黃土，魂散了，肉體也消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難得還有你這麼不信鬼神的人。」玉書斜眼看著白千齊，依舊對他嘲笑自己很是不爽。

  玉書的話，倒讓白千齊冷笑一聲，嗤道：「我若是怕鬼神，怕是五年前就已經殞命了。」

  「哦？」玉書倒是沒有想到，這表面上看起來高冷不易近人的四皇子，背後定然也有一番苦楚，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如今已經確認瀟兒不在人世了，也知曉她的葬身之處，那麼，你準備怎麼做呢？」白千齊問道。

  玉書看了看波光瀲灩的湖面，幽幽嘆了口氣，道：「這得讓靈樂公主親自去跟賀蘭先生說，畢竟他們之間的事，還須他們自己解決，我們不過是為他們之間找條路而已。」

  這次與白千齊交談後，玉書回去理了理所有的事情。準備將瀟兒的事情等九國盛會結束了再告訴靈樂公主，到時候在看後來怎麼做。

  因為每次出場玉書都是戴著面具，又是坐在靠後面的位置，因為若不刻意去找的話，壓根就不會發現席坐里會有他。顧文澈在滿座的賓客中尋了很久，也未找到玉書的身影，便作罷了。

  白夜羽也自那日與玉書交談一番後，便不再糾纏，因為他有種自信，那玉書日後肯定會去找他。

  馬球比試、蹴鞠比試以及功夫比試，玉書皆沒多大的興趣，每次都是與白千齊悄悄離席，去未央宮遊山玩水探索他所未見過的新鮮事物。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玉書與白千齊之間倒似認識已久的至交好友。

  九國盛會伴隨著各自的收穫隆重地結束。此次，文試方面，暮雲國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以三個魁首取得九國第一，而武試方面，則是瀚海國以兩個魁首奪得了九國第一。對於瀚海國奪得武試方面的九國第一，眾人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一點則是，若日後真有戰事，那麼雲澤國與暮雲國定會聯合，到時候誰輸誰贏卻不是任何人能夠猜想得到了。

  隨著九國盛會的結束，各國的使者都準備各回各家。

  在臨行前，顧文澈特意去找了下那位白髮舞者，但卻依舊沒有尋到。原顧文澈手下的人還想在宮中問詢問一下，這位白髮舞者的來歷，以便打聽到白髮舞者的住所，然而還是被顧文澈阻擋了下來。一來，這位白髮舞者顧文澈知道是那毓秀閣的老闆，也知道他是白付的男寵，若自己對白付的男寵那麼注意的話，肯定會讓人有所詬病，也會給那位白髮舞者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二來，那白髮舞者畢竟不是顧玉書，顧玉書已死，世間再無那個讓他魂牽夢繞之人，尋不得也算是好事，以免觸物思人。

  此次九國盛會玉書在文試方面為暮雲國掙足了臉面，白付對此異常高興。而且在玉書的主持下，此屆的九國盛會讓其他各國都嘆為觀止，很得白付滿意，因此賞賜更是如流水般流入毓秀宮。玉書也因為這次，更得白付的信賴，就如白付所說，玉書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裡。

  

  九國盛會結束後，依照先前的計劃，皇帝與皇后皇子還有男寵以及眾位大臣都要挪去未央宮避暑了。

  因為白付的男寵實在太多，因此能有幸去未央宮避暑的也就那麼幾個受白付寵愛的，玉書自然是其中之一。

  安排好各人的宮殿後，各自便去自個兒宮殿裡歇著了，晚些時候，皇帝白付在未央湖上的白露殿裡設晚宴，大伙兒都是要去的，所以此刻先要養足了精神。

  剛臥在軟榻上不久，靈樂公主便來拜訪玉書了，玉書趕緊將靈樂公主邀請進內殿。

  「此次九國盛會，玉書可是大出風頭啊。」靈樂公主笑道，「得了父皇不少賞賜，我這是來給你道喜的。」

  「公主客氣了。」玉書笑道，「不過剛好，玉書還有一事要去找公主呢。」

  「哦？何事？」靈樂公主挑眉，表示很意外。

  玉書笑了笑，端起茶杯呡了口茶，這才緩緩道：「你可知道當初瀟兒的下落？」

  瀟兒這名字玉書剛一說出，靈樂公主立即失了神，平靜了片刻，才道：「瀟兒的事我知道，但是這事與我無關。玉書今日來找我，可是知道些什麼了？」

  玉書點頭，道：「我找到瀟兒的屍骨了。」

  玉書的話，著實讓靈樂公主再次驚愣了下，瀟兒失蹤這麼多年，料想肯定死凶多吉少了，沒想到玉書居然找到了瀟兒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