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誰在背後？

  「哇，這河流下面竟然藏著如此龐大的靈脈，像一條條巨龍匍匐，而且還能影響水流，太神奇了。」柏皇余絮天真得像一個孩子，臉頰上露出兩個小酒窩，興奮連連。

  「小惡魔，沒想到你還是風水大師呀！這是什麼奇門妙法，可不可以教我。我學會了之後，就可以將這些靈脈搬回家了。」柏皇余絮既驚奇又驚訝，聲音中夾雜著無盡的興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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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略懂皮毛，能看到這些靈脈，全靠心力。」華胥少余收回心力，仍緊握著柏皇余絮的小手。

  「這樣啊！心力不是強大的弓箭手的專屬嗎？你的心力非常特別！」柏皇余絮好奇地問道。

  「嗯！我擅長用箭，所以在心力的修煉方面要突出一些。」華胥少余不願提及心力的修煉的過多之處。

  大羿曾說過，可以拜他為師，但不得說出關於他的一切。

  柏皇余絮乖巧地點點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華胥少余既然不願意多說，自然有他的理由，她不便多問。

  柏皇余絮並不擅長射術，也就不擅長心力了。

  「那我們就沿著河流的上遊走吧。」柏皇余絮化身成一株柏皇樹，落在了華胥少余的頭頂上。

  這個上游是指河流形成的怪圈的上流，華胥少余他們行走的方向，是整處河流的下遊方向。

  隨著華胥少余收回心力，暗流洶湧的河道里又浮現出一隻巨大的血紅眼眸，僅僅一閃，它又縮回到水裡了。

  「啦啦啦……」柏皇余絮伸出兩條根莖，在華胥少余眼帘前晃晃悠悠，嘴裡還哼著輕快小調，心情極其暢快。

  有華胥少余代步，她當然輕鬆多了。

  「小肥妞兒，你多大了？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個胖丫頭，幾年沒見，你就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這個問題已經憋在華胥少余心裡好久了，趁著這個時候，終於說了出來。

  「怎麼啦？好奇？告訴你，本小姐比你大，以後見到本小姐就要叫姐姐，聽—到—了—沒—有！」柏皇余絮伸出一根樹根，敲打華胥少余的腦門。

  「哪裡比我大了？是這裡嗎？」華胥少余看不到頭頂上的柏皇余絮，伸出一隻大手，在她身上一陣亂摸。

  還好柏皇余絮閃躲及時，不然的話，傲人的胸、脯又要被他襲擊成功。

  「無良之徒！」柏皇余絮沒好氣地看著華胥少余。

  「本少爺救你兩次命，作為回報，你不應該貢獻點什麼嗎？誒，對了，說好的以身相許呢，最起碼，應該先暖一次床吧。」華胥少余調侃著說道。

  「門兒都沒有，你給本小姐提鞋還差不多。」柏皇余絮白了他一眼。

  華胥少餘一把抓住一條根莖，就要撓她腳底心兒。

  「放開，放開……」柏皇余絮求饒。

  ……

  「到哪裡了？」華胥少余看了一下，周圍全是迷霧，分不清哪是哪，好像距離帝台越來越遠了一樣。

  「我怎麼感覺有一隻眼睛在背後看著我們，此地好陰森！」柏皇余絮抓緊了華胥少余。

  「我也感覺到了，你看，腳下到處都是腳印，按理說，這麼陰森的地方，應該少有人來才是。」華胥少餘四下里看了看。

  「小惡魔，你說是……故意有人引我們來這裡？」柏皇余絮小聲地說道，聲音中滿是顫抖之音。

  這裡少有人踏足，但腳印又如此密集，必然有人將所有來人都引向了這一條路。

  華胥少余點點頭。

  「那我們怎麼辦？原路返回嗎？」柏皇余絮不想再涉險了。

  「現在不可能了，有人既然把我們引向這裡，就不會輕易讓我們回去。既然上了賊船，那就跟著賊走。」華胥少余究竟要看看，是何方神聖在這裡作怪。

  「你怕死嗎？」柏皇余絮輕聲問道。

  「怕！是人都會怕死！這裡人性的一大弱點。」華胥少余回答。

  「那怎麼辦？我可不想喝孟婆湯！」柏皇余絮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要不你喝兩碗吧，把我的那碗也喝了。」柏皇余絮又道。

  「萬一孟婆那天身體不舒服，不熬湯了呢！」華胥少余調侃一聲。

  「嘻嘻，沒湯了就不用喝了，那樣投胎的話，還擁有前世記憶。」柏皇余絮一下子高興起來，歡呼雀躍。

  「走，我們得加快速度了。」華胥少余將神箭的光微微內斂，化成一道流光，沖向了深處。

  「唰唰……」華胥少余運用騰龍術，將速度施展到極致。

  「停停停！」柏皇余絮叫住了他。

  「什麼事？」華胥少余停了下來，看著柏皇余絮手指的方向。

  「那裡有一個白影，與霧氣有些不同，像是一座冰山。」柏皇余絮的聲音很好聽，如百靈鳥婉轉。

  華胥少余只看到個大概，連忙運轉心力。

  數十里之外，一個體型巨大，通體呈橢圓的晶繭浮在了河面上。

  「是晶繭，體型超過了一千丈，正順著河流往下漂。」華胥少余通過心力，確定那是晶繭無疑。

  「又是晶繭！」柏皇余絮輕聲說道。

  她來自於晶繭，但是怎麼進去的，卻一無所知。

  「能不能飛凌上空，將他拉上岸來。」柏皇余絮提議。

  「這條河不是普通的河，裡面暗藏殺機，這麼貿然地闖進去，很可能隕落。」華胥少余小心謹慎起來。

  華胥少余比任何一個人都想要解開晶繭的秘密，可惜的是，至今都一無所獲。

  這個巨大的晶繭突然出現，真不知意味著什麼。

  從此前不死山的情況來看，晶繭的復出，伴隨著很大一部分史前巨獸的復甦。這裡是與不死山想鄰的另一端，不知其名，也不知其來歷。這條暗流洶湧的河流里，處處充滿殺機，是一處大凶之地。

  這時候突然冒出一個晶繭來，更添一分神秘。

  「那我們怎麼辦？」柏皇余絮伸了幾次，將樹根伸出去，都沒能成功將晶繭鉤過來。

  「它順著河流一路向下漂，我們只需要跟著就行了，看看它究竟流向何方。」華胥少餘一臉的正色。

  柏皇余絮點頭。

  

  隨著華胥少余他們不斷深處，河流兩岸的氣息就變得愈發恐怖了。

  「啊——」柏皇余絮突然一聲尖叫。

  「怎麼了？」華胥少余停了下來，看向柏皇余絮所指的方向。

  「小惡魔，你看，那裡有好多白骨。」柏皇余絮被嚇得不輕。

  華胥少余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一山體上看到了不下一百顆人的骷髏頭。

  這是一處殺人之地，好多強大的仙士死於這裡，不知為了什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裡或許有讓人眼紅的東西。」華胥少余提醒一聲。

  「我試試看能不能找出。」柏皇余絮不斷將樹根從華胥少余的頭頂伸出來。

  樹根瘋狂的生長，很快便延伸向十幾里之外，所在範圍內的植株，都在柏皇余絮的操控下，律動起來。

  「有什麼發現沒有？」華胥少余問道。

  「沒有，這裡的植株全都被人毀過，它們是新長出來的，什麼記憶都沒有。」柏皇余絮搖頭。

  「我過去看看，你留在這裡。」華胥少余隻身一人走過去。

  他把扛起神箭，走得很慢，一步步逼近那些骷髏頭。

  隔著三百多丈遠，華胥少余就走不動了。那些骷髏頭的主人不是一般的強者，即使死去這麼多年，依然散發出威嚴來，雖沒證得三千大道，但也證得了億萬小道，都是人族裡的佼佼者。

  「看其被致死的手法，顯然是同一人所為。」華胥少余努力激活神箭，使之散發出更加強大的威壓來。

  他躲在威壓里，一步步逼近。

  「沒有一點信息留下！」華胥少余搖頭。

  正當準備返回時，忽然有所發現。

  那是一個直徑不足一丈的小坑，深也只有一尺，晃眼一看，沒什麼特別之處。華胥少余走了過去，將裡面的土抓來一把，放在鼻前聞了聞，眉頭略皺。

  「是一株聖藥呆過的地方。」華胥少余結合眼前的慘像，覺得這些人的死與這株聖藥有關。

  眼前的這些仙士，全都是證得過小道的強者，究竟為了什麼慘死在這裡，或許這株聖藥最清楚不過。

  這裡離黑河不遠，其他的植株都被浸染成了黑色，從而瀕死，但這株聖藥非常奇特。

  僅憑一個坑的形狀，根本無法斷定這株聖藥的種類。

  華胥少余折返回來。

  「有什麼發現沒有？」柏皇余絮問了一聲。

  「這些人的死可能與一株聖藥有關，時間過去了這麼多年，無法判斷。」華胥少余搖了搖頭。

  「大荒里的聖藥不在少數，只有煉製不死藥的主藥才珍貴無比，這些藥，基本上都被人摘走了。」柏皇余絮嘆息道。

  「窮奇撞斷不周山天柱，引來宇宙洪荒，淹死了絕大部分不死藥的主藥。不死方失傳多年，巫咸也變成了吃人的窫窳，靈山十巫消失不見……不死藥也絕跡了。」華胥少餘一口氣說了很多。

  「外界傳聞說，你身上不就有不死方嗎？」柏皇余絮好奇地問道。

  「只不過針對『滑魚』計劃製造出來的假象而已，是為吸引更多的老怪物出來。真正的不死方已經失蹤了。」華胥少余何嘗不想追回不死方。

  「我還以為是真的的呢？那為何外面傳得沸沸揚揚！」柏皇余絮解。

  她不知道太蒼的嘴究竟有多厲害。

  「噱頭！」華胥少余搖頭道。

  柏皇余絮撇了撇嘴，感情為了針對「滑魚」計劃，他也蠻拼的。

  「繼續追晶繭！」華胥少餘一把拉起柏皇余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