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紅雨

  「哈哈哈哈，原來是個小娘們。」一群穿著粗布衣的男人圍住坐在地上的紅雨。

  紅雨追落下馬，一群草原獵人圍了上來。

  經歷了這麼多，紅雨已經很鎮定，只要試探這些男人好不好色就行了。

  紅雨試著慢慢站起來，男人們沒有動手，紅雨故作揉著胳膊而擺了一個性感姿勢，其中一個領頭樣子的男人走上前，一把抱起紅雨，將紅雨放上馬背。

  「走吧，我們不難為娘們。」男人拍了一下馬屁股，馬受到驚嚇，便奔馳而去。

  紅雨有些不解，世上還有不圖色的男人？紅雨本來以為自己又要遭遇一次踐踏，這個結果是她沒有想到的。

  紅雨騎著馬趕快逃離這個危險之地，這次運氣好，她難以想像今後還會遇到什麼人。

  奔了整整一天，晚上的時候終於走出草地，草地盡頭是一個官道，紅雨順著官道騎著馬，想找農戶借宿一夜，野外睡覺實在太難受了。

  官路旁邊很好找到住戶，天剛黑的時候，紅雨看見路旁不遠處有個村子，紅雨牽著馬走了進去。

  紅雨怕被人看出來自己長的俊俏，便往臉上粘了一些泥土。紅雨看起來黑呼呼的，像是逃難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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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村子，紅雨敲開第一家大門。

  「有人嗎？」紅雨喊道。

  過了一會，從屋子裡走出一個年輕女孩。女孩打開院子的大門，羞澀地看著紅雨。這個女孩不到二十歲的樣子，身穿一身髒了的粉色外衣，磨破了的粗麻褲子，一頭長髮已經過腰，扎著一個筆直的麻花辮子，長相一般，臉上長了幾顆痣。

  「請問，有什麼事嗎？」女孩問紅雨。

  「你好，姑娘！我是路過這裡的，從上京城逃難到此，可否借宿一晚。」紅雨說著。

  女孩打量了一下紅雨，敞開大門說:「進來吧。」

  「我的馬可以牽進去嗎？已經在路邊餵完了，如果排便我會清理的。」紅雨說。

  「沒關係，進來吧。」女孩很客氣。

  紅雨很高興，走進了院子，將馬拴在角落。

  「進屋吧，家裡還有一些稀粥，你湊合吃一口，我去給你拿些鹹菜。」女孩熱情地說。

  「太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紅雨說。

  「沒關係，出門在外，誰都有不如意的時候，大家互相照應一下是應該的。」姑娘笑了一下，笑的十分甜美。

  「就你一個人住嗎？」紅雨問。

  「我有兩個弟弟，他們去五十里外上工了，是泥瓦匠學徒，十天半月才回來一次。」女孩說。

  「真是辛苦你了，自己操持一個家。」紅雨說。

  「習慣了，父母走的早，我必須養活弟弟們。」女孩說。

  「你叫什麼名字啊？」紅雨問女孩。

  「我沒名字，弟弟們都叫我姐，村里人叫我丫頭，你也叫我丫頭吧。」女孩笑了一下說道。

  「好，丫頭，謝謝你這麼熱情。」紅雨說著。

  「好了，鹹菜只有這麼多了，姐姐湊合吃一口。」丫頭把稀粥和米飯給紅雨端來。

  紅雨餓了兩天，狼吞虎咽吃著飯，沒一會就吃光了。

  「姐姐叫什麼名字。」丫頭問。

  「紅雨。」紅雨說。

  「好奇怪的名字，有姓紅的嗎？」丫頭有些好奇。

  「我們小鎮女孩不實行叫姓氏，每個女孩生下來只叫名字，我出生那天，天上下著通紅的大雨，所以父母給我取名叫紅雨。」紅雨與女孩聊的甚是開心。

  「紅姐姐，我給你燒點洗澡水，等會洗洗吧。」女孩說。

  「真的太麻煩你了，我的都寫不好意思了。」紅雨羞羞地說。

  「沒事，我與紅姐姐有緣，不要再說客氣話了。」女孩十分友好地說。

  紅雨舒舒服服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後，女孩看見紅雨白嫩的臉蛋，不禁感嘆起來，「好美啊，我就知道紅姐姐肯定是個美人。」

  「你也很美啊，不要再誇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紅雨說著。

  兩人如膠似漆聊著天，聊著聊著，紅雨有些犯困，便想睡覺。女孩給紅雨鋪上被褥，紅雨在熱炕頭舒舒服服睡了一晚。

  

  「能不能再多給點，這可是上等貨。」

  紅雨在睡夢中聽見說話聲，紅雨被說話聲吵醒。睜開眼睛，紅雨發覺自己被捆在被子裡，側眼望去，女孩正在和一個中年男人說話。

  「沒有重量嘛！我們是按斤秤的，這個小娘們太瘦啦，五兩銀子不能再多啦。」男人對丫頭說道。

  「丫頭？你在幹什麼？」紅雨喊道。

  女孩回頭看看紅雨，陰沉著臉說：「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在賣你。」

  紅雨一聽，趕緊試著掙開繩子，並大喊道：「為什麼？快放了我！」

  「那你再秤一下，我要看看有沒有騙我。」女孩對中年男人說。

  「好好好，秤就秤。」男人說完，轉身拿起一個大桿秤。

  男人走近紅雨，將被子掀開，紅雨赤身被綁在地上，男人用秤鉤鉤起繩子，用力向上一抬，紅雨被稱懸掛在半空中。

  「快放了我，你們在幹什麼？」紅雨掙扎著。

  「你這丫頭，過來看看嘛，我沒有騙你吧？」男人叫女孩來看秤。

  「恩，九十五斤，就算一百斤嘛！」女孩與男人還價。

  「九十五就是九十五，怎麼可以按百斤算呢！」男人說著。

  紅雨被當成物件被稱著，秤鉤鉤起紅雨腰部的繩子，紅雨整個身體吊在秤上，就像秤豬一樣，紅雨倍感屈辱。

  「你昨天那麼熱情，都是騙人的嗎？」紅雨對女孩喊道。

  「當然是騙你的，素不相識，怎麼可能跟你姐妹相稱，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不賣你賣誰啊。」女孩踢了紅雨一腳。

  男人見女孩踢了一腳紅雨，便吼女孩：「踢什麼踢？踢壞了怎麼辦？」

  「好好好，算我錯了，九十五就九十五，快付錢。」女孩伸手向男人說。

  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個五兩銀子，交到女孩手中，扛起秤桿就走了。

  紅雨被吊在秤桿上晃來晃去，感覺隨時會掉在地上，就這樣，紅雨被男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