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小寒

  「有什麼話下山再說，這裡不宜久留。」芊芊對大夥說。

  「那我們能去哪呢？城裡都那樣了，家也不能回。」信鵬抱怨地說。

  「這裡肯定不能呆了，我們要換個地方生活。」芊芊說。

  「不行，我們要是換地方，藍風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小寒有些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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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想在這裡等死嗎？現在城裡被那些土匪占據，誰知道他們哪天心血來潮屠殺哪個村子！」芊芊說道。

  「我們去哪跟你沒關係吧？你為什麼來指手畫腳？」信鵬指著芊芊說。

  面對信鵬的質疑，芊芊很生氣。「我看你們是好人才給你們意見，要是不聽，你們就在這裡等死。」芊芊扭頭向門外走去。

  「等一下。」小寒叫住芊芊。

  芊芊背對著大夥，偷偷冷笑一下，轉過身。「想明白了嗎？」

  「你打算帶我們去哪？」小寒問。

  「去山的另一邊，離你的藍風很近，有興趣嗎？」芊芊笑著說。

  小寒驚了一下，問姥姥：「姥姥，我們可以去嗎？」

  姥姥聽到離藍風近，當然同意，拍著小寒的手說：「去。」

  「你們先回去收拾東西，小如姑娘，跟我先進城。」芊芊說。

  小如有些不願意，便問：「我為什麼要跟你進城，我不要。」

  芊芊陰沉地看著小如：「因為你的目的我們還不知道，突然出現的人一定要我親自看著。」

  「我不是壞人，我也沒有目的。」小如焦急地辯解著，並且看著小寒和姥姥，希望她們能為自己開脫。

  小寒很單純，沒明白小如的意思，姥姥眼睛看不見，自然也沒有說話。

  「哎呀，讓你走，你就跟她走吧。」信鵬把小如拉到芊芊面前。

  小如對芊芊有些膽怯，因為沒人幫自己說話，小如只好和芊芊走。

  「信鵬，你照顧姥姥，我去家裡收拾東西。」小寒對信鵬說。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和你一起去。」信鵬說。

  「你照顧姥姥，我們一起去，姥姥怎麼辦？」小寒大聲說。

  信鵬覺得也有道理，便答應了。「那你快去快回。」

  小寒急忙下山，回村子收拾東西。

  芊芊帶著小如往城裡走去，一路上芊芊走在前面，小如在後面緊緊跟著。

  「如果你有逃跑的意向，我勸你打消念頭。」芊芊一邊走一邊說。

  「我才沒有要逃破，我為什麼要逃？」小如與芊芊爭辯。

  「光明聖主教的信徒，我沒說錯吧？」芊芊微微回頭冷笑著說。

  小如一驚，額頭冒出虛汗，「你是什麼人？」小如質問芊芊。

  「哼！你的主子在哪？」芊芊停下腳步，語氣很重地問小如。

  「我不懂你說什麼！」小如慌張地辯解。

  「你很不會撒謊，我認定你是個好孩子，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芊芊轉過身看著小如的眼睛。

  小如被芊芊的眼神嚇到，不敢與芊芊對視。

  芊芊向小如走近，小如諾諾向後退，一邊退一邊搖頭說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小如抱著腦袋蹲了下去，十分懼怕芊芊。

  「你那個教會是完全邪念體，你真以為你們是光明使者嗎？」芊芊厲聲訓斥小如。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過來。」小如已經失聲，對芊芊的逼近很是害怕。

  小寒與芊芊和小如緊緊相隔幾分鐘下山，小寒很快趕上芊芊和小如，見芊芊訓斥小如，小寒覺得蹊蹺，便躲在不遠處的樹叢里觀看。

  芊芊伸手觸碰小如的後背，剛一碰到小如，小如便發出一陣慘叫，悽慘聲非常刺耳，更有一股恐怖的氛圍。

  小寒嚇了一跳，睜大眼睛盯著兩人，就在這時，一把冰涼的鋼刀架住小寒的脖子，一個大大的手掌將小寒的嘴巴捂住。

  「乖巧的女孩活的長久。」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在小寒耳邊悄悄說。

  

  小寒不敢動，任憑男人將自己手腳綁住，然後男人將小寒裝進麻袋，扛著就走了。

  芊芊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小如身上，沒有察覺小寒的動向。

  小寒被男人扛著走向山里，這個男人很高大，身材魁梧，披著一身動物皮毛，皮毛五顏六色，看不出都是什麼皮，腰間挎著一把大鋼刀，長長的頭髮零散著，看樣子有很長時間沒有洗了，露出的胳膊上也全是嘿嘿的污泥，皮膚很粗糙，滿臉幾乎全被絡腮鬍子擋住，脖子上帶著骷髏項鍊，那些骷髏很小，看不清楚是什麼動物的頭骨，眼神很兇猛，步伐很大。

  男人在深山裡走著，步伐很快，一個下午就越過了兩個山頭，但他還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深山走。

  到了傍晚時分，男人走到深山裡的一個木屋前，木屋不大，房前屋後很乾淨，收拾的井井有條，木屋前方三十步處還有個菜園子，裡面種滿蔬菜，木屋左側與山之間有十米左右的距離，這個十米的空間被柵欄圈起，裡面養滿了野山雞，木屋右側長著一棵大樹，樹很高，單是樹幹就與木屋齊平，樹幹上邊長滿樹杈，木屋與樹杈之間有個連結的梯子，看似很穩固。

  男人放下小寒，將麻袋解開，小寒並未表現的很驚恐，只是四處張望著。男人用鋼刀割斷小寒手腳的繩子，小寒摸著手腕的勒痕站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男人。

  「為什麼不逃？」男人張口說話，聲音很低沉。

  「我覺得我逃不掉。」小寒鎮定地說。

  「為什麼不害怕？」男人又問。

  「害怕也逃不脫我的厄運。」小寒回答。

  「女孩很有勇氣，但你的勇氣會令想要征服你的人很不爽。」男人瞪著小寒說。

  「我可以問問，你抓我來這裡做什麼嗎？」小寒語氣平穩地問。

  「做什麼？天知道，你只是我的獵物。」男人轉身走近野雞棚，從外面投擲野草。

  「只餵野草，雞是不會長好的。」小寒說。

  「野雞不吃野草吃什麼？」男人說。

  「要吃稻糠，麥殼。」小寒說。

  「女孩養過雞？」男人問。

  「還養過鴨子，大鵝，兔子。」小寒說。

  「我沒有稻糠，也沒有麥殼。」男人將所有野草都倒進雞棚，轉身走向小寒，雙手按住小寒的肩膀，男人比小寒高很多，彎著腰面對小寒說：「我不吃糧食，只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