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寒

  小寒一家人回到家裡，村民嘴裡全是怨言，因為根本就沒有山賊來洗劫村子。

  「這些人怎麼這樣啊！我們也是為他們好，怎麼反過來指責我們！」信鵬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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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抱怨了，我們做的不是虧心事，問心無愧就行了。」小寒扶著姥姥說。

  姥姥摸了摸小寒的頭髮，「丫頭，去休息吧，一夜沒睡了，累壞了吧！」

  「沒事姥姥，我不累，我去給你燒洗腳水，泡泡腳，解解乏，然後您休息。」說著，小寒就去燒水。

  「小寒是個好孩子。」姥姥自言自語說。

  「那當然，我兄弟有福氣。」信鵬在旁邊說。

  「唉！只可惜，小風不在身邊。」姥姥眼眶濕潤了。

  信鵬也底下了頭，他也很想念藍風。

  到了晚上，小寒又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裡發呆，這天晚上陰沉的很，月亮和星星都被烏雲擋住了，小寒的整個世界，漆黑一片。

  「小寒……」黑暗中一個聲音叫了一聲，這個聲音非常熟悉和親切，小寒猛然一驚。

  「爹？」小寒微弱地喊了一聲。

  「小寒。」黑暗中一雙手按住了小寒的肩膀。

  小寒顫抖了一下，甩開那雙手。

  「不要怕，是爹啊，小寒。」黑暗中那個人再次按住小寒。

  「真的是你嗎？爹。」小寒已經啜泣了。

  「是爹，快跟爹走。」小寒爹拉著小寒的手走出院子。

  在院子外，小寒爹點燃了一根蠟燭，透過燭光，小寒清晰看見爹的模樣，沒錯，這就是爹。

  「爹……」小寒撲到爹的懷裡。

  「小寒不哭，爹在這。」小寒爹摸著小寒的頭髮安慰著。

  小寒從爹的懷裡掙脫出來，問道：「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小寒爹將小寒拉到牆根，兩人蹲下來。

  「說來話長啊。」小寒爹哀嘆道。

  「爹，你先告訴我，娘是怎麼死的。」小寒急迫地問道。

  小寒爹看了看小寒，說：「你娘是被爹連累的，爹對不起你娘。」小寒爹失聲痛哭。

  「爹，你快告訴我事情真相。」小寒追問。

  「好，聽爹慢慢說。」小寒爹緩和了一下情緒，便說出真相。

  「那是蘇家辦喜宴的前一天，有個女人找上爹，說讓爹去參加喜宴，然後假裝中毒，事後給十兩銀子作為報酬，爹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這是蘇家的仇人要以此來陷害蘇家，平日蘇老爺待鄉親們不薄，我開始沒答應，但後來那個女人把價錢加到五十兩，爹就答應了。」小寒爹傾訴說。

  「爹，你不該這樣做。」小寒說。

  「是呀，爹犯了錯，是爹造的孽啊。」小寒爹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喜宴當天，爹真的中了毒，吃飯的時候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等爹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自家的炕上，你娘在一旁抱著我睡覺，我就試著搖醒你娘，可是你娘怎麼也搖不醒，然後爹又走到你的房間搖醒你，可是你也不醒。就在這時候，讓我假裝中毒的那個女人出現了，她告訴我說，她已經對咱們家吹了迷藥，你們娘倆都已經昏迷了。」

  「藍風推測的果然對，那後來呢？」小寒問。

  「後來那個女人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什麼教會，什麼主，反正爹聽的一頭霧水，那個女人的意思就是讓爹加入什麼組織，爹不願意。聽到爹不願意，她就拿出一個瓶子，將瓶子送到你娘嘴邊，給你娘灌下了瓶子裡的東西，隨後你娘就離世了。她說那是農藥，如果爹不肯答應她，連你也要毒死。看見她毒死你娘，爹想跟她拼命，但是爹動彈不了，眼看著那個女人朝你的房間走去，爹就答應了她，爹答應她，只要不傷害你，爹就答應她任何事。」小寒爹說著。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小寒問。

  「爹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她穿著一身黑衣，還蒙著黑色面紗。」小寒爹說。

  「後來的事情呢？」小寒問。

  「那個女人說，不能讓你知道爹沒死，於是爹就假裝躺在炕上，等著你給爹裝進棺材。你給爹裝進棺材後，趁著你回屋拿東西的時候，那個女人把棺材打開，將爹放了出去，又在棺材裡放了一個沉重的木板，這樣棺材裡就是兩個人的重量了。此後，爹一直在暗中看著你，那個女人不讓爹和你相認。第二天的時候，爹看見你領著兩個年輕人回了家，就走近屋子看著你們，爹怕他們欺負你，就在房後聽你們在屋子裡的對話，聽見那個年輕人推測的時候，爹很害怕，爹害怕你們查出爹還沒死，於是晚上爹就把房子燒了。爹做這一切都是害怕你找出真相，怕那個女人傷害你。」小寒爹痛哭著。

  「爹，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放了你嗎？」小寒問。

  「沒有，爹後來知道，那個女人是一個教會的，她讓爹在京城打探消息，昨天京城不是遭到變動了嗎，爹就告訴了她。聽到這個消息，那個女人哈哈大笑，隨後召集了好多人，那些人全是女人，爹聽她們說要擇日襲擊京城，要掠奪京城的女人做她們教會的成員，爹這才來找你，讓你快點離開這裡。」小寒爹說。

  小寒疑惑地看著爹。「爹，你的話是假的，簡直漏洞百出，你到底是不是我爹？」小寒質問。

  「當然是爹啊，小寒，你怎麼能這麼說爹呢，爹是來救你的啊。」小寒爹顯得有些激動，緊緊抓著小寒肩膀，小寒感到一陣疼痛。這時候，蠟燭的光熄滅了，又恢復了一片漆黑，小寒隱約看到爹的臉逐漸變得猙獰，一張血盆大口向自己張來。

  小寒對於爹的舉動，已經不是那麼害怕了，這樣的怪物已經見了太多，就在這時候，小寒爹突然大叫了一聲，隨後倒地。

  小寒看了看眼前，一個女人拿著木棍站在爹的後邊，雖然漆黑一片，但小寒還是能感覺到，這個人很熟悉。

  「沒受到驚嚇吧？」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這個女人正是芊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