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羞羞小衣服（1）

  祁敖眯著黑眸，發現床上人兒的目光漸漸無神，這樣生無可戀的暗淡目光讓他臉色極難看，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我答應……」秦沐染的笑容蒼白無力，那麼的無助，聲音斷斷續續，「只求你……」

  一天內身心受到雙重打擊，殘酷而血淋淋的事實，她纖瘦的身子遠超負荷，再無法強支撐，雙眼一閉，黑暗再次吞噬了她。

  ……

  秦沐染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喉嚨里火燒般難受。

  她雙眼勉強的撐開一條縫隙，她很渴想要倒杯水，卻發現頭重腳輕渾身無力，又跌回了床上。

  

  就在她無助時，一隻冰涼的手臂突然撈起她的身子，同時，一杯涼白開送到她嘴邊。

  「咕咚咕咚——」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死死的抓住對方的手臂，生怕對方跑了，像是脫水已久的魚兒著急的灌下整杯水。

  清涼入肚，她舒服的哼了一聲，沉重的眼皮再次合上，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餵了她什麼又喝了幾口水，便睡死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

  秦沐染是被餓醒的，她從被窩坐起身，只有頭還微微疼，精神好了很多。

  她的目光落在床頭柜上已被拆開的感冒藥以及盛滿水的杯子，記憶涌回大腦，身子兩側的雙手不由緊緊攥住床單。

  「醒了？來吃飯。」門被打開，冰冷的男聲傳來。

  傭人們將飯菜放在桌子上，迅速離開房間。

  秦沐染低著頭，不知下了多大的決心才重新抬頭正視祁敖。

  亮如白晝的燈光下，他身型高大頎偉，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純白色的修身襯衣，隱約可見裡面健碩的肌肉輪廓，狂野而充滿誘惑力。

  至於他那張令無數女人尖叫沉淪的俊臉，在她看來，怕是她這輩子再見過的人都無法超越的。

  她在他面前，只會覺得自己的渺小。

  不過她確實餓了，餓得偶爾胃抽痛，她來到桌前，抿了抿嘴說出一句謝謝。

  「以後不要說這兩個字，我要得不是你動一動嘴皮就能給的。」祁敖坐在另一側的沙發里看報紙，頭也不抬的丟出這句話。

  不知怎的，他的聲音明明沒有起伏，但她卻能感受到他的不悅。

  吃完第一碗飯後，秦沐染正要放筷子，卻聽祁敖說，「把另一碗飯也吃了。」

  她看向他，到嘴邊的話在對上他漆黑的眸子時咽了回去。

  是命令，而不是建議，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半小時後，傭人收走碗筷，祁敖又讓秦沐染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她心不在焉，想著離開遊輪去找母親，可每次對上他的黑眸又說不出話。

  是的，從醒來後再次看到他，她就沒有踏實過。

  

  「過來。」又是一聲不容拒絕的命令。

  沒有任何回應。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溫度一降再降，似臘月冰霜。

  秦沐染這才回神，卻發現祁敖已經不在沙發上，他的聲音是從浴室里傳來的。

  她猶豫了，雙腿如灌了鉛。

  滴滴答答的水聲似最後的通牒，她心跳加速，深吸了口氣，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