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半空中

  「讓我來吧！」東華擺擺手，楊戩點頭後退。

  而東華上仙倆人與天魔隔丈對峙，突然一道紅芒閃出，天魔雙手本來是空的，卻又忽然多出了一對鞭，鞭身發出火焰般的光芒，兩人目光微凝，難道是相傳中魔焰鞕。

  東華上仙手中之劍已揚起，劍身發出幽幽藍光，殺機一現，雙方都不宜再留餘地，所以高手相爭，生死一彈指。

  只見藍光紅光閃動，劍光刀光蛟龍般展動著，兩條人影飛躍在劍光與刀光中，根本分不清誰是天魔，誰是東華上仙。

  這時，一直陷在迷霧中的鬼女月姬突然發動襲擊，舉起手掌，運力於掌心一股勁風襲向東華，高手過招中，他根本無瑕回擊。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上仙小心！」一條紫色人影飛身承接了功向他的那一掌，是牡丹仙子。

  她身形爆退數步，口中鮮血噴涌而出，楊戩過來扶她，退向後方，他的眼是冷的。左手輕揮，數條人影功向鬼女月姬。

  那邊東華怔了怔，「砰」一聲，劍刀擊聲響過後，漫天劍光突然消寂，東華與天魔再次對立。

  東華的眼卻落到鬼女月姬的身上，是她，鬼女月姬為何能感應她身了發出的恨意。

  天魔嘶笑起來，他開口，「是什麼，讓你有如此大的爆發力，看樣子我低估了你，也低估東華上仙你的戰鬥力！」

  

  東華壓下上涌的紊亂氣息，持劍的手微抖著，他的聲音酷寒，「受死了，犯我神界者，殺無赦！」

  天魔眼中閃出陰霾又似痛苦的芒，再次大笑起來，他笑的時候，東華似乎看到他眼中有淚光閃過，「愛的力量，又是愛的力量！」

  兩人再一次交手，轉眼間已是數百招，這是懾人魂魄的一剎那，也是驚天動地的一剎那。

  東華一聲長嘯，人劍合一化成漫天寒芒，突然自天魔的眉心前飛出，一縷鮮血，隨著這沖天而起的劍光飛射而出，像是要筆直射人云霄。

  天魔筆直站立著，身子搖了搖，突然仰天狂笑道：「可惡，我絕不讓此物交給你們。」說著把六牙象燈打碎，碎石散落六界。

  東華上仙見天魔殺不死，不禁一怔，「天魔你竟有不死之身！」

  說著間，天魔化成妖雲遁走，其餘三妖也逃走，只淨下愕然站著的東華上仙以及楊戩扶著的牡丹仙子。

  牡丹仙子喘著氣，卻眼眸始終離不開東華上仙，伸手向他。

  「仙子……」東華上仙神情憂之極。

  「你沒事太好了……我就安心了……」牡丹仙子虛弱地應著。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東華上仙聲嘶力竭地叫道。

  牡丹仙子不答只是搖搖頭。

  「我不值得你這樣做！」他凝視著失去血色的臉龐，那雙曾是黑亮的眸子變得黯淡。

  一旁太上老君迅速往她口中餵了一顆藥，並說道：「快帶她離開。」

  而那六牙佛燈粉碎化成五十片碎石散落在六界。

  聽到雅蘭仙子說到這，白虎微怔了怔，那五十碎石其中有一顆與朱雀在那洞中撿得，此時藏在自己的錦囊中，想著便摸向腰間錦囊。

  「快放我們出去！」鱈鶯瞪大了雙眼。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恐怕雅蘭仙子都死了無數回了。

  但她又愕然了，咳，雅蘭仙子早死了

  「你究竟想幹什麼？」雪靈盯著她的雙眼，咬牙道。

  此時，天上弦月探出光亮，雅蘭仙子抬頭含笑道：「弦月……很快就是滿月……」她臉色隱隱煥亮著綠色淡光，漸漸消失。

  深夜，月光透過雲朵噴灑在白虎眼眸中。

  看著那一堆火光，魂不守舍，一換作他守夜，雪靈、鱈鶯在火堆上輾轉反側，朱雀依舊昏迷不醒，大半夜搞出天神與女鬼事叫她如此睡得著覺。

  回過頭望月思憶，想起當初在東海底追雪靈與孤狼來到東海漁村，他見到雪靈那般決絕，刺痛在他心底蔓延，悲傷掩沒了他，狠心傷害自己，換來一身傷痕。

  在漁村附近發現一隻墨麒麟，墨麒麟頭頂上方噴射出藍色玄氣，朝他打去，

  一心事的他閉上眼睛，藍色玄氣打入白虎體內，襲來的卻不是痛苦，而是舒心與輕鬆，身體輕的好像一朵羽毛。

  他方才的疼痛消失不見，他茫然的睜開眼睛，

  抬起眸子看向墨麒麟，它是在為自己療傷？

  墨麒麟收回玄氣，「你身上的重傷要是不及時醫治，怕是會危及生命。」

  「為什麼要幫我？」

  白虎的臉色不在蒼白，變得紅潤起來。

  「看你情深義重，跟我離去的主子很像。」

  「主子？」

  「他是上古魔神，天魔，只可惜他死了……」墨麒麟沒有在說。

  

  「為什麼要跟你走？」他說著又往後看去銳利的虎目變得黯淡。

  「現在又是一個情深義重的人，我不會殺你，但我要告訴你，你和那個丫頭，沒可能在一起，到時主子復生後，你要是接近她便遭到災難！」墨麒麟繼續說著，隱隱煥醒他的無知。

  「你說什麼……」白虎凝眉。

  「她還會害了你的愛人性命。」墨麒麟在陽光下閃耀著亮澤。

  「什麼？」

  「到了那時，你愛人兩個只能活一個，而她和天地間眾多生靈，也必須選擇一個」。

  「什麼意思？！」越聽越不懂。

  白虎焦急問道，「什麼叫在她和天地生靈間選擇一個，這是什麼意思？」

  墨麒麟向一旁射出一道光暈，光暈中浮現出一副畫面。

  畫面中，朱雀一襲紅衣服，眼尾處那一道魔氣若隱若現。

  而他自己則擔憂不已。

  畫面結束。

  「這到底是為什麼！」

  白虎看到剛才焦急的畫面不敢接受，「朱雀她……」

  頓時他明白了，愛人指是小雀？

  「將來只能你們自己去選擇。」

  墨麒麟轉身朝遠方飛去。

  想到這，明白麒麟說的話到底什麼意思，那個畫面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他選擇，當初不要那麼艱難的選擇。

  「白虎。」

  他猛的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身邊的女人。

  「朱雀，你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