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天子命令

  「你拿什麼保證，她就是妖女。」

  燕寒牽著紫菱的手不鬆開，而是握的更緊了，出奇的是，紫菱居然沒有排斥燕寒，而是默默的聽著，看著燕寒為了她挺身而出。

  「事關病患性命，既然有妖女傳言，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行醫不是兒戲，還是請回吧！」

  南燕醫館的掌柜慢慢睜眼，沉聲說道。

  「你們分明亂說！紫菱姐姐怎麼會是妖女！」娟兒憤憤不平的和燕轍一起，在紫菱的身後，聽到醫館掌柜這般說紫菱，頓時沉不住氣了。

  「紫菱不是妖女，而我說的話，更是命令。」燕寒微怒，對著掌柜一句句的說道。

  

  「南燕醫館是得先皇青睞的，豈是你們能命令的。」掌柜的也不悅了，本來他是要趕燕寒和紫菱出去，但是怕他們帶著武器會生事，只好勸說道。

  「方秦，放信號彈。」燕寒頭也不回，看著醫館掌柜，神情漠然。

  燕寒和紫菱身後，方秦持著劍，走到醫館門外，此時排隊的百姓秩序已經混亂了，都在圍觀燕寒與紫菱，圍觀他們與醫館掌柜的對峙。

  一個大約兩指寬，圓柱體的，如金屬般質感的信號彈，被方秦從懷中取出，對著南燕醫館上方的天空就放射了出去，一身刺耳的響聲之後，天后中發射出去的信號彈在空中綻放開來，如煙花一般。

  方秦只放了一個信號彈，便將發射信號彈的彈體收回懷中，重新回到了南燕醫館裡。

  「公子，你們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南燕醫館的掌柜對紫菱的到來，實在是感到無奈，他是不會收在外名聲如此差的紫菱，來醫館當大夫，為百姓治病，奈何他平日裡待人和藹，在面對燕寒如此強勢時，有些手足無措。「我說過，這是命令，先皇若是知道，你南燕醫館如此冤枉一名仁醫，輕易聽信那些街頭巷尾的流言蜚語，恐怕你南燕醫館的名聲，也到頭了。」燕寒確實有些怒了，但是還是耐住了性子，他讓燕寒放信號彈，這種信號彈是只有親王和當朝天子使用的，整個燕國的地方守衛將領都認識這種信號，只要使用，便是這些守衛將領出動的時候，他們會以極快的速度，趕至發送信號彈的地方，為親王或者天子，排憂解難，隨叫隨到。

  「我不想為難這位掌柜，我們還是走吧。」

  紫菱一直沉默，終於還是輕嘆了一聲，隨後淡然的說道。

  「你可喜歡這南燕醫館的壞境？」

  紫菱有些覺得奇怪，燕寒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但還是掃視了一下南燕醫館的格局，滿滿一牆壁的入壁式藥櫃，將近有數百種的藥材這南燕醫館，而另一邊，大夫都是一對一為百姓看診，南燕醫館頗大，共有四名大夫，各個樣貌端莊，看上去都是嚴謹之人。

  「是喜歡，但是掌柜所說，行醫不是兒戲，這句話我也很喜歡。」紫菱抬頭側著臉，對燕寒微微一笑，淡然說道：「所以還是不要為難他們了。」

  「喜歡就好，只要你滿意，其他都不是問題。」

  燕寒的話若是換做旁人來說，都顯得很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但是無論是醫館的掌柜，還是那些大夫們，或是百姓，都沒有覺得燕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任何違和感，以燕寒那冷漠中帶著孤傲的自信，讓人忍不住就信服燕寒，好像他說到的，都能做到一樣，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公子，南燕醫館的大夫不是想當便能當的，你拿什麼來命令我。」醫館掌柜板著一張臉，他雖然不悅，但是紫菱主動勸說燕寒的這一幕，他卻是觸動了，今日一見，紫菱卻跟傳言中的樣子，差了不少，一時間，醫館掌柜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傳言說紫菱是妖媚女子，妖術害人，雖然其實他和大多數男子一樣，都也有些不信，但是還是那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燕寒嘴角勾起，笑意很是冷酷，牽著紫菱，上前一步，慢慢開口道：「就憑我能決定南燕醫館的存在或是消失，也能決定那些誣陷紫菱的人，存在或是消失。」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除了因為燕轍和娟兒對南燕醫館不了解，從而沒有什麼想法，還有方秦臉色沒變之外，連紫菱在內，心中都有一種很奇怪的念頭。

  又是一聲近在咫尺的信號彈聲響起，卻不是方秦發射出的了，還沒等醫館掌柜再說什麼，一隊守衛由一名穿著皮甲的領隊首領趕到了南燕醫館，守衛將南燕醫館圍了起來，那名首腰間也是佩戴著利劍便進了南燕醫館，目光搜尋著什麼，知道他看見了燕寒和方秦，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這個健壯的男人，對著燕寒，單膝跪了下去，高聲的說道：「屬下蘇河，參見皇上！」

  聽到這名首領的聲音，燕寒才慢慢轉身，在眾人驚訝至極的目光中，沉聲說道：「蘇首領來得很快，很好，平身。」

  「多謝皇上！」原來這名穿著皮衣的首領，便是燕寒在入城門時對守衛所提到了蘇首領，他原本在城門附近，今日正好在城門巡邏，見到信號彈，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

  醫館掌柜雖然不認識燕寒，但是蘇首領他可是認識的，蘇首領見到都要跪拜的人，地位本身就比他這一介醫館掌柜要高的多，何況燕寒的身份，還是燕國天子，醫館掌柜一時間，臉色都嚇的白了許多，愣在了原地，看著燕寒，都不知道該如何張口說話了。

  「首領，這、這可真是燕國聖上？」掌柜忍不住的問道。

  「皇上親臨，可還有假！」蘇首領依舊單膝跪著，看著醫館掌柜，厲聲道，與此同時，方秦也是看著醫館掌柜，手中還持著出了鞘的利劍，頓時掌柜只覺得心臟都快停了，連忙跪拜道：「小的不知聖上親至，多有冒犯，望皇上恕罪！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一些反應快的大夫和百姓，都紛紛跪下，跪拜道。

  「參見皇上！」那些反應慢的也跟著跪拜道，一時間，南燕醫館裡里外外，都跪拜了起來，只有那一對守衛，守在南燕醫館外，維護著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