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裡哼著說:「動一動,我難受。」
2025-02-26 17:24:57
作者: 宛若蝶舞
他鼻子裡哼著說:「動一動,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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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刺目的陽光炙烤著沙灘,依蓮被人不停地拍著臉,「醒醒!」
她勉力睜開眼,身上蓋著一件男人的襯衫,擋去了她不少春光。
左斯翰打著赤膊,手裡舉著一根細木棍,上面串著幾隻小螃蟹,在她眼前不停晃悠。「快起床,小懶蟲!吃完後,我們得趕緊找個晚上能落腳的地方,不知道這地方有沒有猛獸之類的,聞到我們的氣味尋過來就慘了!」
「啊!」她一骨碌從地上坐起來,「那會不會有蟲子,老鼠什麼的?」
「有,一切都會有。」見她被嚇得臉變了色,他不禁好笑:「連死都不怕的人,居然怕蟲子?」
「很噁心的好吧!怕小蟲子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她正好飢腸轆轆,抓過那串烤蟹,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左斯翰揉了揉她一頭亂糟糟,被海水浸泡後粗糙的頭髮,輕聲而堅定地說:「別怕,有我在。」
她的喉間一哽,有些澀然。
傷她的人是他,救她的人也是他,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你吃了嗎?」她忍住了眼底的濕意,岔開話題問。
「還在烤。」
簡易搭成的木架上,串著蝦蟹和魚的細木條在火上烤著。
「左斯翰,好在你來了,否則我不是被海水淹死,也會被鯊魚吃掉,或者餓死凍死。」
「就不能換個好點的死法?」
「切,死還有什麼好點的?」
「幸福死。」
她在左斯翰的身後停住了腳步。望著陽光下他高大俊拔的背影,那股強壓下去的酸澀,又冒了出來。
如果三年前,他沒有那樣對她,這時候的自己應該真的算是幸福的女人。
可是他們之間隔著仇,藏著恨,還有剪不斷的怨,還可不可能像他說的那樣簡單,重新再在一起?
日落前,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勉勉強強容納兩人的大樹洞,在樹洞裡鋪上了一些草,又找來兩片大樹葉做了門帘,一個簡易的窩算是告成。
依蓮見他又用尖利的石塊削了十幾根長木條,便詫異地問:「這是幹什麼?」自從和他開始了荒島求生的生活,她就化身成為了好奇寶寶,一個勁地問著「為什麼」「幹什麼」。
「用這個做成柵欄擋在樹洞前,現在還不知道這島上有什麼生物,萬一晚上來襲擊我們,總得做些防禦措施,畢竟火不可能燃燒一夜。」
鑽進了樹洞,她膽戰心驚地看著身下,「這裡面會不會有蠍子,螞蟻,蜘蛛﹍﹍。」
「不用把所有昆蟲名稱都報上一遍,我檢查過了,這個樹洞腐朽了很長時間,還算乾淨。」
「哦。」
「過來,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她只覺好笑,兩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手臂蹭著手臂,腳挨著腳,這還叫遠!
「你不到我懷裡來,萬一那側有蟲子爬出來咬你,我可不管了。」他話音剛落,身旁的女人已像一隻樹袋熊半趴在他的身上,兩條纖細的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左斯翰心頭暗喜:終於找到制伏她的手段了!當下心情愉快地將她摟住。
待在他的懷抱里,她感到無比安心。「左斯翰,你說他們會不會來找我們?」
「會的。」他肯定的回答。
安德烈看著你跳下海,都是讓他自己死一遍的節奏,怎麼可能放任你不管?不過,這句話左斯翰沒說出口,不給情敵加分是他的原則。
「那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們啊?不會等我們兩個變成野人了才找來吧?」
「就是野人也不止兩個,最起碼有十幾個。」
「啊?你的意思是說,這島上真的有野人?」她震驚得瞪大了雙眸。
「除了我們倆,其他可都是我們的孩子。」
「左斯翰!我在和你討論非常嚴肅的生存問題!」
「我也是非常嚴肅地在討論生計問題。這島上沒有通訊設備,沒有電和網,沒有娛樂活動,整天就我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只有做做運動來解解悶,運動一做多,孩子不就多了麼。」
她昂起頭,氣惱地看向他:「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情精蟲上腦!」
「你現在如果讓我碰我就不多想。」他淡定地回答。
她立刻賞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衛生球,「做夢吧你!」
「如果真的不被找到,我們倆就這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生活也不錯。」他將自己的臉頰貼上她的發頂,嗓音低啞地問:「這樣簡單的日子,你願不願意跟我過?」
他的嗓音本來就好聽,在相依為命的時候再說上幾句感性的話,更是了不得。
「回答,願不願意?」他繼續催促。
她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
即使她沒有明確地回答「願意」,他還是心滿意足地裹緊她,拍怕她的背,輕聲說:「睡吧,明天我們還要做更多的事。」
第二天,當溫暖的陽光從繁密的枝葉中透進樹洞,亮光在依蓮的臉上忽閃忽閃,將她給喚醒。
恢復意識後,她立刻發現自己和左斯翰的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左斯翰的右手環過她的頸,搭在她的肩上,左手大大咧咧地握住了她的一側胸。因為他襯衫的扣子鬆動了,自己的臉就完全貼在他胸前的肌膚上,右手也按在了他的左胸,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四條腿糾纏地迭加在一起,說不出的親密。
她沒想到,三年後還會和他摟著睡到一起,而且和諧得就像這三年從沒有分離過一樣。
她小心翼翼地挪開右手,剛想起身,目光卻猛地一凝,視線停留在他的左胸上。那裡有個很明顯的疤痕,形狀似圓形,從癒合程度來看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
三年前她離開時,他還沒有這道疤,難道在她走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她沒有看錯,這個應該是槍傷。
她細細地思量中,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他的傷疤。抬眼時,正對上他墨黑黝亮的雙眸。
左斯翰按住那只在他身上作亂的小手,笑得蠱惑性感:「想要了?」
「要什麼?」她給他問得一愣,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什麼,當下臉上又羞又惱,俏臉一板,嗔罵道:「一大早沒正經!」
「是你先挑逗我的,你不知道男人在早上是最禁不起挑逗的?不如我們晨練一下?」
「不願意!」
他壞笑著說:「你不願意也沒用,這地方就我們兩個,我對你用強,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說著,他的手已不規矩起來。
她連忙去抓他上下亂竄的手,急得直喊:「左斯翰,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
「咦,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他詫異地看向她問。
「就是前天晚上,在遊輪的那晚,你別反悔!」
「那晚不勉強,又沒說以後一直不勉強。」他的手撫上了她光滑的大腿,接著往上探去。
她下意識地抬起膝蓋頂去,險險地蹭過他的關鍵部位。
只見他忽然眉頭緊鎖,一臉痛苦萬分的模樣。
她反倒有些愧疚起來,畢竟人家才陪著自己跳了海,又過上野人的生活。「是不是很疼?」
他沒好氣地斜睨著她,「你想讓我變成左公公?恩將仇報的壞女人!」
「誰讓你一大早動手動腳,不懷好意的?」她見他仍抽著冷氣,像是傷得不輕,便趕緊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下腿重了,痛得這麼厲害的話,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我疼得沒力氣,你幫我檢查。」
她咬牙瞪向他,無語地說:「這地方我能隨便檢查嗎?」
「你是罪魁禍首!幫我揉兩下總可以吧?」他繼續提著要求。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夠不著!」
她拽起他的大手,就往那個部位按去。中途被他一使勁,反握住她的手放了上去,她的手頓時像被燙著了似的想往回抽,被他緊緊按住。
同時他鼻子裡哼著說:「動一動,我難受。」
她的臉色像要滴出血一樣的紅,心跟著怦怦亂跳,手掌下不容忽視的熱度和體積讓她像抓著一塊燙手的山芋,偏偏又抽不回手。「左斯翰,我檢查過了,生龍活虎,一點傷都沒有!」
「你別被它的外形矇騙了,說不定內部功能已經受損,還是徹底檢查一下比較好。」他好意地提醒道。
?
繼續歡脫狗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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