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用了措施,你可以不用吃藥
2025-02-26 17:23:50
作者: 宛若蝶舞
昨晚我用了措施,你可以不用吃藥
她裹著浴袍回到臥室,從酒櫃裡拿出一瓶Chateau/Latour/Pauillac。和這男人結合的最大好處就是隨時都能喝到上好的葡萄酒。
從酒架上拿下一隻水晶高腳杯,在杯中倒滿了深紅色的液體。
她在這一刻,只想一醉方休。喝醉了,就不會思考,也不會再痛了。
一杯杯醇厚的葡萄酒灌進嘴裡,她的視線開始模糊。
愛好品酒的人士如果知道有人在拿好酒牛飲,一定會氣得吐血。
恍惚中,她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響,緊接著,一個偉岸的身影出現在她朦朧的視線里。
「左斯翰,你真厲害,我把門鎖上了你還能進來。」她呵呵笑了起來。
「這是我家,我有備用鑰匙。」左斯翰在她身前單膝跪下,握住她撐在沙發上的左手,低啞著嗓音蠱惑問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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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的眸底看到了深切的擔憂,那樣深邃的目光像個漩渦將她捲入其中,無法自拔。
她不受控制地撫上了他的臉頰,青蔥般的食指沿著他飽滿的額頭一路往下,滑過他英挺的濃眉,黝黑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和曲線分明的薄唇,再到他凸起的喉結處停下。
「左斯翰,你就是那個迷人的危險,太靠近會中毒,漸漸地在你身邊枯萎,只有遠離你才能存活,所以為了保住我的小命,我一定要遠離你!」
他按住她在自己臉上不停遊走的手指,放到自己嘴邊親吻著。「決定要走了嗎?可是,只許你短暫的遠離我。」
走?她忽然感到無盡的迷茫,即使換個地方呆著,她也沒法感受到快樂了!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壞人!」她像發了瘋一樣,借著酒意,掄起拳頭砸到他的肩上,還有好幾下砸到了他的頭頂。「我們不是一開始好好的嗎?你為什麼要變?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要騙我?你們都當我是沒心沒肺的木頭人嗎?傷了我一次又一次!親人這樣,你也這樣!」
「對不起!」他坐到她的身邊,將她緊緊揉進懷裡,大手摩挲著她的秀髮,下巴抵在她的發旋輕聲說:「嶔崟,原諒我!」
他的聲音透過胸腔傳到她的耳朵,更顯得渾厚有力,莫名的,內心的痛楚在他寬厚的懷裡減弱了。
她依戀地環住他的腰,低低地懇求:「森,我好孤單,也好害怕,你陪著我。」
「好。」他托起她淚流滿面的小臉,用溫熱的嘴唇慢慢地吸走,最後舔舐到她薄如花瓣的唇上,夾雜著鹹鹹的淚水,極盡纏綿地啃噬。
她僅剩的一絲清明在熱吻中消失,酒後的熱度在體內喧囂,急需發泄。不再被動地承受,她也熱情地回應著。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兩個饑渴的寂寞靈魂緊緊相依,從對方身上汲取著熱量,用盡力氣投入到一場酣暢淋漓的愛撫中,燃燒著所有能釋放的熱情。
她渾身的皮膚都染上了醉人的粉色,在他的身下嬌聲吟哦。
關鍵時刻,他還是恢復了一些理智,拉開床頭的抽屜,取出一個避孕/套戴上。
半年內,她不適宜再懷上孩子,雖然他極度想讓她就此懷上,這樣她即使走,自己也能更安心點。
第二天臨近中午,楚嶔崟才在飢餓中清醒過來,腦袋又是酒醉後的脹痛,她揉著太陽穴,慢慢地回過神。
映入眼帘的屋內布置,熟悉得閉著眼都知道這是哪裡。
怎麼又回到中天府邸的別墅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了所有的情節。痛苦的心情,濕漉漉的兩人,借酒澆愁,宣洩的熱情﹍﹍。
掀開被子的一角,果然她的身體上上下下遍布著深深淺淺無數個印記。
她頭疼的撫上額頭,別人離了婚避前夫唯恐不及,自己倒好,稀里糊塗地爬上了前夫的床。
床頭的茶几上,鋼筆下壓著一張白紙,上面寥寥數字:昨晚我用了措施,你可以不用吃藥。
她的唇畔掠過一絲嘲弄。原來有人比她更不願意有牽扯呢!
這個時代真是變了,沒有愛情,甚至懷著恨的兩個男女,也能躺到一張床上,做起最親密的事。
下樓的時候,桂嫂在廚房裡聽到動靜急忙走出。「太太,你的濕衣服我都烘乾了,這就拿給你,你先坐下吃早餐,我剛巧熬了點粥。」她本該休假兩天,半夜的時候被左斯翰通知今天早上要來上班。
「好。」楚嶔崟確實餓了,昨天心力體力都已透支。
藍貓托尼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腳步輕盈地跳躍到她的腿上趴伏好。
桂嫂端上了一小盅紅棗銀耳羹,和一碗乾貝雞絲粥。
「謝謝。」楚嶔崟嘗了兩口,味蕾上停留著絲滑鮮美。
「太太,口感還好吧。」
「挺好吃的。」她點點頭,隨意地說:「桂嫂,上次我就和你說過,以後不要再叫我太太,直接稱呼名字就行。」
「這個﹍﹍。」桂嫂為難地搓揉著圍裙。就是因為聽她這麼說,所以有一次在左斯翰面前提及她,自己用了「楚小姐」的稱謂,左斯翰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楚嶔崟將粥和紅棗羹吃完,又和藍貓玩耍了一會,方才上樓去換衣服。
晨瀟的電話不多時就打了過來。
「你昨晚沒回家?」
她一怔,有些尷尬的扯謊:「呃,那個不是馬上要走嘛,挺捨不得思艾的,晚上就睡在她那兒了。」
「好,那你什麼時候回家?」他沒再繼續追問。
「我先去醫院和大伯告個別。」
「那行。」晨瀟掛斷電話,若有所思地看向客廳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女人。
「你們真要走啊?」簡思艾往嘴裡塞了一個車厘子,嘟囔著問。「還回國嗎?」
「我會勸依蓮在法國定居下來。」
簡思艾瞭然地接口:「男閨蜜,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歡嶔崟,她和左斯翰的婚姻是被家人逼的,你別放心上。」
「不會。」他堅定地說:「我喜歡一個人,那就是喜歡她的全部。」
簡思艾搖著頭說:「唉,當初她為什麼不選擇你呢,如果不回國就好了,真是的!你們倆在法國如果私定終身,楚家也不好逼迫嶔崟,那左斯翰就只能輪到去打醬油了。」
私定終身?
他愣了一下,隨即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她確實在法國差點定下終身,只可惜不是他!
楚嶔崟離開中天府邸,還是先去了藥房,就著冰冷的礦泉水將藥片服下。
一次荒唐就夠了,她還不想再多出一個羈絆。孩子帶來的殤,她還沒完全走出來,所以不敢再輕易嘗試。
醫院裡。
楚東旭看見她走進,頗為訝異。「嶔崟,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她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他的床邊,垂眸看著他說:「我買了三天後回法國的機票。」
「你要走?」楚東旭的神色一緊。
「是,回國這一年多,我什麼都沒幫到楚家,自己還弄得滿心是傷,所以我決定回法國了。」
「可是﹍﹍,」楚東旭欲言又止,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你心裡一定在怨我們,給你選了左斯翰,說到底,還是我對不起你,不過我真的沒想到左家父子會藏著這樣的心思,等待厚積薄發。」
她沉默了片刻,說道:「和我講講你們當年的故事吧。」
「書珍和我是大學校友,她比我低幾屆。一次校慶,讓我倆結識。因為她在電台工作,那次校慶就請她做了女主持,而我恰好是活動策劃人兼男主持,所以便有了幾次接觸。」
「她活潑開朗,將我深深吸引住了。可那時她已經有了未婚夫,即使對我也心存好感,她還是沒有背棄自己的婚約。我神傷之下,將所有精力投注到事業開拓上。」
「一次商業酒會,我和她再次相遇。她那時女兒已經有了四歲,為了照顧丈夫孩子,辭職在家做起了全職太太。」
「偏巧我看到了她身上的淤青,她的臉色也很憔悴,在我的追問之下,她告訴我,左震那段時間接了個生意項目,結果被人忽悠了,左震這個人脾氣暴戾,性格陰晴不定,因為一個小口角,就把氣都撒在了書珍身上。」
「我那時正值血氣方剛,又因為楚天風生水起,在Z市頗有影響力,就慫恿她和我在一起。起初她不同意,可三番五次的受虐終讓她放棄了念想,和左震攤牌,要求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