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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身體不好,心情也不好

2025-02-26 17:22:53 作者: 宛若蝶舞

  他不僅身體不好,心情也不好

  「楚嶔崟!」楚東旭怒喝一聲,陡然將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你在作死!楚天要毀在你的手上了!」

  書房裡的爭吵聲以及碎裂聲傳出,楚北祺與楚心岑兄妹倆衝進來。

  「大哥,你發這麼大的火做什麼?」

  「做什麼!我們馬上要被她害得去喝西北風了!」楚東旭手指著她,滿臉怨忿。「這麼多年的心血將要毀於一旦!不行,有我在,你別想得逞,我要聯合其他董事一起讓你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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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別這樣!」楚心岑忙上前拉勸。

  楚北祺將楚嶔崟拉至一旁,低聲說道:「嶔崟,你先回去吧,他這回在氣頭上,說什麼都不會聽,過後我再勸勸他。」

  楚嶔崟只好點點頭,離開時面色也很難看。

  這一天無論做什麼都不順,從早上在醫院看見的糟心一幕,和工作上遭遇的重重關卡,都令她感到無力透了。

  她覺得自己很失敗,婚姻和事業都一團糟,找不到在設計服裝時那種激情碰撞的成就感。

  離開時,她回頭看了一眼楚家的別墅,很陌生的感覺,充斥著冷冰冰的味道。一路開車回到中天府邸,將車停好後,看著眼前歐式造型的別墅,那股在楚宅的陌生感再次油然而生,她的心頭湧上一陣茫然。

  進屋後,桂嫂聽到動靜迎了上來。「太太回來了,先生剛打電話還在問你有沒到家。」

  「嗯。」她低應了一聲。

  現在連電話都懶得打給她了,傍晚時分發給她一條信息,說和陸思遠他們要小聚。也許聚的人裡面還包括了謝仕卿吧,想到這,她就膈應得難受。

  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她沒看見藍貓,平時那隻慵懶的小貓只要聽見她回來的腳步聲,就會邁著優雅的步子晃到她眼前賣萌撒嬌。

  「桂嫂,托尼呢?」

  「托尼?沒看到啊。」

  兩個人又前前後後仔細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

  「不會是之前大門沒關緊,讓它溜出去了?」想到這,桂嫂的臉都白了。

  「出去找一下吧,應該不會跑遠。」這時候責怪也於事無補。

  楚嶔崟同這隻貓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它就相當於親人一樣的存在,給她慰藉。

  兩人舉著手電筒在別墅群來回找著,還是不見貓的蹤跡。

  「究竟去哪兒了!」她急得額上直冒汗,很擔心它會被人抱走。「托尼!」

  驀然,她似乎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短促輕微的貓叫,便急急忙忙地循聲過去。

  別墅的小徑上迎面走來一位二十來歲的女人,懷裡抱著的正是她尋覓一晚的喵星人。

  「托尼!」

  那女人友好地一笑說:「原來是你的貓,下午它溜到我的院子裡,和我家的白貓玩得可歡了。」

  楚嶔崟接過貓,心頭一松,忍不住敲著它的腦袋訓斥:「你太淘氣了,下次再瞎跑,就把你賣掉!」

  「喵!」藍貓不滿地回應了一聲。

  「哈哈,看來它還聽懂了你說的話,在抗議呢。」那女人笑得更歡了。「我見它的品種很名貴,想著它跑丟了,主人肯定很著急,所以每隔半小時就會帶它出來溜達一圈,果然給我遇上了。」

  「謝謝你。」

  「不客氣。」

  隨著藍貓身體的扭動,楚嶔崟聞到了陣陣幽香,很淡也很好聞。「咦,它身上好香。」

  「哦,它和我家凱麗在草坪上弄了一身泥,我給它們洗了個澡,撒了點香水,你放心,這種香對貓咪無害的。」

  她再次表示感謝,順口問道:「你住哪幢?」

  「16幢,我叫沈小禾,你有空就帶著貓咪一起來玩,我家凱麗很喜歡它。不過,明天我要出去旅遊幾天,等回來再約。」

  告別了沈小禾,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物業詢問16幢住戶的姓名。

  因為她是這裡的住戶,再加上左斯翰的鼎鼎大名,物業倒也沒隱瞞,據實相告:「這家姓沈,是個挺年輕的姑娘,在這兒住了兩年了。」

  一年前,她還不認識左斯翰,更遑論預測到自己住進中天府邸。想到這,她便安心地往回走。

  「太太,您懷疑剛才那位小姐在騙我們?」身側,桂嫂疑惑地問她。

  「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是因為在日本的時候吃過一次虧,有點怕了。不過看起來還是我小題大做,對方的目標只會是我,在貓身上折騰沒必要。」

  桂嫂聽著她的敘述,一時也沒弄明白,所幸貓找到了,虛驚一場。

  「燃情」酒吧。

  陸思遠已喝了不少,左斯翰因為胃不好只點了杯白開水。

  「老左,你這心情忽陰忽晴的,讓人看不懂啊。」

  這人,雖然喝著白開水,倒更像是來借酒消愁的,原本就因為身體原因氣色不佳,再加上倦怠沉寂的表情,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頹廢。

  左斯翰對他的困惑置之不理,只冷眼望著酒吧里的喧鬧,吞吐著嘴裡的煙霧。

  陸思遠受不了他的寡淡,偷偷發了條信息出去。

  這個酒吧,是左斯翰第三次見到楚嶔崟的地方,就是在這裡,他的心剎那間怦然心動。

  在洗手間的走廊上,面對幾個好色之徒,她臨危不懼又身手矯健,落在他眼裡是抹不去的驚艷。

  好在,那個場景也只有他看見了,否則任誰見到都會被迷住。

  後來,是在她迷糊狀態下的一個熱吻,他的神智雖然是清醒的,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酒後都更醉得不輕。

  正是從那天起,他的視線就鎖定了這個女人,他要征服她的身,也要得到她的心。

  後面發生的一切,有他的布局,也有隨心,總歸是向著他設定的目標挺進,披荊斬棘,他終抱得美人歸。

  現在一切看上去都圓滿了。只有他知道,有些事即使知道結局,卻永遠猜不透過程,比如他沉淪進去的心。

  他在光掛陸離的炫色燈光下,陷入了沉思,面上則是一片看不出情緒的平靜。

  身旁的陸思遠衝著門口的方向不停招手,他跟著抬眼看去,白沐漓一身休閒便裝出現在他們的卡座。

  「就我們兩個大男人枯坐著,太無聊,所以我就叫上沐漓了。」陸思遠心裡加了一句:再陪你這座雕塑坐下去,我都要在這個嘈雜的地方睡著了,不知道冰美人怎麼受得了你這個悶葫蘆的性格!

  白沐漓舉杯同陸思遠碰過後,轉向左斯翰。「你這喝的什麼酒?」

  「他胃出問題了,今天剛出院,不能喝酒。」

  白沐漓聽了,微微有些詫異。「身體不好不在家歇著,還泡吧?」

  「他不僅身體不好,心情也不好。」一旁的陸思遠繼續替他解說。

  「怎麼,夫妻倆吵架了?為什麼事?」白沐漓看向左斯翰,後者沉默不語,便轉向陸思遠,後者立刻說:「液體喝多了,我去洗手間。」說完就開溜。

  開玩笑,如果告訴沐璃因為謝仕卿夫妻倆鬧矛盾,那老左可就要內憂外患了!

  白沐漓看向左斯翰問:「聽說仕卿到你那兒去上班了?」

  「嗯。」

  白沐漓抿了抿嘴唇,半帶提醒地說:「你既已經結婚了,有些人和事就應該當成過去式,否則也會影響到現在的生活。」

  他似笑非笑地回看過去,「如果真要發生什麼,即便兩個人不在一座城市也會發生,你攔也攔不住。」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對仕卿還有念想?」白沐漓的臉色頓時難看。

  左斯翰沒再繼續往下說,既然他不知道英國的事,就過去吧。「沒什麼,就是想提醒你,感情需要雙方都付出,光你一頭熱只會讓雙方的關係變得不平等。」

  白沐漓沉默下來,他無力反駁左斯翰的這番話。誠如剛才說的,在這場感情角逐中,他從來就沒贏過。

  這段時間他刻意冷落她,卻發現她比自己還要冷淡,電話里的語氣也是疏離得很。

  想到這幾年的執著,他的內心忽然湧上幾分索然無味。

  白沐漓輕晃著手中的酒杯,深紅的液體漸漸倒映出另一張清麗的臉龐。

  怎麼想起肖若來了?他一怔,急忙將那個影像從腦海中揮去。

  「想什麼呢,個個都這麼入神?」突兀插進來的男聲,打破了兩人間的安靜。

  「既然有沐漓陪你,我就先走一步。」左斯翰從身旁拿過外套,站起身準備離開。

  「嘿!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們人都到齊了,你倒想先開溜。」

  「我是病人。」左斯翰淡定吐出四個字。

  看著某毫無節操可言的男人翩然離去,陸思遠憤憤地嘀咕:「次次都是這樣,以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

  楚宅。

  楚東旭半夜口渴異常,起身下樓想去喝水,剛走近樓梯口,他眼前一陣暈眩,急忙握住了一旁的扶梯。

  還沒等穩住身體,他的背上驟然傳來的一股推力,令他腳下不穩,猛地從樓梯上翻滾下去。

  

  樓道上的黑影目光幽冷地望著他滾落,最後倒在客廳地板上痛苦呻吟,黑影無動於衷地轉過身離去。

  楚嶔崟接到消息是在第二天上班去的路上。

  打電話通知她的是楚北祺。「嶔崟,你大伯昨晚從樓梯上摔下去了,現在還在搶救室。」

  「什麼!」她大吃一驚。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嘛!

  不及多想,她立即掉頭開往醫院。

  醫院走廊上,楚念岑臉色焦躁,悶不吭聲地靠在牆上,而一旁的楚北祺和楚心岑則抱在一起哭著。

  楚嶔崟直接走過去問:「怎麼回事?」

  「他凌晨起來大概是要下樓喝水,結果不慎從樓梯上摔下來,我們都沒聽見,還是早起的吳媽發現大哥躺在地上,把我們都叫醒了。嶔崟,你大伯是後腦著地,很是兇險,還有兩處骨折了。」

  在等待手術結果的過程中,她替自己和楚東旭向公司請了假。

  三個小時後,楚東旭從搶救室被推出來,床上的他臉色煞白,安靜地不再是平時嚴厲冷肅的一個人。

  楚嶔崟望著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不久前也是這樣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

  這一年究竟是怎麼了?楚家的人不斷地在遭受劫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難道還是日本那個神秘的佐藤家族在背後搗鬼?

  楚南宸的事可以懷疑到他們頭上,楚西霖和顧凱喬完全是咎由自取,而害楚東旭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佐藤家族唯一所圖的就是晶片,現在晶片的下落石沉大海,所以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

  安置好楚東旭,主刀醫生摘下口罩,向他們敘述起病情:「手術很成功,他已脫離危險,左小腿大骨一處和小骨兩處的骨折上了鋼板,問題不大,後期給他慢慢做復健就行,不過,」楚家的人剛鬆了口氣,就聽他話鋒一轉,「因為他是後腦著地,造成腦動脈出血,影響了皮下運動區,症狀是下肢癱瘓,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也要做好病人的寬慰工作。」

  癱瘓的字眼讓大家再度陷入了悲痛。

  楚嶔崟讓自己冷靜了幾秒,問向醫生:「那他有沒有康復的可能?」

  「完全痊癒是不可能了,不過通過積極正規的康復治療,達到生活自理還是有希望的,當然恢復情況好的話,還能繼續參加工作。」

  最後一句話,終於給大家帶來一線希望。

  楚嶔崟的手機在響,她急忙上了走廊接起:「肖若,什麼事?」

  「楚董,財務部已將款項撥下來了,是否打入對方帳戶,等您的批示。」

  她一愣,萬想不到事情這麼順暢地就解決了。可見這幫老傢伙都是見風使舵的,知道楚東旭不能撐腰就立馬轉向了她這邊。

  可惜,用這種方式得勝不是她所希望的。

  昨天楚東旭還一臉憤慨地責罵她,如果知道因為自己住院,反而是給了她通行證,不知做何感想,估計會氣得暴跳如雷吧。

  「肖若,通知相關部門操作吧。」她下達完命令,卻沒有成功的喜悅。

  放下手機,她才發現楚北祺一直默默地注視著自己。「小姑。」

  楚北祺走過來,輕擁了她一下,安慰說:「我知道,你接了這個爛攤子不容易,眼看著楚家的人一個個倒下,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忙,你自己要學會堅強,小姑永遠站在你這邊。」

  她的內心滿是感動,點點頭說:「我會努力的。」

  因為醫院有楚東旭的一雙兒女以及楚北祺陪伴,她沒耽擱多久便去了公司。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出現絲毫閃失。

  不敢想像,如果被媒體或競爭對手知道楚東旭的病情,會不會對楚天又是一個重創。

  她的擔憂沒多久就得到應驗。

  肖若接到一樓總台的匯報,急忙走進她的辦公室。「楚董,樓下有一些財經報社的記者,說是要採訪您。」

  沒想到消息傳播得這麼快!

  她思索片刻,吩咐道:「讓他們推選出最有權威的兩家報社記者去小會議室,我同意接受專訪。」

  十五分鐘後,她走進小型會議室,屋內已有一男一女在等候。

  「楚董,您好,我是《經濟時報》的陸濤。」

  「楚董,您好,我是《最佳經管人》雜誌社的王文珍。」

  互相握手和禮貌問候後,兩位記者就直奔主題。

  「楚董,我收到消息,楚天副總也即是您的伯父聽說今天進了搶救室,不知是否屬實。」

  「你們的消息真是靈通,不錯。」她沒有選擇隱瞞,既然消息已經傳開,就得做好下一步準備。

  「繼前任楚董的離世,現楚副總的重傷會不會對楚天集團造成影響?」

  「那是肯定的,楚天是我父親和大伯的心血,不管哪個人出事對於楚天都是一大損失,好在楚天已形成自有的經營模式,也有專屬的精英團隊,所以我們對於變故不會太驚慌,做好每個人自己的工作就好。」

  「您的先生是擎宇總裁左斯翰,商界的傳奇人物,相信有他做靠山,楚董不用擔心後顧之憂了吧。」

  她淡淡一笑,「在接掌楚天前,我是個門外漢,他確實給了我不少的指導,不過對於楚天內部的事務,他從不會插手過問。」

  「您認為左總會不會對楚天更感興趣?」

  「王小姐的意思是他和我的婚姻目的是為了得到楚天?」她的面色一冷。

  王文珍也意識到剛才的問題有些尖銳,便緩和下態度解釋:「請別誤會,我想表達的僅僅是站在商業的角度,如果兩家公司聯手會更強大,也能應對各方面的波動。」

  「本身我們就是獨立的兩家公司,會各自平行在商圈,我們楚天不會仰人鼻息地依附其它公司,相信我先生也希望看到這點。」

  「那看起來,楚董和左總的感情非常融洽了,私下裡你們談論的話題是公事多還是私事多?」

  她心裡有些牴觸,明明說好只提有關公司運作方面的問題,現在頻頻涉及了她和左斯翰的私生活,可能女記者就愛關注這方面。

  「商業機密我們會自動規避,其他無話不談,說到感情,」她頓了頓,回答說:「我們,很好。」

  接著又聊了一會,最後,楚嶔崟透露:「我們在華城商區有重大投資,這是楚天近兩年來最大的一個項目。」

  「哇,華城商區!看來楚天要有大動作了,謝謝楚董將這個重量級的消息給到我們。」

  兩個記者滿意地離去。

  等他們走了,肖若擔憂地問:「消息透露給他們會不會太早了,畢竟我們剛剛才簽下協議。」

  她揉了揉眉峰,疲憊地開口:「不說不行了,既然媒體已經獲悉我大伯的情況,一旦公布,股價就會震盪,需要有個利好消息支撐住,好在目前一切都很順暢。」

  下午時分,果然楚東旭摔成重傷的事情傳出,臨近閉市前股價下跌。

  各個董事得到消息後也紛紛趕到公司詢問情況,不是他們不想去醫院探聽情況,而是經過記者一事的提醒,楚嶔崟當即往醫院派去保安,將病區攔住,並和醫生護士做好了溝通工作,務必對楚東旭的病情加以保密。

  同一時間,左斯翰盯著電腦上股市的曲線走勢圖,在看到楚天的股價下跌5%後,深嘆一口氣。

  接到楚嶔崟的電話,他甚感意外,按她昨天的態度,應該暫時不會主動打給他才對。

  「我今晚加班,不回來了。」她簡短地說完,貌似就要掛斷電話。

  他及時出言,攔截住她的舉動。「現在都不願和我多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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