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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要和柳微瀾結婚了(精,精彩,上)

2025-02-26 16:30:08 作者: 愛吃肉的妖菁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要和柳微瀾結婚了(精,精彩,上)

  Koenigsegg緩緩地停在了一間餐廳門口。

  男人率先下車,而後,繞到車的另一邊,給她開門。

  柳微瀾彎著腰出來,輕聲地道了一聲「謝謝」,隨即,手很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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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奚將車鑰匙丟給一旁等候的車童,這才與她一起邁了進去。

  過來之前,就已經打電話預訂了桌子,經理見到他們,立即上前迎接,將他們帶到預訂的桌子。

  柳微瀾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意,兩人目光偶爾相交時,她笑得是甚為燦爛。

  反倒是楚奚,表情淡淡的,也沒有過大的情緒。

  兩人點好了餐點,柳微瀾開始不停地說著一些關於自己的事。

  這一頓飯,吃了足足一個多鐘頭,隨後,楚奚才開車送她回家。

  到家門口的時候,柳微瀾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像這樣的單獨相處,已經很久沒有試過了,如果可以,她是希望能繼續這樣相處下去。

  所以,她抬起了頭,滿帶期盼地望著他。

  「進來坐坐吧!現在還早,也不急著離開。」

  反正,現在就先把他往屋裡頭拐,到了裡面,她多的是理由讓他留下來。

  就像,那天晚上一樣。

  男人倚靠在車前,雙手撐在身後的車前蓋上,他看著她,抬起腕錶看了眼。

  「下次吧!我等會兒還得回公司一趟,前段時間累積了很多工作等待處理,估計今晚得通宵熬夜。」

  雖然,她有些失望,但還是表現出一副心疼的模樣。

  「你也別太累了,記得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楚奚隨意地應了一句,她站在那裡,猶豫了好半晌,才緩慢地開口。

  「楚奚,我們……我們之間,要怎麼樣?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不對?就像那晚,你跟我說過的那樣……」

  她仰起頭,滿眼的擔憂。

  「楚奚,我……能相信你的話嗎?」

  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傾,唇角勾起了一道向上揚起的弧度。

  「當然。」

  她露出了笑,又想起了什麼,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那,我上次跟你說過的事……」

  他摸了摸她的頭,而後便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絨毛盒子。

  她接過打開,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不由的一愣。

  她之前曾經跟他說過,想要一件他親自送給她的東西,什麼都可以。

  但她猜想的是,他大概會送她項鍊之類的東西,所以,當她看見絨毛盒子裡的是一枚戒指,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她盯著盒子裡的戒指,許久以後才意識到這是真的,並非是她在做夢,便立即抬起頭看著他。

  「這……」

  男人的臉有一半隱藏在了黑暗之中,那雙眼眸,似乎顯得特別的幽深見不著底。

  「微瀾,我們結婚吧!」

  柳微瀾整個人都傻住了,隨後,她捂住了嘴,眼眶在一瞬間變得通紅。

  這是她怎麼都想不到的事,或許,她是真的想像過終有一天能夠成為他的妻子,但是,那到底只是自我安慰罷了,畢竟,她知道他是有妻子的人。

  而且,從他們重逢以後開始,他就不曾跟她說過會跟容淺離婚然後娶她。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麼久以來,她都是缺少安全感的,才會用各種的方式想要逼容淺離開,甚至逼容淺把楚奚讓給她。

  她過去所做的一切,通通都只是因為她愛他,她不能失去他,也是害怕會失去他。

  可是如今,他卻送了什麼給她?

  一枚戒指?

  她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一個男人送一枚戒指給一個女人到底意味著什麼。

  她的神情激動,仰起頭看著他。

  「楚奚,你……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他看著她,如她所願地再一次說出口。

  「我們結婚。」

  這一次,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柳微瀾撲進了他的懷抱,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一個勁地往下淌。

  這一刻,她等待了很久了,真的已經很久了,久到她都已經忘記了那種激動。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是期盼著自己能夠堂堂正正地成為他的妻子,可現實中總是有很多事情在阻繞著她,讓她無法成為他的妻子。

  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個容淺。

  她自他懷裡仰頭,滿眼通紅地看著他。

  「那容淺怎麼辦?你們不是還沒離婚嗎?……」

  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若是仔細看,能看出他的瞳仁深處,有一抹怪異快速地閃過,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的手,撫上了她的頭,聲音異常的溫柔。

  「你放心,我會處理好我跟容淺之間的婚姻,你只需要做好準備,當一個新嫁娘就行了。」

  她欣喜若狂,早已忘乎所有。

  「那我能現在開始準備婚禮的事嗎?」

  「當然可以,」他只是在笑,「婚禮的事,就由你來按照你的喜好來辦。微瀾,對不起,這段日子以來,委屈你了。」

  她含著淚搖了搖頭。

  「只要能嫁給你,我就不委屈。楚奚,你不會知道,我到底期盼了有多久。甚至是做夢,我也想要儘快嫁給你!」

  他沉默了一下,而後開可偶。

  「你這麼盼著能嫁給我?」

  她沒聽出他這句話的異樣,自顧自地頜首。

  「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想要嫁給你了!我想了很久,今天終於能夠夢想成真了!」

  她說到半途,又忍不住激動到哭了起來。

  「你不知道,當我回來,得知你和容淺已經結婚了,我到底有多傷心……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得是這般見不得光的身份了,可是、可是我怎麼都想不到,你竟然會跟我說我們結婚吧……」

  「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嗎……」

  他低聲地喃著,而後嘴角勾起了一笑。

  「那麼,你就好好期待,屬於我們的婚禮吧!」

  她如同搗蒜般地猛地頭,看著他將戒指套進了她的無名指上,而後,便歡快地跑進了屋子。

  楚奚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那裡杵了好一會兒。

  他抬起頭,看著燈火輝煌的別墅,慢慢地眯起了眼眸,良久,才轉身返回車內。

  踩下油門,Koenigsegg立即便駛了出去。

  突然,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斜睨了眼,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靜默地聽著,只是單調地應了幾句。

  臨掛電話之前,他丟下了一句。

  「淺淺的生日還有幾天,必須得在我爸之前找到她的行蹤,不然的話,我怕會來不及……」

  那頭答應了聲,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男人的手掌著方向盤,眸光漸深。

  還有幾天……只剩下幾天了……

  希望,他能來得及。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而後一個打轉,拐向了公司的方向。

  然而,他卻並非是直接到公司去,而是在公司附近的一間咖啡廳前停了下來。

  他下車後瞥了眼,果不其然看見了那台來自鄰市車牌的張揚跑車,看來,那個人已經早他一步到了。

  他快步地走了進去,在以往見面的那比較隱蔽的桌前找到了他。

  那是一個看似是三十左右的年輕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最上頭的幾顆鈕扣還打開了,露出了裡頭健碩的胸膛以及性感鎖骨,他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在大庭廣眾下到底有何不妥,翹起二郎腿坐在那裡,神色悠閒。

  看到他終於來了,男人懶懶地抬眸。

  「你遲到了。」

  他雖然口上是這麼說,但表情上卻是一臉的不在意。

  楚奚在他對面坐下,將一併帶來的文件丟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挑了挑眉,拿起文件隨意地翻了翻,臉上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但隱約能從他的眼瞳里發現一絲商人才有的狡猾奸詐。

  當然,這種狡猾狡詐,平日裡就只針對外人。

  他也就隨意地看了看,便重新丟回了桌子上。

  「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成立了。」

  楚奚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還是溫熱的,而且,是他喜歡的口味。

  「有你這樣向兄弟強要合作的麼?」

  「大家都不是外人了,又何必那樣裝腔作勢?」

  很顯然的,這男人沒有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你我都是商人,我可以摸著良心說,這事我算是挺不錯的了。你讓我保護的人,我也替你保護了那麼多年,現在你又有求於我,正巧碰上我要在這邊開分公司,此時不利用要待何時?我們之間又不需要那麼矯情。反正,下次換我對你有所求的時候,你再狠狠索回就行了。」

  楚奚冷哼一聲,心裡是直接記上了一筆。

  他就不信,這丫的會有不需要他的一天。

  他的身子往後靠了靠,想起了什麼,禁不住問了出口。

  「對了,那個人現在還好嗎?」

  

  男人伸了個懶腰。

  「挺不錯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那人是絕對不想再摻合進來了。不過,我看那人也不像是那麼自私的人,反正啊,過幾天你就能見到那個人了,不是麼?」

  手機進來了一條簡訊,男人翻出看了眼,那臉上的懶散立即換下,改而是一臉的欣喜。

  楚奚光是這麼看著,就知道是誰給他發來這條簡訊了。

  果然。

  下一秒,男人站起身來,順便拿起了那文件,向他揚了揚。

  「我老婆給我發信息了,我得趕回去跟她煲電話粥。你這邊的事趕緊完了,我才能回去陪我老婆。還真別說,這段日子可憋死我了!晚上不能抱著她睡覺,我就沒一覺是睡好的!還有每晚的睡前運動,都沒了,可真憋壞我了!」

  楚奚聽見他的話後,目光慢慢地落在了他的褲襠間,意味尤長。

  「小心憋久了,以後當真用不了了。」

  男人嘴角抽搐了下,狠剜了他眼。

  「這句話還是留給你吧!你憋得可比我還要久!」

  男人也懶得跟他說下去了,便匆匆忙忙地走了,只留下了帳單給他。

  楚奚搖了搖頭,他憋得比他還要久嗎?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是。

  但是,他還真不怕會把自己給憋壞,畢竟,以後多的是時間,他能一一把這些年欠的量給索要回來。

  他坐了一會兒,隨後,便起身買單。

  ……

  翌日一早,一件震驚雙城人的新聞刊登在各大報紙雜誌的頭條上。

  這是誰都沒有料到的。

  楚師源坐在桌前,他的手裡拿著今天的報紙,在他的旁邊,還放著幾份雜誌。可相同的是,那頭條新聞,赫然寫著的就是他的二兒子。

  楚奚。

  他瞪圓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那新聞上豆大的字眼,拿著報紙的手開始輕微地發抖起來,隨後,他讓人給他拿來手機,想也沒想就給楚奚打了通電話。

  當電話接通以後,他劈頭就是一句讓他立刻趕回來。

  等待的過程中,他來回地蹭步,面色是難看極了,以前,這兒子就經常成為新聞上的頭條,大多數都是說他又跟哪個名模在一起鬼混了,或者是跟另一個女明星舉止曖昧。但像今天這樣的新聞,倒還是頭一回。

  楚奚還沒等來,他就接到公司里的人打來的電話,說是從今天早上新聞爆出開始,公司的股票就往下跌了。

  他氣到不行,看著這趨勢,是會更跌得厲害,畢竟,但凡一些負面的新聞,都能把一間公司給擊潰。

  而楚奚現在的行為,無疑就是找死。

  楚師源越想越氣,忍不住拿起了客廳內裝飾用的花瓶來發泄,才剛砸了幾個,就聽見楚奚的聲音從門口的地方傳了過來。

  「爸,是誰惹你這麼生氣了呢?」

  他回過頭,就看見那男人半倚在門口的地方,嘴角還掛著吊兒郎當的事。

  楚師源沉下了臉,怒瞪向了他。

  「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楚奚不以為然,緩慢地蹭步過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做什麼了?」

  楚師源最見不慣的就是他這一副模樣。

  他將一份報紙丟到了他的身上,聲音中透著明顯的慍怒。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到是怎麼一回事?」

  他翻開報紙看了眼,那頭條的位置,赫然就是他跟柳微瀾結婚的新聞。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傳了出去,而且言辭之間還是甚為確定,就好像,這已經是砧板上的事。

  報導的內容讓人覺得不堪入目,每一字每一句,都披露了他的卑鄙無恥,以及一出小三得以成功上位的把戲。雖然,上頭沒有刊登照片,但那名字都是毫無遮掩地打了出來,更別說上頭還提及了容淺的名字。

  他粗略地看了眼,隨後就丟至了一邊。

  「沒什麼好解釋的,如果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事,那麼,我告訴你,這確實是真的。」

  聞言,楚師源倒吸了一口氣,禁不住向後蹌踉了幾步,險些就站不穩了。

  「你說這是真的?你要跟柳微瀾結婚?楚奚,你的腦子是被漿糊糊住了是吧?你忘記容淺才是你的妻子了嗎?你竟然說你要跟柳微瀾……」

  楚奚的目光驟冷,眯著眼看著他。

  「我想你應該還記得,當初,容淺就是你硬塞給我的,而不是我想要的。你那個時候,可有想過我的感受?可有問過我到底想不想娶容淺?」

  楚師源氣得是連一句話都說得斷斷續續的了。

  「容淺到底哪裡不好了?為什麼你就偏偏要選那個柳微瀾?你忘記你和容淺之間已經有孩子了嗎?你要拿那個孩子怎麼辦?你要拋棄他嗎?你還是個人嗎……」

  「拋棄自己的孩子,就不是人。」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瞅著他,「那麼,看來我當真是你的親生兒子,畢竟在這些地方,我還是跟你極為相似的。」

  楚師源的身形一僵,而後,面色慢慢地沉了下來。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是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

  他站起身來,雙手插在了褲袋內,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爸,我已經二十多歲了,我是個成年人了,不再是你記憶中那個弱得輕易就能擊潰的人了。有些事,我沒有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

  楚師源偏過頭,不吭聲,也不承認。

  即便如此,他仍是步步相逼。

  「楚維的身份,恐怕你比我還要清楚。」

  楚師源一副即將發怒的模樣,但是最終,他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我現在是在跟你說你的事!」

  「我的事就這樣,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我要跟柳微瀾結婚,因為那才是我當初想娶的女人,至於容淺和孩子,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帶著孩子離開。」

  他說完這句話,就抬起步伐向門口走去。

  剛走了幾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爸,我的事,這一次你就別想管了。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沒認清我到底想要的是誰嗎?即便你再怎麼想盡辦法把容淺塞給我,到頭來,我也會為了柳微瀾而拋棄她。」

  他說完這句,也不管楚師源鐵青的臉,大步地向著門口走去。

  當他走出了客廳,這才在拐角的地方,發現了那抹似乎已經站了很久的身影。

  他也沒有動,只是站在那裡,輕勾唇角。

  「來了?」

  楚維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著他。

  其實,他剛才跟楚師源的交談,他是聽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要跟容淺離婚然後跟柳微瀾結婚?」

  楚奚的表情淡淡的。

  「我的事跟你無關吧?」

  楚維眯起了眼,話語中帶著試探。

  「那麼,如果我要把容淺搶走,你也不會在乎麼?」

  他以為能從楚奚的臉上發現什麼,但很顯然的,結果讓他失望了。

  楚奚仍是那樣的一臉無所謂,就好像,這些年與容淺的婚姻,對他來說皆是一場遊戲。

  只是,現在這場遊戲,該是時候結束了。

  「隨便你,反正與我無關。」

  他剛想走,楚維卻又喚住了他。

  「你剛剛跟爸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奚但笑不語,直到良久後,才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

  僅僅的一句,就讓楚維的臉瞬間煞白。

  楚奚直起身,也沒再說多些什麼,跨步走了出去。

  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那裡,卻感覺,心是寒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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